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慘不忍睹
提起來的時候,幾個人都變得一臉盎然。昨天風小玖坐在易紹仁懷裏,面不改色,巧笑倩兮的模樣,如果不是那種氛圍,這些混世魔王忍不住就要吹口哨了。
易紹仁到現在還覺得臉上痒痒的,離得近,風小玖一說話,暖暖的氣息吹在他的臉上,之前不知她吃了什麼,彷彿有種梅子酒的香氣,是會醉人的。明知道那個女人絕對面不由心,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都僵了。可是笑一笑,還是跟着心尖打顫。
昨晚回去的路上,他搭陸琰的順風車就猜:“你說那個丫頭真是尋芳蹤的老闆么?看着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陸琰沉默地打着方向盤,半晌,薄唇擠出字句:“二十七。”
易紹仁“哧”地一笑:“別扯了,好像你知道似的。”
陸琰冷冷的側首,他怎麼會不知道。
鍾配配打馬虎眼:“女孩子的年紀和體重不能問,杜少你不會不知道吧?”
杜析宇裝傻:“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易紹仁伸手在鍾配配眼前晃了下:“我來猜猜,二十七沒有有?”
鍾配配一怔。
馬上被易紹仁火眼金睛捕捉到了,開懷一笑:“呦,看來我猜對了。”眉峰一挑,意味深長的瞟了眼陸琰。
幾個人哇哇的叫起來:“真的假的?哪有那麼大。”
鍾配配招架不住,趕緊將人打發。
叫過肖方:“快把幾位爺帶進去,酒水馬上送過去,不許怠慢。”
她抹了一把汗:“你們先玩着,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那邊還有事,先過去了。”
直接去洗手間補妝,高跟鞋踩着光可鑒人的地面,篤篤的響。
順便給風小玖打一通電話,怨聲載道:“為了你我遭圍攻了,苦不堪言。我可跟你說啊小玖,真是群魔王,又精明的不得了,你要是過來,可得提防着點兒,別讓他們給你帶溝里去,吐露三圍也就算了,別把銀行密碼也被他們騙去。”
風小玖正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鍾配配大呼小叫后笑了聲:“騙吧,騙吧,反正我沒有錢。他們看到尋芳蹤的老闆那麼寒酸,一心軟給我打上點兒也說不定呢。”
“你想得美吧,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公子哥。”
包間裏撐起了麻將桌。
陸琰不打,坐到沙發上抽煙。
三缺一,易紹仁指使杜析宇:“去把配配叫過來,湊個局。”
鍾配配才不想跟他們打牌。
被杜析宇拉着進來,皺巴着一張臉:“幾們爺,我們本來就窮,你們玩的又特別大,不是讓我傾家蕩產么。”
杜析宇啐她:“你別那麼誇張,哭窮也不頂用。”
陸琰微微眯起眼:“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易紹仁唯怕他反悔似的,叫起來:“理應這樣,那個位置本來就是陸琰的,咱們就定下了,今晚所有填缺的,輸了都由陸琰買單。”
鍾配配顫巍巍:“陸少你說真的?”
陸琰傾身彈掉一截煙灰,動作優雅,低低道:“沒必要騙你。”
鍾配配這才有膽坐下來。
可是牌技不精,輸多贏少,偷偷看了陸琰幾眼,神色淡然的抬腕看時間,並不把今晚的破財當一回事。
即便打着牌,仍舊沒忘風小玖那茬。
有人問:“你們小老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鍾配配說:“再等一等,我打電話催一下。”拿起電話給風小玖拔過去,只聽她說:“快了。”
果然,沒多久推門進來。
簡單的黑長褲白襯衣,頭髮全部梳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風塵僕僕忙了一天,妝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鍾配配這邊催得緊,來到后乾脆去洗手間裏衝掉了,所以這會兒素麵朝天的示人。
卻宛如檐角斜欹的杏花,風姿楚楚,一闕詞似的耐人尋味。
哪個人已經微不可尋的發出嘆息。
風小玖抱歉道:“怕幾位等太久,太匆忙了,顧不得收拾風風火火就來了。”
女人的美往往是種境界,有些人濃妝艷抹總相宜,是男人讚賞的。而眼前這個,即便素色素麵,仍舊艷若桃花,不得不稱奇了。
鍾配配如釋重負:“小玖,你終於來了,我要輸慘了。”拉着她坐下:“你替我玩一會兒吧,轉轉運,反正不用輸錢。”
風小玖沒理解她的意思,哪想到是有人出錢,還以為只是閑着沒事摸手指呢。
看到幾人目光殷切,坐下來:“我牌技也不太行。”
易紹仁莞爾:“我們也不行,反正就是消遣,要不咱們就喝酒。”
風小玖馬上動手碼牌。
易紹仁似笑非笑,這個小老闆不經嚇。
陸琰不在包間內,風小玖進來之前出去接電話了。再一進來,看到那窄窄的一面背,不覺眯起眸子,目光深邃如夜空下的海。
鍾配配轉首看到他。
“際少,回來了。”
風小玖看了一眼,目光淺淡。那頭已經催她出牌,摸起一張打出去。
幾局之後,杜析宇撐着腦袋看了眼陸琰嘻嘻的笑:“看來你今天投資必然失利。”
陸琰一派安然的坐在那裏。
風小玖輸得太慘了,打從坐到那裏就一次沒有贏過。掐指算一下,輸了得有十幾萬了。可她不自知,皺着眉頭思考,不管多用心丟出來的仍舊只是炮灰。
鍾配配看到一半,覺得慘不忍睹,正好手邊還有事,就先退場了。
易紹仁倒有些不忍心了,想着要不要給她放一點兒水。
最後一想是陸琰掏腰包,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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