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開的
蘇舒扭頭看去,楚服正慵懶無比的斜靠在牆邊。
“給我這個幹嘛?”蘇舒問道。
楚服朝她聳了聳肩,笑笑說,“驚喜!”
蘇舒有種想要拿這珠子砸他臉上的衝動,但好獃人家也是皇子,還是不要招惹得好。於是,她暫時忍了。走過去,晃了晃手中的珠子,說道;“我不需要,還給你!”
楚服伸手接住珠子,笑得有些詭異。“不要就算了!”然後他就這樣走掉。
蘇舒突然有種着了他的道的感覺,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因到蘇家小館后,她使勁地把碰到珠子的手洗了又洗。洗了又洗!
楚服拿着那顆珠子回到他師傅的茅廬中。他師傅一番施法后,眉頭緊皺,緩緩道:“她就是那個可以開鎖的女子。徒兒,如果你真想奪皇位,她是你最大的敵人!”
楚服呆愣在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蘇舒竟然就是那個神秘的女子。
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問道:“師傅,徒兒想知道她這一年去了哪裏?為何徒兒派了那麼多人,滿世界的都找不到她!”
楚服的師傅聽后,便又施法在那顆白珠子上。半晌后,他氣喘吁吁地收起珠子。長嘆一聲氣息道;“為師也看不出她這一年去了哪裏?估計她背後有高人相助。”
楚服上前去扶着師傅坐到竹凳上,連忙把給師傅打來的酒倒上,遞給他老人家。
“你這位皇兄楚睿灝的生母身份極其古怪,極其神秘。你現在唯有用這位女子才能對付他!“楚服的師父喝下一口酒後,才稍感舒服些。握着他徒兒的手,提醒道。
蘇舒回到蘇家,卻聽得一個讓她頭痛無比的消息。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楚睿灝放了她的家人,是有條件的。而這條件就更不敢讓人置信,他居然讓她當他的保鏢。
“可能是太子昨晚見妹妹你會點兒法術,所以才起了這心思!”鄭嫣輕輕地握着蘇舒的手,說道。
“我哪會什麼法術啊!十次有九次不靈的!自保都成問題。現在還讓我去保護他。”她記得很清楚,昨晚明明是他突然衝出來救了她一命的。她哪有什麼本事去保護他啊!
難不成他是想把她困在身邊,好確認她到底是不是楚服派來殺他的。她記得,第一次在春意樓上見到他時,他那失態的模樣。當時他想掐死她,但他眼裏卻複雜得說不出是什麼來。
當日下午,便有官兵送來一套男式的侍衛服。蘇舒雖不情不願,但必竟欠下人這麼大的人情,也不好違人家意。就換上,和父弟告了別,跟着官兵來到太子所住的客棧。
去了客棧,她並沒有見到太子。楚淵也沒有見到。
第二日,便坐進馬車,說要隨着太子一起回京城。
可是太子人呢?蘇舒一人坐在寬敞的馬車裏,很不自在。
就在她暈暈入睡之時,馬車上突然上來兩個人。蘇舒警醒地睜開眼來。上來的正是太子楚睿灝和楚淵。
“我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楚淵一上來,就十分溫柔地說道。
蘇舒搖了搖頭,道:“沒有!”畢竟這是人家的馬車,哪有被主人吵到了的道理。
楚睿灝一直看着蘇舒,見她穿着一身侍衛的服裝,仍然是姿美無比。當蘇舒抬眸看向他時,恰巧撞上他這雙深情的眸子。一向泰山壓頂般沉穩的他,莫名的一絲慌亂中。
他眼角抽了抽,扯出一抹笑容來:“蘇姑娘穿男裝別有一番風韻!”
知曉他是在誇她,她抿嘴沖他笑了笑。“謝謝太子誇獎!”
楚睿灝一聽,卻有些落寞了。他不喜歡她叫他太子,感覺很生疏。“其實,你不用叫我太子。叫我睿灝就可以!”
一旁的楚淵也補充道:“那叫我楚淵,可好?”
蘇舒捂嘴笑了笑,點頭道:“叫你們的名字自然是好,可是你們都是皇親貴族,哪天不悅了,突然計較起我直呼你們的名諱,那我豈不是要死很多次!”
楚睿灝坐在她的對面,看她捂嘴笑的樣子特別的可愛。他的唇也不經意間挑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來。“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楚淵也信誓旦旦地說:“我二哥這麼暴燥的人都不會有那麼一天。我這般溫順,就更不可能了!蘇舒,我們以後也就這樣叫你的名字吧!老姑娘姑娘叫的,聽起來彆扭得慌!”
蘇舒點頭,同意。楚睿灝看起來二十四五,極為沉穩。而楚淵和她差不多大,十四五歲。性格也較開朗。自己本沒有什麼朋友,如果能和這兩位皇家公子交上朋友,倒不不失為一件好事。
馬車又停在春心院外面。
難道這家春心院是太子開的?堂堂太子居然開一家青樓!太不可思議了!
“這不是我二哥開的,是我開的!”楚淵彷彿看透了蘇舒的心思,笑着說道。“不過這不是青樓哦,這裏純粹的歌舞表演,僅此而已!”
“呃!”
蘇舒跟着兩位蘇公子一起進入春心院。
春心院不論晚上還是白天,都一樣熱鬧非凡,載歌載舞,滿院的春心波動!
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坐在二樓看着他們的變成了楚服!楚服一眼就認出來換了男裝跟在楚睿灝和楚淵身後的蘇舒。幾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嘴角!
注意到二樓上那灼灼的目光,蘇舒抬眸看去,猛然間發現楚服那雙黑眸中帶着很濃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