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了解江湖
馮環秀給沐久安梳頭，金澤績給他師父泡了一杯熱茶。吳用和白美坐在一旁的角落裏。
“好啊，好啊，你們在一起也很好啊。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就是最大的幸福啊。”沐久安高興地說。
金澤績笑着看了馮環秀一眼，說：“以前，總是與志強較勁，還糾纏師妹，忽略了一直愛着我的環秀。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傻了。不知志強和師妹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聽他們自己說師妹懷孕了，可是醫生們都診斷說師妹沒有懷孕。之後他們被逐出中原，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吳用剛想說話，看看沐久安，卻覺得似乎不妥，忍了下去。
“志強？志強……志強是我的女婿，那我的女兒叫什麼來着？”沐久安慌忙問。
“您忘了？她就是澤績口中說的師妹曉嫻啊！”馮環秀插話說。
“噢！對對對，讓我想想。”沐久安閉上了眼睛，慢慢地表情變得非常痛苦。
馮環秀梳好了頭，過來站在金澤績身邊，兩人看到沐久安臉上的肌肉顫動抽搐着，似乎很難過的樣子，眼角還留出了淚水，他們感到必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師傅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金澤績用疑惑的眼神看吳用，吳用攤着手吐了一下舌頭。
沐久安痛苦地想了許久，終於忍受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喊一聲。嚇得眾人也都站了起來。馮環秀退到金澤績的後面，白美撲到吳用的懷裏。
“師父！”金澤績走過來，扶着大口喘氣非常痛苦的師父。關切地問，“師父。您怎麼啦？您鎮靜一些。”
沐久安聽了金澤績的話，慢慢鎮靜了下來。再次坐到椅子上。
“唉！這世上也只有你還關心他們，而我這個做父親的……”沐久安痛苦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當年他們被武林人驅逐出海，一路南行，到了一個叫太陽島的地方，在那裏居住下來。曉嫻生下了兩個白白胖胖的男嬰。兩個孩子還未長大，他們就把孩子留在孤島上悄悄回到中原，為的是要向我請罪。給我過五百大壽。”說到這裏，沐久安表情更加痛苦，“可是我為了練成，硬是把他們留下來，強迫志強跟我合練。”
“練？”金澤績心中一凜。
“並不是不能練，當年我和我師兄，就是後來的癲跛瘋道共同練習，武功突飛猛進。可就在關鍵時刻，我撞見了他和我妻子卿卿我我地在一起。一時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殺我師兄時，我妻子撲了過來。她在臨死之前請求我放過我師兄，好好撫養曉嫻，我答應了她。”說到這裏。沐久安神情落寞，淚水盈眶。
眾人聞言吃了一驚。
“那沐曉嫻……”吳用話剛說出口，就碰到金澤績憤怒的眼神。驚慌地咽了下去。
“唉！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也經常懷疑曉嫻是不是我的孩子，每每想到這個問題我心裏就很糾結。可是我妻子臨死前的囑託。永遠回蕩在我的腦海里。”
聽到這裏，吳用點了點頭。
“要兩人合練。在練習高段時非常危險，需要兩人相互提點幫助，相輔相成。”沐久安說。
“我不明白，師父，您當年不是自斷經脈，廢了……”金澤績不忍再說下去。
“沒有！我的好徒兒。我是當著天下武林人的面自斷了筋脈，可是，我練武的境地早就不依賴經脈了，所以斷了筋脈對我毫無影響。後來我也讓笓沨門的掌門幫我續經接脈，已經好很久了。”沐久安看着金澤績，繼續說道，“我先把曉嫻藏了起來，就跟志強在密室里苦練，練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眼看就要練成了。這時，曉嫻來了，她不知從哪裏知道了她母親和我師兄的事，在外面大喊大叫。我的心緒被她這麼一刺激，當場就亂了分寸。我只記得當時打了志強一掌后，我就飛了出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記得了。”
“志強和師妹……”金澤績難受地說，“他們苦極了，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我一直架輕功飛着，跑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那裏的冰涼讓我感到很舒服，我繼續向前跑，後來，我迷失了方向……”
吳用不住地暗示金澤績，金澤績悄悄離開師父，和吳用走到了外邊。
金澤績和吳用走了好遠，甩開吳用問：“到底怎麼啦？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在裏面說？”
“公子，我知道程志強和沐曉嫻現在的情況。”吳用說著朝木屋的地方看了看。
“你說！志強和師妹怎麼啦？”金澤績急切地抓着吳用問。
吳用湊近金澤績講了一番，金澤績臉上烏雲密佈，滿是憤恨。
“怎麼能這樣？”金澤績悲憤的眼睛瞪着吳用，許久，終於忍不住痛惜地說，“想不到把師弟和師妹害得這麼慘的，我爹也算一個。”
吳用看到金澤績難受的樣子，勸解道：“公子不必悲傷，那主要是左慶的陰謀，武皇也是無奈。現在好了，武皇一統天下，成為天下至尊……”
“你千萬不要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不待吳用把話說完，金澤績就趕緊打斷了他。
吳用不解。
金澤績說：“我師傅這人最要強了，他很早以前就有了建立武林王國，一統江湖的夢想。可是現在，這事情卻被我父親和左慶做成了，他們還設計陷害了師父和師弟師妹，分了他畢生的武功絕學。師父知道了，能接受得了嗎？還有，我師弟師妹的事情也不要讓他知道，免得他自責傷心。”
“是。可是公子，武皇現在讓您回去，要是您師父也回到中原……”吳用疑慮地說。
“我在這裏住習慣了，現在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公子！……”
金澤績伸手打斷他，說：“你不必再說了！你們剛來，先好好養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吃晚飯時，沐久安突然停下筷子問吳用：“你，你叫什麼來着？”
“我叫吳用！”吳用夾了一口菜吃到嘴裏說。
“吳用！我想起來了，你呢？是從中原來的，那你來說一說江湖上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噢！還有，江湖上有沒有我女兒和女婿的消息？說給我聽。”
吳用慢慢放下了筷子，看看沐久安又看看金澤績，金澤績暗暗搖頭，吳用明白了，說：“江湖自您老人家走後，還是老樣子。江湖上除了您呀，誰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說著，吳用看了看金澤績，金澤績微笑着點了點頭。
“我問你江湖上有沒有我女兒沐曉嫻和我女婿程志強的消息，你說這些幹什麼？難道我不知道，江湖上那些個庸才翻不起什麼大浪嗎？”
吳用又看了看金澤績，想了想說：“您女婿程志強練成了，把你女兒帶走了。”
“什麼？”沐久安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白美趴到馮環秀的身上，說：“這個師父脾氣太嚇人了。”
馮環秀輕輕地拍了拍白美。
“志強真的練成了？”沐久安臉上陰晴不定。
吳用緊張地看看金澤績，金澤績想了想忙站起來說：“師父你別聽他胡說！這世上除了您，誰知道練成后是什麼樣兒的？想必是志強打敗了追擊他們的高手，所以才傳出了那樣的謠言，是不是？”說著朝吳用擠了擠眼。
“噢，是。其實我看不出來程公子的武功有多厲害，但是他打敗了五典真人、東方無名等諸多高手，所以大家才那樣說的。”
“哈……”沐久安仰頭大笑，“程志強不是第一次打敗他們了。不是我小看他們，他們是根本就困不住程志強的！我安定山的武功天下無出其右者！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能差到哪兒去？哈……吃飯，吃飯！”說著高興地招呼大家坐下。
白美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