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路遇華豐

“什麼？！”程乾和程坤聽后如同晴天霹靂。

“怎麼會這樣？”程乾急切地跳下馬來，抓着李學武問道。

程坤也走進李學武。李學武看到兩位主人瞪得血紅的眼睛，嚇得連連後退。

“快說！我爹是怎麼死的？我娘又怎麼會被關押？快說！”程乾用力地搖晃着李學武說。

“你，你，你是程志強的兒子？那，那……”李學武指着程乾和程坤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快說呀！”程坤踢了他一腳。

“我，我說。”李學武咽了口水。程乾放開了他，他扶着一棵樹，癱坐下來。說：“二十年前，程志強。哦，不，是程老爺。攜夫人重返江湖，悄悄潛回安定山，為沐老先生祝壽。當時江湖人都沒有察覺，他們就在安定山沐老先生的庇護下隱居起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們攪擾得沐老先生走火入魔，不知去向。程老爺就這樣暴露了，被安定山門中弟子當場圍困擒拿住，武林總部經過商議，命令處死。程夫人據說是瘋了，被武林總部帶走，關押起來。”

“不”程乾抱着頭痛苦地吶喊。

程坤眼淚飛奔，仰天大叫：“啊”

一時間天地震動，萬物搖晃，響聲滾滾，似有天上雷響，也有山崩地裂之聲，夾雜野獸恐慌哀鳴之音。嚇得那李學武捂住了耳朵，退到了樹後面。

安靜下來之後，程坤瞪着血紅的眼睛看還躲在樹後面的李學武，說：“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我對兩位主人忠心不二，絕不會背叛。”李學武認識到兩位主人不同凡響的威力，絕不是一般高手所能匹敵的，此時若敢顯出不忠，恐怕會立刻被他們撕得粉碎。

“好！你以後不要亂說話！現在給我閉嘴呆在一邊！”程坤指着李學武說。

“是，是。”

程坤踉蹌地走到程乾面前扶着他，痛苦地說道：“哥，我們錯了！我們處處謹慎，不敢暴露身份，不敢四處張揚，怕引起江湖恐慌。可是你看看，這個江湖是怎麼對待我們一家的？你我都知道我們的爹娘是多麼善良正直的人，他們心懷天下、關心民生。可是天下人為什麼要這麼負他們？這個天下怎麼了？我不管，我已經錯了一次了，我後悔當時沒有跟着爹娘一起出來，沒有聽你的話早些出來，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結局。這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武林總部找到母親，把她帶出來。我還要找出害死父親的兇手，將他們千刀萬剮！我要重新收拾這個混亂的江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程坤的牙齒咬得咯咯地響，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程乾對程坤的痛苦和憤怒感同身受，他說：“是的，我們錯了，這個混賬的江湖跟爹爹說的完全不一樣！我也很後悔現在才問起爹娘的消息。”程乾搖着頭憋着不能抑制的憤怒，“這個江湖是錯的，我恨這個江湖！我要證明它是錯的，我要把它攪個天翻地覆！弟弟！讓我們一起終結這個江湖吧！”

“好！我們就叫終結者！我們將以終結這個混帳的江湖為使命！”

“說得好！現在我們就打進武林總部去找母親！”

“好。”程坤說完，回過頭來看依靠着樹恐懼發抖的李學武，說：“你過來！上馬帶路，去武林總部！”

李學武走到程坤的馬跟前，看着程乾和程坤冷峻的面孔，顫顫巍巍上了幾次馬都沒有上去。程坤向他伸了一掌，一陣強大的氣力推得他飛高了兩丈。“啊”這猛然間嚇了他一跳！他坐在馬上，看到程坤沒有馬騎，怯懦地說：“主，主人，那，那你……”

“走你的！”程坤響亮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馬揚起前蹄，一聲嘶鳴后拚命狂奔起來。

李學武趕緊抓住馬韁，緊眯着眼睛，伏在馬背上，他只覺得馬跑得像耳旁嗖嗖吹過的風一樣快。過了一會兒他有些適應了，悄悄回頭往後看。“天啊！”只見那位推他上馬的主人，就站在他身後的馬背上！迎着風和他一起狂奔！另一位主人騎着馬就緊跟在他身後！李學武趕緊又轉過頭去，眯緊了眼睛，趴得更低了。

跑了好遠，程乾和程坤隱約聽到前方樹林裏傳來的哨響聲，他們還感覺到樹林上方潛伏的高手在樹梢間跟蹤他們的舉動。不過他們不在意，此時的他們心中裝的只是儘快趕去武林總部救出母親。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們有一絲的猶豫。

馬跑得太快了，程乾和程坤還是沒有集中注意力，等他們發現前面的絆馬繩時，已經來不及勒住馬了。程坤提起李學武從馬頭上飛過，程坤的馬一下栽倒在地。程乾緊了一下馬繩，也從馬頭上飛過，他的馬停在了絆馬繩跟前。

他們落地之後，樹林中湧出二三十個拿着劍的高手擋在前面。

程坤冷冷地看着前面的人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擋我去路？”

“江湖上忽然出現‘鬼魅雙煞’，武功高深莫測，身份神秘，背景不詳。卻隨意插手江湖事務，肆意誹謗江湖，擾亂江湖秩序，意圖不明。如今你們走到了我們太華山的地盤，我是太華山華豐派的公子江春霖，我要代表武林大眾問問你們，是什麼信仰？站在哪個立場？有什麼意圖？”站在前面中間的人說。

“他說什麼信仰？什麼立場？……他這是什麼意思？”那叫什麼江春霖的繞得程坤腦子一陣糊塗，他問李學武。

“武林總部的意思是要天下一統，江湖一家。反對的人認為要消弱武林總部的權利，讓自由於大眾。他是問您同意那方的？”李學武這樣解釋。

“哼！”程坤冷笑一聲說：“怪不得江湖這般烏煙瘴氣的，原來都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

“你！”江春霖看到程坤不屑一顧的樣子很是氣憤。

“我們誰的立場也不站！就是在江湖走走，路遇不平之事，順帶管一管而已。我們還有要緊的事，請你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程乾說。

“誰的立場也不站？我可聽說兩位協助紅花會劫獄，放跑了武林叛逆，又端了義雲庄，還與總部使者動手，這不是挑明了要與武林總部為敵嗎？”江春霖說。

“與武林總部為敵怎麼了？我現在就是要打到武林總部去！我們的名字就叫終結者，我們就是要終結這個混帳的江湖！”程坤這樣說，程乾想攔他也晚了。

“豈有此理！果然狂妄！”江春霖氣極了，一揮手道：“上！”

江春霖和那二十幾個高手立刻迅速將他們圍住，由慢到快地轉着圈。李學武驚恐地四下張望，不知所措，程乾一手搭在他腰上，將他穩住。

程坤冷笑一聲說：“旋風游龍陣。”

那幾個高手也吃了一驚，其中的江春霖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高手們立刻將劍刺來，同時隊形稍作變化。

“羅漢降龍！”程乾和程坤同時驚叫了起來。因為這也是他們外公所創的安定山羅武庫里密不外傳的上乘武功陣法，他們的爹娘也只了解個皮毛而已。

正在打鬥的華豐派高手更吃驚了，剛才他們華豐派的當家陣法，被輕鬆識破，這次的陣法是他們幫主費了多少心血才得到的安定山羅武庫里的上乘武功陣法，讓他們秘密苦練了十幾載的，竟然他們也認識！那些高手們知道遇上勁敵了，更加集中了精神。

程乾和程坤也不敢馬虎，趕緊全身罩上能量罩，然後伸出兩指電光束。抵擋他們的凌厲的攻勢，尋找空隙突破。

華豐派的高手們懵了，他們密不透風，拼盡全力使出的招式，卻傷不了陣中三人分毫。那麼鋒利的刀劍，卻近不了他們的身，傷不了他們。更令人驚懼的是他們手中的電光劍，似有魔力，普通的刀劍根本不敢碰，一碰即斷！而且拿劍的人還會感到全身一陣酥麻！真是亘古未有的奇事！激戰的有些氣餒的江春霖又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高手們立刻停了下來，將他們圍住。程乾和程坤正在奇怪，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毒！”程乾驚呼一聲，收了電光劍，立刻用袖子捂住了口鼻。程坤也收了電光劍，趕緊運功閉氣，卻發現全身酥軟無力，慢慢地坐在地上。李學武也在他們之前就癱倒在了地上。

江春霖看到程乾最後也無力地坐到地上后，放心的哈哈大笑起來。“任你武功再高也逃不脫我的十香軟筋散。”

“你太卑鄙了，我聽說太華山華豐派向來以耿直正義傳名，今日你我雙方比試，卻背地裏放毒，這麼做，有違江湖比武光明正大的宗旨，你就不怕壞了你派的名聲，讓江湖人恥笑嗎？”程乾虛弱地說。

“哈……”江春霖一邊微喘着笑道：“你這老古董，老腦筋，現在江湖人比武只論成敗，哪有人計較你用了什麼方式方法？毒功暗器早已得到江湖承認，列入正道了。笓沨門就是以此擅長，才在第一次門派合併中，名列前茅的。”

“他說什麼門派合併？”程坤問李學武。

李學武強睜開眼皮下垂的眼，無力地說：“不是說武林總部提出天下一統，江湖一家嗎？鐘山金門、安定山門、笓沨門、玄真派四大幫派還有五個小幫派都已率先合併。笓沨門掌門左慶就是在合併大會中，以毒功暗器勝了安定山門和玄真派，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奪得了國務卿的地位的。”

“真是倒行逆施！怪不得江湖人心浮躁，如此混亂，這樣必不能長久！”程乾說。

“你就別操心江湖大事了，還是替自己操心吧！說說你們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為何不知江湖上的事，卻對每個門派的武功陣法都了如指掌？”江春霖對陣中的這兩個獵物很是好奇。

程乾看着他冷笑着說：“你只需知道我們是‘終結者’就行了，至於真實姓名，現在還沒到公佈時候，再說你也不夠資格問！”

“豈有此理！已做了階下囚，還這麼狂妄！”江春霖一向自負，還沒見過比他更驕傲的人。轉念一想，笑了，說：“你們已將來歷泄露了，江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當然也已知曉了。”

“噢？”程乾很好奇地問：“那你說說看，我們是什麼來歷？”

“你們不是對紅花會的人說過，你叫乾，他叫坤嗎？”江春霖得意地笑着說，“你們都是孤兒，自小在阿爾卑斯深山中學武，是不是？可否說說你們師從哪位名師啊？”

“哼。”程乾笑了笑，“真不簡單哪！華豐派果然手眼通天，消息靈通啊！”

“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還沒有領教過我的手段呢！奉勸你們還是好好回答我的話為好，免得吃苦頭！”

江春霖看程乾和程坤沒有反駁，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他問：“剛才你們在陣中使的是不是安定山羅武庫里的武功金剛罩？那你們手中的光芒是什麼東西？”

程乾和程坤閉上了眼睛，都沒有說話。

“你們！”江春霖十分氣憤，吩咐手下：“把他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