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章 接風宴

二百八十章 接風宴

趙文斌聽到父親的話,卻是說道:“可是我覺得不會是蘇梓祥做的,雖然蟄兒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紅艷畢竟是他的妻子,蟄兒也算是他的外甥,這樣的關係就算是他重新選擇陣營,大皇子那邊的陣營也不會相信他的。”

趙文斌說完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看到父親和陳有卿都看了他一眼,難道他說的不對嗎?他也同樣看着兩人,而兩人卻有一致的低頭喝茶,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卻也沒有贊同。

趙文斌不明白兩人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他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書房內因為都不開口說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過了一刻鐘之後,陳有卿才說道:“不管那天我們所談的事情是怎麼泄漏出去的,這件事都不能追究了,而如果我們不能對蘇梓祥真正的冰釋前嫌,以他的驕傲他是不會再參與此事的。”

“而我們真的要將他推出去的話,也就是將肖尚戰給推了出去。”陳有卿說完之後,令書房內的氣氛瞬間的凝重了不少,肖尚戰可是手握重兵啊!

當初先皇賜婚的時候,正好將蘇家的嫡女賜給了肖尚戰,而因為蘇家加入了蟄皇子的陣營,也算是肖尚戰加入了蟄皇子的陣營,也算是蟄皇子陣營內,軍權這方面真正的支持者。可是因為他們懷疑蘇梓祥泄漏秘密的原因,肖尚戰的支持也開始變的模稜兩可了起來。

趙傾官最後說道:“蘇梓祥確實不會是泄漏者,可是我們懷疑了他卻是真,總的說來離間已經做到了,文斌,明天讓紅岫請紅艷回娘家一趟。”趙文斌聽了父親的話,點了點頭。

他現在才明白剛剛為什麼父親和陳有卿都看了他一眼,敵人離間他們,不一定要蘇家加入大皇子陣營,只要蘇家不支持自己這邊了,就是他們這邊最大的損失了。

官場爭鬥,果然需要一顆聰明的腦子,否則想事情永遠的想不到點子上。趙文斌終究只適合在和平的時候守成,而在這紛亂的時候,他卻是應付起來有些吃力。

陳有卿回了京城,紅岫便不會再娘家住着了,帶着寶寶和姍姍便與陳有卿一起回了陳府,陳府自然又是一番接風洗塵的,就連二姐一家也過來了,二姐家的兩個孩子還是很喜歡寶寶,現在多了一個姍姍,兩個孩子也同樣很喜歡。

二姐陳白玉說道:“沒想到你一走就是五年,當初走的時候寶寶還剛剛滿月,可是現在已經五歲了,不過卻是長成了這樣冰冷的姑娘,倒是一點也不像你和有卿能養出來的孩子啊!”

紅岫聽了之後,說道:“唉,寶寶的性子從小便這樣,習慣了就好了。倒是姐姐家的兩個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當初這兩個還是一個五周歲,一個三周歲可是開心果一般的孩子啊,現在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已經不是玩的年紀了。

吳蒙宗小時候就是嚴肅的孩子,現在更是嚴肅認真的樣子,要不是陳白玉讓他來內院見禮,恐怕他才不要進內院這一堆脂粉味的地方,肯定要與他父親呆在前院書房內了。

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寶寶的,看到寶寶之後板着的小臉也露出了笑容。

而吳蒙宇就比哥哥要好多了,小時候就是開心果的樣子,現在也是笑眯眯的樣子,見到誰都是露着無恥的笑容,更是主動的和寶寶與姍姍玩,倒是寶寶和姍姍不太給他面子,他卻是一點也不介意。

寶寶從小便不喜歡與人親近,而小孩子玩的那些東西,她更是不屑的,她唯一喜歡的就是練武。而姍姍除了喜歡跟在蟄兒的身後,便沒有其他的愛好了,要是蟄兒在這裏的話,要她好好的玩她肯定也是玩的很開心的,可是沒有了蟄兒,姍姍就是沒了電池的玩具一樣,沒有了活力。

陳白玉看到紅岫的兩個孩子,卻是對着紅岫說道:“有沒有打算給孩子訂個娃娃親?”這個時代定娃娃親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別是這種稍微沾親帶故的娃娃親。

可是紅岫聽到卻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別說她現在不太計較近親結婚,就算是她真的不反對了,可依着寶寶和姍姍的性子,就不是她能做主的。

紅岫苦笑的說道:“這兩個孩子的親事,恐怕我是做不了主的。”不說寶寶了,就是姍姍現在看似乖巧溫和了,但是骨子裏的執拗卻一點也不必寶寶少,就說明明知道蟄兒和寶寶更親近,可是姍姍還是堅持的想要插足在兩人之間。

紅岫有預感,將來這幾個孩子寶寶、姍姍、蟄兒和澈兒,這四個人恐怕要糾纏不休的,只希望都有個好結局吧!

陳白玉聽到紅岫這樣說,便以為孩子的事情可能要有卿做主才行,卻沒有想到紅岫的意思,卻是孩子的親事,恐怕是孩子自己做主。

她打算有機會像有卿打聽打聽,畢竟寶寶和姍姍這兩個孩子都是很好的。有卿和紅岫的品性她是知道的,自然教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差的,而且有卿在朝中這麼的有影響力,要是娶了他的孩子,以後對孩子的仕途也有助力。

正在陳白玉想着是給蒙宗說寶寶好呢,還是給蒙宇說姍姍好的時候,卻聽到姍姍已經走到了她和紅岫的面前,用水晶晶的眼睛看着紅岫問道:“母親,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宮去看蟄兒哥哥?姍姍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蟄兒哥哥了。”

姍姍可憐兮兮的看着母親,每次在提到蟄兒哥哥的時候,姍姍總是下意識的小心翼翼,生怕母親生氣了,不允許她見蟄兒哥哥。

陳白玉聽到姍姍這樣問,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剛剛紅岫說的話,這才明白或許她想錯了,寶寶和姍姍已經是要進宮的吧,畢竟蟄皇子是在紅岫的身邊長大的,若是進宮的話,蟄皇子對她們也必定是不同的。

可是陳白玉又想到,好像寶寶比蟄皇子還要大呢,寶寶應該是不能進宮的吧,倒是姍姍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看姍姍的樣子也很喜歡蟄皇子的樣子,倒是寶寶在聽到蟄皇子的時候無動於衷。

於是陳白玉的心中開始明白,寶寶倒是可以說給蒙宗,而姍姍是要進宮當皇子妃的。

紅岫看着姍姍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等過兩天吧,過兩天母親帶你進宮去看蟄兒。”有些事不是她在中間攔着就不會發生的,不如順其自然的比較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們自己要選擇的路,就讓她們自己負責好了。

紅岫對着寶寶也問道:“寶寶要不要進宮去看看蟄兒?”十年之期約定了寶寶,卻沒有約定姍姍,這對寶寶來說卻是不公平的。

沒有想到寶寶卻是搖了搖頭,既然定了十年,那就十年之後在見吧,若是那時候已經物是人非,那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不屬於自己始終不會屬於自己,那麼現在兩人心意相通,那也不代表着十年之後還是這樣。

他們之中相隔的不是門第之間,他的身份高貴,她同樣是重臣之女,不存在門不當戶不對。他們之間相隔的卻是她的母親與妹妹,阿蟄對她的母親是敬重的,所以不願意讓母親不開心,而她也不願意他為難,那她便甘願守這十年。

而這之間還有一個很喜歡他的妹妹,若是姍姍不能放棄阿蟄的話,他們同樣也不能在一起。

紅岫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寶寶說出拒絕的話,若是真的一個人進宮的話,其實寶寶要比姍姍更合適後宮,她雖然不喜與人交流,可是她卻看得懂各種陰謀詭計,而這些是姍姍絕對應付不過來的。

而陳白玉聽到寶寶拒絕的話,以為自己想的很對,更是想着抽空與有卿提一提這件事,有卿的孩子可是很搶手的,不及早說的話,恐怕就被別人搶先了了。

這一天給陳有卿和紅岫接風的,還有青橘和吳逡也來了,自然兩人之間讓誰都能看的出像是蜜裏調油一般,任是別人想插都插不進。而青杏則是自己過來的,二鬍子的身份還上不了檯面,來了陳府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過青杏也沒有什麼不開心的,眉宇之間還是那一份大氣穩重,並沒有因為自己嫁的低便去羨慕別人,相比之下她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畢竟嫁的門第高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種種的應酬。

雖然她自信能做得來,可是她更喜歡現在的生活,相夫教子沒有什麼不好。

不過青杏卻是不知道,二鬍子以後的成就也並不比吳逡要低,二鬍子當初依附陳府的時候,就是有一點他能得到一些小道消息,而現在陳有卿卻將二鬍子推薦到了蟄兒的面前,現在二鬍子正跟着聖偷一起做事。

而此時跟着蟄兒的人,將來可都是從龍之功的人!

自然紅岫的朋友汪三少奶奶慧嫻也來了,她這次也將燕姐給帶來了,燕姐已經六歲了,是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小時候有哮喘之症,不過長大了已經不是大門嚴重了,只要不去開滿花的地方還是不會犯病的。

這些年依然是慧嫻帶着燕姐住在偏院內,汪府內的事情她一概不過問,而因為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汪府雖然還是鴻臚寺卿,可是因為一直不受皇上重視,漸漸地汪府已經落寞了。

而因為陳有卿這些年去了中唐,汪府已經與陳府沒有了多少的來往,甚至在陳府受到其他人刁難的時候,汪府也沒有出手相救過。

而此時陳有卿回來了,卻是強勢歸來,他與蟄皇子的關係,註定他是會成為蟄皇子最器重的大臣。而汪府因為也想與陳府重新親近起來,可是汪府的人又拉不下面子來,最後才想起來,三少奶奶與陳三少奶奶走的比較近,就是三少奶奶去了中唐,兩人之間還有書信來往。

所以這次慧嫻而來,卻是帶來了重禮,自然那些重禮都是以汪府的名義送過來的。紅岫聽到彩雲在自己的身邊說了幾句就明白了過來,她還沒有說什麼,便聽到慧嫻說道:“我來就是為了看看你,前些日子你一直忙也沒有時間見面,總算是有這一場接風宴,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接着忙,我就是過來看一看,其他的我就不關心了。”

慧嫻已經表明了立場,那些隨着她來的重禮,不是她的意思,她也不會對汪府說什麼好聽的話的。

紅岫卻是說道:“就算你與我說說什麼也沒有關係的,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難處嗎?”這些年慧嫻的份利汪府已經給她斷了,其實慧嫻現在與汪少賢這樣,與和離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

慧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與燕姐在偏院倒是住的自在,而且我也沒有指望燕姐能嫁個高門大戶,只要能讓我的燕姐過的好,就是平民百姓我也願意的。所以我沒有什麼要求着汪府的,理他們作甚。”

紅岫看着慧嫻這個樣子,卻是輕聲的提醒道:“燕姐的親事,不是你自己就能做主的。”

這句話卻是讓慧嫻一驚,她差不多已經忘了汪老夫人還是能插手燕姐的親事的,要是她與老夫人總是擰着乾的話,難說燕姐的婚事老夫人不會插手。想到這些慧嫻的臉色便凝重了起來。

文文靜靜的燕姐,聽到母親和陳嬸娘在自己面前談論自己的親事,她不由自主的臉紅了起來,低着頭輕輕地拉了拉母親的袖子。

看着不好意思的燕姐,紅岫對着慧嫻說道:“想要與陳府走動也沒有什麼,他們想要來就讓他們來就是,陳府自然不會將客人往外轟的。”不過想要成為陳府的世交,那就不可能了,畢竟在汪府在陳府受難時袖手旁觀,便註定兩家的關係也只能是表面上的走動了。

慧嫻感激的看了看紅岫,說道:“謝謝你紅岫。”不過這不是解決的辦法,應該是盡量的給燕姐定一門親事才好。當慧嫻看到吳蒙宗和吳蒙宇的時候,卻是眼前一亮,這是陳府庶出的小姐陳白玉的兩個孩子她是知道的,不過今天看到這兩個孩子卻是感覺不錯。

慧嫻本來就是爽快的性子,讓燕姐去找寶寶和姍姍玩,自己便與吳夫人也就是陳白玉攀談了起來,語氣里打聽的意思自然也是有的。

而陳白玉聽懂了慧嫻的意思,卻是裝作沒有聽懂一般,這拒絕的意思慧嫻自然也就明白了,慧嫻也沒有當作一回事,畢竟燕姐雖然是汪府嫡出的小姐,可是能借到汪府勢的時候還是很好的,而若是她以後的婆婆想要去一個能解釋的兒媳婦,燕姐是絕對不適合嫁過去的。

而一場接風宴下來,似乎人人在她面前談到最多的就是孩子的親事,而願意與陳府結親的人也有意無意的暗示着她,紅岫卻是誰的話也沒有接,只說自己做不了主。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自己卻是坐在房內發獃,陳有卿在前院回來之後,身上帶着酒氣,還沒有靠近紅岫,紅岫便聞到了,對着他說道:“男人坐在一起就知道喝酒,也不怕喝出事情來。”陳有卿的接風宴,保皇派卻是來了不少的人,這麼些年不見,想要灌他酒的人可不少。

紅岫上前扶着陳有卿,又讓丫鬟去端醒酒湯,自己便開始圍着陳有卿轉,給他去了外衣之後,又給他脫了鞋子,將人費勁的扶到了床上,然後給他擦臉擦手,伸手摸了摸陳有卿的額頭,輕聲的問道:“難不難受?”

陳有卿從中唐回來之後,因為還沒有官復原職,所以便和紅岫一起住在趙府,幾個男人有忙着蟄兒的事情,倒是沒有時間見以前的同僚,所以才特意辦了這次接風宴,也是有意看看眾人的態度。

陳有卿醉眼朦朧的看着紅岫,倒是少了眼中那一份精光,顯得有些呆萌,似乎沒有聽到紅岫的話,所以一直靜靜的看着她。

紅岫看着陳有卿這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陳有卿喝成這樣,一般的時候他總是會控制自己的,一到快喝醉的時候便開始裝醉,最起碼在中唐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喝醉過。

現在看來陳有卿對於自己回光武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裏才是自己的家,這裏有他的朋友有他的親人,所以今天才放縱自己喝的這麼爛醉如泥吧!

紅岫見自己說話,估計陳有卿也不明白,於是也不說了,等丫鬟將醒酒湯端上來之後,她便喂他喝了下去,好再陳有卿醉了之後不是那種愛折騰的類型,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

一碗醒酒湯很快就餵了下去,紅岫自己又卸了妝梳洗好了也上了床,可是她一躺在床上,陳有卿便開始不老實了,將他抱在懷中便往自己的身上蹭,很快中衣便被他給蹭掉了。

很快屋中便傳出來了壓抑的低吟還有粗重的喘息。而這一夜紅岫基本上就沒怎麼休息,每當她快要睡着的時候,陳有卿便將他弄醒,然後抱着她與他糾纏。

紅岫睜着眼看着晃動的床頂,她現在收回那句陳有卿喝醉了不愛折騰的話,他哪裏是不愛折騰的,簡直是非常的喜歡折騰,不過折騰的人是她罷了。紅岫也懶的和醉鬼吵架,就是她想吵,這個醉鬼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只是睜着醉眼朦朧的眼睛看着她。

喝醉的陳有卿總是有些沒輕沒重的,不時的讓紅岫輕皺眉頭,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陳有卿才算折騰夠了,而紅岫此時也累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趴在陳有卿的懷中便睡死了過去。

等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紅岫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陳有卿眼神溫柔的看着她,見到她醒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醒了。”

紅岫動一動就感覺身子疼的厲害,不由在陳有卿腰上的嫩肉上狠狠地擰了一圈,瞪着陳有卿說道:“以後不許喝醉了,不然不許你進屋。”她昨天也是整整的忙了一天,卻是又被他折騰的一晚上,差點要了她的命啊!

陳有卿伸手給紅岫揉着酸痛的腰,嘴上卻是說道:“為夫卻是喜歡喝醉了之後,娘子照顧我的感覺,難道為夫以後喝醉了,娘子就要將為夫仍在一邊不管嗎?為夫知道娘子可沒有這麼狠心的。”

陳有卿伸頭在紅岫的紅唇上輕輕地啄了啄,換來紅岫將他的臉推的遠遠的,手下的臉也被擠得變形了。

“離我遠點,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怎麼你還賴在床上?難道就沒有事情要處理嗎?”在趙府的時候,幾個男人可是一直在書房內的。要不是看着送進去的菜有吃,還以為他們忙的連吃飯都要忘記呢!

紅岫那點力氣也只是能將陳有卿的臉推開,這還是陳有卿讓着她,可是陳有卿的身子卻是一點都沒動,還是緊緊地摟着紅岫,似乎紅岫越往外推他,他就故意越抱越緊。

紅岫感覺到陳有卿身子的變化,臉色慢慢地紅了,對着陳有卿地吼道:“你快點起來,現在是白天膩在房間內不好。”紅岫僵着身子不敢動了,要是再折騰下去,她真的會沒命的。

陳有卿自然也不會真的動紅岫,昨晚上已經折騰夠了,再折騰估計紅岫就要惱了,陳有卿鬆開了紅岫,看着紅岫可憐兮兮的縮進了床角,陳有卿挑了挑眉,說道:“過來,我給你揉揉腰。”那語氣滿是威脅,要是不過來的話他就要動手了。

紅岫權衡利弊,最後還是蹭了過去,不過兩人還是隔着一點距離的。陳有卿也沒有強求非要將紅岫摟進懷中,他只是想要與紅岫說說話,畢竟兩人分開的時間也不斷,回到光武為了蟄兒的事情遊走,還沒有時間與紅岫單獨相處呢!

陳有卿一邊給紅岫揉着腰,一邊說道:“昨晚我進屋的時候看着你在發獃,在想什麼?”他雖然是喝醉了,但是發生了什麼還是知道的。

紅岫趴在床上就像是一隻懶貓一樣,聽到陳有卿的話便懶懶的說道:“想到昨天見的那些夫人們,都有意無意的想要與我們結親,雖然寶寶和姍姍還不大,可是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老了一樣。你說要是女兒們都嫁人了,家中只剩下我們了,我們會不會感覺孤單啊!”

陳有卿揉着紅岫腰的手就是一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你想再要一個兒子?昨天晚上我們胡鬧,我卻是忘了吃藥。”他昨天確實是喝醉了,哪裏還記得要吃什麼防着紅岫懷孕的葯啊!

紅岫一聽陳有卿這樣說,也想起了這件事,眼睛突然一亮,一骨碌爬了起來,對着陳有卿說道:“對你說,我可不喝葯,要是真的懷上了我就要生下來。”

陳有卿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看着紅岫興奮的樣子,他自然知道紅岫想要一個兒子的,他自己何嘗不想要一個繼承人,可是想到紅岫生孩子時所受的痛苦,他便不忍心了,何況要是真的弄不好難產怎麼辦?

“岫兒,別鬧了,讓人熬了葯喝下去,現在局勢這麼緊張,你這時候不適合懷孕,若你真的想要孩子,我答應你咱們以後再要好不好?”陳有卿總感覺最近要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不希望紅岫在這個時候懷孕,他怕估計不到她。

紅岫卻是撅着嘴說道:“你說的好聽,這次要是喝了葯,你肯定是不會這麼大意的了,哼,我還不了解你嗎?”紅岫將頭扭到了一邊,她要兒子,她不要喝葯。

陳有卿看着紅岫不妥協的樣子,想了很久才說道:“好,我答應你,等蟄兒的事情穩定了下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兒子怎麼樣?”

紅岫看着陳有卿不是開玩笑的,見陳有卿很鄭重的樣子,於是說道:“好吧,你若是敢反悔,以後就不要進屋了。”陳有卿聽到紅岫這樣說,趕緊起床讓人去備葯,等看到紅岫喝下去之後,陳有卿才算送了一口氣。

可是陳有卿卻是沒有看到紅岫眼中閃過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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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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