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捕
可是我們錯了,我們雖忍讓,但那些人以為我們好欺負。
竟然兩個小子從隔壁跑到我們這邊來,不,我形容錯誤,是兩條瘋狗從隔壁跑過來衝著我們叫:「媽的,你們打擾了大爺們的雅興,馬上道歉。」
另一條吠的更加無恥:「哎唷,還有兩個小mm,來,mm,陪哥哥們喝一杯,咱這事就完了,嘿嘿。」
是可忍孰不可忍,碰到這樣的人渣。去死吧!我直接身劍合一,刷刷兩劍,那兩個傢伙立刻化做數據流找地方重生去了,我的名字也刷一下變成了血紅。
旁邊的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我自己也驚呆了,怎麼突然間情緒不受控制,而且這次發出的天外飛仙竟然如此霸道,把這兩個人給秒了。
我馬上又覺得身子一虛,差點坐到地上,這兩劍竟然耗去了我大半的氣力。
旁邊的隨風趕緊扶住了我,關切的問:「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謝謝,沒事,也許是我太激動了。」
那邊那兩個人的同夥都走了出來,一個叫無敵老魔的傢伙說道:「小子,你得罪我們無敵門,你死定了。不過現在不用我們動手,一會系統npc就會來抓你。以後你出來,我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為我們兄弟報仇。」
「囂張」郎君在旁邊冷冷的接口道:「無敵門的雜碎,我等着你們,看清楚爺爺們的名字。以後在外面我見你們一個殺一個。」
「還有我們霸刀、夢幻寶兒,你們可要記住了。」
「歡迎隨時候教,回去告訴天地無敵,就說隨風等着他來領教。」一直冷靜的隨風也氣得臉色刷白。
「還有你姑奶奶我,飄雪。」這丫頭,這麼粗魯。
那幾個傢伙,聽到這幾個名字心裏有點發毛,說話也不那麼橫了,恨恨的說了句:「你們有種,走着瞧,走,我們撤。」接着一行人離開了酒店。
那幾個傢伙一走,我們幾個人都緊張起來。
「囂張」郎君問隨風道:「怎麼辦啊!系統捕快很快就來了,想個辦法救神仙啊!」
「我現在也想不起什麼辦法來,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也不能叫幸運神仙坐牢啊!拼了,我就不信系統npc那麼厲害。」霸刀言道。
「一般系統就來兩個捕快,到時候﹃囂張﹄郎君和霸刀纏住一個;寶兒和飄雪纏住一個;我掩護神仙兄弟跑路。反正系統npc不能隨便殺死玩家,只要能出城,就不用怕了。」
「好,就這麼辦了。」
「不用了,我去坐牢。系統捕快肯定十分的厲害,我不想兄弟們為了我而受傷,反正坐牢也沒什麼,我正好可以煉煉藥,所以對兄弟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個,不妥吧!」隨風說道。
「這有什麼,待不了幾個小時。再說,我在裏面什麼都耽誤不了,照常煉藥。好了,你們不必覺得心裏過不去,真的沒事。」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見窗外飛進一道青白光華,當中擁着一個白色道袍的矮胖老者。那老者身體騰空,腳下是一把藍色飛劍。神仙啊!這麼。
只見那神仙一進屋,便指着我們道:「爾等哪一個是幸運神仙?」
見了這等勢派,我心裏十分的佩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老神仙,我就是幸運神仙,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啊?」
「你便是那幸運神仙?」
「沒錯,老神仙,你是不是我師傅的朋友啊!」
「你師何人,我不認識,不過你身為修真,不遵從戒律,在鬧市區亂殺普通玩家,罪行重大。我特地來向你治罪。」
「不會吧!老神仙,我只不過殺了兩個辱罵我們而且調戲女孩子的流氓,難道有錯嗎?」
「難道沒錯嗎?你以修真的身分以強欺弱,鬧市殺人,影響惡劣,念你初犯……」
「老神仙,您先別下判決,聽我們說說啊!我朋友因為那兩個雜碎太過分才殺了他們的,事出有因,您就饒了他吧!」
旁邊那幾個人連忙把事情的經過給這個老神仙講了一遍,這傢伙邊聽邊點頭,看來有戲可看。
「爾等講完了吧!」
「完了,老神仙,是不是放了我朋友啊!」
「不放,雖然爾等講的都是實情,但規矩不能改。幸運神仙,你認打還是認罰?認打,我殺死你讓你重生,但重生后就不是修真了,你隨身的裝備隨機掉一件;認罰,我把你關到惡鬼洞,你憑自己的實力走出來,這也算對你的一個磨練。進入惡鬼洞前我要拿走你的斬龍劍,只要你憑自己的實力出來,神劍還給你。你選擇哪一樣啊?」
「老神仙,我雖然是個修真,但也是機緣巧合才成的。名字聽起來很威風,但實力比有的普通玩家還不如。我主要是靠神劍的威力殺敵的,沒有神劍,我什麼力量都沒有,肯定遇敵就死翹翹了。老神仙,有沒有第叄條路?」
「沒有,選哪條路?」
「老神仙,我選擇認罰,但能不能不要把神劍拿走啊?」
「廢話少說,走。」
老神仙一把拉住我,一道藍光閃過,把我帶上了天空。別說,神仙就是厲害,一樣的御劍飛行,人家速度比我要快的多,而且帶着一個人還是十分的平穩,不由令我十分的羨慕。
「老神仙,教教我怎麼御劍吧!」
「不要叫我老神仙,我跟你一樣是修真。道號靈智子,專門負責處置犯戒的修真玩家。至於御劍,你不是會嗎,為什麼還要我教?」
「我不是沒您練的好嗎?我御劍不能持久,而且速度也慢,更不要說平穩帶人飛行了。」
「這是你基礎太差,雖然你進階很快,但你進階時級別還是太低了,導致能力過低,而且你過度依賴武器,導致自身極限沒有得到什麼提高。所以你可以通過這次磨練提高你自身的能力,因此必須把神劍留在我這裏。」
「我要是通不過這次磨練會怎麼樣呢?老大,我怎麼看您瞅我寶劍的樣子有點怪怪的,您是不是想致我於死地,以公謀私,好要我的寶劍。」
靈智子被我說到以公謀私時面色一變,連忙道:「不會,不會,哪會有這種事情。」
「是嗎,不會吧!按說我惡意殺人,系統的一般捕快就可以了,這點小事應該不會麻煩您老人家大駕吧!您一定是自己主動要求來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對犯戒的修真處理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事。」
「老爺子,說漏嘴了吧!我要向系統控告你惡意殺害玩家,以不正當手段奪取玩家物品,知法犯法,老爺子,罪名不會輕的。」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惡意殺害玩家了?」
「我剛才就看到你眼睛裏凶光四射了,即使你現在不殺我,你一會也會陰我一下,叫我死無葬身之地。你們這種偽君子我見多了,我要有了什麼危險,我馬上投訴你。」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我承認我曾經對斬龍劍有過非分之想,但絕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是不是?有過就代表有動機,有犯罪的可能。老同志啊!不要因為一念之差而抱撼終生啊!再說了,即使你沒有想過貪我的神劍,但我卻死在惡鬼洞。你應該知道,現在時興問責制,即使我不告你,也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你都這麼大年紀了,為社會貢獻了這麼多年了,不就等那個退休嗎?如果真對你追究起來,我倒是小事,掉點東西,掉點級,再練就可以了,再說煉丹士要級別也沒什麼用。你卻慘了,職位一跌到底,什麼津貼、職位補助,統統泡湯了,弄不好連公費醫療都沒了,你的晚年可怎麼過啊!悲慘啊!老同志我為你感到不值啊!」
「你說夠了沒有,沒有說夠接著說,不說了告訴我一聲。」
「說完了,您老人家是不是下決心了,放了我。這就對了嘛!我輩除暴安良本是分內之事,您老人家不必再獎勵我見義勇為了,您直接把我送回去就得了。」
「想的倒美。惡鬼洞你必須要去,既然你堅持帶神劍下去,那只有把內洞的封印也打開了。馬上就要到了,你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有,有啊!您能不能提供一個地方讓我煉點葯再進去呀!」
「這個要求滿足你,到我的洞府去吧!」
說話間,我和老神仙停在一座極險惡高峻的海島之上。島上強風撲面,波濤洶湧,看上去甚是駭人。
「不會吧!您老人家怎麼說也是神仙級人物了,而且還是實權派幹部。怎麼也得弄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住啊!這個島這麼荒涼,您從哪兒住啊!」
「那兒。」
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遠處朦朧中有一個小亭子,再也沒有什麼建築了。
「沒有啊!我看不見有什麼建築啊!」
「就是那個亭子。」
「不會吧!那麼一個小亭子。」
「別廢話,跟我來。」
他說著抓住我的手,我只覺腳下一輕,眼花撩亂,身子便似駕雲一般,被拖着前進。其速度竟然比剛才御劍還快,轉眼間便來到小亭子前面。
那小亭子確實也怪,外面波浪滔天,天光黯淡,但到了這裏風浪好像被一個無形的手給擋住了,絲毫進不得前面。亭子裏別無他物,只有地上有一個太極圖。靈智子帶我走到太極圖上面,手不知結了一個什麼樣的法印,太極圖中的圓眼忽然張開,一陣清光閃過,竟然來到一個巨大的走廊里。走廊長几十米,高達五六米,寬也得四五米,兩邊是二叄尺厚的水晶石牆壁。那牆壁是透明的,許多大型的扇貝、魚蝦的樣子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老神仙,這難道是在海底嗎?」我心裏不由驚訝萬分,難道這就是他住的地方,竟然在海底。
「是的,這是我師飛升前留下的洞府,在北海底四千叄百丈。」
「厲害。您老人家的師傅真厲害,竟然能在這麼深的海底建造洞府。」
「那是自然,我師尊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只是我這個徒弟不大爭氣。不說了,到大殿裏面去吧!」
由靈智子前導,順着長廊一路步行觀賞過去。走着看着,我忽然間發現一件怪事。這麼大的宮殿,除靈智子外,竟未遇一人,這麼好的地方,沒有人居住實在是太可惜了。
方在尋思着,我隨着他已走入門內。這裏是一個天井,天井的當中陳列着九座丹爐,大小不一,形式也不一樣,都發著金光。每個爐前各有一個碧玉墩,上面放着一個不知道什麼草織成的坐墊。這個煉丹的地方好,不知道藥草全不全。
「喂,喂,你看夠了沒有啊!快點做準備。」
「老神仙,我再看一會兒,這裏的東西能摸嗎?簡直是太壯觀了,太漂亮了。」
「小子,這裏的東西不要亂動,都設有機關保護。尤其不要偷着拿,即使拿,你也拿不走的。」
我一聽這個,趕緊把摸東西的手抽了回來。
「老神仙,我有一個提議,對大家都有莫大的好處,您老人家想聽嗎?」
「不想。」
「不要這麼乾脆的拒絕好不好,這件事,對大家都有很大的利益。」
「那你說說吧!」
「老神仙,我們合夥搞個旅遊公司怎麼樣。你看你這兒這麼好的地方,如果開發搞旅遊,那肯定馬上就火起來,到時候一定能賺到大錢。您老人家別皺眉啊!我負責聯繫業務,門票收入全部給您。我只賺仲介費……您老人家不說話,那就是默許了,哈哈,發財啦!!」
「說夠了沒有,鄭重警告一下玩家幸運神仙,你如果再次騷擾系統執法人員,將受到加倍處罰。」
「不會吧!」
「還有你只能完成惡鬼洞試煉,即使你在戰鬥中死掉,也不能逃離,因為復活點就在惡鬼洞口。現在是你準備的時間,你如果不準備就直接把你傳送過去了。」
「老神仙,我馬上去準備。我想煉藥,請問您這有藥草嗎?」
「有。」
說完他帶我走進旁邊的一個小殿,裏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藥草,然後說道:「這個屋裏的藥草你隨便使用,你準備吧!準備好了說一聲。」
「老神仙,我想用您的丹爐煉丹。」
「好吧!完了去大殿找我好了。」
在小殿裏看了一下,爽啦,全是些名貴的藥草。把它們全部都裝到戒指里,嘿嘿,總算出了心中一口悶氣,想想將來老傢伙來看時肯定會心疼的要死,沒想到我有無限儲物戒指吧!
就這樣,我在這裏煉起丹來,在這裏我煉了好幾天才把藥草全部用完,多做點葯肯定沒壞處,增加點安全係數。
最後煉完所有的藥草以後,想想順便帶點什麼東西,好留個紀念,屋子裏的東西都弄不走,都有禁制,丹爐太大,即使那個小的也沒法弄走。對,坐墊,這幾天一直坐着,這東西也不知道什麼草編織的,坐着特舒服,而且越坐越舒服,順手就放一個到戒指裏面,然後我在大殿找到了靈智子。
靈智子看到我過來,微微笑道:「準備好了。」
「是的,老神仙。能不能不去啊!我怎麼感覺跟上刑場一樣啊!」
「不能,不要緊張,試煉死亡也不會掉級的,好了,走。」
一道金光閃過,我出現在一個平台上,平台矗立在一個懸崖峭壁之上。
平台前面有一個山洞,山洞口上寫幾個血紅大字「惡鬼洞」,字彷佛是鮮血寫成,好像活的一般蠕動着,那鮮血就似隨時都要流下來一般,說不出的詭異。
平台只有叄米方圓,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上波濤險惡,天色陰暗。山洞裏鬼聲啾啾,陰風怒號。這個場景真的是恐怖,實在是恐怖,這麼嚇人,打死我也不進去。
忽然一個巨浪迎面拍來,心裏一着慌。向後退了幾步,正好到了洞口,忽然一條怪手臂已抓了過來,身子吃它一抓,已然進了惡鬼洞。
現在我心裏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我從小怕鬼,雖然知道遊戲裏是虛擬的,但還是不敢動。一陣白光閃過,卻是雙兒一箭射斷了那支手臂。
只聽見一聲嚎叫,我睜開眼一看,正好看見一個屍向我撲來,那屍惡臭難聞,滿身潰爛,更恐怖的是臉上竟然長滿了綠毛。鼻子早已經爛掉,只露出兩個黑窟窿顯示原來曾經存在過,嘴裏不住往外噴着黑氣。
它身上的肉已經全腐爛,佈滿綠毛,走動間一塊塊爛肉好像要掉下來一樣。看的我心中起毛,渾身戰慄不已。雙兒對着綠毛屍又是一箭,綠毛屍受了雙兒這一箭后,中箭處迅速枯萎起來,不斷向外冒着白煙,且白煙越冒越大。那個屍忽然拚命似的張開滿是爛肉的大嘴向我咬了過來。媽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閉上眼胡亂的舞着劍。
「哥哥,哥哥。都死了,不要再舞了。」
「哎呦,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周圍一地的死屍,估計是我剛才砍死的吧!看的我頭皮發麻,兩條腿直哆嗦。原來會採集術這麼痛苦啊!地上的死屍很長時間還沒給系統刷掉。
「別怕,哥哥,我保護你,雙兒不怕。」雙兒仰起小臉安慰我道。
媽的,都到這裏了,必須面對它們,怕也沒有用,不能弱了男人的志氣。
「雙兒,我不怕,一點也不怕。」
「哥哥,你的腿哆嗦什麼,你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剛才舞劍有點累了吧!有點虛脫。」
「那,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知道怎麼的,我覺得你今天好緊張啊!」
「沒事,繼續前進吧!」
我仔細看了一下地形,這才發現前方几十米處是一個極大的古墓。我正在通往古墓的甬道上。甬道兩旁每隔不遠就有兩個燃燒的火堆,那火焰的顏色卻是藍綠之色,好似鬼火一般。
遠處墓室門口處有許多屍來回走動並不過來,正前方立着一個牌子,前方禁地,勿妄入!!嚇唬誰啊!也不知道這誰設計的,這麼古老的一個墓室,竟然多了這麼一個牌子,簡直是不倫不類。
為了挽回剛才的面子,我對雙兒說道:「你在這守着,萬一後面再刷新出新的屍,我們一會不好出去,我去殺掉那幾個。」
「好吧!哥哥,你怎麼手老抖啊!」
「別那麼多廢話,後邊去。」
剛邁步走了一下,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頭使勁地疼了一下,好像被高壓電擊中的感覺。
系統提示:「您掛了,請重新登入。」
媽的,死亡一次這麼難受。再次登入后,又出現在那個平台上。還不錯,沒有掉級,看起來靈智子沒有騙我,我馬上吃了顆十全大補丸。奇怪,總覺得有點扭,看了看身上,媽的,衣服、帽子掉了,靴子也沒了。紅名就是不好啊!不過幸虧斬龍劍沒掉。
勉強從戒指里找到一雙靴子和一頂帽子,但衣服沒有適合我穿的,只能把系統給的布衣又穿到身上。
我心裏十分納悶,怎麼掛的呢?問了雙兒,她也不知道,她見我倒下了,然後她也被收回寵物空間了。肯定是系統有問題,現在我的實力不算很強,但也不可能什麼都沒看見就被秒殺啊!我要去找遊戲運行商投訴。先進去看看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系統問題,我馬上去投訴。
走進洞中,屍已經又刷了出來。現在我滿腔怒火,對它們也失去了恐懼的心理,屍雖然攻擊速度慢,但神劍的吸血、麻痹、眩暈對它們沒有作用。
現在雙兒攻擊它們的威力增強了,但畢竟比平常打別的同等級怪物用的時間長得多。打完它們以後,我掛的地點早就更新了,沒什麼怪物啊!我小心翼翼的向前邁了一步,正探查不出就裏,忽然一陣陰風起自右側石壁,一陣箭雨射了過來,接着眼前一黑,我又掛了。
再經歷了一次「觸電」的感覺,心中一陣鬱悶,摘下頭盔,我下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