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與小松鼠+雪山那個情侶

六六與小松鼠+雪山那個情侶

一更

之後據海叔分析,這三個玩意大概是“歷史原因”造成的。

幾十年前正是國家震蕩之時,某人也許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所以才將自己手中的珍貴珠寶裝入了三個袋子中,並分別用妙法放進了看來粗製濫造的銅製三足蟾中。原本可能想着之後再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它就流落了出去,被當廢品各種輾轉,最終落到了“運氣簡直逆天”的塞西爾手中,又機緣巧合地再次的見天日。

“不說別的,就憑這手氣,小塞你還真是做這行的料。”海叔嘖嘖出聲地贊道,接着又惋惜地說,“可惜你是外地人。”否則他還真有把他抓住當學生的念頭。

不過,在如今這個社會,空間上的距離早已不是太大的問題。

於是兩人愉快地交換了聯繫方式。

事到如今,就算是易緹也不得不承認,某人在這方面可能真的天賦異稟。

不過,從三足蟾中找到的這些東西肯定是不能充當禮物的。無論是帝王綠或者祖母綠都太貴重了,她還是第一次參加趙家的壽宴,又無求於人,送出這種東西明顯不對頭,而鑽石顯然也不是什麼太合適的禮物。

於是,在孫海的推薦下,易緹最終在店中買了一隻精美小巧的紋壽玉壺,雖不算是名家手筆,卻也算是件古物,價格也合適,作為禮物送出去挺不錯。

之後塞西爾又向孫海好好地“學習”了一陣子,而易緹則聽那個睡醒歸來名叫羅溪的夥計嘮嗑。

他說,趙家在本市那必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人因為這場壽宴聞風而動,想請一張請柬而不得。

他還說前兩天這條街來了個肥羊,那叫一個豪爽,一開口就必須要年代超過五百年或者一千年的寶貝,結果被一些人狠狠地宰了一頓。她雖然覺得這人怎麼聽怎麼耳熟,卻也沒在意,因為和自己沒多大關係。

接着又聽羅溪絮絮叨叨地說著趙家和石家的一些逸事,直到時間差不多才和自家依依不捨的男友一起離開。不久后,兩人帶着包裝精美的禮物(包裝是羅溪的手筆)往回走去。

雖說壽宴是晚上六點半,不過事先該做的準備還是必須做的。

塞西爾倒是好說,身為男性西裝就已足夠,沒什麼特意需要準備的。她的衣服才難辦,出門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要參加壽宴,所以壓根沒帶合適的衣服,總不能就這麼穿着羽絨服進場吧?到時候丟的不僅是她自己的,也是師傅的臉。

“好麻煩啊。”易緹一邊走一邊抱怨,“試衣服好麻煩。”如果是春秋季節,她倒是無所謂,夏季在有空調的店裏也不嫌麻煩,但惟獨冬季……脫衣服穿衣服什麼的真的很辛苦好么!

貼心小天使立即提出了建議:“在交易器里買如何?”

“啊?這樣也可以嗎?”易緹稍微想像了下宇宙中的服裝,得出的結論是——想像不能!不過,“不會很奇怪吧?”

“你可以買一支變裝器。”

“……”這聽起來酷似某個少女漫畫中道具的物品是怎麼回事?

易緹忍不住遙想當年,她第一次看這部漫畫時,那是多麼羨慕變裝筆這等神道具啊。簡直是“一筆在手,天下我有”好么?就算是成年後,她在網上看到系列產品也會忍不住想收藏好么?

現在居然有機會見識到真的?

突然好期待腫么破!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回去吧!”

於是她把他給拖跑了——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總會爆發出超強的潛力,比如此刻。

很快,“風一般的”易緹就帶着“風箏一般”的塞西爾回到了旅館之中,關上門,她確定屋中情況很安全后,快速地拿出了位面交易期,打開后問道:“哪個哪個?”

“你搜索變裝試試。”

“嗯!”

她快速地那麼一搜,一件東西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

“變裝器……”她仔細看了下后,發現和小時候曾夢想過的那件道具還是有區別的。這個變裝裝置並不是真正地改變身上的衣服,而是通過改變身體附近的光線,達成造成視覺錯覺的效果。簡而言之,它真的只是看起來好看而已,使用者即使在被人看來穿着再華麗不過的衣物,已經存在的真實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大約正因為此,它的價格並不算太貴,於是易緹果斷地刷了一件。

因為裝置必須隨身佩戴,所以她選擇了胸針樣式的,拿到手后她發現,它看來精緻小巧,通體呈銀色,上面裝飾着幾顆無色透明的珠子,不知具體是什麼質地。

按照之前看過的使用說明,易緹用手指按住胸針背後不起眼的凸|起,一個光屏瞬間彈了出來,她快速地設置好個人信息后,而後讓它對自己的臉孔和身材進行掃描。

不需要脫衣服,因為它可以自行“排除”外衣的干擾。

緊接着,選擇款式就可以了。

胸針自帶的數據庫中,集合著無數女性的智慧,種類多到簡直沒話說。而如果再花上一點錢,還可以隨時獲得更新。不過易緹深切地覺得,就現在已經很夠用了。

她早聽塞西爾說過宇宙中有很多星球的外星人外貌與地球人很相似,不僅如此,連服裝風格也同樣如此。不過易緹也直到此刻才找到了點真實感,因為這些衣服中雖然有一部分誇張過頭,但大部分拿來給地球人穿也毫無違和感。

稍微挑選了片刻后,她選擇了一件淺紫色的晚禮服,單間長裙款式。雖說她身上穿的其實還是羽絨服,壽宴現場肯定不會冷,但考慮到季節因素,她對短裙實在有點心理障礙。

裙子的式樣極其簡單,唯一的裝飾品只有腰間那一圈點綴着透明晶體(來自宇宙,不知到底是什麼質地)的腰帶,在燈光照射下閃爍着迷人的光澤。自此而下裙擺線條舒緩地一點點張開,幾層布料精心層疊之下,尾端宛如一朵剛好盛開的百合花,很好地勾勒出了易緹的身材與氣質。

她自帶的氣場與塞西爾相似,溫和又不帶任何威脅性,在某些人的眼中也許不夠大氣,不過精心打扮下還是能夠冒充“小家碧玉”的。

易緹又在肩頭投影出了一條白色皮草(來自宇宙,照舊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披肩,在脖間投影出了一條與腰帶質地相同的項鏈。最後才是選擇髮型和妝容,對於這個她就挺隨便了。這一點上她和塞西爾其實有點像,說實話,她沒什麼做頭髮的天賦,撐死也就是梳個馬尾編個辮子或者盤個頭,這一點上,她們表姐妹中蘇表姐是做得最好的,不過也許和她的職業有關?

而那些精美無比的髮型說實話,大部分在她看來都差不多,所以易緹就稍微選擇了一個看來和衣服很相配的就算完了。

至於化妝,她隨身倒是攜帶了一套化妝品,還是湯表姐送她的特製品,據說是姐夫親手做的,效果好又不傷皮膚。雖然她用的少,不過出於女性的本能,出門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帶上,眼下剛好能派上用場。

從排除體|內的污垢后,她的膚質變得格外好,不需要調整膚色也不需要遮瑕,眼睛有神,雙頰也紅|潤有光澤。所以只簡單地化個下就完事了,因為很久沒化過,她的手藝有點生疏,不過因為程序簡單,也並沒有費多少事。

搞定一切后,她將胸針外形的變裝器別在胸前,對着鏡子提起裙擺(其實真相是提起褲子,不過她的視線也被欺騙了,所以毫無違和感),沖塞西爾笑道:“好看么?”

“好看。”

“……”這麼實在會讓她有點不好意思的。

易緹略羞澀地放下裙擺,撓了撓臉頰,卻突然聽到他這樣說——

“可以不去嗎?”

“哎?為什麼?”

青年搖了搖頭,小聲說:“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是,“一想到會被其他人看到小緹現在的樣子,就有點……”低頭。

伐開心。

“……”這傢伙是在吃醋么?

易緹望天,不知道心裏該做何感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吃醋細胞也覺醒地太晚了吧?以前陸小空說差點又愛上我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生氣?”

塞西爾沉默了下,很實誠地回答說:“因為他太可憐了。”

易緹:“……”所以不忍心吃他的醋么?

這真是她所聽過的“同情方式”中最奇葩的一個了。

她敢肯定,如果陸小空聽到這一句話,一定會哭暈在廁所。

“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易緹走過去,一把扯住他的領帶,拉的他俯下|身,“和你一起出去,總覺得吃虧的那個人是我。”不是自卑,而是實話實說,就長相而言,她的確不如這傢伙顯眼,所以看他的人一定比看她的多。

“……那你也幫我買一個變裝器。”

“然後呢?”

“地球上的殺馬特妝應該可以讓被人不再看我。”

“……你夠了,別人會看得更加瘋狂好么?”不黑她大地球不舒服斯基么?!

二更

兩人都搞定一切后,時間差不多也五點半了。

趙銘啟打開電話,說會來接他們。

五點四十分左右,他來到了這裏,而三人也都在樓下集合。

總是不修邊幅的石景樂難得地把滿是鬍渣子的臉給收拾乾淨,順帶患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頭髮也打理的乾乾淨淨,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此乃易緹暗自腹誹)。不得不說,修真者除非先天條件超級差,否則真的沒有難看的,哪怕是石景樂,收拾乾淨后也算是帥哥一枚,當然,前提是他別張嘴說話,否則哪怕臉再不錯也是被人一巴掌拍翻的命運(此是廣大民眾的集體呼聲)。

而趙銘啟今天則是淺灰色西裝與紫色條紋領帶的搭配,他似乎格外熱衷於“悶|騷”的顏色,不過誰讓他臉好,哪怕穿着漁網被人也愛好(或者說更愛看)。

她在打量別人的同時,別人其實也在打量着她。

即使暴嬌如趙銘啟,嘴賤如石景樂,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對青年男女實在很是相配,無論是身高差還是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只是一站在一起就會自動散發出滿是甜蜜味道的粉紅氣場算是個怎麼回事?說好的吵架分手呢?可以舉火把燒他們么?

簡直是單身公敵!

趙銘啟是親自開車來的,石景樂坐副駕駛位,易緹和塞西爾則坐在後排。

“你怎麼親自來了?”因為正值冬季車子門窗緊閉空氣不流通的緣故,石景樂沒有吸煙,轉而說起話來,“怎麼?又躲人呢?”

正好因為紅燈而停下車的趙銘啟側頭給了他毫不客氣的一瞪:“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毫無疑問,石景樂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自從回來后,他就陷入了無止境的“相親地獄”,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點搞定老爺子的壽宴然後拍屁股離開,有多遠跑多遠。誰再敢跟他提這件事,他就和誰急!

石景樂於是很沒有兄弟愛地笑了起來,笑的很幸災樂禍。

趙銘啟咬牙,可還沒等他做什麼,紅燈過去了。他唯有繼續開車,作為一名合格的司機,他駕駛的態度相當認真。

“得了,有人催你是好事。”石景樂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說道,“你看我,壓根就沒人催。”

透過後視鏡,易緹發現趙銘啟的瞳孔猛地縮了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只語氣依舊不太好地說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么。”

石景樂嘖嘖出聲:“有那麼多妹紙可以見,還這麼不開心,真是虛偽的男人。”

“……滾!”

雖然這麼說,不過之後趙銘啟似乎有意無意地轉換了話題,開始說些別的事情,並且向易緹稍微介紹了下今晚會來的客人。

易緹能感覺到,剛才石景樂的那句話中似乎包含着什麼隱情,而就是這絲隱情讓他寧願住在旅館也不願意回到家中。不過還是那句老話,這不怪是她探究的。

約六點左右,車輛行駛到了趙宅。

雖然距離壽宴正式開始還有半小時左右,不過依然有客人陸續入場了。而因為有趙銘啟刷臉卡的緣故,易緹他們很順利地進|入了宅邸之中,連邀請卡都沒被檢查。

下車后,趙銘啟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去跟我家人打個招呼。”聽說有一位靈植師要來參加自家的壽宴,家裏人都很驚喜,不過並沒有因此而大肆宣揚什麼的,以免引起反效果。

“知道了。”石景樂“領袖”似地擺了個手。

易緹踮起腳尖,幫穿着一聲白色西裝的塞西爾稍微整理了下領帶,而後跟着某人一路走了進去。

才一進去,她就後悔了。

她雖然一直沒刻意隱藏身份,但其實真心是挺低調一個人,簡而言之,就是不太愛引人注目。但問題是……

石景樂這傢伙為啥會這麼吸引目光???

她早該知道的,像他這樣拉風的男人,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鮮明初中,他那死魚眼,他那唏噓的鬍渣子(已剃掉),他那讓人一看就想連揍上十八拳的表情,都深深地迷住了其他人。

以至於一瞬間,他真是比電燈泡還亮!

好在也只是一瞬間,下一秒,石景樂抬起頭左右那麼一瞥,那些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都紛紛轉過了頭,繼續端着杯子聊起天來,只是內容可能換了一個就是。

而跟着他一起進來的易緹和塞西爾,無疑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人雖然沒再看石景樂,卻時不時地看向他們,好像在思考這兩沒見過的人到底是誰。

而其中,塞西爾拉走了大部分目光,易緹真是又欣慰又吃味,別提多糾結了。

好在這隻外星人自帶“無存在感”光環,跟着石景樂左拐一下右拐一下,別人就不自覺地把他給忽視掉了。

在熟悉地形的“砂石大大”的帶領下,三人一起戳在了某個既能看清整個宴會場合又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裏。易緹長舒了口氣,懷疑地看向石景樂:“你不是欠人錢吧?”

“其實是人家欠我錢。”

“……”信他才怪!

“對了,你們給趙老爺子準備了什麼壽禮?”

易緹回答說:“一隻小玉壺。”

“真巧。”

“什麼?”

“我的禮物是一隻茶杯。”

“……”果然很巧。

幾人正隨意聊着天,就在此時,易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某處——兩名剛走進來的男子。

左側的約有五十多歲,而站在他右側的年輕男子約二十齣頭。這樣的搭配很常見,並不值得引人注意,但如果他們的臉部輪廓都和她身邊的某人很像呢?

沒錯,幾乎是看到他們的瞬間她就確定了,這兩人與石景樂有血緣關係。也許……就是他的家人?不過,也許關係並不好?

但哪怕關係再差,親人就是親人,也許天然就存在着某種感應。

所以那兩人幾乎是同時轉過了頭來,目光遙遙地與身處角落中的石景樂對上。

那老年男子的表情未變,隻眼神微微一凝,其中不知閃爍着怎樣的神采,而那年輕男子顯然無法很好地控制表情,他先是微微一驚,而後居然露出了某種類似於憤恨的表情,最後一切化為了一抹冷笑。

面對着那如刀般冰冷的目光,石景樂臉色未變,甚至還抬起手中的酒杯沖對方微微一敬,換得對方更為冰冷的目光后,這貨的表情居然更加怡然自得了。

易緹深深地嘆服着這貨拉仇恨的能力,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啊!

那年輕男子甚至想走過來,卻被老年男子一把按住了肩頭,前者愣了愣后,終於放棄了這樣的打算,而後者則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遠在另一側的石景樂,轉而離開。

易緹只覺得此刻的氣氛真是尷尬無比,好在神識感覺到趙銘啟重新回來了,她略鬆了口氣。

“你們果然縮在這裏。”趙銘啟略無奈地看向石景樂,“你還真是喜歡這地方。”

“這可是咱哥倆小時候的秘密基地,能不愛么?”

“廢話少說,兩位老爺子想見你。”

“能不去么?”

“……你說呢?”

“嘖,麻煩。”石景樂輕哼了聲。

他離開后,趙銘啟轉而看向易緹,表情認真地說道:“其實兩位老爺子最想見的人是你,不過這種場合貿然把你叫去實在太過輕率,想請問之後你有沒有時間單獨來我家做客?”

易緹沒反對。

不管性格如何,趙銘啟和石景樂都是不錯的人,也可以做不錯的朋友。

就在此時,趙銘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微皺起眉頭,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道:“怎麼了?好,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后,他對易緹說:“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

“好的。”

雖然電話中傳來的聲音很小,但易緹依舊挺清楚了,原來是有人拿着假冒的請柬想衝進來。之前她聽小夥計羅溪說,趙家的請柬都是特製的,內置晶片,掃描並對上個人信息后才會允許客人進|入。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不明身份的人混進來,卻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人假冒,並且被抓住了。

塞西爾看着易緹的表情,問道:“小緹,你很好奇嗎?”

“稍微有點吧。”易緹做了個“微妙”的手勢。

不過專門去湊熱鬧什麼的,她做不到呀!

而就在她心中的小貓亂抓之時,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般地側頭看去,那裏,有幾個年輕人正在朝這邊走來。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怒瞪着石景樂的年輕人。

易緹幾乎是立即意識到了一件事——

麻煩,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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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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