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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妙沒有想到栁睿剛把自己送回來,就再一次出現在了遠齋,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沉重,栁睿一身黑色的勁裝,眉宇間有些清愁,那雙好看的眼睛裏閃爍着一種難明的光,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願意說出來的樣子。

栁睿眼睛深邃的看着面前一身清爽乾淨舒適的之妙,整個臉上也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每一次見到她,總是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彷彿只要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的身上彷彿又一種魔力,讓自己如痴如醉!

之妙到了一杯熱茶遞到栁睿的手中,伸手牽起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蹲在他的面前,好認真的看着他,語調有着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輕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來了又不說話,一點也不像是你。”

聽到之妙的話,栁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微笑,伸手輕撫她那白皙細嫩的臉龐,感性的說:“哦,那我是什麼樣的?”突然之間,栁睿很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人的心裏是個什麼樣的?

之妙看着他,眼神一閃,臉上竟然有一絲的羞紅,別開眼不敢與之對視,不這樣做,深怕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了。

栁睿輕笑道:“難得,我的之妙盡然還會害羞了!”手不停的在她的臉上撫摸,流年忘返,這樣一笑,更加的滿是生春!

之妙有些不自在起來,一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氣息有些不穩,笑問道:“難道你今晚來就是來打趣我的嗎?”

“不是,我是有事來和商量的,可是一看到你,我就忘記了所有的正事,心裏眼裏只想着你,也只有你。”栁睿看着之妙的樣子,嘴越發的甜了。

之妙沒有想到這個人現在說起這樣的甜言蜜語起來,一點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臉紅,要不是知道上一世就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的話,自己怎麼也不敢相信,調侃道:“這冷麵戰神說起這話可真是熟練啊!”

對於之妙的打趣,栁睿不曾在意,冷麵不過是不習慣和那些人大叫道罷了,自小自己的容貌出眾,總是受到人們的追捧和誇讚,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半點防備之心,險些為此而喪命,所以就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輕易對人笑,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笑了,可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而且這個小女人本來就不多話的樣子,自己要是還像是個木頭一樣,能不能追上佳人還不一定呢。

之妙看到栁睿笑靨如花的樣子,再一次閃了眼,這個人要是再在自己面前多笑幾次,自己還能像這般平靜那才是奇怪了,輕咳了一聲:“說說,正事吧?”

栁睿看到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的之妙,心裏輕嘆,這個人的心關閉得太緊了,自己用了那麼多的方法也只是撬開了一個小縫隙,要想她完全接受自己,看來還得假以時日才行。然後正色道:“那個瘋女人出宮了。”

“什麼?”之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皇帝會讓那個女人出宮?絕對不可能,那麼就是哪個女人自己逃出皇宮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絕不會如此。

栁睿看着一臉沉思的之妙,也不打擾她,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就連她這樣思考問題的樣子自己也是極愛的,真的是中了這個人的毒了。

之妙冷靜的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應該是自己告訴皇帝之後,皇帝去追問那個女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這個女人才會放棄那麼多年裝瘋賣傻的行徑,想必皇上也受傷了,盯着栁睿問道:“皇上受傷了吧?”

“之妙娘子,果然料事如神!卻是如此。”栁睿讚賞的點點頭,一副與有榮焉的感覺。

之妙聽到他的話,頓時覺得很無語,很無語,這個男人能不能在無恥一點,這才哪兒道哪兒?連娘子都叫出來了,心裏不由的一沉,看着栁睿異常嚴肅的說:“如果有一天,當你發現我們的關係不能相愛,你會怎麼樣?”

栁睿心裏一冷,眼中盛滿不解,語氣有些生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妙看着他的樣子,眼神強烈的閃爍了一下,心裏喟嘆,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的事情,怎麼能讓他在跟着煩惱,這個人受的苦已經太多了,可是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難割捨,即便是自己,想要硬生生的將這個人擺在自己兄長的位置,也會莫名的心痛。

之妙沉聲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叫我娘子,讓我覺得很不安,有些時候幸福來得太快,就會消失的太快,所以……”

栁睿一把握住之妙的肩膀,讓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深看這個女人,一字一句很慢很慢的說道:“司徒之妙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要告訴你,這輩子你別想甩開我,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不管是什麼,都沒辦法阻擋,你明白嗎?”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可是要怎麼樣的深情才說得出這樣的話,那個一直壓抑在自己心裏的大石,再也移不開了,沉甸甸的,之妙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告訴他的話說不出來,想要愛他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裂了,比起上一世栁金祥想要自己死,那是背叛失望多過心痛,可是此時此刻,卻覺得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栁睿不願讓之妙看到自己的眼底的湧現的淚,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之妙那深深的傷痛,轉過身,沉沉的說道:“我明日再來,今晚好好休息吧。”說完不等之妙再說什麼,閃身除了司徒府。

黑黑的天空,漫天的星星,閃耀着光芒,栁睿漫步在這樣的星空下,不由的想要見一見自己那個為愛而亡的母親,樓蘭的郡主嗎?自己一個人堅守着自己的那份愛?辛苦嗎?為了心中的愛,生下那個孩子,辛苦嗎?為了那個孩子,失去自己寶貴的生命,後悔嗎?沒有人告訴他,只有漫天的星星陪着他,陪着他唱出一曲動聽的歌!

之妙慢慢的冷靜下來,自己或許應該主動問一問老夫人,想到這裏,怎麼也睡不着,這件事情不解決,自己怎麼也睡不着,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步履沉重的向著松柏園走去。陌雨看到之妙出來,也靜靜的跟在之妙的身後,不用栁睿再吩咐,現在陌雨是從心底里認同了司徒之妙這個主子的,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之妙的步子不緊不慢,但是卻很沉穩,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心裏也在暗暗的思索着要怎麼和老夫人說起這件事情。

庄雲看到今晚已經嘆了無數次氣的老夫人,擔心的問道:“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心裏有什麼事情嗎?”

司徒老夫人滿是皺紋的臉,轉過來看着庄雲說道:“該來的始終要來了,那個孩子一定會來的,你說我要不要將實情告訴她?可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說她會不會接受不了?”

庄雲看着老太太的樣子,心裏一嘆:“兒孫自有兒孫福,而且妙郡主能得皇上的疼愛和賞賜,你說是不是也是冥冥之中,血脈的連結啊?”

“唉……誰知道呢!那就告訴她吧,或許以後司徒府還要靠她才行!”老夫人再一次嘆氣道。感覺自己是真的老了,越來越有些力不從心了,司徒府的未來堪憂啊,或許那孩子會看在自己的薄面上,幫司徒家一把。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看見門外一個小丫鬟,探頭探腦的樣子,庄雲不由叫道:“小曉,這是在幹嘛呢?”

小曉看見庄媽媽,滿臉堆笑的笑着,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就是妙郡主來了,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睡下了,奴婢想要悄悄的進來打探打探。”

老夫人也聽到小曉的話了,閉上眼睛,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說道:“讓之妙進來吧,其他全部的人都退出我的房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庄雲聽到老夫人的吩咐,也就明白老夫人是什麼意思了,走上前恭敬的應了之後,然後將老夫人屋子裏的所有人全部都弄了出去。(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看見之妙站在大廳里,眼神閃了閃,上前說道:“老夫人讓郡主自己一個人進去。”

之妙看了一眼陌雨,點點頭,陌雨也跟着眾人退到老夫人的屋子外面去。

庄雲看來一眼之妙,說道:“郡主請跟我來吧。”

之妙跟在庄雲的身後,這不是自己第一次來老夫人的卧房,之前老夫人生病,自己也經常來,可是從來沒有在晚上的時候來過,裏面的陳設還是沒有變,但是心境就完全不一樣,之妙沒有由來的竟然有一種慌亂,生怕自己聽到會讓自己難以接受,可是怎麼辦?依然還是要讓去,不能讓事情不明不白的這樣繼續下去,穩住自己的心神,看到老夫人一身素潔的裏衣,靠坐在床上,看到之妙進來,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意,拍拍床邊,說道:“來了,快來坐我的身邊,我們祖孫好好的說說話。”

之妙沉穩的踏上架子床的踏腳處,坐在老夫人的床邊,面對面看着面前的老人,這才幾日不見,頭上的白髮似乎又多了些,只見老夫人伸出手皺皺巴巴的手,拉住之妙的手說道:“孩子,我司徒府對不起你,可是我希望你以後能幫司徒家一把,我老了沒有多少活頭了,而卓越他們還年輕,不能因為老大的錯而背負一輩子,孩子,你能答應我媽?”說得讓人心酸,還有她老淚縱橫的臉,怎麼也讓人不忍心拒絕。

之妙看着她,眼底閃耀着不同尋常的光,看來老夫人和三叔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而現在的局勢是他們也控住不了的了,所以才會在自己面前苦苦的哀求吧,之妙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救得了司徒府?

之妙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說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保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好了,別的也不用多想,他們總是會處理的。”

“之前將你送到平源去,其實也是我的意思,為的是能夠保護你,可是沒有想到大兒媳婦心胸如此之小,讓你在那裏受了很多的委屈,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可是我……”老夫人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之妙點點頭,認真的說道:“那些日子雖然苦,但是沒有心累,那時候總是期盼着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會想起自己,接自己回來,可是沒有想到一等就等了那麼多年,不過這些年,之妙也習慣了,自然也不奢求了。老夫人也不需要太在意。”

聽見之妙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孩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氣無比的沉重的說:“孩子,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訴你,那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之妙眼神一閃:“哦,身世?難道說還有什麼身世之謎嗎?”

老夫人看見之妙臉上露出的笑意,不由的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去看之妙,才緩緩的說道:“在你出生的那一年,我上相國寺上香祈福,司徒錦辰也不過還是個小小的御史,而兒媳卻是丞相的千金,那天她要回娘家,所以我坐了府里另外的馬車前去上香,而且當時我的身邊就只有庄雲,其他的人都派去護送她了,因為她當時再一次懷孕了。”說道這裏老夫人沉吟了半晌,也沒有說話。

之妙頓時明白是為什麼風凝雲那麼恨自己了,肯定是哪個孩子沒有了,唉,果然是有因才有果啊!老夫人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馬車只能在相國寺的門外挺着,而上面最靈驗的卻是山巔的那個最為簡陋的廟宇,為了能趕上頭香,我讓庄雲先上去了,而自己則慢慢的爬上去。山很陡峭,而且索然時有修繕,可是卻很少修繕山巔的廟宇,一路很艱難,而且當時周圍雜草叢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條蛇,咬了一口,頓時覺得自己的腳失去了知覺,正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您的母親出現了,那時候她還懷着你,一劍刺死了那條毒蛇,然後掀開我的衣裙,看到我腳上的青紫,用力給我擠出腿上的血,然後掏出一顆丹藥救了我,要不是遇上你的母親,我恐怕早在那時候就死了。”

之妙聽着老夫人的話還是沒有搞明白,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人,還有丹藥?樓蘭公主還會這個?心裏有一絲的疑問,但是沒有問出來。

庄雲看見老夫人似乎很累的樣子,過去的那些日子真的是一步一步熬出來的,心裏有些酸,雙手捧着一杯熱茶遞到老夫人的手裏,看着老夫人說道:“您先歇息一會,我接著說,您要是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您再接著說。”

司徒老夫人點點頭,望着那熱茶的青煙,一陣出神,隨即回過神,看着之妙,讓庄雲接著說下去。庄雲理了理思路,才接着老夫人的話說道:“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她是誰,老夫人一心想要報答她,所以怎麼也不讓她就這樣離開,可是不久就有一個身穿奇怪的服侍的女子追上來和你的母親說話,那時候她叫您母親公主,最後像是怕被我們知道,然後又用了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話交談,最後那個女僕就爬到山巔來找我,然後將我們送回到馬車,當時老夫人遞給您母親一塊玉牌,說要是有事就去司徒府找她。”

可是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沒有來,兩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來,知道第五個月,老夫人收到一個那塊玉牌,然後我們隨着那人去倒相國寺後山的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見到您的母親,那時候的她彷彿更加的憔悴了,而肚子也大概七個多月的樣子,她笑着對老夫人說,要是有一天她遇上不測了,希望老夫人能收留她的孩子。

看着她的樣子,老夫人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呢?可是那時候你的母親好像是在被人追殺的樣子,因為有一次老夫人讓我偷偷的去給你的母親送點吃的用的東西,沒有想到竟然看到山澗里的屍體,而且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太監,回來我和老夫人猜測一定是被皇宮的人追殺,而有那麼大權利的除了皇帝當然就只有皇后了。

回來我和老夫人一說,老夫人慢慢的回想起來,當年樓蘭公主和郡主是一起來的金陵王朝,可是公主卻嫁給了瑞親王,而那個女人似乎和那個郡主長得真的很相似。

庄雲說道這裏的時候,老夫人接過話繼續說道:“不過那都是幾年的事情了,自己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能肯定那個人真的和樓蘭的那個郡主長得很像,但是為什麼她的婢女又叫她公主呢?我心中隱隱的猜測,是不是當年樓蘭公主不願意老金陵和親,所以郡主才頂替了公主,而真正的公主卻被世人認為是郡主呢?”

之妙聽到老夫人的話,不由的覺得這個人真的還真的是很聰明,從瑞親王妃那裏的消息來看,當年卻是是這樣的,可是不是說公主當年就懷孕了,還生下了栁睿嗎?可是老夫人遇見的時候盡然是幾年之後,而且還是被皇后追殺?那時候懷着的是自己吧?按老夫人的意思是說自己應該是皇上的女兒?

這件事情會不會太離奇了?不可能幾年之前生了栁睿,然後又和那個人幾年之後再生下自己,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

老夫人看着一直安安靜靜聽自己說話的之妙,竟然沒有提出任何問題,這個女孩還是太過穩重了,一點也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沒有為自己的身份感到欣喜,沒有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難過,從她的面上什麼也看不出來,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啊。

老夫人接著說道:“有一段時間我深深的害怕,不敢再給你的母親送東西,可是我的良心卻受到前所未有的譴責,就在紫蘇快要生下的孩子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你的母親可能已經生下了你,那一天天空像是被烏雲籠罩一般,怎麼也分不開,黑壓壓的讓人難受得要死,雷聲震耳欲聾,閃電也像是利劍一樣,刷刷的閃下來,可是卻不下雨。”

我萬分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想起你的母親來,還有你母親哀嚎的樣子,可是這個時候我自己出門一定會引來她們的懷疑,所以我讓庄雲一定去那個地方找找,希望找到你的母親,找到你,我一直在觀音面前祈禱。

那天的天象太奇怪了,就是到現在我依然還能清楚的記得,那閃電彷彿是要把天劈成兩半似的,我手裏緊緊攢攢這佛珠,不停的轉動着。

直到庄雲找到你,抱着你回來,可是你的母親我們沒有找到,我想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吧,而且你知道嗎?當將你用籃子提着回來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夜空,一聲悶雷由遠及近,似虎嘯龍吟一般,非常的嚇人。

而老大媳婦也因此而難產,胎死腹中。還是一個男孩,所以她很恨你,不應該是很紫蘇的孩子,當你進府的時候,紫蘇的孩子也出生了,不過剛出生就夭折了,所以她才會以為是你。

之妙聽着老夫人的話,頓時間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一下子弄死了兩個孩子呢?難道是命太硬?同時兒子的風凝雲可定像瘋狗一樣的要咬自己,不將自己弄死肯定不甘心的,然而老夫人卻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風凝雲提出讓自己回去平源來家的時候,就同意了,這樣既可以保全了自己,也不會讓司徒府的矛盾進一步的激化。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世讓她心裏不安,所以將自己遠遠的送走,這樣那些人就是想要查也不會想到這個方面。

之妙看着老夫人一臉疲憊的樣子,深深的嘆息,神色很平靜的說:“那庄媽媽去的時候,那麼個隱蔽的地方有什麼不同尋常嗎?”

庄雲努力的回想着當時的情況,因為天太黑,所以自己是打着火把去的,慢慢的說道:“四周很凌亂的樣子,彷彿在翻找什麼東西,地上有一灘血,從那血來看,奴婢覺得你是母親生下你之後,可能大出血了。而且奴婢去的時候,你也很乖,不會哭鬧,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個佛像的背後,然後四周找了找,什麼人都沒有看到,而那血跡好像是一路延伸了很遠,當時奴婢一心想要找到你,所以想起那尊佛像,因為那是那老夫人送過來的,奴婢知道後面有一個地方至少可以藏得下你。我沒有尋着血跡出去找人,我只是包裹好你,不被人發現,快速的離開了那裏,奴婢剛離開沒有多久,就看見那裏起火了,奴婢以為是那些人不放心,乾脆一把火燒了那裏。”

於是奴婢就記帶着你,急趕慢趕的趕回了司徒府,一路上奴婢的心還怦怦的直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發現了,好在小姐你福大命大,終於我們平安的回到府里了。

只是沒有想到那個意外會發生,一切都是命啊,紫蘇的孩子死了,我們就將她偷偷的埋了起來,因為當時紫蘇是在老夫人這邊生產的,而抱着孩子的也只有我和老夫人,所以老夫人讓我偷偷將那個死嬰埋了,而你也就成了司徒府的七小姐,老夫人擔心你受到委屈,所以親自給你取了一個名字,叫司徒之妙。大夫人不知道緣由,以為這些不過是老夫人偏袒紫蘇,而自己的孩子又沒了,就更加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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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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