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緣起,初遇2
“你是日本人?”他問。
“是的,我來自日本,不過我是中日混血兒。你可以再次說你的名字嗎?”
“簡沐然。”話音剛落。本宮純子的肚子便發出飢餓的聲音:“咕咕~”本宮純子當下捂住肚子,尷尬地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簡沐然挑起眉宇,說:“餓了就下樓吃點東西,我讓女傭準備。”
本宮純子頓時綻放一個微笑,感謝地說:“謝謝你!你不餓嗎?我們可以一起吃哦!”
簡沐然微微搖了頭,“不用。”說著,推動輪椅越過床邊。
本宮純子揭開蓋在自己身上的絲綢棉被,剛一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女生穿的白色睡衣。她睜大眼睛,黑色的眼瞳里驚呆了,說話聲都變得結巴了,“沐然君,我……怎麼……穿上了睡衣……”說完,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兩團緋紅,蔓延在臉頰上。
“睡衣是女傭換上去的,你的行李箱在床邊。”簡沐然偏頭對她淡淡的說道,然後滾動輪椅出,門去了。
本宮純子放鬆一口去,她剛才以為是他……那個……那個。本宮純子恢復情緒,她起身下床,打開行李箱,東西都完好無損的放在裏面。本宮純子拿出一件藍色的衣服,走到門邊把房門關上,走到沐浴間換上。
換好后,走出沐浴間,打開外面的房門。
“咔嚓”門打開了,她剛走出一步。管家突然站在本宮純子的面前。本宮純子頓時愣住了,微微後退了一小步。
“本宮小姐,請下樓就餐。”管家一身黑色的西裝,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禮貌地說道。
本宮純子回過神來,於是微微一笑,“謝謝!”說完,她跟隨着管家走下樓了。
迴旋式的樓梯,乳白色的扶梯。粉刷着純白色的牆壁,沒有一絲瑕疵。水晶式吊燈高高的掛在牆壁上空,照射出金黃色的燈光,落在了整個客廳,燈光比太陽的光還要亮,一切顯得那麼富麗堂皇。
吃完飯後,本宮純子對管教慢吞吞地說道:“那個……請問沐然君在哪裏?”
“少爺在樓上房間裏,請問本宮小姐有什麼事嗎?”管家問道。
“嗯,我想要對沐然君說幾句話,可以嗎?”她說的很吃力,就好像是幾歲的孩子學中文般。
“當然可以,少爺在樓上左邊第二個房間裏。”管家說道。
少爺從來不把外人帶到家裏,如今他居然帶了一個女孩來。管家才會告訴她少爺在哪裏,二來,管家覺得這個女孩很禮貌,給人親近的感覺。
本宮純子微笑點了點頭,然後走上樓了。她來到左邊第二個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對房間裏的簡沐然說道:“沐然君,我可以進去嗎?”
許久,房門裏才傳來一聲:“可以。”
於是,本宮純子打開門,走了進去。“沐然君,我有話想要說。”
簡沐然睜開緊閉的鳳眼,一雙墨綠的眼眸里一望空闊,像無盡的海洋般。他淡淡道:“說吧。”
“非常感謝沐然君救我,而且讓我在這裏。但是我要離開這裏了,我是來向沐然君道別的。”一句生澀的話讓簡沐然遲滯了一下,“去哪?”聲音很低沉,摻合著沙啞。墨綠色的眼眸頓時失去了光彩,眉宇略微擠在一起。
“我來中國是為了去柯,特,憶,帆音樂學院的,所以……”本宮純子說到一半便不知道如何說中文了。
這時。簡沐然頓時愣住了,迷離眼神的久久地定格。他沉默着,許久的無言。
本宮純子皺起眉頭,她抬眼微微伸頭望了望背對着她的簡沐然。本宮純子以為他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話,於是又說道:“沐然君……”
“可以不走嗎?”簡沐然突然說道。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出這句話。在他聽到本宮純子說要離開的時候,心裏面不知明地被什麼東西灼了一下。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模樣,內心深處便產生了莫名的動然,因為她長得很像簡沐然以前喜歡過的女孩子。她漂亮的眼睛,她綿長的秀髮,還有她那張清純的五官無一不讓簡沐然產生幻覺。
他想要留住她,就算她不是那個“她”,只要讓他看到看到“她”的存在就好了。
“什麼?”本宮純子反射性地說了一句日語,她顯然聽不懂簡沐然剛才說的話。
“我是說你可以住在這裏。”簡沐然淡淡道。他的語氣彷彿是一陣微涼的清風,柔和清爽。仔細一體會,從中夾雜着一絲挽留的氣息。
“真的嗎?沐然君,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裏嗎?”本宮純子稍微睜大眼睛,嘴唇邊掛着一抹欣喜的微笑。
簡沐然“嗯”了一聲,他抬起眼瞼凝望着玻璃窗外的風景,陽光照射進來,襯托着他墨綠的眼瞳,如同沉浸在陽光中的翡翠,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本宮純子不禁加深了嘴唇邊的微笑,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謝謝沐然君。”她略微彎下45度的角,以表示她對簡沐然的感謝。
“那個……沐然君,你知道柯,特,憶帆音樂學院在哪裏嗎?或者給我一張地圖也可以。”雖然本宮純子對柯特憶帆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念起來的時候卻很吃力。
“這個我自會安排。”簡沐然回答道。
“沐然君,你幫了我很多,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本宮純子極其吃力地說著中文。
朋友?
這個詞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里,他都忘記“朋友”這兩個字的意思了。
自從他三年前,15歲的時候。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也就失去了他一生中最愛的女孩,這成為了他生命中永遠過不去的闊溝,望不到前方。那個女孩沒有留下一句話,沒有留下一個迴音,哪怕一個回眸也好。可是這些都沒有,她就這樣直接消失在他的生命力。消失在他的眼裏,就在也沒有回來了。這三年來,他一直孤寂地走過來,輪椅邊都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了。家裏親近的人見他是一個廢人,於是都紛紛棄他而去,就再也不管不問,只留下了這些龐大的財產。
“不需要。”簡沐然冷淡地拒絕了本宮純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