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創世傳說
一艘巨大的猶如堡壘般的宇宙戰船正在星河中徜徉。
艙中一個偉岸的身影佇立在戰船的暸景窗邊。他望着無垠的銀河,心底間也在浮想聯翩。
天路的封閉,使得地球再也不怕六界諸神的煩擾,更不須懼怕宇宙塵埃的撞擊。但這偉大工程的實施,卻讓自己陡增無數遺憾。菀兒在自己面前驟然飛升,自己竟沒有半分餘力可以阻止,每當想起她那時的哀怨,自己便覺得心傷萬分,腸轉百折。爺爺的突然過逝,自己居然未曾見到最後一面,這一點也是深已為憾。那時,爺爺必也憾極。如今想起,愁意滿懷。只恨蒼天為何弄人?總教自己遇到這些有力也無處使的事情。
不過,兒子思聖倒是令自己想起徒兒忽必烈。當年,自己在崖山忽逢他時,所看到的感覺不正和思聖身上發出的那股氣息相似已極?不錯,這種就是所謂的帝王氣息,它同時蘊涵了王氣和霸氣。這是一種萬民皆服的氣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有?又想起,自己那時與兒子會面的情景,不由的,蕭楓竟而失笑出聲。
他的笑聲讓雪兒好生驚異,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楓哥哥,何事讓你發笑啊?”
蕭楓回首,望着她那白玉般的嬌顏,深情地道:“我是想起思聖,他那時看見我的駭異表情。”
雪兒聽他這麼一說,再想起當日的滑稽場景,也不禁捂嘴輕笑。剎那的風情教他好生神奪,不禁迷醉。雪兒見他這樣,雖是心喜,但女性的矜持不由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又是讓他心蕩好久,直覺有此美妻實乃天降福緣。
過了須臾,雪兒又道:“全怪你不好了!要回來,也不先說一聲!思聖到我們那裏去請安時,驟遇一個陌生男子,自然要驚駭了。而且,他可沒想到,他的父親看去居然比他還生的年輕。”
蕭楓呵呵笑起,打趣道:“既然他的四個娘親都是那麼美麗異常,若他老爸是個老頭,那憑甚資格把你們娶回家呢?”
雪兒聽他出言幽默,不禁心下大慰。自他封閉完空間,回到家后,聽到爺爺過逝的消息便一直沉悶至今,如今能聽到他的笑語,當真讓她開心不已。她道:“楓哥哥,你知道么?我能看見你展開笑容,這是一件多麼令我開心的事么?”
蕭楓聞她如此說道,頓時胸中一熱,大生憐惜,大手環繞過她的細腰,把她緊緊地摟在胸前。逕直望着她,其間無限深情,足以讓雪兒融化。她想,如此溫馨的時刻還真是來之不易。真想永遠這樣!把這一刻留置永恆!
便在這時,蕭楓的腦海里驀地有人說道:“帝君,這麼好的帝后,你可要好生愛惜才是!”
蕭楓一聽當即雙眉大蹙,用意念傳送道:“矢將軍,你這麼竊聽我們的談話,可有點不合適宜!”
撒旦訕訕道:“帝君,微臣也是堪堪運功完畢,恰逢其會、恰逢其會……磔磔磔,以後便不會了!”
蕭楓追問道:“為何不會了?”
他對這膩人的魔神,時下委實厭惡。自己封閉天路時,由於需要吸取紊亂的空間能量,竟而無意的把這傢伙的散亂元神也給重新凝聚。只是他傷重無比,本身力量可說盡毀。無奈下,只得寄居於自己的腦海里,否則,若被那紊亂的能量再次攻擊,只怕自己也無力了。說來,這也是撒旦的運氣。若非蕭楓在神宮裏獲得了一成的混沌戰力,再加他原本送予的八成神識,只怕蕭楓也無力恢復他散亂的元神。
這原是一樁好事,畢竟可以救回撒旦的性命,蕭楓也感高興,不過惱恨的也有。
自腦海多了一元神后,自己的所有行動都被撒旦是看得一覽無遺,這種毫無私人空間的生活,幾欲教自己發瘋。那時在天際尚好,如今回到俗世就大不相同了。單是想和嬌妻親熱下,心底里又怕被撒旦覷視,這種惶恐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得住。而且,自己總有些其他的私事吧!可每次那種光天化日的感覺,念起便覺難受。
這會,撒旦回道:“微臣思慮多年,覺得若總在帝君的腦海里委實不適。”
蕭楓狠狠地接道:“你曉得便好!”
撒旦嘿嘿地諂媚笑起,說道:“是以,微臣想讓帝君建個戰力空間,那麼微臣便可以躲到那裏去修鍊。這麼一來,帝君也就不須惱了!”
聽他這麼說,蕭楓登時火起,喝道:“那時你怎不早說?現今方肯說出,是否原就抱着想要耍我的心思?”
撒旦惶恐道:“帝君,微臣那敢嬉弄你啊?在這段時日,微臣經一番苦練后終恢復些許的神力,故而微臣才敢離開帝君的腦海。憑這些神力,微臣可以防護好自己的元神了。既有了這個實力,微臣便不敢再打擾帝君了。”
蕭楓道:“那我倒是錯怪你了。”
撒旦嘻嘻道:“帝君怪我,其實是對微臣的疼愛,微臣高興得很。”
蕭楓暗罵一聲:“馬屁精!”說完,放開雪兒,雙手緩緩展動。這種創建空間的手法其實與他當年封閉地球空間的手法極其類似。只是眼下這個空間範圍不大,僅須能容下撒旦元神即可,須臾,戰力空間即已建畢。
雪兒駭異地望着他,不知他究竟何以?
蕭楓待空間完畢后,便道:“出來吧!還賴在我腦海裏面幹嗎?”
“是!”隨着一聲喊,一條淡淡地如煙似霧,幾欲無色的小龍兒從蕭楓的天靈裊裊飛出,接着毫不停頓的便飛進了那個空間。至此,蕭楓才長舒一氣。這一氣,一來為自己告脫大難而慶幸,二來,也怕撒旦從腦海到空間的過程里會出甚狀況,眼下見他無恙而入,自是欣慰。
雪兒可沒聽清他們二人的對話,這時見了異狀,不由問道:“楓哥哥,適才的是矢將軍么?”
蕭楓道:“嗯!他的元神經過這多時日的淬鍊,業已能夠離開我的腦海,單獨在戰力空間裏修鍊了。”說到這裏,突而神色怪異地道:“那麼,今晚,相公我便可以好生疼愛雪兒你了!”
這話讓雪兒大羞,雖然心下頗想,可教他這麼明顯說將出來,卻是羞慚難當。當下嬌軀陡轉,說道:“你去尋夢瑤妹妹吧!”尚未待她離開,蕭楓一把便把她抓住,裝作色色地道:“小美人,既然落在我手上,難道你還想逃跑不成?依我看,你就乖乖地從了我吧!”
被他這麼拽住,又被他如此調笑,雪兒雖覺羞澀不已,但對稍後的一切,也覺嚮往得很。念及此,嬌軀發軟,渾身乏力。一下便倒在了蕭楓的懷裏。那裏還有半絲修真宗師的風範,與個初嫁的小媳婦毫無軒輊。蕭楓見她那樣,心知已然動情,索性不管了。一下把她抱在懷裏,逕直往房中而去。
艙內雖說暴風急雨,但這艘龐大的飛船依然是平穩得很。
這艘飛船是華夏帝國聖帝蕭思聖的御駕,它集合了星球上所有的宇宙造艦技術,凡是可以運用的最新技藝,也大都用在了這艘飛船上。它整個形狀呈圓錐,外表粗看略似龍形,全長十萬米,是地球有史以來最大的人造物體,同時也是最昂貴的。它的火力系統,包括激光發射器、電磁炮火、以及宇宙彈道。對於那些光速移動的物體,仍可百分百地擊中。而最為驚嘆的便是,它的動力系統用的就是源動機,甚至火力的推進和戰艦的防禦,全然依靠源動機產生的能量。
它的外形雖然彪悍,大有華夏遠古的遺風,可細看下,又覺優雅無比,無不顯示了華夏民族的古今智慧。可以承受核彈直接攻擊的防禦圈,此刻正煥發出明亮耀眼的光暈。戰艦彷彿是顆靈動的小行星,拖着淡淡的蘭色氣焰,在茫茫宇宙里悠閑地蕩漾。
承接完雨露的雪兒此時顯得無比驚艷,微濕的睫毛下一雙深情的美眸正凝視着自己的愛人。那披散開來的慵松秀髮襯着如玉般的嬌顏更添風情。幾近透明的嫩頸,隱隱一絲嫣紅,細巧的香肩好似天工精鍊,圓潤柔滑。瞧着此般美態,固然堪堪**,蕭楓依舊是心蕩神漾。
如此互視片刻,終是雪兒羞澀,說道:“楓哥哥,小璐和佩佩她們這些年為了你也是付出甚多。稍後,你不如去她們處說些話,也讓她們開心下?”
蕭楓蹙眉道:“雖然我應承了婚事,但若是驟然與她們那般,實在不適之極。何況……唉,算了,不說了。”
雪兒道:“楓哥哥,你不知我們女兒家的心事。你知道么?女兒家一旦喜歡上了某人,若他逕直不睬倒還可以忍受。若是接受了,可愛人一直置若罔聞,視同陌路。此間感受委實屈辱。”說到這裏,她深怕蕭楓不喜,禁不住望了望他的神色,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也是好笑。接着道:“是以,小璐和佩佩這些時日……我怕她們……”
蕭楓笑道:“莫非你怕她們會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
雪兒見他有些兒戲,不由惱道:“你認為她們就不會么?你知道她們有多麼愛你么?你知道世上有幾個女兒家肯這樣不明不白的等人數十年?你……”
蕭楓大手捂住她的“呱呱”小嘴,說道:“雪兒,你誤會我了。其實,她們那樣待我,我會無動於衷么?可每每念起大通和孔傑,我便……我便覺得有些愧對!”
雪兒聽了這話,方知他非是無情,原是念着友人之誼,才會這般做事拖拉。說道:“楓哥哥,這種事情原就講兩情相悅。若是你的朋友里也有人相中我或是夢瑤妹妹,難道你就不理我們了?”
蕭楓是啼笑皆非,心想,你們兩人怎生能與哪兩人相提並論?你們乃是我明媒正娶,而且小孩兒都有了。若有人瞧上你們,那叫存心不良。可她們二人素來和我毫無瓜葛,有人追求自也正道。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談不軌?他這當兒思忖,神色間自是流露笑意。
雪兒瞧了,嗔道:“好你個蕭楓,莫非還當真不理我二人?”
被她這麼叱呵,當即驚醒,蕭楓忙道:“不、不、怎麼會呢?倘是有人窺覷你們,我決不與他罷休。不定,連命都與他拼上!”
雪兒雖知他笑語,但心兒仍是甜甜,羞道:“又胡說了!誰要你去拚老命啊?何況,我和夢瑤妹妹均是羅敷有夫的人,哪個會瞎了雙眼來尋我們呀?”
蕭楓道:“你與夢瑤俱是那麼美麗,除非是瞎子,否則,任誰均會生出憐香心思的。不過……”說到這裏,他大是得意地笑起,之後道:“幸喜我出手極快,旁人甫想,卻已不及。只能嘆之奈何,奈何矣!”他這話說到最後已是大大的揶揄,其間打趣,讓雪兒嬌羞不堪,不依地捶着他的胸膛,說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她這麼羞紅,卻是嬌媚已極,那種誘人的風情,教蕭楓頓又食指大動。大嘴忽地合在那張撅起的小嘴上,雪兒一驚下,語聲不堪,只能發出“晤晤”的聲響。不一會,盪人心魄的呻吟重又響起,艙中的溫度甫低又高,如春似夏,溫暖萬分。
在飛船的游泳池邊,兩個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正仰躺在軟椅上一邊喝着飲料,一邊細語喁喁。
二女正談得高興時,其中一美女道:“佩佩,你說楓哥哥肯接受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總覺得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原本喜色逐顏的佩佩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飲料,一縷淡愁浮上雙眼。她望着游泳池裏波光粼粼的水紋,似蘊着無數的心事。
聽她不說話,那美女側頭斜睨,瞧她美麗的大眼彷彿騰起一陣水霧,神色間更是憂傷無比。這種景象頓時也觸動了她的心弦,不由一聲長長的嘆息。那“唉”聲在空曠的游泳大廳內回蕩了許久。
半晌后,佩佩道:“璐姐,我也不知為什麼?明知楓哥哥不喜歡我,可我偏生要去喜歡他。你說,我是不是很賤?”她這話雖然在問李璐,但雙眼依舊望着水池,好似痴了。
李璐也沒回頭,她逕直仰望天棚,口裏不覺地道:“大概吧!其實,我也很賤。或許我們兩人都很賤!”
二人就這麼怔怔地各望各的物事。
又是片刻,佩佩道:“璐姐,我們回去吧!該是晚膳時刻了!”
李璐“嗯”了一聲,從椅上站起。那絕美的體態,白皙的肌膚,在粼粼碧波的映襯下愈添誘人。縱是佩佩一時也不禁生出心動的感覺。不由說道:“璐姐,你好美!我真羨慕你!”
李璐一愣,隨即笑罵道:“你個小妮子也來取笑我?你看看自己,那才叫美呢!我這算什麼啊!”
佩佩還真聽話得很,垂首打量下自己。只見高聳的乳峰,性感地脫出大半,耀眼的玉般光澤,當真疑似透明。健美修長的大腿,圓滑而有彈性,處處泛射着震撼人心的魅力。雖然對自己有這般身材,她是滿意已極,但仍道:“這又如何?還不是沒人關心,沒人愛!”說話間,想起這多時日的委屈,不禁“哇”的一聲哭將起來。
李璐愕然,當下上前用手撫着她的後背,勸慰道:“佩佩,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你倒是跟姐姐講啊!”
那裏知道,她愈是勸慰,佩佩便愈是哭得響亮。漸漸地,連李璐自己也支持不住了,跟着一起哭出。哭到後來,二人是蹲在地上,互相抱着頭,你拍拍我,我拍拍你,便這麼如雙簧彈奏,哭的甚是抑揚頓挫。
便在這時,游泳池的大門驀地移開。從外走進一個男子。
二人一驚,雙雙望去,見到來人不禁大是羞慚。當下慢慢站起,直覺手足無措,心兒怦怦。心下均想,他怎地來了?來幹什麼?是來陪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他要反悔了。這男子正是蕭楓。
蕭楓見她們眼兒紅紅,玉容濕濕,心下也是憐惜。他原就是心軟的性子,最見不得人在他面前不樂。何況二女尚是父母為他訂下的妻子。想起當年與她們初會時的情景,那種溫馨讓他痴痴入醉。雖然其間有些拌嘴,尤其佩佩那時的刁蠻,更讓他頭疼,可時下既然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那麼這些回憶,便直覺甜蜜,那裏還有不滿。
他柔聲道:“怎麼了?有誰欺負你們?”
這話聽在二女耳里只感溫柔,直覺這多時日的陰霾頓時盡去。但她們也想,哼,明知故問。明明就是你欺負我們,現在還假裝不知。拿我們當蠢人啊?雖然心下不滿,面上卻不敢顯露,她們深怕會惱着他,萬一他拂袖而去,只怕二人將要鬱郁一生了。須知,這些時日來,他一直為菀兒和爺爺的事悒悒不樂,別說是她們,固然是雪兒和夢瑤,都難說上半句。
蕭楓見她們不答,情知是介於雙方間尚有隔膜,否則,照着佩佩的性子,早已是“呱呱”亂說,豈會像刻下這般文靜嫻雅。他微笑道:“告訴老公誰欺負你們了,我與他評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