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三章 逼迫

二百七十三章 逼迫

蟄兒知道姨母的人都在身邊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太大了,所以必須要分開行動,就算不能成功的將殺手都殺死,但是卻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行跡,然後等着他們所有的人都熬過這一夜,那麼明天的時候,就是他們反撲的時候。

紅岫聽到蟄兒話,不由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對他的方法極其的讚賞,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是要這樣的避其鋒芒,而蟄兒小小的年紀,便知道這一點,顯然是讓紅岫很意外的。

同樣這種游擊戰,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出來的,甚至不會有人像蟄兒這樣的大膽。因為游擊戰就意味着他身邊的人不會太多,那麼要是他自己遭遇上敵人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被殺了的危險。

試問若是一個珍惜生命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決定呢,可是蟄兒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這樣讓那些殺手反而就沒有了目標。因為一群人好找,但是幾個人在這個偌大的地方,卻是如魚入大海一般的難找。

紅岫對着身邊圍着她的雇傭者說道:“留在我身邊十個人就好,其他的人分開作戰,還有就是若是碰到這裏的貧民,就對他們說,這裏今晚上不太平,要是想要活命的話,最好藏好自己的身型,不要隨便的走動。”

估計進過這一會兒的功夫,這一帶貧民區,只怕是只許進不許出了,而紅岫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半下午了,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而天色一旦的暗下來,那麼宮中的宮門就會落鎖的。

也就是說,今晚哪怕跑出了這貧民區,也不會找到更好的庇護之地的,因為沒有人敢與軍隊上的人做對,他們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殺人,必定就是有極好的借口的,或許就是以抓反賊的罪名來的。

而若是有人敢庇護他們的話,首先就會被當反賊給抓起來,那樣反而不但保護不了自己,還會連累其他的人,所以還不如就留在這貧民區,熬過了這一夜,然後第二天宮門開了之後,由皇上來救他們。

紅岫的人離開之後,蟄兒便與紅岫帶着身邊的暗衛隱藏了身形,對於碰到的敵人,要是能擊殺的話他們便會毫不猶豫的動手,但是要是不容易動手,那麼他們也不會勉強,躲起來能那些人離開了之後再出來。

當時間進入子時的時候,蟄兒對着姨母輕輕地說道:“若是那些人想不到捉住我們的方法,或許我們真的就能平安的躲過這一夜。”

紅岫卻是沒有這樣的樂觀,她說道:“不見得,現在這些殺手找不到我們,必定會往上面報告的,一切成王敗寇可就在這一夜了,或許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蟄兒聽到姨母的話,也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本來就是一場半個身家的好賭,又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結束呢!且讓他看看他那位總是兄友弟恭高高在上的大皇兄還有什麼招數招待他吧!

而貧民區這種游擊戰的狀態,確實讓領命將蟄皇子斬殺的將領開始一頭莫展了起來,當子夜又過去一個時辰之後,眼看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那末將領終於沉不住氣了,趕緊回去找人討主意去了。

之間那末將領進入了一個民宅,那民宅也在北城這一帶,在外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不過就是一個在普通的民宅了。

可是當末將領扣了三聲門之後,那大門打開一條縫隙之後,卻是能看到裏面是多麼的精緻的,就是一個背影牆都能看出用了不少的心思。

末將領從那打開的縫隙內鑽了進去,可是進去之後卻只是低着頭往裏走,並不敢對左右那如夢似幻的應色張望,因為他記得曾經與他一同來這裏的另一個將領,就因為好奇心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腦袋瞬間就被人砍了去。

末將領長着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很是嚴肅,而因為主子交代下來的事情沒有進展,現在更是添上了一層陰鬱。終於末將領在一件屋子的前面停了下來,還不待他說話,那裏面便傳出來一個聲音,對着他冷冽的問道:“怎麼,事情辦妥了?”

末將領一聽那冷冽的聲音,便立刻跪了下來,對着門裏的人說道:“請主子贖罪,末將還沒有那些那貧民區,只是那人太過狡猾了。”於是末將領便將貧民區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然後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外面,等着主子的決斷。

就在末將領以為裏面的主子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打算自己出去再想辦法的時候,便聽到裏面那冷冽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怎麼,你是來本宮這裏討主意的嗎?可是本宮可告訴你,本宮亦沒有好辦法,本宮只是知道,只要今天晚上你抓不住那個人,那麼明天人頭落地的可就是你了。”

末將領聽到屋子裏面那位的話,瞬間額頭上的冷汗便滴了下來,就是因為知道要是今晚拿不下那位的話,他的性命就不保了,所以他才來這裏討主意的,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主子並不在乎他的性命。

末將領不明白為什麼聽着主子的意思,竟然是要捨棄他的意思,可是他手裏可是握着軍隊呢,難道主子就一點不在乎嗎?

末將領心中的寒意越來越深,可是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開始了,那麼就不容許他喊停了,要麼就是他拿下了蟄皇子,要麼就是主子將他給交出去,然後一家老小卻被他連累了。

想到這些末將領的臉色越來越沉,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對着屋子內的人磕了一個頭,說道:“主子放心,末將知道怎麼做了。”末將領說完,便起身又從來的路上離開了。

可是這次臉上的表情並不像來的時候那樣的陰鬱,而是帶着寫猙獰,像是要進行一場屠殺一般。

待末將領離開那間屋子之後,一個聲音又從屋子內傳了出來,卻是帶着一絲的老邁,“看來這末將領也是不中用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看不清,竟然跑到這裏來討主意,真真是愚蠢至極!”那老邁的聲音卻是帶着許多的嘲諷。

那聲音說完之後,便想起另一個冷冽的聲音,就是剛剛與末將領對話的人,他本來是站在關閉着的窗前的,此時卻是回了頭,對着老人說道:“外祖父,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這個時間上就是蠢人太多了,就像是我那愚蠢的娘一樣。”

聽到這冷冽的聲音說話,且說的還是生他的娘親,那老者卻是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他對着那不過七歲的孩子說道:“你那個娘確實是蠢笨的,要不然怎麼會做了那麼愚蠢的事情,卻是連累到了你。”

那七歲的孩子,並不是別人,卻是大皇子孫元暉,而那個被他成為外祖父的人,卻是顏家的掌家人,曾經被陳有卿和趙傾官逼迫,從五大世家被排擠出來的顏家的掌家人顏家主。

孫元暉呵呵的笑了,“是啊,他恐怕沒有想到,除了皇上心頭血,還有那女人的孩子,卻是沒有想到原來皇上在外面還有風流債啊,居然還生出來一個賤種啊!”

孫元暉那輕蔑的語氣在提到蟄兒的時候,完全是帶着一種,在自己的最終說出來這樣的人,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的樣子。

不錯,在他的眼中,孫元蟄不過就是一個賤種罷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賤種卻是在妄想他不該擁有的東西,本來他還可以施捨給這賤種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現在他玩夠了,打算讓着賤種徹底的消失在時間。

顏家主聽到孫元暉的話,卻是帶出了一種遲疑,他對着孫元暉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外祖父總感覺孫元蟄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咱們和趙陳蘇三家早就成了死地,但是他們對於這孫元蟄的態度卻是透着詭異,你沒有覺出來嗎,他們對於孫元蟄的關心,已經超出了身為皇子的界限,甚至更像是在守護自己的親人一樣。”

這就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農婦與蛇的故事這三家不會不知道的,可是這三家卻是傾盡一切的培養孫元蟄,就不怕這孫元蟄是一個毒蛇,當剷除了他們這些阻礙之後,反過身來將他們也咬死嗎?

特別是蘇梓祥那樣謹慎的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參與進來呢,那可是五大世家排在第二位的世家啊,那絕對不是顏家這排第五的能比的,甚至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蘇家一直在低調行事,否則他們早就將排第一的秦家給擠下來了。

他多麼的希望蘇家只是從中看到了什麼更大的利益,所以才關心孫元蟄這件事情,那麼這樣的話,他們或許可以將蘇家給拉到他們的陣營來。

可是奇怪的是,蘇家卻是對於顏家示好並不看在眼中,對於他們的示好就像是不明白一般,總是對他們裝糊塗,這讓他非常的不安,就怕蘇家已經與陳家還有趙家商量好了好處,所以便一點也不打算聽一聽顏家的好處了。

若真的是這一點的話,那麼顏家或許真的要動了根本才能與蘇家拼個你死我活,可是這確實最壞的打算,若是真的那樣的話,一旦大皇子敗了的話,他們連血脈恐怕也留不下來了。

想到這一切的顏家主,心中慢慢地生氣了一種恐懼,他從來都是做兩手準備的人,那麼大皇子是自己外孫,他也不可能為了他傾盡顏家的所有,甚至帶着滅族的危險。

孫元暉聽到外祖父的話,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誰知道呢!或許他們以為那賤種在他們身邊長大,又是按着他們的教育方式培養出來的,所以絕對不會對他們不利吧!”

對於卑微的東西,孫元暉是從來不屑去關注的,在他的心裏,雖然她的母親是愚蠢的可以,但是她母親卻是真正的皇上的正妃,那麼最後從皇家玉蝶中除了名,可那也是皇上的正妃,誰也比不上他的身份高貴。

而孫元蟄卻不過是一個宮女的孩子,要不是有趙陳蘇三家的支持,恐怕就要趴在地上對他搖尾乞憐了,卻是讓那三家養足了他的野心,不過是拿來與他拼殺的工具罷了,可笑這工具還真的以為自己有這個力量了。

顏家主看着眼前七歲的孩子臉上那摸諷刺的微笑,想到了曾經顏家的輝煌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卻讓他放棄了與趙家和陳家一決雌雄,因為那個時候他打算孤注一擲的時候,宮中被管緊閉的女兒卻是傳來了消息,她竟然懷孕。

那個時候自己還記得當初他是做了怎樣的一番掙扎,他有世家大族的驕傲,自然看不上趙家和陳家這樣的後起之秀了,在他的眼中這些沒有底蘊的府邸,肯本就不用放在眼中的。

他唯一怕的就是若是他將趙家和陳家打入深淵的話,皇家會不會趁機從背後捅他一刀,然後將他顏家也打入深淵。

正當他打算孤注一擲維護大族的威嚴,也讓那些可笑的人看一看什麼是大族底蘊的時候,卻是接到了宮中的女兒懷孕的消息,那一股子狠勁隨即便被這個消息沖淡的許多。

顏家主一直都是很會打算的人,當他知道若是太子妃生下一個皇子的話,而這個皇子若是能坐上皇位的話,那麼顏家所受的恥辱就能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於是他放棄了抵抗,當趙家和陳家對着顏家動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將明面上的勢力全部拋了出去,然後只是保住了顏家暗中的勢力,也是顏家最重要的大家族的底蘊。

他一直低調的等待着,等待着女兒給他帶來好消息,而或許是老天也睜開了眼睛,竟然真的讓女兒在沒有任何產婆接生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安全的生下了皇上第一個大皇子。

而這個大皇子就是他顏家所有的希望,儘管最後女兒做出了最錯誤的事情,她殺了皇上最心愛的女人還有她的孩子,雖然給大皇子驅除了阻礙,可是同樣的也讓大皇子成為了皇上最不喜歡的那個存在。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防着皇上寵幸其他的妃子,害怕那些妃子產下皇子之後,皇上便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大皇子。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卻是那麼深愛着那趙家的五小姐,甚至因為她的死真箇人就像是也死了一樣,完全沒有了那剛剛登基時神秘莫測的樣子,剩下的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而這個空殼子因為愛,也不再寵幸其他的妃嬪,倒是給他們減少了不少的麻煩,也讓顏家主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皇子也許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也就是皇位的繼承人。

整整七年過去了,顏家主現在已經不擔心皇上會不會寵幸其他妃嬪了,因為就算是現在皇上生下了小皇子,那也對大皇子沒有威脅了,因為相差實在是太大了,等那小皇子長大的時候,大皇子早就已經大權在握了。

一切明明都是那麼的完美,顏家主為了保護大皇子,可是下了血本的,他一直防着趙陳蘇三家對大皇子下殺手,也怕這三家將大皇子教壞了,從此大皇子不成才,到時候皇位也不是大皇子的。

可是隨着大皇子慢慢地長大,那三家的態度卻是變得微妙了起來,以前是他還以為是那三家對着他們妥協了,願意伸出脖子來任意讓他宰割了。可是慢慢地他卻感覺不是那樣,甚至他們的目光已經不再注視着大皇子了,而是關注着另一個地方,那就是遠在中唐的陳有卿。

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便立刻派出了人去探查中唐大使府的情況,這一談之下卻是才發現了端倪,原來這三家打的是這樣注意啊!

剛開始他們拿着大皇子做幌子,所以他們便沒有專註在其他的事情上,也讓陳有卿身邊的那個人順利的長大了,而現在那個孩子已經該開始接受磨練了,所以他們便不再隱瞞下去了。

顏家主從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趙陳蘇三家給耍了,他想要將那個孩子給暗殺掉,可是卻是促成了那個孩子在皇上那裏大放光彩,竟然在不知道那個孩子身份的時候,便要收做義子。

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那個孩子憑着義子的身份,明明這麼不入流的身份,卻是慢慢地成為了大皇子最大的阻力,甚至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那個小孩子竟然也有那麼大的野心,竟然打的也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本來對那個孩子不屑的大皇子,也不得不對着那孩子下手,可是今晚的事情真的會順利的完成嗎?顏家主在心裏這樣默默地問自己。

可是他卻是不知道他已經不知不覺間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孫元暉聽到顏家主的話之後,卻是冷冽說道:“若是今晚解決不了的話,那不就是更有趣了嗎?看着那個賤種慢慢地爬上來,最後卻是被我再一次的打入深淵,看着他不甘憤怒的表情,想來應該是很有趣吧!”

顏家主聽到孫元暉的回答,卻是沒有說話,這個孩子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當他小的時候才記事的時候,他便給他將他的母親是怎樣的慘死的,他的外家又是遭受怎樣的欺辱的。

他本來希望從小將這些事情灌輸在這個孩子的心中,然後他會學會報復,能為他們顏家報仇。可是大皇子卻是讓他震驚了,他清楚的記得,他對他說起他母親的事情的時候,他卻是嘴角浮出一抹諷刺的微笑,然後冷冽的說道:“愚蠢的女人,簡直是自取滅亡。”

而那個孩子當時並沒有評價顏家,可是顏家主卻是在他的眼中同樣的看到了輕蔑,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孩子是不同的,可以說他真的很聰明,從記事起便學會了偽裝自己。

明明最看上的就是他的父皇,可是每每在皇上面前卻是表現出一抹如慕之情來,讓皇上本來對他無視,卻是在出遊遊方的時候,卻是選擇帶上他一同出遊。顏家主知道憑着大皇子的那份智慧,他一定可以得到皇位的。

可是最後總是在他最高興的時候,老天便開始給他打擊,先是皇上帶回來的孩子本來是義子,卻是要上皇家的玉蝶,而這孩子又恰好是趙陳蘇三家培養出來的孩子。

顏家主想到大皇子的聰慧,又想到那個孩子似乎也不屬於大皇子的智慧,突然說道:“不行,外祖父一定要將孫元蟄的真正的身份查清楚,就讓你舅舅查這件事情吧!”

顏家主的決定並沒有引起孫元暉的反對,不過他又將連轉向了窗外,不過這次他伸手打開了窗戶,若是有人經過的話,那麼一定能發現大皇子嘴上掛着涼薄的諷刺。

那種諷刺卻是看透一切的諷刺,似乎知道為什麼顏家主這樣做!

而顏家主看着沒有反對的孫元暉,悄悄的送了一口氣,他將兒子派出去,不過是為了避禍,若是能找到孫元蟄的身世之謎就更好了,要是找不到的話,那麼就一直在外面帶着吧!直到京城一切都太平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要麼回來享受榮華富貴,要麼從此隱姓埋名做個尋常人。

孫元暉沒有反對顏家主的話,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世上都是靠不住的,就算是至親的人也不會對你掏心挖肺的,所以他也不介意顏家主的另一手打算,只要不是出賣他就好了,這就是他的底線,親人同樣也可以利用,卻是不能做背叛他的事情。

孫元暉看着外面的夜色,聲音淡淡卻是帶着冷冽的說道:“不知道貧民區那邊怎麼樣了,那末將領是不是應景得手了,還是又讓本宮失望龍凌。”

而被孫元暉提到的紅岫和蟄兒,此時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眾人看着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又似乎是在等着兩人決定。

原來那末將領回來之後,確實是進行了一場屠殺,他將這貧民區的平民百姓抓在了手中,卻是說他們窩藏了反賊,讓他們交出來,若是不交出來的話,便將他們一個個的都殺光。

看着一個個的百姓倒在了刀口之下,下面的人也將這個消息傳到了蟄兒和紅岫的面前,當兩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是一同陷入了沉思。

等兩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竟是一同的問了出來,“大皇子有這麼蠢嗎?”

兩人聽到對方這樣問自己,然後兩人一同的搖了搖,“沒有。”然後兩人便不再說話了。

確實,這樣蠢的辦法不是那知道偽裝,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皇子能做得出來的,因為一旦那些殺手對着貧民百姓大開殺戒的話,那麼就不是失去一半的勢力這麼簡單了,那就是誰還會支持這樣的暴君的問題了。

若是大皇子是這樣的人的話,那些跟着他的人就會想一想,或許某一天大皇子會不會也將他這樣的給殺了的,這樣的不顧他人性命的君主還能跟嗎?

何況這還只是其中的一條,而若是將這貧民區的為難給解了的話,那麼蟄兒在百姓之間的威信就樹立了起來,要知道有百姓的支持也是之中力量的,就像當初的皇太后,明明就是一個殺人魔,可是因為百姓的支持卻不得不將她捧入神壇,受萬人的敬仰,這就是百姓的力量啊!

紅岫對着蟄兒問道:“你想要怎麼辦?”其實他問了也是白問,因為他已經猜到了蟄兒的答案了。

果然,蟄兒輕輕地勾起了嘴角說道:“既然對方將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送到了我的面前,那我有什麼不接的道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我那高高在上的大皇兄了嗎?”

蟄兒說完便往前走去,那方向正是殺手們將百姓聚集起來的地方,而這一次紅岫卻是沒有攔着他,而是看了看天色,喃喃的說道:“已經子時過了一個半時辰了,還有一個半時辰天就要亮了,那麼宮門就要開了。”

紅岫呢喃完了之後,對着晚霞說道:“將人都召集起來,或許不久之後便是一場硬仗要打了,到時候能不能闖過去,就要看誰能撐到最後了。”

紅岫這邊吩咐完了之後,便趕上了蟄兒,而蟄兒也早已經讓魂將他手上的人全部召集起來,似乎與紅岫想到了一出去。

聖偷卻是在旁邊說道:“我說皇子啊,你那大皇兄還真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啊,竟然為了將你逼迫出去,不惜葬送掉那麼多無辜人的性命,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魂淡淡的瞥了聖偷一眼說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以為這只是簡單的逼迫嗎?這不僅是逼迫還是一種決擇,要是皇子現在不出去的話,一旦這事傳出去之後,那麼蟄皇子在民間必定是失了民心的,可是一旦出去之後,卻是可能要了蟄皇子的命。”

紅岫聽到魂的話,不由讚賞的看了他一眼,不想這殺手倒是看得明白,有這樣的人跟着蟄兒,倒是她可以放心不少了。

聖偷聽到魂這樣說,想了想之後,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卻是又說道:“可是為什麼蟄皇子和夫人都說這方法蠢啊!還說不是大皇子想的出來的。”

紅岫這才清冷的說道:“因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大皇子為了逼迫蟄皇子而殺害無辜的百姓,這是遲早會被傳出去的,就算穿不出去咱們自己的人也可以傳出去。”

“而到了那個時候,你說天下人都會怎麼想大皇子,而大皇子在群臣中樹立的好形象又會受到怎樣的影響呢?雖然能將蟄兒逼迫出去,甚至是殺害,但是卻是失了天下人的心,你說這大皇子蠢不蠢?”

聖偷聽言這才是徹底的清楚了其中的門道,他不由摸了摸頭,嘆道:“老子果然不適合在官場上混啊,不然這其中的門道都看不清,遲早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啊!”

魂聽到聖偷的話,對着他翻白眼,就這樣整天順手牽羊的人還想當官?估計滿朝文武的人都會被他給偷乾淨了。

聖偷除了有時候愛抽風,還有一個毛病就是習慣了順手牽羊,有時候和你說著說著話,不知不覺間便將你的錢袋給順走了,就像是現在,魂一把抓住聖偷的爪子,然後他爪子之中見自己的錢袋重新揣回自己的懷中。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

聖偷看着手中空空如也了,再一次嘆息的說道:“果然習慣還是最難該的啊!”看着聖偷這個樣子,在這兒緊張的氣氛之中,紅岫卻是將嘴角輕輕地彎了起來,她與這聖偷不過相處了這麼幾個時辰,卻是看到這一幕已經好幾次了,好再這聖偷也只是對着魂下手。

紅岫也知道,這聖偷看似什麼都不懂,但是他也知道幾人之前凝重了許多,所以才會這樣開玩笑讓眾人放鬆的,不得不說聖偷的行為很是管用,剛剛那抹凝重,被聖偷這麼一鬧,已經不復存在了。

當眾人往百姓聚集的地方走的時候,被分散出去的人也回到了蟄兒和紅岫的身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百信聚集的地方而去。

而紅岫並不知道,這其中也有跟着保護紅菱的暗衛在其中。他本來是報告紅菱的消息的,可是一進入這貧民區之後,便知道這邊也出事了,根本就來不及與主子說紅菱的事情。

而一再的沒有機會開口,也讓他最終決定等主子將這邊的事情了解了,在將陵紅姑娘的事情告訴主子吧,否則就算是現在說與主子,主子也只是會幹着急,因為他們被困在了這裏,根本就出不去的。

當蟄兒聽到不遠處有百姓慘叫的生硬傳過來的時候,蟄兒輕輕地皺起了眉頭,對着魂說道:“叫他們住手。”他沒想到那些人真的動手了,那可是無辜的百姓啊,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的能力。

魂聽言,提起內力對着不遠處喊道:“你們要找的人來了,不要再殺害無辜者了。”當末將領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他感覺這就像是天籟之音一樣,他終於將這些人逼迫出來了,他終於不用死了。

蟄兒一直都知道自己走的不是尋常的路,而就算是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師傅刻意的培養之下,他也在潛意識裏知道自己的將來一定不會平靜的,所以他習慣了嚴格要求自己,對於一切與自己的有用的東西,他都會去學,不僅會學,他還要求自己都學精學透,因為他想到或許有一項技術以後就能救了自己的命。

就像是聖偷的那種順手牽羊的技術,他也毫不猶豫的學透了,而也正因為聖偷的原因,真的就是他學的東西救了他的命。

他從師傅那裏學到的是殺伐之術,也知道什麼時候該仁慈什麼時候該殘忍,就像是現在別人用百姓的命比他出來,要不是因為對他有影響,或許他真的能殘忍的不管不顧。

可是當蟄兒從暗中見到眼前的一切的時候,他還是憤怒了,那些無辜的百姓,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百姓,有老人有孩子甚至還有孕婦,被殘忍的殺害倒地,蟄兒突然就感覺自己有一種救他們的責任,或許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之中的狠心,哪怕只是看了一眼,他便立刻動搖了他以前的想法。

看到這一切的不僅有蟄兒還有其他的人,紅岫眼中也是帶着憤怒的說道:“畜生,竟然連孕婦也不放過。”

聖偷更是叫囂的說道:“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我看你們就是狗娘養的畜生,身上長的全他釀的是狼心狗肺吧!”無亂是誰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恐怕都向將這些人罵一頓吧!

聖偷在這邊跳着腳的罵,魂已經出手將要砍下一個老人的殺手給殺了。魂本來就是殺手,殺過的人也不少,可是他還真的沒有殺過孕婦,看着那沒有了頭的孕婦,卻是執着的護着自己的肚子,魂覺得這一幕格外的刺眼。

雖然蟄兒是這裏最小的人,可是他卻是站在了眾人的最前面,他聽到聖偷的叫囂之後,卻是淡淡的揮了揮手,聖偷於是便聽了下來。而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蟄兒的身上。

這其中就包括那些無辜的貧民百姓,他們知道了這一帶的怪異之後,又有人說這裏有危險,最好在家中藏起來的時候,他們也都安分守己的躲在了家中。可是到最後還是沒有躲過被殺害的命運,只能看着自己的親人眼睜睜的絕望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蟄兒沒有斥責那些殺手們的行為,而是對着那些無辜的百姓掃了一遍,然後聲音帶着殘酷的說道:“你們都是畜生嗎?”這話讓所有的人都仍住了。

明明這些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為什麼蟄兒卻說他們是畜生?聖偷更是直接懷疑蟄兒不會是被氣瘋了吧,所以對着說話的對象說錯了。

就連那些殺手聽到蟄兒的這些話,也有些怔愣,按說這畜生說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啊,可是為什麼這人卻是說被殺的人呢!這是殺手們腦子的中的想法,雖然他們不願意被人罵畜生,可是按着現在的情形就應該是他們才對啊!

可是蟄兒沒有理會眾人的錯愕,接着對着無辜的百姓說道:“都看到了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都是你們的親人,也是自己最應該保護的老弱之人,可是你們這些畜生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人殺死了。”

“烏鴉知道反哺,羊羔知道跪奶,而那些老人可是你們的父母親啊,你們卻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殺害,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蟄兒的話讓那些無辜的百姓一愣,然後有些人便開始激動的說道:“你懂什麼,他們手中有大刀,他們會功夫,我們這些貧民百姓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蟄兒聽言嘴角露出諷刺的微笑,“所以你們為了懦弱的活下去,想着或許下一個砍得不是我,那就這樣的老老實實的跪着,看着他們毫不費力的屠殺你們的親人?”

蟄兒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一些人,他們吼道:“不,不是我們不想救,可是就算是我們反抗的話也不過就是一死,不過是白白的送命罷了!”

蟄兒卻是暴怒了,“放屁!”聲音明明不太大,卻是讓那些爭辯的人聽了下來。而蟄兒這樣暴怒的時候,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見,甚至就是罵人也是他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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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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