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
天下美人居客似雲來,紫兒小朋友翹着二郎腿,端着一杯美顏花茶坐在太師椅上,看着手捧白嘩嘩的銀子來換面葯的人群,臉上無比得瑟。
她穿一件淡紫色春衫,袖口和裙擺綉着蝴蝶花紋,腳踩繡花小鞋,頭梳雙螺髻,簪一隻紫色蝴蝶流蘇玉簪子,垂到腰間的長發梳了數十條小辮子,胸前分別垂下兩條,襯着水潤粉嫩的小胖臉,可愛極了。
百歲的蝶齡化成人形后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娃,不能和喜歡的帥哥親親,她表示相當不滿,但想到玉綰的商業巔峰全是她的功勞,這點小小的不滿很快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放下茶杯,她靠在太師椅上,闔上淡紫色的眸子,做了個口水直流的好夢。
夢裏,她被一大群美男圍着,挨個地親親,美死了。
“請問……”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打斷了紫兒的口水夢。
美男瞬間消失,紫兒心中說不出的惱火,還未看清是誰打擾了她的美夢,張口便開罵:“你誰呀,沒看到本姑娘在親帥哥嗎?死一邊去。”
完全一母老虎行徑。
“額……對不起。”男聲再次響起,語氣中儘是愧疚和驚訝,應該沒想到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竟然這麼凶,和她的爹爹一樣嚇人哦。
紫兒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個與她同歲的小男孩,皮膚白凈細嫩,五官精緻,穿着一件綉白雲的天藍色錦袍,發束同色錦帶,手足無措地站在她面前,好看得要死!
紫兒凶光立即一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作溫柔少女狀:“不好意思,我剛剛被鬼上身了,其實不是我在凶你。”
“鬼……”小男孩嚇得有些哆嗦。
紫兒眨眨淡紫色的大眼睛,伸出胖嘟嘟的嫩白小手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道:“鬼已經走了,不用怕,我不會讓鬼傷害你的。”
“謝謝。”小男孩朝紫兒感激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好陽光好帥氣好可愛。
紫兒心花怒放,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嫩滑的小臉:“你的皮膚不怎麼好。”
好得要死,比她的皮膚還好。
“額……是嗎?我也覺得不好。”小男孩低下頭,臉紅紅。
不知是因為紫兒碰了他而臉紅,還是因為紫兒說他皮膚不好而臉紅。
紫兒看到他臉紅了,心頭更是邪念肆起,拍了拍胸口道:“不怕,有我在一定會幫你調理好皮膚,對了,你剛剛是在叫我?”
藉機可以吃他的豆腐,呼呼,好捧哦!
“嗯,我想問問,我手上的疤痕可不可以去掉?”小男孩拉起袖子,露出滿白嫩手臂上的雜亂疤痕。
紫兒驚了一跳:“這是怎麼弄的?”
“我爹打的。”小男孩放下袖子,一雙黑亮的眼睛閃着淚花。
他爹是個賭鬼加酒鬼,輸了銀子就喝酒,喝了酒就打他。
紫兒氣得拽緊了胖呼呼的小拳頭:“世上哪有這樣的爹?我幫你教訓他!”
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用不用,我只是來買葯,你把葯買給我就好了。”這個小妹妹和他一樣小,他不想連累她被爹打,在他心中,爹是很可怕的動物。
紫兒看透了他的心思,沒想到他這麼為它着想,越來越喜歡這個小男孩,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拉着小男孩的手道:“好,我不去打你爹了,我給你驅除疤痕。”
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小美男。
“謝謝你。”小男孩感激地望着紫兒,兩眼泛光,他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孩子,好像仙女兒哦。
紫兒樂得找不到北了,它不是仙女兒,是仙蝶啦!
它盯着小男孩可愛的紅唇,吞了吞口水,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書書。”小男孩也盯着紫兒紅嫩的唇瓣,臉滾燙。
紫兒笑道:“書書,很好聽喲,我告訴你,我叫紫兒。”
“謝謝你,紫兒。”書書抽回手,這樣被女孩子拉着,好羞。
紫兒緊了緊空了的手心,想到什麼,咂了咂嘴,道:“我幫你上藥吧。”說罷轉身去拿面葯,順道施法將書書身上的銀子變沒了。
“謝謝。”書書趕緊掏銀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一着急,白嫩的小臉又紅透了。
看着書書着急的小模樣,紫兒捂嘴偷笑,拿起面葯裝得一臉平靜地走到他面前,明知故問:“你在找什麼?”
“我、我的銀子不見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到的銀子,怎麼會不見了?
紫兒假裝驚訝,而後道:“沒關係,這瓶面葯算我送給你了。”
“真、真的?這多不好意思?”書書捏着袖子,不敢抬頭。
紫兒心頭大笑,面上卻平靜,湊到書書耳邊嘀咕了一句。
“啊?”書書猛地抬起頭看向紫兒,臉紅得要出血一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紫兒看了看手中的面葯,半威脅半誘惑道:“我們天下美人居的面葯可是極難得的,你手上的疤痕只要用了這瓶中的面葯,不消片刻就去掉了哦,你不要的話我就收起來了。”
“等等。”書書紅着臉看着紫兒手中的小瓶兒,半響咬唇點了點頭:“我同意。”
紫兒差點笑出聲來,走近書書一些,捧着他的小臉,撅着小嘴吻了上去。
“紫兒!”玉綰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紫兒放開書書,連退了三步,她朝門口看去,見挺着九個月大肚子的玉綰站在那裏,一臉怒意。
紫兒捂住血紅的臉,完了。
書書眼珠子一轉,奪下紫兒手中的面葯,拔腿就跑,衝出美人居去,還不忘朝紫兒作了個鬼臉,大聲道:“我也是女兒家哦。”
紫兒差點暈倒。
“小小年紀就這麼好色,長大了還得了?”玉綰走進來,指着紫兒的額頭一頓臭罵:“你不怕羞可你別敗壞了我美人居的聲譽。”
“主人,紫兒錯了。”小丫頭如同霜打的茄子,有什麼比她把女孩子當男孩子更受打擊的?而且她還沒親到就損失了一瓶面葯,嗚嗚,虧大了啦!
“小姐,別動怒,小心動了胎氣。”橙衫從櫃枱里走出來勸道。
錦衣也忙完手頭的客人過來勸道:“就是,紫兒不過是孩子,玩心重罷了,別和她計較了。”
玉綰瞪着紫兒,一百歲了還是個孩子……突然想到,一百歲了好色好像也正常,便消了怒意,坐到太師椅上,道:“把帳本拿來我看看。”
“是。”橙衫轉身回去把賬本拿給玉綰。
玉綰打開一一看過,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了聳拉着腦袋站在那的紫兒一眼道:“剛剛那瓶面葯從你的月銀里扣,再罰你以後不準出來,給我待在房間研製面葯。”
“啊?”紫兒哀叫。
玉綰把賬本遞給橙衫,對她和錦衣二人吩咐:“你們倆個看着它,要是偷偷出來,打斷它的腿。”
紫兒在心中暗想,它有那麼多條腿,打斷一條好像也沒事吧?
“是,小姐。”錦衣橙衫看了紫兒一眼,笑着應下。
玉綰托着肚子站起身來,在店中巡視。
紫兒低着頭跟在後面,想到什麼,走到玉綰身邊討好道:“主人,您的寶寶要出生了吧?要不要紫兒幫您施法看看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不用。”玉綰托着大肚子:“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
紫兒撇嘴,一計不成又想到一計:“聽說殘月哥哥要成親了,錦衣橙衫兩位姐姐要回府中幫忙,不如讓我來招呼客人,我一個頂三。”
“他成親的時候,我準備停業。”玉綰再次打亂她的如意算盤。
紫兒在心裏抓狂,不讓它看帥哥,會死的!
過了好一會兒,玉綰道:“我哥要成親,秋虎和十公主也要成親,那天會忙不過來,你也去幫忙吧!”
“真的呀?謝主人,紫兒好愛您,親親。”紫兒撲向玉綰。
玉綰怕它傷了腹中的孩子,趕緊側身躲過。
紫兒撲了個空,差點摔在地上,嗚嗚,它變成人後不會飛了,親不到主人啦!
兩對新人成親前一日,玉綰,莫寒風,慕容殘月,芍藥,秋芙蓉,秋虎,十公主宇文卉,齊語馨,文安齊聚在大廳,聽管家彙報禮單和酒席的安排情況。
齊語馨已經有了身孕,眉眼間透着幾分母性的溫柔和幸福,她本來不準備過來,但文安要來,她經不住多日不見丈夫,還是跟來了,一路上行得極慢,她身體好,所以沒有受到半絲影響。
文安一臉溫柔地坐在她旁邊,曾經玉樹臨風的帥氣中又多了几絲成熟穩重,倒是像極了要當父親的男人。
莫寒風時不時給玉綰揉揉酸痛的腰,無比體貼,玉綰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靜靜聽着,終於把慕容殘月嫁出去了,她無與倫比地激動啊!
慕容殘月坐得吊兒啷噹,芍藥則拘謹地站在他身邊,不敢坐,亦還陷入在她要嫁給慕容殘月的震驚當中,慕容殘月趁她聽得認真之時,一把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她嚇得不輕,差點驚呼出聲,卻見這麼多人在場,一把捂住了嘴,哀怨地看着慕容殘月。
慕容殘月完全不顧她的哀求,霸道地握住了她的手,你是本莊主的女人,怕什麼?
她臉上一紅,只想一頭扎進地板里。
眾人朝他們看了一眼,相視一笑,沒有作聲。
秋芙蓉母子剛時不時大眼瞪小眼,顯然秋虎對娶十公主不是太歡喜,而秋芙蓉樂開了花,這份好親事可是莫寒風特意為秋虎求來的,她兒子要做駙馬爺了,想想都覺得面上有光。
秋虎朝一臉幸福的玉綰看了一眼,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
宇文卉見秋虎在看玉綰,心中一沉,難道秋虎真的喜歡玉綰?不過像玉綰那麼美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吧?一向覺得自信滿滿的她,突然有些自卑起來。
宇文卉今年十五,巴掌大的小臉,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是特色,挽着公主髻,簪着金步搖,着一襲緋紅色宮裝,端莊地坐在那裏,很出挑的感覺,但和玉綰一比,確實是很普通的長相。
“芍藥姑娘住在王府,奴才覺得要不要置辦一個地方充當芍藥姑娘的娘家,好讓慕容莊主去迎接?”管家念完,恭敬尋問。
聽到管家說到自己,芍藥的頭低得更低了,心裏也緊張起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她是個下人,就算與主子平起平坐了,也抹不去那種長期累積的自卑感。
慕容殘月看了想鑽進地洞裏的女人一眼,搖頭擺手道:“不用了,就按以前的安排吧!”
“是。”管家應下。
玉綰看向芍藥,正準備說點什麼,突然有人來報:“王爺王妃,府外有名叫齊語堂的公子求見。”
眾人大喜,齊語堂回來了,正巧趕上喜事,太好了。
莫寒風趕緊朝下人命道:“請進來。”
沒過片刻,一身紫袍的齊語堂被下人帶進廳里。
眾人看去,見他懷中抱了個兩歲大的女娃,身邊還跟了兩名女子,一名戴着面紗,一人戴着面具,皆是芳華少女。
“哥。”沒等齊語堂說話,齊語馨已經起身跑了過去:“你終於回來了。”
好多話要對他說。
齊語堂點頭:“馨兒,我回來了。”
打量了齊語馨一圈,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頭微驚,卻看到緊隨在她旁邊的文安時,心下瞭然,放下心來。
“這是誰的孩子?”齊語馨看着他懷中拿着個布偶的小方悅問。
齊語堂看了身後的方秀一眼,正要答話,小方悅搶先答道:“我是悅兒,我娘叫方秀,這是我爹爹。”指着齊語堂。
奶聲奶氣,嘟着小嘴,臉蛋粉嫩可愛,把眾人逗樂了。
莫寒風和玉綰走過來,玉綰笑道:“好可愛。”
不過肯定不是齊語堂的女兒,他才走了一年,哪來這麼大的女兒?
“小綰,你快生了?”齊語堂看到玉綰的大肚子,又驚又喜,他真回來得及時,能趕上玉綰的孩子出世。
莫寒風答道:“這個月底的產期。”
“恭喜公子要當爹了。”齊語堂抱着小方悅,還是抱拳行了一禮。
無論他現在有沒有官職在身,莫寒風都永遠是他的主子。
“恭喜恭喜。”小方悅把布偶夾在和齊語堂的肚子間,學着齊語堂的樣子抱拳晃了晃。
眾人相視一眼,齊聲大笑:“哈哈哈……”
“娘,他們為什麼笑悅兒?”小方悅癟了嘴,看向齊語堂身後的方秀。
方秀趕緊走過來抱過小方悅,哄道:“大家是喜歡你,沒有笑話你。”
“真的嗎?”小方悅眨着明亮的眼睛問。
方秀點頭:“當然是真的。”
眾人聽到方秀的聲音,覺得十分耳熟,皆疑惑地看向齊語堂,她是?
齊語堂點了點頭,確定了大家的猜想。
眾人相視一眼,那這個孩子就是他的?沒想到她不但沒死,連孩子也生下來了。
他們再看向另一名面具女子,覺得她那雙眼晴十分眼熟,再次看向齊語堂。
齊語堂同樣點了點頭。
大家鬆了口氣,齊語堂終於找到她了。
眾人落座,齊語堂說了這些年的經歷給大家聽,面具女子聽着聽着眸子紅了,撇過頭擦了擦眼淚。
方秀給了條帕子給方悅,讓她拿給面具女子。
小方悅乖巧地走到面具女子面前,抬起小手給她擦:“姐姐,擦擦。”
成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齊語堂起身走到面具身子面前,抬手揭下了她的面具,露出一張略顯蒼白而又無比熟悉的臉來,拿過小方悅的帕子,給她擦去眼淚,道:“大家都不怪你了。”
“你呢?”她說了與齊語堂相遇以來的第一句話,這一路來,她一句話也沒和齊語堂說,不是不想說,而是害怕一開口就會想哭。
齊語堂道:“我若怪你,就不會去找你。”
在錢淺救下公主那一刻,他已經原諒了她,這一年來他走了這麼多地方尋她,每一次的失望都讓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那位對他深情不移的女子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
“將軍!”錢淺激動得就要跪下。
齊語堂扶住她:“我現在不是將軍了,你也不是我的護衛。”
錢淺不明白。
方秀對小方悅說了句什麼,小方悅扯着嗓子奶聲奶氣地喊道:“姐姐,爹爹是想娶你。”
眾人又笑了起來。
錢淺卻震驚地看着齊語堂,齊語堂沒說話,只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錢淺心頭大喜,想到什麼,看向方秀。
方秀朝她搖頭。
小方悅卻撅着嘴道:“可是娘,爹爹不是你的丈夫嗎?”
眾人吃驚,兩歲的孩子就知道這層關係了?
慕容殘月隨口說了句:“不如兩個你都娶了?”
眾人表示贊同。
方秀趕緊搖頭:“我、我配不上……”
“好。”齊語堂沒等方秀說完,就應下了,小方悅都叫他爹了,他當然不能讓小方悅失望。
方秀愣住,但更多的還是驚喜,她看向錢淺,見錢淺在朝她微笑,她看了看高興拍手的小方悅,沒再拒絕,笑着低下頭去。
兜兜轉轉,她的愛終於得到了回報,無論如何,她都會珍惜。
兩對新人變三對,成親這一日,整個京都城都沸騰了。
錦親王府忙碌得不成樣子,玉綰挺着大肚子都上陣了,還好錦衣橙衫和風馳火燚提前成親了,要是再湊到一起,非忙得腳丫子朝天不可。
秋虎和十公主有宇文信賜的公主府,慕容殘月不肯住到外面玉綰給他置辦的宅子,就直接住在了錦親王府的西院,齊語堂和方秀錢淺則在錦親王府不遠處買了大宅子。
忙碌一天終於到了吉時,拜了天地,吃了酒席各自入了洞房,玉綰才有時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莫寒風趕緊讓丫頭準備好水,親自給玉綰沐浴換了柔軟乾淨的衣服,然後抱她到床上給她揉腳。
“累壞了吧?”莫寒風一邊輕輕揉着,一邊問她。
玉綰搖頭:“看到他們都幸福了,我倒不覺得累了。”
“嗯,大哥成親了,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安……”突然肚子有些疼,玉綰眉頭擰了起來。
莫寒風緊張問:“怎麼了?小綰?”
“我……我肚子疼。”玉綰捂着肚子,臉色有些難看。
莫寒風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急道:“不是要生了吧?”
可是預產期還沒到,難道今天太累動了胎氣?
“可能是吧,好痛……”玉綰痛得呼吸急促。
莫寒風握住她的手勸道:“不怕不怕,我馬上讓人去請產婆。”
“不要走……”玉綰拚命抓住莫寒風的手,痛得臉色發白。
莫寒風心疼不已,點頭答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讓管家去請。”
正在洞房花燭的新人先後接到了玉綰要生產的消息。
“什麼?小綰要生了?”慕容殘月脫了一半的衣服趕緊穿了起來,丟下新娘子跑了:“我去陪小綰,你在家等我。”
芍藥哪會在家等,也趕緊穿上衣衫追了上去。
齊語堂正和錢淺喝交杯酒,方秀那邊在陪女兒,且她沒想這個時候和錢淺搶丈夫,她能陪在齊語堂身邊已經很滿足了。
得知玉綰要生了,齊語堂酒杯一放,急步出了門:“你先睡,不用等我。”
錢淺想了想,去方秀的屋子帶上她們母女跟了上去。
秋虎就沒那麼好命了,他本來也要去錦親王府,被十公主一把拉住,壓在了床上:“我才是你媳婦,別人的媳婦生孩子關你什麼事?”
“那是我妹妹!”秋虎一把將她推開,大步出了喜房的門。
宇文卉氣極,跳下床來攔住了他:“秋虎,今天你必須跟我洞房,否則你別想出這門!”
“我要去看小綰,你一個人洞房吧!”秋虎推開她。
宇文卉一把抱住了秋虎的腰:“我一個人怎麼洞房,我要和你洞房,你要走可以,洞完房再走。”
“好,脫衣服,馬上洞房。”秋虎抱起宇文卉丟到床上。
半個時辰后,所有人齊聚錦親王府。
玉綰在產房內叫得異常駭人,莫寒風急得在產房外走來走去,一顆心揪着疼。
秋芙蓉勸道:“寒風,你不要太擔心,女人生孩子很平常的,你坐下來等。”
“就是就是,你這樣走來走去,走得我心都亂了。”慕容殘月一臉煩燥道。
芍藥也一臉着急,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莫寒風現在才懶得理慕容殘月,抓着秋芙蓉的手問:“小綰叫得這麼大聲,是不是很痛?讓我進去陪她吧!”
“生孩子當然痛了,不過這也很正常,你不用太緊張,你緊張小綰也緊張,有產婆在裏面,你進去也幫不上忙,還是在外面等着……唉,你走就走吧,我不管你了。”秋芙蓉說著說著心也亂了,湊到門口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到。
齊語馨和文安坐在那沒出聲,將來齊語馨也是要生孩子的,聽到玉綰叫得這麼慘,兩個人心中都有些沉重。
方秀和錢淺陪着齊語堂站在那裏,也沒說話,連小方悅也乖乖地靠在娘親懷裏。
紫兒擰着眉頭,原來生孩子這麼嚇人啊?它還是不要做人了,做蝴蝶好,下蛋。
秋虎沒有來,估計正在洞房。
又過了半個時辰。
玉綰還沒生下來,莫寒風顧不得什麼,趁錦衣出來倒水的機會沖了進去。
眾人急得衝過去攔他,卻在莫寒風剛踏進產房時,一聲清脆的啼哭聲已經傳進了眾人的耳朵。
“生了!”眾人大喜,一齊沖了進去。
玉綰無力地躺在床上,整個人像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一樣,卻在看到產婆用準備好的襁褓包裹孩子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小綰!”莫寒風首當其衝地沖了進來,沒有去看孩子,直接衝到床前,握住了玉綰汗濕的手:“你還好嗎?”
玉綰沖他一笑:“我很好。”
莫寒風鬆了口氣,親了親玉綰大汗淋淋的額頭,然後感激而又心疼道:“辛苦你了,小綰。”
玉綰搖搖頭,不辛苦,為了你和孩子,再苦再累都值得。
秋芙蓉等人也沖了進來,產婆已經包好了孩子,朝眾人喜道:“是個哥兒,恭喜王爺王妃。”
“一舉得男,恭喜恭喜。”眾人紛紛道喜。
玉綰朝產婆招手:“我看看孩子。”
產婆把孩子抱給玉綰。
玉綰接過,眾人圍了過去,齊齊朝孩子看去。
只見他皺皺的小臉胖嘟嘟的,很是可愛,而眉間有一顆紅色的痣,像是美人點的硃砂。
“竟然有顆美人痣。”慕容殘月喜道。
眾人亦滿臉歡喜,這孩子將來一定是個美男子。
玉綰卻覺得孩子眉間的痣有些眼熟,不由得抬手撫了上去,卻在這時,本來哭累了睡着的孩子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閃過一道熟悉的波光。
這道波光閃花了眾人的眼,大家皆是一驚。
紫兒看到孩子那一刻,已經捂住了嘴,天啦!
玉綰的手頓在了半空,下一刻,她見孩子張了張嘴,吐出兩個令她僵住的字:“婉婉。”
番外到這裏就徹底寫完了哈,多謝親們跟到這一刻,鞠躬致謝,么么噠!
文中叫書書的小男孩是親愛的書書客串,嘻嘻,有木有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