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蟲言冰（上）
“我吃完了，等下你洗碗吧！”楊冰冰默不做聲的吃完飯後，把碗筷一推，悶悶不樂地說著，說完便離開餐桌，快步地往書房走去。
“生氣了？！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要陪她一起去嗎？！”看到楊冰冰如此神態，莫水無言的猜測着。
莫水按下疑惑的心思，匆匆的吃完，之後便開始利索地收拾了起來，等整理好了后，也來到了書房，看看冰冰是否真的為了這事情而生氣“在看什麼呢？”莫水從書房門走了進去，來到楊冰冰坐的電腦椅子後面，雙手扶在椅子的靠背上，對着正在瀏覽網頁的冰冰問道。
“在看‘周易研究院’的網頁！”楊冰冰語氣不善的哼道。
“哇！太壯觀了啊！這個研究院總的規劃設計師絕對是個天才人物，居然能夠設計出如此壯觀的整體格局來。”正打開一幅‘周易研究院’總的空中鳥瞰圖的楊冰冰不禁感嘆了起來。
“哦？！”正在側面注視着楊冰冰臉上表情的莫水聞言也把目光移到顯示屏上。
“這照片怎麼這麼熟？！”看到那幅研究院的空中鳥瞰圖，莫水在心裏頓時疑惑起來，不過瞬間又記起了起來，搖了搖頭苦笑着感慨着：“這不就是當初自己提交給他們的初步規劃圖么？！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按照這樣的規劃進行施工啊！”
“呀，這中間位置的前後左右四棟，居然是學院的辦公樓，中間這棟還是總務樓啊！沒想到研究院單單總務方面，居然會安排一整棟來辦公，會有什麼事情那麼多要處理呢？難道是……恩。還是不猜了。”楊冰冰有意無意地提高了聲音的分貝，驚奇的說著。
“恩。這外面的八棟，是學院的教學與實驗樓。不過這麼大的學院，這八棟教學樓夠用么！哦，原來這八棟每棟都游60層高啊！難怪。”隨着網頁介紹地下翻，楊冰冰又看市自言自語的說著。
“原來這再外面的64棟樓，居然會是研究生公寓樓啊，我剛才還以為是教學樓呢！呵呵，沒想到這公寓樓蓋了這麼多棟。那相信到時候要招收的研究生會很多很多。哇，這後面的別墅群居然真的是教職工用房啊！多少棟我看看，天啊，會有這麼多麼？！4096棟！……”
楊冰冰仍舊坐在那裏看着網頁的內容不斷的一驚一吒，而莫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感嘆着國家在這一方面做的巨大的投資與無言的良苦用心。
“周易研究院”的建築物空間分佈，嚴格按照無行居中。八卦外置，64卦分佈以及4096卦圍繞的方式進行具體的空間規劃，這儼然是一幅實地的無行八卦建築分佈規劃圖啊。當初自己在作這方面的初步構思的時候，就僅僅是畫了一張草圖而已，沒想到國家還真的如此，而且還作的如此的壯觀、如此的氣勢恢弘。
“老公，我現在真的決定了要去周易研究院進修，說不定。我還想在學院裏面弄個一官半職的，或則也學學我老爸老媽，以後作個教育工作這也不妨。我猜那裏的環境應該會很好，你看這裏還有一個這麼大地湖圍繞着呢。而且學院的生活不象現在這個社會那樣，競爭那麼激烈的，可以平平穩穩地生活着那多好啊”突然，楊冰冰仰起了頭，仰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莫水無限嚮往地說道。
“怎麼？還真的想去啊？！”莫水仍然還不清楚冰冰的最終想法，還以為她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因此狐疑的問道。
“當然，難道我說的你都沒聽進去么？”感覺到莫水直到現在仍然還以為自己在開玩笑，楊冰冰猛地變了臉下來，不滿與委屈瞬間湧上了心頭。
“嚯”的一聲，楊冰冰從電腦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把椅子往旁邊一拉，轉過身來怒視着莫水哽咽道：“你到底有沒有在關心我？有沒有替我想想？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真實想法。缺什麼？需要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活的很累，很累！”
“冰冰，你別這樣。”看到楊冰冰兩眼通紅的，莫水頓時慌了起來，急忙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安慰道。
“放開！你自己算算看，從結婚到現在，你說過多少句關心我、安慰我的話呢？每天從早晨到深夜都是自己在埋頭搞研究，你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妻子呢？問你在具體做什麼，可是你哪次有認真的回答我呢？！公司的事情真的有那麼多麼？！之前你沒去公司，老張他不也是照樣經營的很好么？！難道會缺你一個就不成了么？！”楊冰冰拍開莫水伸過來的手，神情悲憤的質問着。
“你有沒有問過我在公司上班的怎麼樣，會不會累，同事之間關係如何。你知道不知道，其實我已經是活的很累了，我想休息，我想平靜的過過日子，甚至我還想現在能夠懷個孩子，然後開開心心地在家待產。是的我承認我的個性很強，很獨立，總希望能夠有自己的事業也始終在一直努力着。但是畢竟我是個女人，我需要被愛，被關懷，可是你呢？你除了你的研究，你的實驗室之外，你還會有關心我的念頭么？！”楊冰冰狠狠的發泄了一通之後，神情開始有點萎靡，，再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之後，抬了抬已經低下的頭，繼續說道，“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女強人，我沒有那個素質，我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所以我需要我愛的人關心，呵護。可是你呢？！莫水，你有給過我這些么？！你除了研究，你還會關心什麼呢？！好吧，就算你作研究很需要集中精力，很需要心無旁騖，可是你有研究出個成績來給我看么？起碼如果我看到你的成績。我也認為自己是站在成功男人背後那個支持他的女人，我也會有成就感！我也會心甘情願。可是你呢？有沒有呢？！”
楊冰冰說完。用手擦了擦禁不住涌了出來的淚水后，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好吧，我承認我這話說的很傷人，我知道作研究是一項很枯燥很漫長的過程，可是你也不能因為要作研究而把你地妻子，我，給冷落忘記了啊，這個家是你也有我啊！”
“冰冰。其實我……”莫水在一旁默默地接受着楊冰冰的哭訴，對於對她的虧欠，始終都是心中的愧疚，但是自己為了那個遠大的目標，縱使失去了一切，他都將一如既往地走下去。
“你別說了，夏蟲豈可言冰。你還是去作你的研究吧，我想出去透透氣，我約好了蚊子去逛街了。”楊冰冰伸出手來，擋開站在自己面前的莫水，默默的走出了書房。
“沒聽你說有約‘蚊子’啊？！”莫水將自己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擔心地喊道。
“我現在打電話去約還不行么？！”楊冰冰的話從客廳傳了進來，接着“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留下了獨自在自責的莫水。
“夏蟲豈可言冰？我真的只是那隻下蟲。對於冰冰的一切，我有關心了多少呢？自從她來到上海之後，自己始終忙着自己的研究，從‘卦辭專家系統’到‘太極伺服器’，再到‘太極空間’、‘象空間場’，所有的這寫，自己可是投入了全部的心思，對於這個家，自己真的是沒有關心過哪怕是一點點，對於冰冰的一切。自己幾乎是沒精力去多過問過。對就是代價啊，傷害了自己愛人的代價啊。”莫水轉過電腦椅子，無力地坐了下去，深深地檢討起自己來。
“可是，這些研究出來的的成績如何能告訴她呢？！是想向她炫耀？還是如何？這些研究出來的的成績無不是關係重大，極端敏感的東西，這叫自己如何能向她說明呢？與其他讓她為了安全等方面提心弔膽的。還不如讓自己來獨自承當。”莫水不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有多厲害，但是那些研究成果，哪一項不會讓人擔心顧及地呢！
“唉，自己是在作檢討了，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研究固然重要，但是家也是不可不照顧的啊。也許陪她去周易研究院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吧，雖然自己是極其不想進那個***的。但是，也許自己去研究院之後，那些人會真正地對自己放心吧。況且，自己種下的種子，自己去澆水培養，也是為了能夠在更為廣闊的領域對《周易》進行科學的探索，能夠讓更多的人成為自己的後繼者。”莫水再三衡量之下，還是覺得如果將研究放在周易研究院裏進行，那將讓自己繼續“逍遙自在”下去的。
……
楊冰冰從客廳沙發上拿了自己的挎包出去之後，並沒有打電話約“蚊子”許雯欣，她知識想自己靜一靜，好好想想。公司事務上的壓力，家裏冷清無言的環境，莫水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讓自己忍不住要爆發了出來。
對莫水的那些責怪，雖然很重，很傷人，但是自己是他的妻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自己需要的是家的溫暖，愛人的關懷。也許自己真的不是個做事業的人，太感性了，聽到老爸的提議就已經動了修身養息的念頭，再看到那個研究院那麼優美的環境，自己終於覺得是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了。可是，如果莫水他不想一起去的話，那麼自己有豈能獨自一人前往呢？！
下了樓出了電梯，楊冰冰漫無目的地穿越過小區，來到了大街上。望着***通明的夜景，車水馬龍的道路，一時間自己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喧鬧的都是，現在自己唯一的感覺就是厭惡，一種深透的厭惡，沒由來的，從熱忱於都是生活的她突然就有了這麼個感觸。
“莫水他到底在忙什麼研究呢？”楊冰冰從紛繁雜亂的思緒中有回到莫水的身上，“難道他又在研究什麼黑客技術么？他可是老爸眼中天才的黑客，難道這會是真地？”
想到這個可能性，楊冰冰驚出了一身冷汗，“不行，必須要問個清楚才行。不過，他都已經在公司任技術總監了。難道還會有精力去研究那些東西么？”帶着深深的疑慮，楊冰冰想到張學年問個清澈，去問莫水，估計他絕對不回說，那麼去問張學年應該是最好的途徑了，畢竟他們兩個是最好的朋友，更是公司事業上的合作夥伴。
做出了決定，楊冰冰便招手打了一部車，直奔張學年的住處。張學年住那裏。她是清楚的，因此直接吩咐司機往目的地而去。
“咦？是弟妹啊！莫水呢？難道你們來我這串門啊。請進，請進。”聽到門鈴，張學年從書房中出來開門，才發現原來是楊冰冰在門外，於是熱情的請她近來。
“就我一人，我跟莫水吵架了，我過來想問你一些有關他的事情。”楊冰冰順着開着的門，邊走進來邊說道。
“哦？吵架了？可可，難得啊，看你們小兩口那麼恩愛地，居然也會吵架？怎麼，難不成莫水他丫的有了外遇？看我老張不海扁他一頓不可。”張學年聽楊冰冰這麼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此打趣着說道。
“如果他有時間去搞外遇那也倒好，起碼能說明他對女人還有興趣，可是現在他除了搞什麼研究，其他什麼都不顧了，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扔一邊不管。”楊冰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埋怨着說道。
“嘿嘿，我就說嘛，看他整天的在公司實驗室裏面大門不邁，後門不走，專心地搞研究。那裏還有心思去搞外遇啊！”張學年認同的點了點頭，開始給楊冰冰倒水。
“老張，我知道莫水他在公司的實驗室作什麼研究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作出什麼東西來！別跟我說你對他的研究也是一竅不通，這是我絕對不相信的。”楊冰冰接過張學年端過來的茶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怎麼他都沒告訴你么？”聽到楊冰冰這麼問，張學年驚訝地叫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應該都知道的啊，而且還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着他啊！不是有那句話的：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在支持着，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個偉大的女人呢，我還想着以後要找個老婆，也必須象你那麼偉大才行呢。”
“啊？他都作出了什麼研究成果讓你會這麼認為的呢？”楊冰冰聽張學年這麼誇張的說法，頓時也感覺萬分的驚訝，同時也是為自己晚上沖莫水發的脾氣感到羞愧。
張學年話一說完，便立即感覺到了後悔了起來。自己怎麼不經過大腦就這麼說的呢，楊冰冰不知道莫水到底作了些什麼，明顯的就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把未知的風險讓她承擔，自己怎麼就這麼大嘴巴了呀。
“呃，既然莫水他沒告訴你，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我想我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到時候我被他……”張學年想敷衍着，剛出口沒說完，就被楊冰冰給生生打斷了，“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過了今晚，我明天就與他離婚，看你忍心不忍心拆散你這個好朋友的婚姻，我說到做到，作為她的妻子，自己老公到底作了什麼都不清楚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離了算了，大家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也不需要擔心受怕什麼的。”
“弟妹，你不會真地那麼狠吧！”張學年聽到楊冰冰如此狠決的話，不禁苦着臉，哀嘆道。
“女人狠起來，沒有什麼是作不出來的。”楊冰冰決絕地說道。
“冰冰，你和莫水都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能看到你們生活在一起，我真的替你們高興，我也真不希望你們兩人會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當然，更不希望你們會因為這些事情而鬧到離婚那麼嚴重的地步。莫水他，說實在地我很羨慕你，如果我是女的話，那我是會非常妒忌你，因為，你找到了一個好老公，天才的老公。”張學年走到楊冰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感慨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自從莫水到上海，從阿貝爾實驗室到現在的平行界公司，他作出了多少的成績啊。在阿貝爾實驗室裏面作出了什麼成果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從那個實驗室賺了很多，至於具體有賺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後兩次他投入到公司的資金就快達到2個億美金。”看到楊冰冰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張學年又接著說道：“你別吃驚，這是事實，這個公司基本上都是莫水他一個人投資的，我這裏還有一份單出與他簽的和約，也就是當初我想把平行界公司盤下來的時候，可是就是沒有資金，莫水知道之後，便主動幫我把公司盤下來，那個時候估計他的錢就是從實驗室賺來的。”
“這寫他都沒有跟我提過，我也一直沒有問。還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居然能夠讓實驗室付出那麼多。”聽到張學年的暴料出些事情，楊冰冰可是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