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如此算計他
唇瓣距離她不過分毫之處,驀然停了下來,他雙眸幽深,眼角睨了一眼屋頂,眸子閃過一抹戲謔,面頰是她熟睡的呼吸綿綿拂過,堰睿風的心中緊了又緊,終是抬手輕颳了她秀挺的鼻尖,只見她略帶不適的皺了皺眉,一把抬手拍掉他的手指,嚶嚀一聲竟是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終是忍不住,堰睿風低低一笑,收回手,豐潤的唇瓣抿了抿。
屋外樓頂,末憂眸光深邃,直勾勾盯着小洞裏折射出的寬闊背影,睨着那白影的一舉一動,他緊握成拳的雙手緊的指尖嵌進肉里,俊容僵硬,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線。
“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帶勁?”一旁坐在屋檐上,曲起一條長腿的良辰佑淡淡倪了半天未動的他一眼,搭在右腿上的手臂抬起,拾起酒囊袋一仰頭灌了一口。
聞言,末憂只是緊了緊眉,“沒事…”他直起身子,也是一把坐下,同樣曲起一條長腿,伸手接過良辰佑的酒囊袋,一仰頭猛的灌了滿滿一口,拿着酒囊袋的手隨意搭在曲起的腿上,抬袖狠狠擦了一把唇角的酒漬。
良辰佑見狀挑了挑眉,一把翻身躍起,走至方才他直勾勾睨着的小洞,然只看到床上的女子毫無形象的睡姿,他唇瓣僵了僵,翻了個身又做回了原來的位子上,“嘖,這丫頭當真是沒半點嫻熟女子的模樣…”
“呵…”末憂低低笑了笑,腦海里閃過她學扎馬步時,百般不情願的樣子。
“你守一會兒,我下去看看。”良辰佑等了又等,終是耐不住性子,直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淡淡倪了他一眼。
末憂微蹙了蹙眉,“你要去哪兒?”
“下去透透氣。”他說完提了一口氣,一把飛了下去。
末憂見狀,眸子一緊,卻終是什麼都沒說,提起酒囊袋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方才太子傾身下去吻她的那一幕,遲遲徘徊在腦海里,久久不散。
良辰佑躍下屋頂,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身後,唇瓣扯了抹諷笑,抬步便往御花園去。
到了涼亭處,瞅了一眼不遠處的悅惜殿,良辰佑駐足,聽着不遠處絲毫不多加掩飾的步伐,他又是一笑,轉了身,“呵,不知閣下這般光明正大的跟着在下,所為何事?”方才在屋頂時,便聞着有抹男子的呼吸時深時淺,他這才故意離了末憂隻身下來,就是想看此人是誰。他有預感,這男子怕是早就知道他們在屋頂,呵,有意思,不知他這是故意當作不知情,還是有意誘導他們。
話音剛落,一抹月色白袍映入眼帘,良辰佑唇瓣扯了扯,“在下惶恐,竟是不知原來是太子。”
“呵,好說。”他緩慢走至他的面前站定,兩人相差無幾的身高,同樣俊逸不凡的俊容,雙眸同樣似笑非笑的直視着彼此,各自心中都有了打量。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堰睿風輕笑一聲,移了視線,語氣輕快起來。
“不過一介布衣,不足太子惦記。”他亦是淺淺而笑,眸子越發的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他是良辰佑,也是惜兒的夫子之一。”還未待堰睿風說話,不遠處絕塵與錦瑟並肩而來,絕塵俊容一貫的柔和,一旁的錦瑟緊抿着薄唇,淡淡睨過兩人,不發一語。
堰睿風聞言,抬眸向他看來,“絕公子,不知我皇奶奶如何?”
“雪蘭。”他直直注視着他,毫不退縮,緊抿的薄唇吐出兩字。
“非它不可?”堰睿風微微蹙緊了眉,這雪蘭他不是沒聽過,然傳言這雪蘭百年才有一次覓得的機會,煉製出的藥材可解天下百毒,極其珍貴。
“非它不可。”
“我這便派人尋去。”堰睿風低低說了句,繞過幾人的身子,往御書房而去。
“太子可有幾分把握能尋得那雪蘭?”絕塵隨着他的身影也轉了身,直直看向他的背影。這雪蘭的珍貴難尋,眾所皆知,姑且不說他給太后施的針能不能扛得住他尋得雪蘭,就說皇上給惜兒的三天限制,務必查出兇殺一事,如今已過去一天,只剩兩天時間了,倘若兩天過後,雪蘭尋不得,皇上必定大發雷霆,一旦皇上龍顏大怒,首當遭殃的便是惜兒。
堰睿風聞言,身子一頓,轉了身劍眉緊鎖,“在我尋那雪蘭期間,你可有法子穩住太后的毒,不讓其毒素蔓延?”他連雪蘭都不曾見過,尋雪蘭無疑是大海撈針,只怕是需一些時日。
“五日。”銀針封穴,只能控制中毒之人五天的時間,倘若五天不能解毒,那銀針必定會控制不住毒性蔓延,且銀針也會沾染毒性,到時中毒之人必然會血脈逆流而死。
他略微思索一番,點了點頭,“好,五日我必定會尋得雪蘭。”
“不行。”堰睿風話音剛落,錦瑟便面色一沉。
“什麼不行?”他眸子一緊,轉了眸看向說話的錦瑟,此人倒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羈。
錦瑟看了他一眼,又自顧看了一眼絕塵,“皇上只給了那丫頭三日期限,倘若三日之後,她找不出兇殺,那麼這刺殺太后罪名一事她便算是徹底坐實了,你若是用五日時間尋個雪蘭回來,只怕到時既救不了太后,連那丫頭也成了亡下魂。”
“刺殺太后?”堰睿風眸子驟然變了變,“我父皇怎會懷疑是惜兒刺殺皇奶奶?”
“怎麼?你不知此事?”絕塵眸子異樣一閃而過,他昨個兒回來,按理來說,他不該不知此事才對,除非…,想到此,他俊容冷了冷,唇瓣勾了抹淺笑,眸子忽明忽暗,教人越發看不清了。
“你回來這一天裏,難道不曾聽人說過這事?”錦瑟直直盯着他的眸子,倘若他有一絲說謊的成分,他必然能一眼看出,然他不過眉宇緊鎖,一雙幽深的眸子滿是疑惑。錦瑟微蹙了蹙眉,他的樣子不像是故意裝作不知此事。
“呵,只怕是皇上有意封鎖了所有消息。”良辰佑低眸一笑,睨着幾人,緩緩道出猜測。
絕塵淡淡倪了他一眼,眸子亦是閃爍着同樣的猜測。
“勞煩絕公子將皇奶奶的毒性控制住,兩日內,堰某定然尋來雪蘭。”堰睿風眸子閃過一抹複雜,心中百般滋味兒湧上來,極其不適,他抱了抱拳,作了個輯,轉身毫不猶豫的退了出去。
兩日時間,他尋回雪蘭,治好皇奶奶,他們查出兇殺,到時證據擺在皇上面前,縱然是他有心要將葉家趕盡殺絕,怕是也沒有把柄在手。
睨着那抹隱隱帶了幾分寂寥的月白色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末憂的身影自不遠處出來,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們這般設計他,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再怎麼說,對葉家趕盡殺絕的人是皇上,又不是他。”而且方才在那丫頭那裏,看着他與那丫頭一言一行的寵溺舉動,卻是半點不摻假的。
“呵,你倒是慈悲心腸,身在皇家,縱然不是他的錯,卻也終是他的悲哀。”良辰佑收回看着那抹身形消失的視線,轉了眸睨向末憂,唇瓣隱約帶了幾分諷笑,眸子一抹晦澀一閃即逝。
“別想那麼多,是他們皇家不對在先,怨不得我們如此算計他。”錦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過了半晌,絕塵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對了,你怎麼也來了?”計劃好的是由良辰佑引他出來就好,他好好守在惜兒那便好,而且聽他方才那話,像是來了有一會兒了。
“咳…瑾兒打了水,要給她擦擦身子,我便出來,走出來才知你們就在不遠處,便在那兒聽了一會兒。”他本是在屋檐上,悶悶喝着酒,卻聽底下屋外瑾兒的聲音傳來,說是要給她擦身子,去去霉味,他一聽,哪還坐得住,四處聽了聽風聲,不見有異樣,便跳了下來。
良辰佑聞言,一隻手搭在他的另一邊肩膀上,一雙桃花眼眨了眨,“嘿,此等好機會,你怎就錯過了?”
他聞言,側目白了他一眼,“你當人人是你,腦子裏就知那些事。”說罷扭頭往悅惜殿而去,出來也有一會兒了,這會回去,瑾兒應該也擦完她的身子了。
良辰佑愣了愣,看了一眼嘴角噙着笑得錦瑟,俊臉黑了黑,轉身幾步跟上末憂的步子,雙手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嘿,話可不是這麼說,自古人不風流枉少年,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人之常情?我看是你色慾熏心。”
“難怪你那丫頭要喚你面癱男,果真是面癱的很,半點不懂情趣。”良辰佑見說了半天也不說不通他,氣的冷哼一聲。
他步伐猛的一頓,落後他幾步的良辰佑一把撞上他的背脊,煞是一陣疼痛傳來,他抬手揉了揉鼻子,“你這人當真是小氣的很,不過是說你兩句,至於這般…”
他話還未說完,只聽末憂冷着聲音極其嚴肅的喚了一聲,“錦瑟。”他煞是俊容一僵,揉着鼻子的手放下,尷尬一笑,“嘿,那啥,我…”良辰佑話還未說完,末憂白了他一眼,又是極其嚴肅的喚了聲‘錦瑟’,錦瑟本與絕塵兩人走在他們的身後,先前聽他喚了一聲只道他是在於他鬧着玩,這時聽他的聲音極其嚴肅,兩人對視了一眼,疾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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