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故意的吧
三原星,星空大戰正酣,瘋魔戰艦群出現在了古天宗與齊天宗身後。|
腹背受敵尚且在其次,最可怕的是瘋魔戰艦群所帶來的恐懼,讓他們內心本就離心的戰意,瞬間冰雪消融。
他們,如同被融化的寒冰,化作水一般的柔弱。
億萬的魔頭,飛舞在星空。
地獄出現在世間,崩斷了古天宗的最後一根弦。
戰場上的崩潰,遠比東方墨所預計的還要快速。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最先全力出擊的,竟然是一直被苦苦壓制,飽受進攻摧殘的三原星禍水軍守軍。
衝鋒在最前面的,永遠是那標誌性的狂飆突進的神刀。
刀之魂,斬天斷地。
第一站部,軍魂如刀,永不斷折。
晨雨沉寂了,也壓抑了許久。
他們第一站部,是進攻的戰部,而不是防禦的戰部。
他渴望的,就是這樣的衝刺。
快,更快,最快!
在他的帶領下,第一站部勢如破竹,殺入到了古天宗的聯盟內,瞬間將古天宗的狂濤給斬斷。更順勢的予以逆襲入侵。
他們大肆的破壞者古天宗聯盟大軍的核心力量,將恐慌,化作海嘯的蔓延開來。
等到東方墨開始全力的進攻圍殺的時候,第一戰部已經殺的古天宗聯盟潰不成軍。
齊天宗聯盟大軍,看到自己的盟友竟然被殺到崩潰,他們誰也不敢再留在戰場,那麼樂文天再怎麼阻止,也改變不了逃跑的趨勢。
這場戰爭,從瘋魔戰部殺出來。便已經決定了結局。
兩大戰艦群,能夠逃走的,不足來時候的二成,而且幾乎不成建制。
取得了如此大勝的霍水,則捨棄了三原星,匯合瘋魔戰部向著古凌星而來。
金三角磨盤戰術。已經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現在,是最後的戰爭。
希文在接到兩大宗門聯盟大軍的艦隊崩潰的消息后,嘔血三升。
前去支援的第十艦隊,王海連見勢不妙,早就已經帶着艦隊拚命的回撤。
他此刻,目光有些埋怨,憤怒的看着希文。
什麼不敗名將,什麼烈風希文,都是狗屁。
如此龐大的聯盟大軍。如今竟然已經只有三大軍團保存的比較完整,其餘七個軍團死的死,殘的殘,幾乎可以當做湮沒。
這哪裏是什麼名帥,這就是庸才。
王海連的憤怒,是有道理的,以結果論,希文輸的特別凄慘。
縱然他還剩下包括王海連在內的近四個軍團的力量。可是,損失了六成的大軍。已經讓整個聯盟內部人心惶惶,時刻都面臨著崩潰。
以正常的戰爭而論,希文的這次遠征,已經可以算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聯盟內部,此刻對於他的議論和質疑,已經是喧囂與塵上。
可是。修行界的戰爭,永遠和凡俗有所區分。
那就是當一群至強者還存在,那麼他們依然還有一戰之力。
古天宗和齊天宗的超級強者,漸漸的從戰場撤離回來。
雖然絕大部分的戰部都已經覆沒,可是他們還存在。而且對英雄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
所以,此刻的聯盟大軍,還存了最後一股血勇之氣。
可是,希文面對着樂文天,面對着文旭,面對着更多的強者的質疑,他的臉火辣辣的疼着。
“我們還沒有失敗,我們依然還有着足夠碾壓他們的能力。大家做好一戰的準備,這一戰,沒有任何的花哨,我們直接攻打的古凌星,不惜一切代價,在禍水軍的援軍到來之前拿下英雄,那麼這場戰爭我們依然是勝利者。為了防止英雄逃走,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一直在佈置的封天鎮地神陣終於佈置完成。一旦此陣發動,就能將陣內天地化作獨立的時空,任何的穿越虛空行為,都將落入到時空的夾層中,承受時空之力的碾壓。這種時空之力的碾壓,就算是我面對着,也絕對有死無生。因為,我們真正的勝利時機,到來了。”希文鼓勵着身邊的長老。
看到大家眼中,閃爍起來了光芒,信心開始回復,他又拋出了更強的殺手鐧。
我的烈風戰隊,已經緊急趕來。
最多一日時間,他們就能出現在古凌星。烈風戰隊乃是我苦心孤詣打造的強軍,是百折不撓的戰部,從不曾戰敗過。
他們的團結,足以讓禍水軍無隙可乘,聯盟之敗,敗就在難以真正的團結起來,這才有了被敵人抓住時機給突破的危機。
但是,這種撿便宜的機會,對於禍水軍來說,將一去不復還。
我的烈風戰隊,會狠狠的教訓他們,讓他們加在諸位身上的痛苦,都還回去。
說著,希文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拳頭,顯得信心十足。
文旭的古天宗之前就已經很凄慘,如今遭遇慘敗,更慘,可以說是真正的不復當初的盛況。
他內心的傷痛,難以名狀。
如今,他面對希文,幽幽的說著:“如此說來,希文公子是將戰敗的責任,都推到我們這些軍團的身上。是我們的不團結,是我們的意志不堅定,是我們是戰敗之軍,不是希文公子的烈風戰隊那樣的百戰百勝的強軍,所以我們才會被禍水軍抓住破綻,所以我們才會再一次的殘敗。看來,我們在希文公子心中,是可有可無的。我古天宗,現在宣佈退出聯盟,我絕對不能再講古天宗最後復興的希望,交給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我寧願以我的方式,進行復仇。”
“文旭長老,你這是做什麼?怪責我嗎?兩大軍團二十萬戰艦,十幾倍於敵人的力量,你們失敗了,怪我策略有錯嗎?至於說退出聯盟,哪裏是你說退就能退的?尤其是現在。即將是我們最後決戰的時刻,你若宣佈退出,這是在自毀城牆,這會給我們聯盟帶來多麼惡劣的影響,你可有想過嗎?”希文看着文旭的眼神,很危險。隱隱有殺機。
接連的幾次大戰,自己這方損兵折將,不斷的慘敗的消息傳回,已經讓希文內心極度的煩躁和怒氣升騰。
他的佈置完全沒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了執行任務的這些聯盟軍團身上。
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毀掉了他的無敵名將之聲威,這讓他倍感羞恥。
可是現在,就在雪恥的前夜,竟然內部還有人質疑他。甚至企圖分裂聯盟。
他可以不在乎古天宗剩餘的零星力量,可是卻不能不在乎曾經三大宗之一的古天宗退出聯盟,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是何等的可怕。
那會是山崩海嘯一樣的崩壞的結局。
西勝州對於中神州,本來的了解就不算很深,而且對希文,很多更是只在傳說里聽到。
而英雄,卻是真正的出現在眼前的。一個恐怖絕倫的戰場神話。
當禍水軍連戰連捷的時候,也到了聯盟軍團最危險的時候。
希文太清楚這個時候。內部絕對不能出亂子,不然聯盟軍團隨時會炸營。
大家本來就是鬆散的聯盟,彼此之間的約束力並不算多強,這個時候再分裂,那是自掘墳墓。
他可以理解文旭這個時候的悲戧之心,但是卻不代表他會接受有人這個時候給自己搗亂。
他眼神閃過的殺氣。被同樣慘敗回來的樂文天給捕捉到。
他內心一驚,稍沉默之後,他大笑着:“希文公子,萬莫生氣,文長老那也是看着宗門精英在戰場上一個個的消亡。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說錯話的。希文公子還請放心,我們隊禍水軍是仇大比天高,是絕對會全力的配合希文公子的進攻計劃的。”
希文點點頭。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沉默之後,很快就結束。
回到了自己的密室,樂文天正眼看着文旭:“文長老,你為何要如此頂撞希文?你可知道,他對你動了殺心?”
文旭苦澀的表情,哀莫大如心死的搖頭:“動了殺心又如何?我古天宗剩下的四成精英弟子,在這一次戰爭中,死傷殆盡,如今追隨我回來的核心弟子,還不到一萬之數。一萬啊,這是何等的凄涼。我們核心弟子百萬,精英弟子一億,普通弟子千百億,可是如今呢,疆域被奪,宗門被毀,剩餘的核心弟子,剩下不過百一之數,哪怕再過萬年,也絕對無法恢復到當初的盛況。古天宗,完了,完了啊。他想殺我,那就殺吧,死了也就罷了,如果不死,我依然要罵他。他是主帥,我依照他的命令而戰鬥,可是戰爭並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為什麼瘋魔戰部那群惡魔會出現在我們身後,為什麼?難道不是他的錯嗎?”
“是他的錯又如何?實力比人強,我們如今的實力,遠不如希文,如何和他對抗?而且他的師尊風至尊更是得到混沌神寶,突破一個大境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那時候的他,就是這星系唯一至尊的愛徒,我們更無法和他對抗。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真的死了,古天宗怎麼辦?人存則宗存,只要文兄你還活着,古天宗宗有恢復榮光的一天。而你若死了,那麼才是真的成為了古天宗的罪人。”樂文天喝問着。
文旭此刻,滿面的哀傷,他痛苦的搖着頭:“沒有用的,我已經看出來了,希文公子雖然軍略不錯,但是比起英雄,那真的不是一個層級的。就憑藉英雄能夠做出分兵三處,更在三處星球都勝過我們,就說明英雄是真的知己知彼,將我們都給算的清楚。可是希文呢,雖然高看禍水軍,做出了妥善安排,可是卻沒有能夠真正的了解我們的實力,不然不會接連出現人如此巨大的戰敗。我甚至有些懷疑,希文公子是不是故意的想要消耗我們的力量和禍水軍的力量,最終讓他的烈風戰隊將我們都給一起收拾了。不然的話,我真的想不到,為什麼我們會失敗的如此慘?希文可是傳說級名將,怎麼可能會如此不濟?”
“不敢吧?禍水軍的成長性那麼可怕,他竟然還敢做這種事。那簡直就是玩火,他難道不擔心禍水軍遲早強大起來,足以將它也給消滅了嗎?他這是玩火**的瘋狂嗎?”樂文天悚然一驚。
兩個人對視着,久久沉默之後,樂文天忽然一嘆:“是否是我們所猜測的那般,就看一日之後的大戰。希文是選擇我們作為突破的主力,還是選擇烈風戰隊作為主力,作為主力進攻者犧牲必然很大,那時候就知道他內心,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古凌星,英雄見到了前來支援的霍水。
霍水的眼眸,特別的明亮,顯得很有颯爽之氣。
這種強烈的自信,感染着周圍的時空。
哪怕戰場。也變得明媚起來。
英雄的心情,如同照進來一股陽光,哈哈笑起:“見到你,就是讓人發自內心的開心。”
“是嗎?能聽到師弟你說出這句話,可真的是不容易。那你想不想,更加開心呢?”霍水有些腹黑的一笑。
英雄內心一突。
霍水卻已經湊過頭,吻了他的唇。
這可是初吻。
英雄傻眼,禍水軍上下。俱驚住。
“現在,有沒有更開心呢?”霍水如同狐狸一樣的笑起。
英雄苦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
嘴裏,還有餘香,那一吻,沒有什麼風情,只有,抹不去的柔軟。
柔到心。柔到碎。
碎的流年,也許都會記住這一刻。
因為,這一刻,如此如此的美。
“師姐,這一次我們會勝利的。所以你其實完全不必這樣的。我已經看到了曙光,真正勝利的曙光。”英雄不得不轉移話題。
他清楚,此刻敵人已經進入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希文也是個傳奇級的名帥,他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他那支殺到星空聞風喪膽的烈風戰隊可一直還沒有出動。
而就算如今的聯盟大軍,數量也是極為龐大,相對於如今的禍水軍,依然有着十幾倍的數量。
最危險的時刻,往往就是黎明之前。
英雄之前就隱隱有所預料,希文是絕對會借刀殺人,玩兩面三刀之術。
否則,也不會如此配合於自己的金三角磨盤戰術。
可是任希文怎麼預料,也絕對想不到,禍水軍最終發揮的戰鬥力,竟然遠遠的超出所有人想像,也包括自己。
除了自己的古凌星之外,無論是三原星,還是白澤星,都取得了難以想像的輝煌勝利。
這樣的勝利,直接將聯盟大軍給逼到了死角落裏。
要是他們再不能取得一場像樣的勝利,聯盟必將面臨著瓦解。
聯盟瓦解,絕對是不符合希文的利益。
風至尊就算是要註定會突破到七劫星神,那時間最快也要百八十年,甚至會更久。
雖然說一百年,對於擁有動輒一兩萬生命的星神而言,顯得是如此短暫。
可是對於如今實力發展快到讓人瞠目結舌,絕對是真正禍水一樣的擴張的禍水軍,一百年的時光,可是太長太長,長到足以改變整個星空。
所以,希文的真正打算,是讓聯盟,或者說整個西勝州的實力都被削弱,從而不可能成長為變數,而終極目的,是要殺了自己。
殺了自己,那麼禍水軍的發展就將崩潰,也就無法成為風至尊的心腹大患。
戰爭,絕對不會是束縛在眼前的一片天地的行為,它的每一次的發生,都有着背後的更複雜的勢力和籌謀的角逐。
如果聯盟崩潰,希文想要殺死自己,完全就是痴人說夢。
因此,希文這個時候,必然是會傾盡一切力量,來進行最後的對決。
最為擅長戰爭的英雄,已經可以感受到整個星空,都有着一股陣法的波動存在。
一旦這股波動被激發,整個天地都將被陣法給割裂。
這陣法,並不罕見。
在星空的戰場上,英雄見識過這種陣法很多次,那都是為了絕殺主要目標,特意進行針對的陣法,這是為自己設置的陣法。
英雄懂得敵人的打算。而霍水作為最了解英雄的人,也很清楚,馬上最黑暗的時刻就要到來。
敵人接連慘敗,對於一個有着傳奇名聲的希文而言,是絕對不正常的。
那就說明,敵人的致命一擊。放在了此刻。
一旦禍水軍撐過這一刻的黑暗,那麼禍水軍就將成為西勝州毫無疑問的霸主。
算上南部州已經臣服,西勝州再落入禍水軍的麾下,不需要幾年,禍水軍就足以前往中神州進行整個星系的霸主之位的逐鹿。
霍水用她獨有的方式,藉助特殊的一個時刻,表達了一些平時,絕對難以開口的話。
她證明了自己,在三原星。她堅持住了。
她也真正的獨立成長了。
鐵石心腸的霍水,看見了太多被她所魅惑而反目成仇的愛情,也看見了那些在生死時刻,依然守着心中的深愛的感動。
她的內心,觸動了太多太多。
以前,她不會去想太多太多,就想跟隨着英雄。
可是,隨着成長。她想要的更多更多,如愛情。
她的眼神。默默的看着英雄,明眸善睞,一往情深。
烈風戰隊終於到來,那隱約露出的高傲氣勢,以及那蓋亞一切的煞氣,代表着他們的驕傲。
他們是百戰強軍。是在中神州也不曾敗過的真正強大軍團。
他們數量不多,可是卻有足夠的理由,不將龐大的聯盟軍團放入眼中。
尤其是聯盟軍團在面對着力量對比完全懸殊的禍水軍,竟然幾乎被打殘的情況下,更是充滿了一種輕視。
這種輕視的態度。是發自他們的骨子裏。
戰場上的王者,看不起失敗者,那是理所當然的。
烈風戰隊的戰部,沒有覺得絲毫的不正常。
就連希文,也沒覺得自己的嫡系部隊的高傲,有任何的問題,強大的軍團,本來就應該是驕傲的,讓他們故意裝作低調嗎?
別傻了,勝利者不需要討好失敗者。
希文的縱容,讓聯盟軍團和烈風戰隊的相處,變得有些暗潮洶湧。
聯盟軍團內部,人心有怒。
他們可以承受來自禍水軍的輕視,因為禍水軍是自己的敵人,任何的態度都不奇怪。
可是自己的盟友,竟然也這樣的態度,那就讓人倍加難受。
這就彷彿一個有仇的人給你翻個白眼,你只會當他在放屁。
可是,你心愛的人,對你冷淡,沖你翻白眼,你就會感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王海連隱晦的提出,讓烈風戰隊稍微的收斂一下傲氣,以便讓雙方更加融洽的相處相融。
希文卻只是呵呵一笑:“王宗主,不要太在乎那些細節。”
戰爭的佈局,已經完成。
封天鎮地神陣已經發動,天地間,瀰漫著一股偉力。
海量的資源,超過百位實力強大的星神聯合支撐的神陣,將宇宙給切割出了一片獨立的空間。
這並非真實的空間,只是在空間的邊緣,擁有一層天塹,任何企圖突破邊緣的,都將落入其中,被時空無比巨大的力量給擠壓成粉碎。
神陣成,大軍戰。
毫不奇怪,充當了前鋒的,是聯盟的軍團,而且是屬於古天宗的軍團。
而在古天宗之後,就是齊天宗的軍團。
如果此刻細看,可以看到希文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
狗屁的希文,狗屎!
文旭破口大罵著。
誰都知道,當前鋒,死的快。
尤其是面對禍水軍這樣不敗神話的軍隊,當前鋒,幾乎就是有死無生。
文旭的內心,血粼粼的。
他不反對和禍水軍殊死一戰,可是他更清楚,如果自己死了,古天宗就真的忘了。
如今自己身邊,只有不足百一的古天宗核心弟子和精銳,這已經是最後的火種。
如果能夠勝了英雄,能夠勝了禍水軍,能夠延續古天宗的未來,他會不懼任何犧牲。
可是,希文竟然算計古天宗,算計自己。算計這最後的火種。
自己拼掉了一切,熄滅了火種,也看不到禍水軍的覆滅的時刻,他的死,會何等的憋屈。
他恨,很英雄。可是更恨自己人的希文。
這種被坑害,被出賣的痛苦,比起禍水軍堂堂正正的打敗自己,要來的更強烈。
他帶着軍團衝鋒而上,和禍水軍廝殺在了一起。
可是,他面對着禍水軍阻截自己的星神大陣,卻傳出了一句秘語。
很快,英雄的神念和他接觸,然後不斷的傳遞訊息。一個默契的約定出現。
變故,英雄所沒有想到的變故,竟然就這樣出現。
儘管一直盼着有這樣的變故出現,可是英雄卻不敢真的去奢望。
這不在自己真正的計劃中,不能做依靠。
但是,最終,自己只是想想的美好畫面,就這樣不經意的出現。
反水了。
古天宗戰場反水。投靠了禍水軍,充當了禍水軍的盾牌。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轟炸整個聯盟都不好不好的。
誰能想到,和禍水軍仇深似海的古天宗,竟然會反水投靠禍水軍,這完全是沒有天理的。
可是,一切就發生在什麼都可能會出現的戰場上。
英雄只是允諾了古天宗一片星域,一片很大很大的星域。雖然比不上當初古天宗的星域,但是也有三分之一的廣闊,目前還屬於聯盟勢力掌控的星域。
這根本還不屬於英雄的囊中之物,可是此刻卻成為了英雄用來收買古天宗的籌碼。
誰都會覺得,這彷彿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文旭這個古天宗的大長老,發自內心的信了。
這倒不是說英雄的人品有多好,有多值得信任,實在是文旭已經別無選擇可言。
要麼就是和禍水軍拼掉一切,最終便宜了滿腹陰謀的希文,要麼就是和英雄談條件,為古天宗的火種存續,爭取到一片廣闊的星域,這樣的結果,絕對比打敗禍水軍,或者被禍水軍打敗要好太多。
文旭相信,聯盟中的聰明人,不會體會不到希文的反常,也遲早會明白他的陰謀。
遲早,會有人反水,而遲早,聯盟會崩潰。
自己,不過是先行一步,暫時依附禍水軍,這並不意味着和禍水軍的仇恨消泯,而是臨時的組合在一起,一如之前的聯盟一樣,為臨時的目的,而結合起來。
但是,在這個戰場大決戰的時刻,文旭帶着古天宗的反水,引發的波瀾之大,完全是滔天之景象。
聯盟上下,本來鼓舞起來的戰鬥意志,完全進入了寒冬,根本提不起任何戰意。
他們,怎能想到,一直是聯盟主力之一的古天宗竟然會放下仇恨,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捅了聯盟一刀。
這到底是為什麼?
所有人的腦洞,都在大開着,都在尋找其中的原因所在。
沒有天大的原因,文旭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希文臉上的得意笑容還掛着,可是整個人都已經有些抽瘋了。
他從文旭的反水中,瞬間反應過來,怒而狂嘯:“文旭,你欺師滅祖,竟然投靠滅掉你們宗主,奪去你們鎮宗之寶的仇人,你忘記了他是怎樣的屠殺你們的弟子,怎樣的殺死你們的親人,怎樣的將你們一步步,逼入到今天這般窘困之境的嗎?“
文旭看了看淡定的英雄,又看了看咆哮的希文,哀慟的說著:“我從來沒有忘記仇恨,我此刻站在了禍水軍這一邊,並不代表忘記仇恨,也並不代表臣服。天下間,沒有無法聯盟的勢力,就看代價是否足夠。希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你借你無雙傳奇之帥和風至尊弟子的名頭爭取到了指揮權,可是你這個陰險小人,卻兩面三刀,腹黑流膿,你刻意的犧牲我們聯盟的力量,刻意的讓我們和禍水軍拼個兩敗俱傷,讓我們西勝州的實力徹底的削弱。然後更要清除我們這些對你構成威脅的人,讓我們最後的生命,還為你賣命至死。你把所有人都想得太簡單了,就算今日我們聯盟滅了禍水軍,可是你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之前的約定,讓我古雲宗得到原本屬於我們的疆域。你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我若再不反抗自保。才是真的傻到家了。英雄答應給我一片疆域,百年之內秋毫無犯,足以讓我古天宗擁有一份讓希望的火種燃燒的機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的毫無價值。“
文旭的話,引來了聯盟大軍深深的思索。
英雄來了補刀之話:“傳奇級名將。表現真遜色,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故意的吧!
四個字,英雄口中說出,卻勝過了文旭說的所有話的影響力。
聯盟軍團的目光,紛紛看向了希文所在之處。
是啊,希文可是傳說級的將領,從無敗績,怎麼領導聯盟大軍,就接連慘敗。輸的這麼凄慘,幾乎讓聯盟解體。
故意的吧!
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樂文天此刻,整個人也沉入到了谷底。
他感覺自己,引狼入室,和希文結盟,簡直就是一生最蠢的事情。
希文氣的臉色鐵青,整個人的從容自信姿態,徹底的消失無蹤。反而有些扭曲。
此時,聯盟內。又是一場天大的嘩聲。
竟然是齊天宗脫離了聯盟軍陣,單獨的飛向了古凌星。
然而,這並不是飛蛾撲火一樣的去戰鬥,而是輸誠。
英雄欣然的接納了齊天宗投降
隨着齊天宗的投降變節,戰場上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聯盟兩大主力的的古天宗和齊天宗。在西勝州有着無與倫比的影響力,畢竟是雄霸三大宗之位置長達十萬年之久的兩大超級大宗,縱然此刻衰敗凄慘,可是影響力早就已經深入人心。
不然的話,三大宗聯盟也不可能匯聚到了如此龐大的聯盟大軍。
隨着兩大主力宗門投降。其餘的聯盟軍團內部動搖,分崩離析就在眼前。
一些和兩大宗門關係親密的勢力,都紛紛脫離了預訂的軍陣而投靠到了禍水軍的這一邊。
對於這種變化,英雄簡直太喜聞樂見了。
這完全是預計之外的變故,這是自家禍水軍的運氣的厚積薄發,在最關鍵時刻,帶來的欣喜。
不得不說,戰場上,總是充滿了讓英雄也無法把握的意外。
而今天,這個意外太大了。
聯盟軍團在決戰時刻分崩離析,無疑宣告了聯盟的名存實亡。
而聯盟一旦敗亡,這西勝州的天下,不就是屬於了禍水軍的嗎?
無論是為了生存下來也好,還是為了其他什麼,聯盟軍團,或降或逃,任憑王海連和希文再怎麼阻止,也改變不了這種大勢。
混賬,都是一群混賬東西。你們叛變是吧,好,很好,我要殺了你們,通通的殺了你們。
你們沒有說錯,我就是故意要犧牲你們,我就是故意要削弱整個西勝州。
我的師尊即將君臨整個星系,那時候打遍天下無敵手,誰敢不服?
現在是我們最關鍵時刻,我不希望你們成為變數。
所以,我讓你們和禍水軍拼個你死我活。無論你們死傷多重,我都只會更開心。
哈哈,你們竟然比我想像的還廢柴。
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的中看不中用,十幾倍於敵人的數量,竟然輕易就被打敗,甚至整個軍團都被覆滅。
你們西勝州,根本就不應該被我忌憚。
我真的太高看你們了。
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你看叛逃了,就逃吧,我本來還想讓你們這群廢物最後再發揮一點力量,可是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傻子一樣的死去,不就是很好嗎?
陪着自己的敵人一起去死,你們只會更悲哀。
我希文,烈風戰隊主帥,無敵之將,今日就讓你們見識我真正的力量。
烈風狂濤陣,沖!
烈風戰部,化作驚濤,戰天而行。
一股強大的旋風,圍繞着他們每一個人的身邊。
他們的速度如此之靈活,攻擊如此之快速,運動軌跡如此之不可捉摸,而殺傷力,卻極度之恐怖。
如同龍旋之力。足以撕裂狂風之中的所有敵人。
而他們所組合起來的力量,更是能夠吹散所有的法則的攻擊,讓他們有一種萬法不侵的屏障。
他們,就如同在反狂濤之中前行的勇者,披荊斬棘,無往不利。
可是敵人。卻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也無法斬碎他們身上的狂風屏障,想要真正傷害他們,何其困難。
在希文的指揮下,烈風戰部屢屢擊中投靠禍水軍的聯盟軍團的致命點,輕易的撕裂開來聯盟的防禦戰陣。
而當聯盟軍陣的反擊落下,這群戰部早就已經避開了真正的攻擊點,轉向聯盟的弱勢之處繼續進攻。
整個星空的浩瀚戰局,在希文的指揮下。完全就是一股徹底的碾壓之局,將整個龐大的聯盟戰隊,撕裂的四分五裂,完全潰不成軍。
“我就說過,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數量再多,也不是廢物。在我烈風戰隊的進攻下,都只是炮灰罷了。今日。我要你們都去死,都給我去死。”希文失心瘋一樣的咆哮。他的眼神,殺氣迸發,讓星空動容。
風旋,血色。
天地,肅殺。
戰爭的金戈震響在天際,浩蕩的神力波動。傳遞向更遠的天際。
遙遠的星空看向這裏,可以看到各色璀璨的神光,以及無數大道對決的波瀾壯闊的畫面。
這是無法筆墨來書寫的場面,這是能夠讓人心寒,也能夠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
烈風戰隊掀起天地狂瀾。席捲八方,無與倫比的狂暴,破碎着無數的敵人。
古凌星內,英雄平靜的看着希文指揮着烈風戰隊殺戮八荒,追殺的聯盟大軍上天入地,痛苦不堪。
“傳奇級名將,倒也沒有誇大。不過,如果這就是無敵的戰部,那麼我只能說,這支戰部當初遇到的敵人,都太廢柴了。”英雄點評着。
霍水開懷的一笑,接過話:“那下一句,是不是,時無英雄,才使豎子成名?這星系,沒有英雄你在,才有了這個傳奇名將無敵之名。師弟啊,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只是現在,變得內涵了許多嘛。”
英雄愕然。
這被女子取笑,可還真的辯駁不得。
“我說師姐,你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當然是誇你啦。你可即將成為這西勝州的霸主,我怎麼敢損你啊?”
“得,果然是損。不就是白給了我一個吻嗎,至於這麼損的?大不了,我還給你。”
“師弟,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嗎?呃,是說了,那啥,東方墨,你怎麼還沒聽到,給我帶着瘋魔戰部上去,告訴這個傳奇名將,白澤星的團滅,可不僅僅是因為聯盟大軍不中用。”
東方墨早就想避開眼前這打情罵俏的場景,和希文的烈風戰隊痛快的戰上一場。
此刻聽到英雄的命令,一飛而起,帶着他的那群瘋魔戰士,衝出了星空。
瘋魔戰部的戰士,數量如今不過一千萬,而烈風戰隊的戰士,數量則有九千萬,雖然分佈在了整個星空外的星域,面對着十億的聯盟大軍,可是對於瘋魔戰部,數量優勢依然很明顯,因為投靠英雄的這十億聯盟大軍,完全一盤散沙,能夠發揮出的戰鬥,根本就是寥寥。
希文在不斷的調度着烈風戰部進行突破,殺戮。
速度,就是戰部的生命。
節奏,是他強力掌控的。
他很享受這種戰爭在自己掌控下,讓敵人一個個灰飛煙滅的成就感。
可是,突然內心,泛起了一種彆扭。
指揮,變得不夠流暢。
這是節奏,出現了問題。
節奏,被瘋魔戰部所擾亂。
希文的目光,這才緊緊鎖在東方墨的身上。
當初他還認為禍水軍特彆強,有很深的忌憚,可是剛才他指揮着烈風戰隊壓制和屠殺反聯盟軍團,那種輕鬆愜意的感覺,讓他把聯盟軍團的力量,不斷的貶低再貶低,連帶對禍水軍這打敗聯盟軍團的勢力,也有些看輕。
所以在注意到瘋魔戰部參與戰鬥之後,他只是調度了二千萬的戰士前往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