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
程思蒙的課桌靠窗,每天早晨無論她來的多早,她的桌前總會出現一瓶牛奶和一小袋零食,有時還會有毛絨玩具。這樣的情景讓王姍姍嫉妒不已,至於送這些東西的人是誰,王姍姍也傷透了腦筋:“是常江還是邵弘毅?”
“我也不知道!煩死了!”程思蒙總是迴避這樣的問題。
“要是我的趙州橋能這樣對我,那我什麼都答應他,太浪漫了!”
那個秋風的夜晚,秋雨來的稍有點突然,像是心上人的突然的出現。晚自習已經結束,但雨並沒有停止,大家都在走廊里等着該出現的人。程思蒙沒有太多的幻想,冒雨似乎是肯定的事實。可常江卻打着傘出現了,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就好像專為這個雨夜等了好多年。程思蒙看了看身旁的王姍姍,故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對常江說:“你來幹什麼,我說過我需要傘了嗎?”
“呀,好浪漫啊!”王姍姍雙手合十,“我的橋橋馬上也要來了。”
“走吧。”程思蒙走到了傘下,難掩內心的喜悅,“我桌上每天的東西也是你送的吧?”
“嗯。”常江一臉的笑容,一臉的得意。
整整一年了,這算是一種回報嗎?
除了學習,我不想關心太多,也不想讓自己活的太累。不想太累,就努力地不去了解,不然大家都很難堪。我不去刻意地關心關於程思蒙的任何事,可陸平對她的關心遠遠超過了以往,以致於我對程思蒙的任何了解都來自於陸平。陸平說要幫我出氣,教訓常江,我沒有同意,之後他與我的聯繫便少之又少了。
程思蒙與常江走的越來越近,陸平一萬個不答應。而常江對於去年陸平打他的事也一直耿耿於懷。終於在一個夜晚,常江和趙州橋帶着幾個人攔住了陸平。
“就你叫陸平,你小子一直很**嘛,我們老大要見你。”趙州橋第一個上陣。
陸平表現的很淡定,他走進趙州橋:“你們老大是誰?”
“我們老大是你問的嗎!”趙州橋瞪起眼,把陸平的衣領一拎,“懂不懂規矩。”
陸平沒有作聲,形勢不利,只能忍讓。趙州橋見狀更是放心大膽了:“你也不怎麼**嘛,那你平時狂什麼!”
這時常江現身:“還記得我嗎?那時我還以為你有多**呢,草包,純粹是草包……”
“你就是他們老大?”
“不敢當,兄弟們照着的……”常江還沒謙虛完,已黑了一隻眼。陸平吐了口吐沫:“他媽的我正準備找你呢,今天上門來了!”
“趙州橋,還不上啊!”常江向已經退到角落裏的趙州橋揮揮手。
趙州橋用力甩了他的中分頭,再次登場,先是扭扭頭,又來了個擴胸運動,可手臂剛張開就放了個響屁,搞的常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為自己黑了的眼喊疼。
不一會又來了兩個人,五個人將陸平團團圍住,陸平躲閃不及,本能地保護好頭部蹲在牆角,任憑對方的拳打腳踢。
這時黃家如路過,立即大聲吼道:“都幹嘛呢,給我滾開!”
“你他媽的別多管閑事!”常江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黃家如二話沒說,快步上前,抓住打的最凶的趙州橋的頭髮往後拉,用膝蓋狠狠地頂了趙州橋的後背……
事情就是這麼的巧,不知從哪冒出了程思蒙,她出現的第一個眼神就投向了常江:“常江,怎麼了?”
常江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感到一個像石頭一樣的拳頭重重地砸在頭腦門上,他立即用手捂住頭。陸平見程思蒙來了,也停下了第二個拳頭。程思蒙快步走近常江,拿開他的手,鮮血流滿額頭。
程思蒙哭了,用手指着陸平:“陸平,你給我聽着,我永遠也不想看到你!”
“兄弟,走吧。”黃家如拍了拍陸平的肩膀。而陸平就那麼一個人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程思蒙把常江送進了醫院,又騙着家人說要買學習資料,把錢都給了常江付醫藥費。常江住院的幾天,程思蒙每天都來看他,給他買水果零食。更重要的是程思蒙正式答應常江做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