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二連三

第七章 接二連三

“失敗了。”

“哎,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今年能有一個孩子能覺醒血脈就不錯了,咱們部落已經連着兩年沒有人能夠覺醒了吧?”

“是啊,現在覺醒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在圖騰柱上的血色符文恢復原狀之後,人群中的議論聲也多了起來,族人們雖然都有些期待,但是對此也談不上什麼失望,畢竟覺醒的幾率實在太低了,哪怕這十多個孩子沒有一個覺醒,他們也不奇怪。

那個孩子在血色符文平靜之後,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圖騰柱,過了好久,眼中堅毅之色閃過,再一次抓住小刀,狠狠一劃。

“啊”一聲慘叫,雖然很快便被他忍住,但眼中的淚水卻快要益了出來。

“這孩子要幹嘛?”

“他還想要再嘗試一次么?”

“沒用的!只有第一次將自己的鮮血灑在圖騰柱上才有作用,之後灑再多的血也是不可能讓圖騰發生變化的!”

正在觀禮的族人見那孩子的動作,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想法,但卻惋惜的搖搖頭,雖然這孩子很努力,但已經不可能再覺醒。

果然,這一次當那孩子把手掌印在圖騰柱符文上的時候,符文也就是族人口中的圖騰沒有絲毫變化,就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他愣愣的盯着圖騰柱,猛地再一次用小刀刺向自己的手掌,眼看就要刺中的時候,一個有些枯瘦的手掌將他攔了下來。

“夠了,我的孩子,你已經很努力了,不要再嘗試下去了,哪怕不能覺醒血脈,只要你擁有一顆勇敢的心,依舊可以成為強者!”

不知什麼時候,大祭司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看着孩子已經被鮮血沾滿的左掌,眼中滿是心痛。

“大祭司!請您放開我,我一定可以覺醒血脈的!我父親就是強大的覺醒者,我也一定可以的!我父親可以為了部落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在我心中他是最偉大的英雄,我也要成為像他那樣的人,我不要像一個普通人那樣躲在村落里,天天擔心着某一天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就成為了凶獸的食物,我不要”

被大祭司抓住手掌的孩子突然瘋狂的扭動起來,想要掙脫那個枯瘦的手掌,但是以他這幼小的身體怎麼可能掙脫,最後只能由着大祭司帶離了圖騰柱的範圍。

李扶仙看中靜靜的看着這一幕,耳中聽到四周族人的議論聲夾雜着哭泣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那個哭泣的人是這孩子的母親,而他的丈夫,是個偉大的血脈覺醒者,卻在一年前的狩獵中,和李仙芝一起,被列在了死亡名單之中。

在那孩子被帶走之後,血祭繼續進行,當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孩子過後,沒有一個人成功覺醒,不過也沒有孩子再做出第一個孩子那樣的瘋狂舉動,雖然大多孩子都哭泣着放開手掌,卻也乖乖的離開了圖騰柱走向了自己親人身邊。

過了沒多久,在場的孩子已經只剩下李扶仙三人了,這時族人們眼中的失望之色也漸漸浮現,李扶堅也有些低落,如果沒有覺醒者,普通人對狩獵隊的強大與否,實在起不到太大作用。

大祭司望向圖騰柱的眼神雖然依舊虔誠,卻也有了疲憊,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心靈上的。

李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的族人,又回頭看了一眼李扶仙,抿了抿嘴唇,眼中滿是堅毅之色,被這麼多人注視着,無論哪個孩子都很緊張,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李君同樣站在圖騰柱前,劃破手掌后將其向前一推,當他的手掌接觸到血色符文的一剎那,足有十餘米高的圖騰柱猛地一陣劇烈的波動,一股神秘的氣息頓時籠罩住了李君的身體。

李扶仙猛地感應到,那顧可能是神氣的神秘力量,陡然間濃郁了起來,感應比之前更加清晰,而在這股力量籠罩住李君的身體后,李君身體外本來十分迷濛幾乎不可見的血光也濃郁了起來,漸漸的竟然自動組成了一個血色圖案,仔細看來,竟然與圖騰柱上的血色符文完全一樣,只是縮小了許多罷了。

“覺醒!覺醒者!哈哈,終於有一個小傢伙覺醒了!這是誰家的孩子?”

“真的是覺醒!這是李通家的孩子李君,沒想到啊沒想到,李通家已經有幾百年都沒出現過覺醒者了吧?怎麼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呢?”

“可能是隱性血脈,直到這一代才覺醒,太好了!咱們部落又要多出一個強者了!”

族人見到這一幕自然都知道了其中所代表的含義,李扶仙這時也鬆了口氣,作為族長以及狩獵隊的隊長,他的責任太重太重,特別是上次出現了傷亡,損失了兩位覺醒者,他的壓力很大,幸好有王齊補充,才沒有出太大的紕漏,但王齊畢竟是外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現在自己部落多出一個覺醒者,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大祭司也是欣慰的一笑,還好,還好。

但這並不是結束,李君引動異象后,渾身沐浴在血光之中,周身的符文也愈加清晰,反觀圖騰柱上的符文圖案卻逐漸暗淡。大祭司見到這一幕,先是一呆,接着又是狂喜,最後又是一慌,急忙喊道:“扶堅,快,把那些低級凶獸推過來,血祭!”

李扶堅也是一愣,接着彷彿想到了什麼,急忙按照大祭司的吩咐,將低級凶獸推了過來,一一砍下頭顱,直到做完這些之後,他才滿臉震驚與驚喜的看向了李君。

圖騰柱的血色符文圖案在有了這些新鮮血液的注入之後,又一次亮了起來,包裹着李君的符文也融入了他的體內,過了許久,當第二批凶獸血液流干后,血色圖騰柱再一次開始暗淡之後,大祭司滿臉錯愕之色,李扶堅和族人也是驚愕不已。

傳承血脈的覺醒,一般都需要血脈圖騰柱引動才行,而開啟血脈圖騰柱,一是需要大量的凶獸血液,而是必須由大祭司開啟,兩者缺一不可,這次開啟血祭,第一批註入的凶獸血液只是最低的啟動圖騰柱的標準,這些血液就像是汽車需要的燃料一樣,一旦有人覺醒,就會消耗這些燃料,消耗的多少是由血脈的純正與強大與否決定的,越純正越強大的血脈,需要的就越多。

但李君此時所消耗的凶獸之血就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了,這在李氏部落的記載中,還從未有人能夠消耗掉如此多的血液,哪怕是李扶堅當初也只是消耗了第一批凶獸之血的三分之一而已,而此刻李君一人就消耗掉了第一批所有的凶獸之血,外加部分第二批的凶獸之血,更何況,此刻他的覺醒還未結束。

無疑,李君體內的血脈之力必定十分驚人,才會出現如此情況。但這時,村落里也沒有活着的凶獸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凶獸之血供應,李君雖然也能覺醒,但或許會對血脈之力造成一定影響。

不過還好,在眾人的擔心與期待中,李君的覺醒終於結束了,包裹着他的血光也全都消失不見,接着不知是誰在人群中歡呼一聲,在場的所有族人都跟着歡呼了起來,而李君的父親李通更是被眾人抬着不停地扔向空中,以這種方式慶祝着。

作為主角的李君,則在血光消失后的一個呼吸后,昏迷在了原地。大祭司連忙吩咐族人把他抬了下去,大祭司眼中也滿是興奮,以他130多的高齡,本不可能因為一個覺醒者就如此模樣,但是想想剛才李君覺醒時的異象就可以確定,此子將來必定成就非凡!

李扶仙也為這個便宜小弟高興,那個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邊和薇兒一起吵鬧着要聽故事的小屁孩兒,以後也註定會有自己的故事了。

可是,隨着李青琳將手掌印在圖騰柱上之後,眾人才知道,他們高興的太早了。

當李青琳的小手接觸到圖騰柱的一瞬間,整個圖騰柱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本來就黯淡的血光,瞬間便消散了大半,大祭司一開始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之中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血光消散了大半之後才驚恐的發現此刻的異常,頓時驚駭的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又又一個!天啊,不是又,這比李君引起的異象還要驚人,血光都快要消散了,可是,已經沒了凶獸之血供她吸收了啊?!怎麼辦?!怎麼辦?!”

大祭司如果剛才是興奮的話,這一瞬間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臉色瞬間就綠了,血脈之力強大自然是好事兒,可是連着出現兩個,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的強大,本來準備好的獸血根本就不夠消耗,這樣下去的話,李青琳的覺醒必定受到不利的影響,而且看這剛開始異象,明顯要比李君還要強大許多,這就像是一個人中了一億的彩票,想要兌獎時,發現彩票卻丟了一般難受!

李扶堅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卻也只能無奈的看着,活着的凶獸已經沒有了,他也無可奈何!

“等一下,還有一個辦法!”李扶堅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一個早已被遺忘許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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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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