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煉體築基

第五十六章 煉體築基

秋去冬來,紛紛揚揚的雪花,,一朵朵,一片片,玲瓏剔透晶瑩如玉,宛若仙女撒下的碎瓊,從玉宇蒼穹翩然飄落在玄水閣湖心一處清幽的礁岩處,礁岩上的一株不知名的樹,只剩下枯枝,上面掛滿蒼白的雪花,樹下堆着一座精美的岩石徹成的墓,一個蒼涼的人影黯然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樹上,手裏掛着一壺飄着濃烈刺鼻的靈丹烈酒。

陰沉的天空飛下一道人影,只見人影輕輕落下,緩緩走到樹前,伸手拿起面前人影手中的酒壺,猛然往嘴裏灌了一口,長長的舒了口氣,坐了下來說道:“凌小子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你這是酒醒只在墳前坐,灑醉還在墳前眠嗎?”兩人正是凌南與易雲,而眼前的墳墓赫然銘刻着“愛侶袁婉如”,易雲見凌南依舊一臉茫然的望着墓碑,又猛然灌了一口烈酒,雙眼望向天空飄落的白雪,輕輕道:“我已經突破顛峰,晉入築基,我在內門等你。”說完將酒壺輕輕往凌南手中一掛,悄然消失在這片被白雪覆蓋的礁岩。

當易雲走後,凌南將壺中酒飲盡,朝墳墓望去,乾澀的擠出一句:“婉如,我有空便來看你。”說完便朝住所岩洞飛去,當凌南回到岩洞之內,望着已然空無一人的岩洞,不由黯然神傷,彷彿依稀能聽到袁婉如與易雲的嬉鬧聲,恍惚的坐在石桌前,只見石桌一隻紙鶴及三枚當初袁婉如交給他們的築基體悟玉簡,凌南往紙鶴凝去一絲靈氣。只見紙鶴展開,露出易雲留下的一段文字:“明知一切的苦惱都是過眼雲煙,又何必深陷其中而無法解脫呢。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因為愛過,所以才更懂愛,好好的活下去,為自己,為袁師姐。”

凌南將符紙折回紙鶴,輕輕的與三枚玉簡一同放進須彌戒之中,隨後不由自主的往袁婉如的石床望去。突然想起袁婉如臨死前說的話。緩緩往石床走去,輕輕的坐在石床上,從未與袁婉如感覺如此之近,不由心頭一酸。斜眼往枕頭望去。只見枕前有着兩枚玉簡。

凌南拿起兩枚玉簡。只見一紅一藍,神識往下品藍色玉簡掃去,只見一條條娟秀的字亦緩緩出現在凌南識海之中:“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過於,他近在身旁,卻遠如天邊。你知道嗎?我一直在你身邊,期待着有一天,你會回過頭來看看我,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傾訴,需要有人為你擦去淚水,別忘了我一直在你身邊,你那悲傷的眼神,總是讓我心如刀絞,看着你,我甚至忘了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原來修者還有着我們早已看淡的七情六慾。”當凌南顫抖的抱着玉簡時,原以為自己的淚早已流干,可此刻卻是滿臉淚痕……

玄水閣內門前殿,易雲領取內門弟子玉牌、藍白色道袍及數枚中品玉簡,剛踏出殿門,只見代真已然在門前,易雲行了一禮后,便隨着代真御劍離去。

從睡夢裏迷糊醒來的凌南,見自己躲在袁婉如的石床上,輕輕的嘆了嘆,手輕撫着不舍的離開石床,坐在地上,神識往紅色玉簡掃去:“暴勁,五重境后可以煉‘形’,體靈氣凝於身體致以變化,幻之為形,可化之獸,凝之鎧,修鍊之法可與獸之合體,可體悟獸之性,亦可吞噬獸而得之。”凌南微微震驚,這玉簡難道是魔體修鍊之法?從未聽說過如此陰邪體訣。

沒有想太多,對於凌南的現狀就算與魔獸合體,也不比過體內融合一件魔器一件妖器換來的鄙夷眼光,神識輕輕掃過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修為已不知何時到達煉體顛峰,而如今身體感覺不到一絲嗜血的氣息,凌南掏出巨鐮,在手上一劃,頓時一滴滴殷紅的血腥滑落:“看來跟代長老說的一樣,嗜血瓶已然被掌門有封魔法陣封印了。”念及此處,凌南不由想起當初在千柳城時,柳涵靈所說嗜血瓶果然不是我這種時候能控制的。凌南暗道:“真應該謝謝水掌門,只是為何我這左眼的‘嗜血妖瞳’還留着?”

思索了一翻,想起當初回到岩洞時,代真說起過關於左眼的妖瞳,只是當時根本沒有心思聽,倒也忘了,凌南搖了搖頭嘆道:“進內門后找易雲問問吧。”念了道清心咒后,凌南便緩緩運起煞氣訣與暴勁。

而正當凌南在修鍊之時,玄水內內門的煉器閣,三層閣樓之中,皇甫焱在大廳與數位煉器閣長老商討着,只見一名衣着真傳弟青藍色道袍的人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后說道:“弟子林家慶拜見師父,各位長老。”皇甫焱點了點頭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了嗎?”

林家慶畢恭畢敬地說道:“那名外門弟子凌南,自從骷髏洞回來后便一直呆在玄水湖的一處礁岩三個月,於昨日離開,回到水底的岩洞,目前已經潛心修鍊。”皇甫焱邪邪的笑道:“他已到達顛峰期,相信有嗜血妖瞳的幫助應該很快便能到達築基之境,你繼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等他晉陞內門時,他眼中的妖器還有體魔器還不手到擒來。”

林家慶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何不直接捉拿那半魔之軀的外門弟子,何需如此等待?”皇甫焱冷然道:“要不是水掌門插手此事,我又何需如此,若冒然將那名弟子抓來煉器,必然會遭來閑言閑語傳至掌門耳中,何況代真似乎與他的關係不錯。”

林家慶頓時醒悟道:“原來師父是想等凌南晉陞內門之時,收他為真傳弟子,然後再下手……”皇甫焱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弟子,下去吧。”見林家慶退下后,一名長老問道:“為何閣主如此在意,那所謂的妖器?聽聞那名弟子體內似乎還融合了魔器。”

皇甫焱撇了撇眾位長老說道:“我們人族境內甚少出現其他種族的器物,煉器是修真人族的長項,但能煉製上品或極品的法器卻極少,而其他種族的器物基本是先天,少有後天煉製,這些都是孕天之氣育地之靈而凝鍊成,難道你們不想探索其中的奧秘嗎?我們玄水閣煉器一閣難道不想問鼎於世嗎?”皇甫焱說得唾沫橫飛,頭頭是道,眾位長老連連稱善,誇皇甫焱一心為玄水閣煉器榮耀而戰,不愧為閣主等等。

凌南從識海中醒來,接連十天的在識海修鍊着隱隱覺得體內的靈氣漸漸與氣海飽和,凌南長長舒了口氣道:“是時候突破了。”說完往袁婉如的石床望了一眼,取出吳之洪、李超及袁婉如的築基體悟玉簡,神識一掃,認真的看過。一柱香后,凌南睜開雙眼,整了整思緒,得出的結論便是,築基與鍊氣期最大的區別便是氣海。

氣海即是容納靈氣,儲存靈氣的容器,容器越大釋放法訣劍訣的持久力越長,當然與威力無關,法訣與劍訣的威力在於靈根,而築基后,靈根也會隨之得到增強。所以每個境界的提升是有着質的飛躍,不論是持久力還是威力都要強上不少,最顯著到達築基的標誌便是凌空踏虛,築者的修者可以御動天地靈氣凌空飄浮,而不消耗絲毫靈氣。

所以突破煉體顛峰,凌南必須以靈氣衝破氣海,並拓寬新氣海。凌南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無比躁動,急忙念起清心咒,但無濟於事,越是釋放法訣,狂亂之氣躁動得越歷害,凌南大驚,這種情況適合袁婉如的玉簡上有提到過,她第一次築基的時候便是越壓抑越躁動,靈氣根本無法操控,以至於長一次築基失敗,築基的要訣三人玉簡都有提到過,順其自然,如水,應該疏而非堵。

凌南咬了咬牙,狠道:“既然要渲泄,那便讓我將體內的靈氣渲泄出來吧。”說完便竄出岩洞,往琅琊山猛然飛去。當到達之前煉暴勁之地時,凌南正欲凝靈氣釋放之時,體內靈氣險些急氣攻心,凌南噴出大口鮮血,疑惑道:“怎麼會這樣?難道釋放靈氣也不對嗎?”

“靈力”突然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凌南瘋狂運起煞氣訣和暴勁,沒有絲毫不順,凌南大笑道:“我是以煉體築基,理當用體訣突破才對。”說完腳下生風,不停的疾馳在琅琊山之中,一時間飛鳥野獸四處奔逃。

當體內的靈氣得到釋放之時,凌南的左眼突然閃現出血紅的光芒,身體的靈氣一絲一毫的流向,都被感知得一清二楚,而四周潛伏的生靈妖獸,都通透過凌南的左眼看得一清二楚,更奇妙的是近二十丈的樹枝上的蜂鳥也能感知得一清二楚,凌南詫異的往自身掃去,從未有過如此透徹的看過自己的身體,氣海不停翻湧的靈氣,隨着經脈輸送到身體各處,每一次釋放,及靈氣與內體的結合爆發出來的力與速,都前所未有的清晰。

終於在狂奔了一天之後,凌南的身體竟然緩緩飄起,氣海漸漸拓寬,沒有疲勞,反而更加的輕鬆,凌南知道自己築基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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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界之零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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