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章 意外

二百七十五章 意外

紅菱在相約的地點等到王順福之後,便和他一起進宮,看着王順福身上背着一個藥箱,紅菱對着他說道:“把藥箱給我吧!”紅菱伸手就要拿過王順福的藥箱。

可是王順福卻是趕快的躲開了,對着紅菱猛搖頭說道:“這可使不得,下官怎麼能讓娘娘背着藥箱?而且這藥箱之內裝的都是下官平時用的東西,都是有些重量的,您一個女子之身怎麼背的動?”

紅菱聽到王順福的話,卻是笑了,她淡淡的說道:“王太醫,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葯童,若是這些雜活不讓我做的話,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注意的,而且我並沒有王太醫看上去的那麼嬌弱。”

紅菱說完就將王順福的藥箱強行的拿了過來,然後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卻是想着,這王太醫的藥箱雖然不輕,可是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

在天華的時候,有的時候神醫需要的藥材,若是沒有的話,她通常都是自己親自爬山去採的,那個時候身上也是背着一個藥箱,看到有用的藥材,不管是不是神醫要的,都會採回來。往往上山的時候藥箱是空的,回來的時候卻是慢慢的一藥箱藥材。

久而久之紅菱的力氣便這樣的練了出來。

王順福看着紅菱在前面毫不費力的背着藥箱,幾次伸手想要將藥箱給接過來,可是最終好事忍了下來,雖然他與娘娘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知道娘娘看似柔弱,可是卻是極有原則的女子,決定了的事情一般都是很少改變的。

王順福在後面想入非非,紅菱卻是在前面說道:“王太醫,你應該走在前面,哪有葯童背着藥箱走在太醫的前面的?”

王順福看着紅菱那清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便按着紅菱的指示去做了,等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還是對着身後的紅菱說道:“若是您累了就對下官說一聲,下官先給您背着,等快到宮門口的時候,下官再將藥箱給您。”

王順福住的地方,就在里皇宮不遠的地方,所以每天進宮出宮都是走着的,看着娘娘跟在自己的身後,他想着要不要明天坐着轎子去宮裏。可是王順福卻是忘了,就算是他能坐轎子,難道紅菱也能坐嗎?到時候不一樣他在裏面坐着,紅菱在外面走着。可是現在王順福的腦子還處於暈暈乎乎的時候,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些。

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到了皇宮的門口,看守宮門將領一見是王太醫,便對着他先行了行禮,不管在哪個時代,醫生都是頗受尊重的職業,守門將領對着王順福問道:“王太醫,平時也沒有見你帶着葯童進宮,怎麼今天卻是帶了一個葯童?”

王順福看了紅菱一眼,對着守門的將領說道:“這不是今天早晨打拳的時候,將要給扭了,我自己背着藥箱感覺吃力,便讓葯童來了。唉,這腰扭了可不能馬虎,得好好養着,不然可是很容易留下病根的。”

那守門將領看了紅菱一眼,這葯童白白凈凈的,倒是看不出什麼問題,於是說道:“那王太醫便請進吧,這宮中可是規矩最嚴的地方,還請您嚴格的看管着這葯童,不要讓他隨便亂轉,否則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王太醫您可要脫不了關係了。”

王順福回道:“這個是自然的,我帶進去的人,自然會好好的看管他的,多謝大人提醒了。”王順福說完便帶着紅菱進了宮。

紅菱跟在王順福的後面,等遠離了宮門才輕輕地說道:“王太醫也是有七竅玲瓏心啊!”看着呆板木訥的樣子,卻是說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王順福聽到紅菱的調侃,卻是輕輕地笑着說道:“雖然下官不會害人,但是在這兒宮中防人之心還是有的,若是在這宮中一點也不改變的話,那麼遲早就成了那掉落的花。”王順福說到這裏突然就不說了。

紅菱聽到他的話,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不是她不能改變,而是她不希望自己也變成宮中的其他女子一樣,那樣只為了一個男人,便要爭得你死我活,她或許也能做得來,可是她卻是不希望自己那樣,因為她始終有她要守護的底線。

聽到後面的人沒有說話,王順福卻是再次輕輕地說道:“娘娘不必難過,您雖然在宮中的時間不長,可是您卻是對任何人都影響在深遠的一位,不僅是皇上,還有其他的嬪妃。”

皇上就不必說了,一直記掛這娘娘。而其他的嬪妃想要爭寵,自然知道皇上喜歡的就是溫皇后那樣類型的人,所以個個的都去模仿娘娘的一言一行,可是她們怎麼會知道,娘娘的善解人意從來都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又怎麼是別人模仿就能模仿的出來的。

紅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倒不希望別人都記得我,倒是希望所有的人都將我忘了才好。”因為只有所有的人將她忘記了,她才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否則早晚有露餡的一天。

王順福聽到紅菱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神色很是平靜,便知她說的是真的。她總是那樣不同的存在,宮中的娘娘,誰不想被那一位永遠的記在心裏,可是唯獨這一位她卻是不希望這樣,恐怕這就是娘娘不願意回宮的原因吧,這污穢的後宮,卻是不適合她。

兩人不再說話,很快便到了太醫院,王順福對着紅菱指着一條路說道:“這條路是通往落菱殿的路,您要是走的話,可以走這一條。”

紅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從這條路去落菱殿,我要去御花園,就是不是到王太醫去給妃嬪們看診時候,是否要經過御花園。”當初從落菱殿密道出來的時候,那出口便是在御花園,她想從密道里直接進入落菱殿,這樣也就不會碰到其他人了。

王順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娘娘要去御花園,不過他還是說道:“一會兒要去給王婉嬪看診,婉嬪居住的宮殿倒是經過御花園,娘娘可以跟着下官一起去。”

紅菱聽言點了點頭,又對着王順福說道:“王太醫還是不要叫我娘娘了,自從離開皇宮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娘娘了,您還是稱呼我小菱子吧,這樣也附和一個葯童的名字,我以後就叫你老爺吧!”

雖然這王順福不過是二十幾歲,但是因為他並不是大族出身,自己本來就是從民間被推薦成為太醫的,因為上邊沒有了長輩,那麼即使現在還不過三十,也不能成為少爺,只能稱為老爺。

王順福聽到要叫娘娘小菱子,心中糾結了好久,那‘小菱子’三個字還是叫不出口。紅菱也不為難王順福,於是說道:“那就隨便老爺吧,只是守着人的時候不要叫錯就好了。”

稱呼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兩人一起進了太醫院,一開始王順福在太醫院是一個值班太醫,憑着他從民間總結出來的治療之法,慢慢地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太醫。

而因為王順福本來就長着一張老實人的面孔,所以在太醫院的人緣還是比較好的,看到他進來之後,都與他打聲招呼,至於後面的紅菱葯童都是忽略了。太醫帶一個葯童進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眾人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

當紅菱跟着王順福走進屋子裏之後,便看到一個老太醫愁眉苦臉的走在那裏,便聽到王順福說道:“高太醫,您怎麼又坐在這裏發愁呢?”顯然這高太醫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

這高太醫正是主治皇上咳血之症的太醫,而因為對於太醫的治療不配合,所以這高太醫便是整天坐在太醫院裏唉聲嘆氣,其他的太醫看到這種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了。

高太醫還沒有說話,先嘆了一口氣的說道:“這次老夫還不容易勸着皇上將葯給喝下去了,可是皇上喝下去之後卻是有吐了上來,說藥味太難聞了,他喝下去不好受。”

“可是這葯哪有不難喝不難聞的,就是葯膳也有那一股子藥味啊,這皇上不是為難老夫嗎!”高太醫說完又嘆了一口氣,他每天嘆氣的次數幾乎都趕上他說話的次數了。

王順福問完了高太醫,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卻是偷偷地看了看身後跟着的葯童,不過因為紅菱低着頭,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

王順福對着高太醫說道:“您就多想想辦法吧,下官是幫不上您的忙的。”高太醫也沒有指着王順福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又嘆了口氣對着他揮了揮手,自己還是皺着眉坐在那裏唉聲嘆氣。

紅菱跟在王順福的身後走過高太醫的時候,抬眼看了他一眼,可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然後便低着頭走過去了。

王順福停到自己所屬的桌椅前,對着紅菱說道:“把藥箱給下官,下官要將裏面用的東西拿出來。”紅菱聽到王順福的稱呼,抬眼瞪了他一眼,王順福馬上意識到自己喊錯了,於是又說道:“您不要生氣,下……我會注意的。”

對一個葯童居然用‘您’,還說會注意的,看他那恨不得對着她行禮的樣子,紅菱還真的看不出來他能改的過來。紅菱對着王順福低吼道:“以後對我說話直接說就好,不要帶上稱呼,也不用對我解釋。”

好在兩人的位置是比較靠近屋子最裏面的,倒是沒有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可是因為紅菱為了說清楚,故意將兩人的距離給拉進了,她沒有想到王順福卻是因為這拉進的距離瞬間做出了條件反射。

王順福本能的往後面一撤來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他忘了他的身後擺着一堆瓶瓶罐罐,於是被他這麼一碰,那些瓶瓶罐罐便紛紛的掉在了地上。

這樣的動靜讓其他人都靠了過來,而紅菱看着眼前的狀況,深深地有種想要撫額的衝動,或者是將王順福打一動的衝動。可是看着所有的人都注視着這邊的情況,於是紅菱只能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對着王順福一個勁的鞠躬,說道:“老爺饒命,都是奴才的錯,奴才不是故意撞到您的。”

眾人聽到紅菱這樣說,才明白是什麼狀況,原來是王順福被小童給撞到了,所以才將那些瓶瓶罐罐給碰到的。

可是王順福下一個舉動,卻是讓所有的人都感覺怪異了起來,只見王順福看着紅菱一個勁的給他作揖,瞬間就跪在了地上。這一跪讓紅菱賠不是的動作也停下了,而其他人都張着大嘴看着王順福。

王順福終於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了,看着所有的人都注視着他,不由得臉上的冷汗也留了下來,他突然對着紅菱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快將老爺我扶起來,本來早晨晨練就閃到腰了,被你這麼一撞,老爺我的腰恐怕又青了一片了。”王順福一副腰很痛,手扶着腰忍痛的樣子。

紅菱聽着王順福總算將這狀況用謊話給圓過去了,於是才忙忙活活的趕緊去扶王順福。這次王順福倒是沒有躲,僵硬着身子被紅菱攙扶了起來。

王順福被紅菱扶到了座位上坐着,看着那瓶瓶罐罐內滾出來的藥丸,紅菱對着王順福問道:“老爺,這些怎麼辦?”

王順福看着一地的藥丸,那可都是他平時辛辛苦苦制出來的,現在卻是都躺在了地上,王順福一副肉痛的樣子說道:“將那些藥丸都撿起來,等我自己來分揀就好了。”有些看着顏色都是一樣的,但是卻是不同的葯,若是讓別人分揀的話,肯定是分不出來的。

紅菱這才將所有的葯都撿到了一起,王順福也裝着腰已經好了,便站起來將藥箱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將藥箱遞給了紅菱說道:“老爺我該去王婉嬪那裏給娘娘看診了,你背着藥箱跟着吧!”藥箱裏只剩下了一些懂得到的東西,其他的是不得帶進內宮中的。

紅菱接過了藥箱背在身上,跟在王順福的身後走出了太醫院。等兩人都走出了太醫院,才有太醫議論道:“這王太醫的脾氣可真是好啊,被小廝給撞了,卻是一聲責備也沒有。”

另一個太醫卻是擠眉弄眼的說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那小廝長得可是白白嫩嫩的,恐怕是王太醫捨不得吧!”

這太醫說完,另一個太醫也笑了,這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有樣孌童的癖好,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像王順福那樣的人,要說他也要孌童,卻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不過侍候人的小廝,長得清秀好看的也不少,這樣也能拿得出手不是嗎?卻不見得就是養的孌童,畢竟王太醫可是老實巴交的人,說他樣孌童,別人也只是當笑話聽一聽便過了,並不會放在心上。

再說另一邊走出太醫院的王順福和紅菱,在沒有那麼多人盯着兩人之後,兩人齊齊的送了一口氣,看着御花園到了,紅菱將藥箱遞給了王順福說道:“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鬧肚子去如廁了,至於為什麼長時間沒有回去,我回去就說迷路了。”

王順福點了點頭,對着紅菱說道:“娘娘,您一切都要小心。”看着紅菱隱進了御花園,王順福才往內宮走去。

再說紅菱在御花園內,等走到一片假山之處的時候,便隱進了假山之後,她記得上次就是在假山中出來的,位置還記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怎麼打開那密道,恐怕到那裏之後要先研究研究了。

紅菱來到那座假山之處以後,便對着那一人高的假山來回摸了摸,她記得上次這座一人高的假山失望旁邊移開了,然後下面有一個向下的路口,從密道里可以通往落菱殿。

紅菱在假山上來回摸了一個遍,可是還是沒有在假山上找出什麼門道,她暗想難道那按鈕不在這假山上,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紅菱又往旁邊的假山上摸了摸,只要挨着那一人高的假山四周,她都認認真真的看了看。可就在紅菱一籌莫展的時候,她卻是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是女子發出的聲音。

紅菱皺起了眉頭,難道這裏還有其他的女子在,那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自己是先避開明天再找,還是先藏起來等人走了再出來找。就在紅菱難以決擇的時候,卻聽到那女子大聲的呻吟。

紅菱被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突然意識到為什麼這女子會發出這樣聲音,她已經是嫁過人的女子了,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紅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輕手輕腳的往後退,她決定還是離開這裏,等明天再來找吧!可是就在紅菱往後退的時候,卻聽到了來的通道上有腳步聲,這是將她的路給堵死了。

紅菱嚇得臉色有些發白,要是被發現了這等密事,恐怕就會被殺人滅口了。紅菱趕快跑到了那一人高的假山處,手哆嗦的來回的摸索,希望能找到路口。聽到腳步就要從另一座假山處拐過來了,紅菱趕緊藏到了那假山的後面。

隨着那腳步轉了過來,紅菱也小心翼翼的移動腳步,隨着那腳步的接近,自己始終處於假山後面她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儘管紅菱的身子被假山擋住了,但是她卻是忘了她的衣袖,就在那女子要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撇到了一塊青色的布料,那女子立刻呵斥道:“誰?誰藏在那裏,快點出來。”宮女清兒對着紅菱呵斥到。

紅菱聽到這聲音嚇了一大跳,想着在這裏跑出去的可能性,是被抓住的可能性更大,還是成功逃跑的可能性更大。

可是清兒根本就沒有給紅菱思考的時間,她看到有一塊青色的布料,便立刻往那假山的背面走了過去,紅菱大急隨着那腳步的接近,恨不得整個身子都陷進假山中才好。

而就在這時候,紅菱的叫無意的碰到了一個凸起的石塊,自己又無意識的踩了上去,突然紅菱的整個身子便往假山裡倒了下去,而在那清兒走到假山的背面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假山也恢復了正常。

可是紅菱卻是不知道因為緊張,從她袖子裏掉出來一張帕子她也沒有看到,清兒將那帕子撿起來看了看,卻看着不是宮中之物,又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也沒有看到那青色的衣袖。

正在清兒愣神的時候,一男一女卻是從另一處的假山中走了出來,那女子穿着並不是普通宮女的樣子,卻是一身的宮裝,清兒看到主子走了出來,對着那女子行禮說道:“娘娘,奴婢在這裏撿到了這個,卻是沒有看到是誰丟在這裏的。”

韓燕兒拿過清兒手中的帕子,這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她臉色有些發白的對着身邊的男子問道:“怎麼辦?那人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秘密?要是說出去怎麼辦?”韓燕兒是新進宮的才人,在宮裏呆了兩年了。

她當初被選進宮裏來的時候,是何等的興奮,遠遠的看着皇上那清朗的面容,便俘獲了她的心。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為什麼被選進宮中的女子,反而是愁眉苦臉的,因為她們這些進宮的人,不過就是一個擺設,還不如那些賜給大臣的女子呢!韓燕兒也做過努力,可是皇上看到她的時候,根本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她。

就在韓燕兒無比痛苦的時候十皇子出現了,他對着她細心安慰,明明看着她帶着一種渴望,可是他卻是很好的掩飾着,這讓韓燕兒無比的受用,最後兩人就暗通寬曲了。

十皇子拿過韓燕兒手中帕子,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並不是宮中的東西,去宮門口問一問,今天有那個女子進宮了,若是確定了下來,便悄無聲息的除掉。”

十皇子是先皇的第十子,因為之前還沒有成年,便一直在宮中居住,一般皇子滿十五歲的時候,才會另開府邸封王,而今年正是十皇子出宮的時候,還有不到兩個月,他十五歲的生辰就滿了,而他的十王府已經在建造中了。

韓燕兒聽言點了點頭,可是因為害怕臉色還是很蒼白,這件事要是被抖摟了出來,那她可是要被處死的,恐怕就連她的家人也不能倖免啊!而且一旦有人對她提出質疑,要求驗身的話,那她一切都完了,皇上可是還沒有寵幸過她,而她已經並不是處子了。

十皇子看着韓燕兒那副嚇破膽子的樣子,卻是安慰的說道:“不用擔心,皇上早就說過,要是宮中的妃嬪要是願意的話,完全是可以出宮改嫁的,你若是害怕,我現在就去求了皇上,將你賜給我吧!”

十皇子對着韓燕兒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韓燕兒聽到之後,也算是慢慢地鎮靜了下來,可是她卻是沒有看到十皇子眼底的諷刺以及不屑。

韓燕兒說道:“要是宮中過不下去的話,燕兒也只能委身十皇子了。”韓燕兒現在還不想離開皇宮,是對宮中權力的嚮往也好,還是對皇上的心沒有死也好,她現在還不想離開皇宮。

十皇子說出那番話,就知道韓燕兒會怎麼回答他,這賤人可是心大的很,可是看不上他這王爺的。不過這種賤人他也是不稀罕,等他的大事成了,這賤人也利用完了,他自然也是能甩開了。

十皇子無論心中怎麼想韓燕兒,可是面上卻是做出一種神傷的樣子,好像韓燕兒不答應他,他多麼的傷心一樣。

十皇子輕輕柔柔的說道:“我不會逼你的,我會等到你答應的那一刻,正妃之位我會一直給你留着的。”十皇子目光迷戀的看着韓燕兒,讓韓燕兒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韓燕兒對着十皇子說道:“多謝皇子的深情,等燕兒想清楚了,最後回給十皇子一個答案的。皇子還是快點離開吧,燕兒也要去查這手帕的事情了。”等十皇子離開之後,韓燕兒才抬起了頭,那眼中那裏有欣喜,卻是濃濃的不屑。

清兒卻是對着韓燕兒問道:“娘娘為什麼一直拒絕十皇子,做十皇子妃可比在宮中做一個才人要好得多啊!何況看那十皇子對娘娘也是真心的,一直盼着娘娘答應呢!”

韓燕兒卻是說道:“我只是不甘心,若是我能入了皇上的眼,那麼后位可就是我的了,比起王妃之位,我更希望坐上的就是皇后之位了。”那死去的溫皇后,可也是從姨娘熬成皇后的,若是她能得了皇上的心,皇上自然也能將后位給她的。

可是怎麼得到皇上的歡心才是最重要的,韓燕兒問道:“讓你出宮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清兒立刻回道:“那道士已經早煉藥了,等奴婢下一次出宮的時候,奴婢就能將葯拿回來了。奴婢先在這裏恭喜娘娘心想事成。”清兒對着韓燕兒拜了拜。

韓燕兒嘴角慢慢地彎了起來,說道:“等我坐上了那皇后之位,自然會將這後宮中欺負過我的人,全部踩在腳下。”韓燕兒眼中閃過陰毒,讓看到她眼睛的清兒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韓燕兒眼中的陰狠很快就消失了,對着清兒說道:“快去將這帕子的事情弄清楚,寧願殺錯也不要放過。”清兒應聲而去,韓燕兒看着手中的帕子,上面綉着一個菱字,看來那人名字中應該有一個菱字了。

紅菱不知道已經有人在等着殺她了,而她掉進密道裏面之後,卻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看着四面都是黑漆漆的,她從袖中掏出了火摺子,接着幽幽的光亮開始往前摸索着走。

她記得這密道並不是直通她落菱殿的,還能從這密道內通往其他的地方,而通往落菱殿的那個屋子,上邊好像是掛着一個紅色的牌子的,上面寫着古文,還是她不認識的古文。

紅菱順着密道往前走,知道看到一個紅色的牌子的屋子,才走了進去,然後來到一幅畫的前面,將那幅畫倦了起來,下面就露出了一個按鈕,紅菱往下一暗,那帶着畫旁邊的一面牆便移開了,出現了一個往上的台階。

紅菱小心的走上了台階,這是她在落菱殿的寢宮,平時的時候都是沒有人進來的,而那寒冰床正是在她的寢宮之內。

紅菱上來之後,便看清了屋子內的格局,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屋子中間擺了一張寒冰床,而上面躺着一個燒焦的屍體,那屍體卻是穿着她以前穿過的衣服。

紅菱看着那纖塵不染的卧室,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聽說了皇上一直歇在落菱殿,可見是真的了。

看着梳妝枱上擺的幾件首飾,那時她以前在宮裏常帶的,紅菱不由拿起了一件看了看,首飾雖然幾年沒有帶過了,但是卻被料理的很好。紅菱又看了看屋子中其他的擺設,不過有些東西也是換過了的。

因為以前不是正宮娘娘,所以大紅色都是不能用的,而現在屋內卻是多了不少的紅色的東西,有一對紅色的梅瓶,就是她以前沒見過的。

當紅菱看向床的時候,卻是看到那床簾卻是落下來的,紅菱皺了皺眉頭,難道他隨在這裏沒有人來收拾嗎,竟然連床簾都不知道打起來。紅菱哪裏知道,這間屋子出了皇上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平時都是皇上自己收拾的。

紅菱隨手將床簾給掀了起來,當看到裏面的場景的時候,卻是愣住了。因為床帳上卻是挂面了她的畫像,有笑的有皺眉的也有睡覺的時候的畫。

看着那睡着的畫,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誰在他身邊的時候,自己是這樣的安心,竟然嘴角還是輕輕地上揚的。紅菱坐在床上,將那一副畫拿了起來,從畫工上可以看出,那畫是用了心裏才能畫的這麼惟妙惟肖的。

紅菱對着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何必呢!”紅菱依着床柱,竟然看到床帳頂上也是自己的畫,於是她抬頭看了看,這一看卻是叫紅菱差點失控叫出聲來,她一跳離開了那張床八丈遠。

紅菱臉色通紅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這個混蛋流氓,竟然還畫了那樣的話,怪不得不叫其他的人進這間屋子,這若是讓別人看了,她要不用活了,直接自盡得了。

他居然還畫了兩人纏綿時的畫像,而畫中的自己卻只着了一件肚兜,紅菱跑過去便踩在了床上,一把將那張畫給扯了下來,正要撕了的時候,卻是停住了。

這要是自己將畫給撕了,那不就是告訴皇上有外人進來了嗎?那時候她再進來恐怕就不這麼容易了。可是留着這幅畫,還不如讓紅菱去自殺得了,那到底怎麼辦?

紅菱坐在床邊上絞盡腦汁的想,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她的手無意識的在畫的背面撓啊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幅畫已經被她的手指甲給抓壞了。

紅菱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眼睛一轉,看了看那管着的窗戶,無聲的笑了笑,然後接着對那幅畫撓啊撓,確定那幅畫被她毀壞了,紅菱這才滿意的笑了。等她離開的時候,她就將窗戶給打開,然後就當作有野貓進來了,這畫又在床帳頂上掉下來了,所以被野貓給糟蹋了。

紅菱又往床上看了看,確定沒有那不堪入目的畫之後才作罷!紅菱轉身下了床,來到了那寒冰床的旁邊,看着那燒焦的屍體,紅菱喃喃的說道:“丟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躺在這裏的。可是既然你已經幫忙了,就再幫一次忙吧!你的大恩大德紅菱不會忘記的,若是我能查出你的身份,必定會幫你照顧你想要照顧的人的。”

紅菱對着屍體喃喃低語了一陣,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她將瓶子的打開,然後將藥粉往那燒焦的屍體上倒了下去。

這是洛天邢給他的東西,當初兩人商量的是兩個辦法,一個是幫這具屍體恢復成她的模樣,然後像皇上提出的條件就是將寒冰床給她;而另一個條件就是將這句屍體整個化成粉末,那麼這樣的話這寒冰床自然就沒有用了,到時候就能拿到寒冰床了。

進過紅菱慎重的思考,還是決定將這句屍體給毀了,不是皇上對她放不開嗎?若是連屍體都沒有了,皇上沒有了念想,或許就能放開了,這也是她給皇上的解脫,或許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辦法接受,但是等習慣了之後,自然就能慢慢地忘記了。

這藥粉並不是一次倒上就可以的,要分其次倒在屍體上,然後屍體才會慢慢地分解,最後沒有了。紅菱看着屍體將藥粉給吸了進去,便將瓶子改好等明天再來將藥粉倒在屍體上,連續七天之後,屍體即使在寒冰床上,也會被慢慢地分解的。

將一切都做完之後,正好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原來是皇上來了,外面的宮人正在給皇上請安呢!

可是聽到聲音的紅菱卻是一驚,她的窗戶還沒有打開呢,可是畫已經被她給毀了,這可怎麼辦啊!可是後來又想到,皇上現在是白天來的,應該不會上床休息吧!

紅菱懷着僥倖的心理,將床簾重新放了下來,然後快步的跑到了密道的入口處,然後下了密道又將密道口給關了起來,不過她卻是沒有離開,她等到皇上離開之後再上去看一看,看看皇上是不是發現了那副被她撕壞的畫。

皇上讓外面的宮人都起來之後,便進入了落菱殿的寢宮,還真的被紅菱猜對了,現在皇上來落菱殿,只是來這裏與那具屍體說說話,並不是要休息的意思。

皇上進入寢宮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這裏多了一份人氣,而且還是紅菱的氣息,皇上停在屍體的面前,喃喃的說道:“你回來看看了嗎?我感覺到你的氣息了。”這句話卻是讓密道中的紅菱嚇了一大跳,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

等仔細聽的時候,紅菱才知道皇上並沒有發現什麼。

皇上接着對着屍體說道:“對了,我們的義子沒有死,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很快的,很快我就會將他給找回來了,有你的姐姐幫着找,相信沒有幾天他就回來了。”

“你還沒有見過他吧,等他回來之後,我就帶他來看你,讓他給你恭恭敬敬的磕三個頭,以後他就喊你母后了。”皇上的聲音很輕柔,就像是在說情話一般,這是在活着的紅菱面前從來沒有過的。

“你不要怪我,當初我若是知道你懷孕了,我絕對不會將你禁足的,我多麼希望你能替我生一個孩子,可是那孩子卻是被我給扼殺了,可是請你不要怪我,我當初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說道激烈處,紅菱便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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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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