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章 尋找

二百七十章 尋找

等吳逡和青橘來到趙府的時候,已經趕上吃晚飯的時間了,但是因為這是紅岫將兩人喊來的,所以吳逡和青橘都先去了紅岫的小院。

青橘看到紅岫以後,便瞬間紅了眼睛,對着紅岫撲了過去,“小姐,您可回來了,奴婢可想死您了。”因為激動,青橘已經忘了紅岫已經不是她的主子了,而她堂堂的狀元夫人,也不應該用奴婢自稱了。

紅岫聽到青橘的稱呼,卻是輕笑着說道:“都當了這麼多年的主子了,怎麼還自稱自己奴婢,別忘了你可是堂堂的狀元夫人了。”吳逡並沒有辜負陳有卿的栽培,落榜之後的三年大比,成了下一屆的新科狀元。

而吳逡在成為狀元之前,便娶了青橘,就是怕他成為狀元之後,有人眼紅他,往他身邊塞這樣那樣的人。

而提前娶了青橘便沒有這樣問題了,青橘的性子潑辣,所以只要有人敢給他塞人,青橘也能直接的當回去。而若是有人不識相的說到他面前,他只要說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就能混過去了。

倒是給吳逡省了不少的麻煩,可是吳逡卻是從來沒有告訴過青橘,他其實就是喜歡她那潑辣的性子,也喜歡他處處維護自己的樣子。

可是吳逡卻是不知道,他的隱瞞給青橘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在青橘的心中,吳逡是完美的,值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的,甚至他的女子一定不會像自己這樣,阻止他納小妾。

有時候自己想要狠一狠心,就接受了那些別人送來的小妾吧!可是一想到吳逡懷中摟着別的女人的樣子,就讓她想要殺人。想着反正吳逡也答應過她不會納妾不會抬通房,既然他已經對她許過承諾,那她便就當沒有看到吳逡那渴望納妾的眼神。

若是讓吳逡知道青橘將他那眼神看成這種意思,估計吳逡絕對能將青橘折騰的三天下不來床。他那樣渴望的看着她,不過是因為知道她又將送來的女人,潑辣的扔出去了,感覺這是一種愛他的表現,所以他才會那樣看她的。

因為兩人都瞞着彼此的心思,所以吳逡倒是樂在其中,可是青橘卻是因為感覺自己太自私了越來越沉默。而當吳逡發現青橘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小辣椒因為什麼這麼不開心了。

青橘從紅岫的懷中出來,留着眼淚對着她說道:“您永遠都是我的主子,要不是跟在您身邊,我也不可能跟了吳逡不是嗎?”

吳逡聽到青橘這樣說,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來,對着紅岫說道:“青橘她說得對,您是她的主子,而我的主子卻是大人,正好都是給你們辦事的,可不就是你們的奴才嘛,這奴才配奴才,這才叫般配啊!”

紅岫看了吳逡一眼,這話不像是給她說的,倒像是給青橘這丫頭說的,不過看吳逡的樣子,應該是很在意青橘的,並沒有變心的樣子,看來應該是青橘這丫頭鑽牛角尖了。

紅岫對着青橘說道:“好了,要想和我敘舊,今天就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一晚,現在我可是有事情找你家夫君,你先找映日和映月敘敘舊。”

青橘還沒有說話,吳逡卻是怪叫道:“夫人呢,您也是有夫君的人,您應該知道這一個人睡覺可是很冷的,您忍心讓我明明有媳婦的人,卻是要自己獨守空房嗎?”

青橘見到紅岫之後,就感覺像是自己有了主心骨一般,對着吳逡犯了一個白眼,“哼,就要你獨守空房了怎麼著,要是不瞞出去找個狐狸精回來啊!”

一聽到青橘這樣說,吳逡立馬不敢嚷嚷了,對着青橘討好的說道:“那怎麼敢啊,就是小辣椒讓為夫去勾引,為夫也沒有那個膽子啊!小辣椒隨便住,就是住到過年也沒有關係,大不了為夫陪着你住就是了,你住內院我就住外院。”

青橘聽到吳逡這樣說,卻又是冷哼了一聲,看着他那色迷迷看着自己的樣子,青橘表示自己很不爽,“不准你住在這裏,你要回家去照顧母親。”吳逡的母親現在可是自己在家呢,要是兩個人都回去的話,那吳母就要擔心了。

吳逡看着青橘的目光,已經是濃濃的愛意了,青橘接住到他的目光,就像是什麼在身上刺了一下似的,讓她感覺有些不知所措。惱羞成怒的青橘,對着吳逡吼道:“不準這樣看着我!”

紅岫在一邊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這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意思,沒見到他們的時候,她還擔心兩人有了什麼矛盾呢,現在看來都是自己白擔心了。

紅岫對着吳逡說:“好了,等我們說完了事情,我就不留你們了,看你們這個樣子,就好像我是拆散你們的惡人似的。”紅岫將青橘打發走了,卻是看到吳逡充滿寵溺的看着青橘的背影。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樣與他說說笑笑的青橘了,尤其是這近一年之中,他總是感覺青橘心中有什麼事情,兩人之間也像是隔了一層紗一樣,明明可以擁抱她,可是總覺得她離得自己遠了。

吳逡對着紅岫說道:“以後那個丫頭,恐怕要天天往夫人這裏跑了,不過只要她開心就好。”說了自己的感慨,吳逡便對着紅岫問道:“夫人有什麼話要吩咐,儘管說就是了。”

兩人坐下之後,待丫鬟都出去之後,紅岫回道:“吩咐卻是不敢,只是請吳大人幫我查一些事情。”

吳逡挑了挑眉,等着紅岫接著說,於是紅岫接著說道:“我想請吳大人用保皇派的力量,查一查在蟄皇子回來的這段時間,都有那些人出手傷害過蟄皇子。”她要給蟄兒報仇,便不是只動那些表面的人,而是將幕後的主使給懲治了。

吳逡聽言回道:“夫人的大哥難道做不到嗎?為什麼還要保皇派出馬?”要是守奸派連這點事情都查不明白的話,恐怕說給誰聽也是不相信的。

紅岫卻是說道:“眾人只知道守奸派是蟄皇子的後盾,卻是對於保皇派的態度不明確,而若是這個時候,保皇派表明立場的話,你說大家是什麼反應?”紅岫反問着吳逡。

吳逡聽言算是明白了紅岫的意思了,不外乎在這個時候,讓眾人知道不僅守奸派是蟄皇子的後盾,而保皇派也是蟄皇子的後盾。

吳逡點點頭,對着紅岫說道:“好,過兩天我就將這些天來,蟄皇子回來之後,各方的異動都交到夫人的手中。不過夫人要抓最後的主謀,這還用想嘛,肯定就是皇宮中那另一位皇子了。”

紅岫又怎麼不明白吳逡的意思,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動作,那都算是大皇子的意思,最大的幕後黑手是大皇子才對。而想要真的給蟄皇子出氣的話,只要將大皇子好好的收拾一頓才算是出氣了。

紅岫回道:“雖然說大皇子才是真正的主謀,但是這個人只能由蟄皇子解決,因為自始至終都是他們兩人的較量,若是蟄皇子連大皇子都戰勝不了的話,那麼他坐到那個位子上去,遲早會被別人拉下來的。”

她要給蟄兒出氣報仇,是給大皇子一個教訓,是像大皇子表明一個態度,若是蟄兒真的敗在了他的手中,那麼他也沒有資格決定蟄兒的生死,蟄兒身後還有他們作為永遠的後盾。

吳逡不由讚賞的看了一眼紅岫,保皇派是大人一手創建的,而就算現在他坐着派主的位置,但是他卻是知道,保皇派並不受他的控制,只不過他是在這個位置上暫時獃著而已。

而那個真正掌握保皇派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可是那個人卻是給了他夫人同等的地位,保皇派內地位高的人都知道,夫人的話等同於大人的話,要是大人不在的話,但凡是夫人的命令,他們要絕對的服從。

而吳逡真正佩服紅岫的地方,就在於她並沒有因為對蟄皇子的疼愛,而將蟄皇子面前的障礙全部掃除了,反而是由着蟄皇子自己做,而她不過是在旁邊看着。

吳逡知道,在強悍的雄鷹,都是通過搏擊長空而磨礪出來的,要是別人將天空中的障礙為雄鷹掃除了,那反而才是在毀掉雄鷹。吳逡對着紅岫說道:“夫人的意思,吳逡明白了,定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紅岫淡淡的點了點頭,正事彈完了,紅岫便開始安排吳逡和青橘在趙府用飯,等用完飯之後,雖然青橘表示很像留下來,但是想到吳逡的態度,紅岫還是拒絕了。

第二天早晨,紅岫早早的便起來了,因為惦記着蟄兒的事情,整個晚上紅岫都沒有睡好,早晨起來之後,眼下便出現了淡淡的黑眼圈,紅岫還是讓晚霞給她化了淡淡的妝才沒有顯得狼狽的。

等吃早晚的時候,紅菱是和紅岫一起用的,她昨天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就有很多花想要問姐姐,可是因為姐姐出宮之後便開始一個一個的命令傳出去,她知道那時候不是打擾姐姐的時候,所以便忍到了現在。

看着清晨吃飯的時候,姐姐終於有時間了,紅菱才對着紅岫問道:“夫人,昨天您為什麼沒有讓我留在宮中?”膳食掌管不一定非要在乾元殿的,也可以是御膳房。

紅岫卻是說道:“在乾元殿做膳食掌管比較安全,要是去別的地方的話,很有可能有紕漏的地方,宮中畢竟是瞬息萬變的地方,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等我進宮去的時候,你已經被人治罪了。”

紅菱聽到姐姐這樣說,輕輕的搖了搖嘴唇,說道:“可是乾元殿的那位已經……”

紅菱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紅岫便已經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乾元殿的那位會好的,只要好好的休養很快就會好的。”紅岫沒有看紅菱的眼睛,她怕看着紅菱的眼睛,便被她看到那深深地恐懼。

昨天兩人是一起進宮的,乾元殿是什麼情況,紅菱又怎麼會不清楚,她知道蟄皇子是在姐姐的身邊長大的,明明昨天姐姐抱着蟄皇子哭的時候,皇子已經沒了氣息,可是姐姐單獨與皇上談了一段時間之後,這個消息就被隱瞞了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姐姐要這樣做,但是她卻是感覺姐姐不相信蟄皇子死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紅菱握住紅岫的手,擔憂的說道:“夫人,您不要這樣,您明明知道蟄皇子已經那樣了,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我知道蟄皇子是在您的身邊長大的,您沒有辦法接受,可是逃避現實是沒有用的,蟄皇子終歸是已經沒了啊!”

紅岫這次沒有打斷紅菱的話,等她說完了,卻是慢慢地說道:“陵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明白其中的緣故,你知道知道蟄皇子重傷,很快就會醒來就好了,至於其他的話還有你在皇宮中看到的,都不要對任何人說就是了。”

看着姐姐眼神不容置疑的神色,紅菱不由也跟着點了點頭,“好,陵紅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請夫人放心就是。”

本來紅菱還想要問問寒冰床到底要怎麼樣弄到,可是看着姐姐沒有要談的意思,於是紅菱識趣的沒有說。或許她不應該給姐姐添麻煩了,她應該自己解決才好,畢竟在皇宮她也斷時呆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有一些自己的人脈的。

紅岫不知道紅菱是這樣想的,她現在也確實沒有時間考慮紅菱的事情,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蟄兒的事情。

吃完了早飯紅岫並沒有等多久,蘇梓祥便陪着紅艷回了趙府,紅艷看着紅岫說道:“本來還以為咱們要過幾天才能見面的,不想這麼快又見面了。”就算紅艷現在懷有六個月的身孕了,可是她每天忙的還是要死要活的,完全都沒有時間休息。

可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夫君卻是對她說,明天與她一起去趙府,因為有事情與大舅兄商量。紅艷想事情是永遠也做不完的,若是明天不會去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去呢,所以她便答應下來了。

紅岫對着陪在紅艷身邊的蘇梓祥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着紅艷說道:“等我忙過了這幾天,我自然回去蘇府看你的,你不是想要和陵紅做的葯膳嗎?她人現在還在趙府的,你要是想喝就讓她做給你吧!”

紅艷聽到陵紅在趙府,眼睛頓時一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昨天陵紅沒有留在宮中,不過這對她卻是一個好消息,於是紅艷對着身邊的蘇梓祥說道:“讓丫鬟領着爺去書房見大哥吧,妾身想要和姐姐說些體己話。”紅艷對蘇梓祥說話的時候,卻是恭敬的許多,沒有與姐姐說話之間的隨意,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她與蘇梓祥並沒有多親近,

紅岫聽到紅艷的話,卻是點了點紅艷的腦袋,“怎麼就讓丫鬟領着姑爺去見大哥,姑爺可是大哥請來的客人,你倒是對姑爺不客氣。”看紅艷這樣子,應該是惦記紅菱的葯膳,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紅岫又對着蘇梓祥說道:“讓我陪着姑爺去書房吧,也算是沒有失了主人的身份。”

蘇梓祥自始至終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聽到紅岫的話,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將頭轉向了紅艷,說道:“你連吃飯都會吐,怎麼會想要吃藥膳?”

紅艷卻是說道:“陵紅姑娘做的葯膳,可是比蘇府的廚子做的菜還要好吃呢,昨天吃過一次之後,妾身便一直惦記着,不想今天又能吃到了。”沒想到這個人還會關心這樣的問題,倒真的是奇怪了。

蘇梓祥說道:“要是想要吃,便將那廚娘請到蘇府就是了,蘇府還出得起一個廚娘的錢。”

紅艷卻是始終低着頭回道:“那陵紅姑娘是家姐給宮內的蟄皇子找的膳食掌管,妾身怎麼好搶人呢,不過家姐已經安排了,就算是陵紅姑娘進宮了,也會每天往蘇府送一盅葯膳的。”

蘇梓祥聽到紅艷這樣說,眉頭輕輕地皺了皺,從宮中流出來的東西,她作為一個孕婦,竟然也敢吃,也不怕將自己給吃死了。蘇梓祥對着紅岫說道:“姨姐,既然紅艷她喜歡吃,不如將那廚娘讓與蘇家如何,蘇家會再給蟄皇子找更好的膳食掌管。”

紅岫聽到這話還沒有說話,紅艷卻是吃驚的抬起了頭,今天這蘇梓祥這是怎麼了?以前都是自己問什麼他才會回答的,要是自己不說話,這人就能和你敢做上一天,可是今天怎麼就這麼多的話了,而且還關心她的喜好。

又一想今天蘇梓祥的表現,恐怕就是為了讓她的家人安心,表明他沒有虧待過她吧!紅艷想明白這些,不由又低下了頭,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真不明白他做這些有意思嗎?就算是對她不好又怎樣,趙府又能將他怎麼樣?

何況蘇梓祥也確實沒有虧待過她,不過是在各方面都沒有虧待過她,可是唯獨她沒有辦法將蘇府是一個家,她感覺在蘇家的人活的可別的人,而嫁入了蘇家的她也跟着一樣的累。

要不是不能和離,或許她早就想要離開蘇家了,奈何結親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族的事情,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趙家陷入危難之地。

紅艷的反應,因為她低着頭,蘇梓祥和紅岫都沒有看到。紅岫看着紅艷低下了頭,還以為她是在害羞;而蘇梓祥看着低頭的紅艷,卻並不是紅岫的那種想法,對於自己的這位妻子,她盡職的做着她分內的事情,他身後的事情也從來不用他操心。

他確實是一個很稱職的妻子,她可以將什麼都給他,在蘇家也是真正的依附着他,可是唯獨她少給了一樣,那就是她的心,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得到過她的那顆心。

紅岫沒有看見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見蘇梓祥看着她,於是她說道:“這個恐怕不能答應姑爺,宮中的蟄皇子也同樣需要陵紅。”

雖然紅岫說的很委婉,但是蘇梓祥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有再勉強而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若是他對別人說出來了這樣的話,恐怕那些人都會巴不得將人送進蘇府,可是趙府的人始終是不一樣的,就像是他的妻子一樣。

這裏是紅岫和紅艷的娘家,紅艷往內院走,自然不需要丫鬟引路的,所以在二門口處紅岫領着蘇梓祥往前院書房走,而紅艷則帶着她的丫鬟進了內院,去喝她那美味的葯膳了。

蘇梓祥不緊不慢的跟在紅岫的後面,可是走着走着,蘇梓祥卻是說道:“姨姐,這恐怕不是去前院書房的路吧!”就算蘇梓祥只是來過趙府幾次,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記不清去書房的路。

紅岫對着蘇梓祥微微的笑道:“這確實不是往書房的路。”兩人的前面是一個涼亭,三面都是水,一面是橋型的小路,而涼亭卻是在那水的中央。而若是在這兒涼亭內談話的話,絕對沒有人能將話給聽了去。

紅岫對着晚霞說道:“你就在這裏守着吧,不要讓任何人進涼亭。”雖然這裏是在趙府,依着父親和大哥的本事,應該不會讓探子混進來的,可是紅岫卻是不得不防。

晚霞接到主子的指示便聽了下來,在小路通往涼亭的路上把守着,不讓任何人靠近,而紅岫則帶着蘇梓祥往涼亭上走。

蘇梓祥並不是那介意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否則他就不會去曾經與另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紅艷了。所以蘇梓祥沒有遲疑的跟着紅岫到了涼亭,微風徐徐讓這盛夏的時節有了一絲涼爽。

“恐怕不是大舅兄找梓祥,而是姨姐找梓祥吧!”蘇梓祥淡淡的說到,儘管猜到了是誰找他,他卻是沒有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慾望。

紅岫也不跟蘇梓祥兜圈子,對着他說道:“卻是是我找你,我要對你說的是宮中蟄兒的事情。”蟄兒的事情只有四個人知道,可是現在在京城的人只有他們兩個,她也只能找蘇梓祥了。

沒有得到蘇梓祥的話語,紅岫也並不介意,她以前與蘇梓祥沒有接觸過,雖然不知道蘇梓祥是什麼性子的人,但是今天看了之後,便猜到這人絕對不是話多的人,就憑那波瀾不驚的眸子,也能看得出一二。

紅岫接著說道:“昨天我進宮見到了蟄兒,不過乾元殿內的蟄兒已經死了。”紅岫的話,就算是再淡定的蘇梓祥,也忍不住詫異了一下,然後挑了挑眉問道:“你親眼看到的?”若是那個孩子真的沒了的話,那他就要早做打算了。

紅岫點了點頭說道:“那個蟄兒卻是死了,不過是我讓皇上將消息攔了下來的,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蟄兒重傷了。”

蘇梓祥眼神平靜的看着紅岫,聽到她說‘那個蟄兒’,於是他問道:“看來這裏面有問題才是吧,宮裏的那個蟄皇子不是真正的皇子吧!”僅憑‘那個蟄兒’這四個字,蘇梓祥便明白了過來。

紅岫微微的笑了笑,回道:“那個蟄兒雖然容貌與蟄兒的一模一樣,而且身上還有蟄兒平時帶的玉佩,但是他確實不是真正的蟄兒。”

當初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蟄兒,整個人都懵了,又在沒有探到蟄兒的鼻息之時,整個心神全被蟄兒死了給佔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情,也只是抱着蟄兒的身子哭。

還有旁邊的紅菱在一邊陪着她哭又輕輕地安慰,她當時差點就控制不住,當著所有的人將整件事情給說出來,可是最後她卻是控制住了。

因為她想到蟄兒的聰明之處,還有在他身邊安排的暗衛,怎麼可能在他為難的時候,沒有向趙府或者是蘇家求救,而能將安排在蟄兒身邊的人全部殺死,讓他們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何況陳有卿安排在蟄兒身邊的都是雇傭者,他們適合的是團體作戰,但是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當雇傭者動手的時候,始終會有一個雇傭者不參與對戰的。

這個雇傭者就是用來示警用的,要是己方敵不過對方,那麼這個雇傭者就是用來給附近能救援他們的人報信的。

紅岫還是很自信她的人不會被一網打盡的,那麼若是這樣的話,死在她面前的蟄兒就肯定是有問題了。懷着這樣的疑惑,紅岫將死去的蟄兒的衣服拖了下來,蟄兒身上有從小練武留下來的不能去除的傷疤。

而她在那孩子的身上也確實看到了,可是傷疤可以模仿,但是唯有一個地方露了餡,那就是在蟄兒後腦勺的地方,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因為被頭髮遮蓋着,所以別人並不知道。

而蟄兒因為是從小就跟在紅岫的身邊的,他小時候頭髮不長的時候,紅岫自然見過這紅痣的,可是她在死去的蟄兒的身上卻是沒有看到,因此通過這一點她才確定了那宮中的蟄兒並不是真正的蟄兒。

可是儘管不是真正的蟄兒,紅岫依然有着深深的恐懼。

這恐懼是來自於在假蟄兒身上的玉佩,那枚玉佩並不是多麼珍貴的玉佩,可是對於蟄兒那玉佩的意義絕對是不一樣的,因為那玉佩是一對,另一個卻是在寶寶的手中。

這一對玉佩相當於兩人的定親之物一樣,兩人都是絕對不離身的,就連當初她要看一看寶寶身上的那一枚的時候,都被寶寶直截了當的給拒絕了。

可是現在她在假蟄兒的身上卻是看到了這枚玉佩,讓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呢!那枚玉佩要麼是傷了真正的蟄兒搶來的,要麼就是蟄兒故意丟給對方的。可是紅岫卻不認為那第二種情況存在,她更傾向與第一種。

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擔心蟄兒的原因,她必須儘快的知道蟄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到底有沒有危險,還有到底有沒有受傷。

蘇梓祥聽到紅岫說宮中的蟄兒不是真的,也沒有懷疑,畢竟紅岫才是將蟄兒養大的人,她若是都分不清楚真假,那麼別人就更別說了。

蘇梓祥卻是說道:“若宮中的那個蟄皇子是假的,我認為背後之人應該讓那假皇子活着才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麼假皇子一回宮就死了呢?”

“可是你別忘了,蟄兒的容貌雖然可以冒充,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沒有辦法冒充的,所以那個假蟄兒也只能在床上裝病不能睜眼。而這樣的話,對於幕後之人便沒有什麼作用了,還不如死了對他們能有用呢!”紅岫淡淡的回道。

若是假蟄兒死了,皇上也必定認為蟄兒沒了,一旦沒有人出來指正那時假蟄兒,那麼真正的蟄兒也就沒有辦法回到宮中了,這樣的話,他們就有的是時間除掉真的蟄兒了。

可是恐怕那背後之人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會突然回了京城,最了解蟄兒的人就是她了,她自然能分得出那是真是假,而也因此乾元殿一直沒有傳出來蟄兒身死的消息,不過是她讓皇上將這個消息攔了下來。

蘇梓祥也是見過蟄皇子的,聽到紅岫的話,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姨姐說的確實有道理,那麼現在應該是找真正的蟄皇子的下落,然後將人送進皇宮吧!”

紅岫卻是搖了搖頭,“只要找到蟄兒一切都好辦了,或許真正的蟄兒在什麼地方躲着呢也不一定,他也許有什麼計劃也可能,只要我確定了他安全,我便可以不管他會不會來。”

她希望這是蟄兒的一個計劃,而不是真正的受傷了,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被紅岫惦記着的蟄兒,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就算是受傷,那也不過是小傷而已,可是他現在卻是在為另一件事情傷腦筋。聖偷看着蟄兒的眉毛一直皺着,終於仍不住的說道:“我說皇子啊,不就是一個玉佩嗎,丟了就丟了,您至於這樣跟死了老婆一樣的表情嗎?”

蟄兒抬眼看了聖偷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死了老婆,是丟了玉佩就討不到老婆了。”寶寶要是知道他將玉佩弄丟了,會不會直接和他斷絕關係啊!

想到這些,蟄兒又對着聖偷說道:“那假裝我的人身上,有沒有帶着那枚玉佩,要是有的話便儘快的取過來。”他總感覺那枚玉佩被敵人撿去之後,應該會給那假皇子的。

聖偷卻是嗷嗷的叫道:“皇子啊,您就安分些吧,咱們現在是躲避追殺呢,要是咱們一露頭,那肯定是被絞殺的下場,您明明知道怎麼還要在這節骨眼折騰啊!何況那皇宮也不是我手下的人能進去的啊,您也太抬舉我了吧!”

蟄兒靜靜地看了聖偷一眼,那聖偷就像是尖叫的鴨子被踩住了脖子,瞬間便發不出聲音來了。聖偷被蟄兒不滿的盯了一眼,也不敢在說什麼了,哼了一聲,將臉別到了一邊。

蟄兒又將目光看向了魂,希望他能進宮一趟,看看那枚玉佩在不在,要是在的話就幫他取回來。

可是魂接觸到蟄兒的目光之後,挑了挑眉說道:“我跟着你可不是你的手下,你也沒有辦法命令我,所以你要是想要我進宮的話,那就不用開口讓費口舌了。”魂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蟄兒又嘆了一口氣,尤其在這個時候,他就特別的想念庚直,庚直是絕對不會反駁他的話的人,只要他的吩咐,就是舍了性命,也一定會幫他完成的,哪像現在這身邊的兩個,一個整天對着他大呼小叫的,一個直接都不用他開口就拒絕了。

蟄兒也就是悲觀了那麼一瞬間,便不再多說了,而是對着聖偷問道:“今天傳來的消息是什麼?”他知道這兩人都是關心他,所以才不希望他行動的,而魂留在他身邊,更是為了保護他安全的。

談到了正事,聖偷也不再彆扭了直接說道:“宮門可是把守的很嚴密,還有在暗中找您的人可不少,應該是希望將你斬草除根,若是你現在露面,我們的人恐怕是保不住你的。”

蟄兒點了點頭,現在是敵人找他最勤的時候,他現在出去,還真的沒有多少的勝算,也只能避其鋒芒了。蟄兒問道:“那三家怎麼處理的?”

聖偷嘴角帶着諷刺的說道:“那不自量力的三家算是完了,男眷全部斬首,女眷沖作官奴,倒是沒有想到皇上這麼的看重你。”他們最開始的想法不過是罷官罷了。

蟄兒聽到這樣的消息,卻是想了想說道:“恐怕還有人在其中使了力氣,只是現在是誰還不得而知。”他跟着皇上回到光武才幾個月,想要在前朝有人脈的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時候,就是趙家的舅舅也沒有聯繫過他,他現在畢竟年紀太小了。

這些消息就不是聖偷能打聽到的了,他又對着蟄兒說道:“還有一件事便是你的姨母陳夫人昨天進宮了,回宮之後便回了娘家,晚上的時候吳狀元去了趙府,今天蘇家主也去了趙府。”

蟄兒聽言,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淡淡的說道:“看來在背後幫我的人應該就是姨母了。”蟄兒的語氣很篤定,而對於蟄兒對姨母的了解,她也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蟄兒高興了片刻,沒有又輕輕地皺了起來,“要是姨母在那假皇子身上看到那枚玉佩的話,肯定就要擔心了,她知道那枚玉佩我是從來不離身的。”

蟄兒苦笑了一下,在聽到聖偷傳過來的消息,有一個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京城的時候,他便決定將計就計,所以他所在的位置消息散發出去之後,便等着敵人上門。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唯獨一件事情他算露了,就是在打鬥的時候丟了那枚玉佩,這要是讓姨母看到了那枚玉佩,肯定是要擔心他的。估計已經在暗中找他了吧!

聖偷和魂又聽到蟄兒又轉回到了玉佩的身上,一個撫額做出痛苦的樣子,一個則是嘴角不斷的抽筋,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蟄兒。

聖偷忍無可忍的又對着蟄兒吼道:“我說皇子了,孫元蟄皇子,您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不離那枚玉佩啊!”

蟄兒料想的紅岫在派人找他也確實猜對了,紅岫將事情對蘇梓祥說清楚之後,兩人分別派出了各自的力量在暗中尋找蟄兒。

紅岫一邊找着蟄兒一邊讓吳逡調查這那份曾對蟄兒不利的人的名單,當看到裏面有少府的尚書令的時候,紅岫嘴角慢慢地勾了起來,這少付可是掌管錢財的機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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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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