第三十五章 他回來了
章節名:第三十五章他回來了傷口還沒癒合,李嫂她們好說歹說,制止了宋以唯要去上課的念頭,宋以唯無奈,只得在家窩着。
這天她吃完早飯,就在院子中溜達,初春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新生的味道。
“汪汪……”無力的叫聲吸引了宋以唯的注意,她從躺椅上起身,發現院子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蹲了一隻小金毛,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有些防備的看着宋以唯,它低低的叫着,身子上沾了不少泥土,看在宋以唯的眼裏完全就是一個小可憐。
宋以唯笑了笑,回屋用碗端了牛奶出來,手中還拿着一塊麵包,將牛奶放到小金毛的面前,用手一塊塊的把麵包撕碎。
看見食物,它費力的晃了晃身子,慢吞吞的站起來,搖了搖小屁股,抬頭瞅了宋以唯一眼,見她一直在笑,就低着頭細細的吮起牛奶來。宋以唯看它憨憨可愛的模樣,一時竟也忘了起身,拿着麵包一直在掰着,嘴角含笑的看着小金毛。
“夫人,你在……”李嫂推門而出,只是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那個站在不遠處,直直的看着宋以唯的男人。
宋以唯聽見李嫂的聲音,可是突然又沒了聲響,她抬頭剛想問問,就見李嫂的眼睛一直盯着一個方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結果就看見了那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不遠的男人。
一身長款的黑色皮衣,內搭黑色的襯衣和皮褲,皇覃清雙手抱胸站在那裏,目光赤裸的看向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她一身米白色的毛衣蹲在一直小臟狗的身邊,長長的頭髮幾乎已經觸到了地上,清涼而又乾淨的眸子訝異的看着他。
“弟妹果然有回收破爛的愛好,男人如此,一條狗也是如此。”皇覃濯走近幾步,唇角譏笑俯視着宋以唯。
宋以唯冷冷的收回目光,繼續掰着手中的麵包屑,掰成極小的一塊塊,以防小金毛消化不良。小金毛因為皇覃清的靠近,警惕的抬起頭來,嘴邊還沾着麵包屑和牛奶,萌萌的模樣讓宋以唯忍俊不禁。
拍了拍手上的麵包屑,宋以唯起身理也不理他,就朝屋裏走去。
“狂妄自大的女人。”皇覃清見她轉頭就回屋,冷不丁的吐出幾個字,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看着宋以唯的背影。
“所以你還是離我遠些比較好。”她回了他一句。
面色不改,他冷笑一聲:“聽說我手下的白痴傷了人,我就想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宋以唯讓李嫂先進去,她站在台階上,轉身正對皇覃清,極力忍受着他那邪乎的眸子。說道:“我沒死,你可以回去了。”
“弟妹,要不要考慮我的提議。”皇覃清的聲調揚高,嘴角依舊是讓人陰冷的譏笑,整個人渾象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做我的女人。”他說。
皇覃清這種人很直接,從不會掩飾什麼,他的眼神里總是赤裸裸的展現着他的陰狠,他的掠奪。宋以唯承認,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是個沒有道行的小角色。
“既然你叫我弟妹,我又怎會跟你扯上關係。”宋以唯厭惡的回道,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難受,發毛。
皇覃清突然大笑起來,好看的五官瞬間張開,道:“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連看你一眼都懶得看。”
變態,宋以唯心中罵了一句,轉身回了屋。
屋外的皇覃清站在陽光下,眸子緊緊盯着那扇剛剛被大力關上的門,譏笑從嘴角蔓延到眼底。
回到屋裏,宋以唯拍了拍胸口,抬頭就見李嫂和才叔兩人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她安撫似的一笑,道:“我沒事。”
……
青城的某處別墅大廳內,一個中年男人朝沙發上的女人說道:“裊裊,你這次惹大麻煩了,幸好他們沒有動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余裊裊面露不屑的說道:“爸爸,有你撐着,誰敢動我。”
“余安,這麼蠢的女兒你留着幹什麼,不如賣給哪個老男人,省得你虧上一條命。”就在余裊裊父女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陰冷至極的話,一個黑衣男人走到兩人面前,鄙棄的目光掃了余裊裊一眼,冷哼道:“沒腦子的東西。”
余裊裊抬頭,不期然的撞進一雙陰冷的眸子,她身體微微的顫抖,語氣也有些顫顫的歪頭朝余安問道:“爸,他是?”
“皇覃少爺,小女不懂事,望你大人有大量。”余安心中也拿捏不準,這位爺從來隨心所欲,性格乖張,他可真的是什麼事情也能做得出來。
“就是因為不懂事,所以才要調教。”皇覃清朝身後打了個響指,外面立馬應聲出來幾個人,連招呼都沒打,架着余裊裊就朝外走。
“少爺,且慢。”余安急了,他知道皇覃清要動狠手了。“少爺,請您放了裊裊。”
皇覃清哦了一聲,冷笑道:“理由。”
“股權。”在女兒驚慌眼神的注視中,余安握緊拳頭,狠了狠心,說道。
皇覃清的眸子轉回余安身上,眼神一轉,給了那幾人一個顏色。
幾個人將余裊裊放開,余裊裊慌張的過去攬着余安的胳膊,臉上儘是驚嚇之色。余安拍了拍她的手,又朝皇覃清道了句:“謝謝少爺。”
他呵了一聲,回道:“余叔別站錯隊就好。”
說著也不顧這兩人,徑直上樓。
看着他漸漸消失的黑色背影,余安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冷聲朝余裊裊說道:“裊裊,你也太跋扈了些,這青城誰不能惹你就惹誰,以後安分些,要不然連我也保不住你!”
余裊裊慢慢將目光收回,疑惑的問道:“他就是皇覃家的人?”
“問什麼問,還不快跟我走?”余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皇覃家的人沒有一個善茬。
……
晚上,大雨傾盆,宋以唯關緊窗戶,抱緊被子蜷縮在床上,只露出一個頭來。耳邊是雨水擊打窗戶的聲音,擾得她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半夜她又被一陣轟隆的雷聲驚起來,宋以唯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起來,卻又再次被門口的一個黑色身影給嚇到了。
顫抖的手打開床頭的燈,暖暖的光束頓時照亮了整個卧室,看着站在門口,風衣上還沾着水漬的男人,她眼眶一熱,聲音哽咽的叫了一句:“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