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金花玉露
煉藥峰下。
王大鎚靜靜地駐足而立,聞着從山上傳來的淡淡藥草香,在這如山水墨畫般的煉藥峰中,緩步而行,心情十分的愉悅。
他是沒想到,那看起來如同苦行僧般的苦長老能將這煉藥峰打理得如此閑逸、自然。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
當然,更沒想到的是,當初看着就不一般的老頭,竟然會是這聽雪劍宗的苦長老。不得不說,這緣份可真是好神奇的一件事呀!
王大鎚慢悠悠地閒蕩着,走到半山腰時看見一間古樸的茅屋,茅屋旁是一條清澈的溪水。
“嘿嘿!大鎚你終於是來了。”慕然從茅屋之中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喜悅:“可讓老夫我久等啊!”
王大鎚輕輕一笑,接道:“老師,我看不是你久等,而是對我那藥劑感興趣!”
“嘿嘿!”老者乾笑了一下,明顯有點不大好意思,岔開話題道:“來來,大鎚快進屋坐坐,我給你嘗個好東西。”說完神秘的一笑。
王大鎚眉頭微挑,當即進屋。
茅屋之內乾淨整潔,陳設簡單。王大鎚大大方方地坐下,看着神神秘秘的苦長老,心頭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沒多久,苦長老拿出一個白色的瓷壺出來。
“老師,你說的好東西不會是酒?”王大鎚一愣,隨即疑惑道。
“嘿嘿,似酒非酒。”苦長老賣着關子,笑道:“這可是好東西,前些天唐小子來了,求了半天我才勉強給他一壺。”
“呵呵!”王大鎚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苦長老小心翼翼地拿出幾個瓷杯,然後輕輕的拉開壺嘴,頓時一股淡淡地清香夾雜着絲絲地甘甜,如清風拂過心田。
王大鎚立刻覺得精神一震,道:“好東西!”
“嘿嘿!”看見王大鎚的反應,苦長老滿意的嘿嘿一笑,輕輕地斟了起來。
清凈如冰雪初融,淡淡的清甜香氣越發濃郁起來,讓人忍不住都有些迷戀起來。
“來,大鎚。”苦長老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眼中明顯有一絲肉痛,道:“嘗嘗!”
王大鎚接過,輕輕地呡了口。
一股清涼的甘甜順着喉嚨流入腹中,隨後如溪水蔓延在腹中擴散開來。
“好!”王大鎚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的陶醉之色,良久才道:“香,真香,金花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好喝!”
苦長老前半段還是一臉的欣慰,但往後聽着、聽着就越發的疑惑起來。
“金花玉露?”苦長老忍不住,低聲問道:“金花玉露是什麼東西?”
“啊!”王大鎚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沒、沒,沒什麼!那就是一首詩,呵呵。意思就是說,這酒還真不錯。”
忘了這裏不是地球了,蛋碎。
“那是!”苦長老也沒計較那麼多,聽見王大鎚誇獎,笑道:“這百草玉露乃是我採集數百種珍貴草藥,用冰山之水釀製而成,一般人我可不給。”
“呵呵……”王大鎚笑了笑,在記憶中好像煉金里也有這種東西?當然,這話他沒敢說。
“大鎚啊!”苦長老將手中的百草玉露推到桌子中間,邊心疼邊笑道:“這些都是你的。”
王大鎚明顯有種不祥的預感,怯怯道:“老師,這不好!如此珍貴的東西,給我一弟子,受之有愧啊!”
“大鎚,可不能這樣說。”苦長老略帶責怪的看着王大鎚,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呃……”王大鎚徹底無語。你的就是我的,換過來我的也就是你的!
看到王大鎚沒拒絕,苦長老皺褶的臉龐笑得如同菊花一般,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個藥劑瓶,道:“大鎚,你看這藥劑瓶熟悉嗎?”
王大鎚細細的看了看,然後認真的回憶起來。
看着王大鎚的神色,苦長老很鬱悶的想到這王大鎚該不會忘記了?忍不住提醒道:“滁州城,好來客棧里。”
“哦!”王大鎚恍然大悟,猛地點了點頭道:“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呵呵!”苦長老再次笑了笑,道:“這藥劑我看了下,還挺不錯了。”
“謝謝老師誇獎。”王大鎚撓了撓頭,臉紅道。
“那……大鎚!”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話,苦長老只得再次紅着臉,開口道:“這藥劑你能否再煉製一次,讓為師看看。”
“這沒問題,老師說何時要。”王大鎚想了想,道。
“呵呵!”得到王大鎚的肯定答覆,苦長老心情愉悅的笑道:“隨時都行。”
“那我明天給老師!”王大鎚思忖片刻道:“我現在去收集下藥材。”
……
幽靜地樹林深處。
一堆篝火嗤嗤地燃燒着,王大鎚手中拿着一隻串好的肥美兔子,不停地向上撒着各種香料。
“這下差不多了。”看着手中的肥兔,想着自己這麼多天都是清茶淡飯的,王大鎚就忍不住口水直流。拉開系統,點開烹飪,熟練的操作行雲流水——烤兔子……
沒多久,一隻散發著濃郁肉香的烤兔出現在王大鎚手中。
他食指開動,秉着速戰速決的理念,快速地解決戰鬥。
……
“何人膽敢在煉藥峰做如此事情?”一位身着勁裝的男子皺着眉看着腳下,星星點點的篝火,喃喃道。
“哼,不管他是誰,在這煉藥峰居然點火,必須要受到懲罰。”男子身旁,一位面容陰冷的男子狠聲道。
“好了,此事先暫緩。”勁裝男子點了點頭,道:“咱們先去趟苦長老那裏,將師傅交代的丹藥取到再說!”
“好。”陰冷男子贊同道。
“嗝!”
重重地打了個飽嗝,王大鎚心滿意足。
既然有這系統,自然就有草藥學,沒多久,王大鎚就採好草藥,之後便返回苦長老所在的茅屋。
“老師,我回來啦!”到了茅屋門口,王大鎚高聲呼喊道。
“何人如此喧嘩?”慕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帶着絲絲的不悅,然後就見一位面容陰冷的男子從茅屋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