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安排

“德拉科，我記得聖誕節那時，你就說自己快達到八階了，對吧？”當包廂的門再次合上后，嘉芙蓮便正色詢問好友。

“復活節假期時，我已經嘗試過接受家族傳承，儘管失敗了，但也摸到一些門檻，我相信，”德拉科坐直身子，驕傲地淺笑，“第二次將註定會成功。”

“既然如此，這東西就交給你了。”嘉芙蓮拿出伊克色西剛交給自己的級長徽章，將它丟到德拉科懷中。

眾人都瞪大雙眼，好一會布雷司才驚疑不定地問：“鄧布利多這次不會幹涉嗎？”

“現在，”嘉芙蓮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已經沒有干涉斯萊特林的權力了。”

“他可是校長！怎麼可能沒有干涉斯萊特林學院的權力？”潘西震驚地反問。

“別忘了，霍格沃茨城堡可是斯萊特林家族的祖宅。”嘉芙蓮笑着解釋。

“那這份權力如今在誰手中？你嗎？”西奧多抬了下眼鏡，鏡片反射的陽光，讓人無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當然不是我，”嘉芙蓮搖頭道，“我還是學生，沒有管理權。”

“難道是斯內普教授？”達芙妮遲疑問。

“沒錯，”嘉芙蓮理所當然地答，“因為他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三年級的斯萊特林立即蔫了。

如果說斯內普對其他學院學生的要求是嚴格的話，那他對自家學院學生的要求就是嚴厲。

如今斯內普得到斯萊特林學院的真實管理權，這隻意味着斯萊特林學生從此往後的學習生涯，將變得水深火熱。

“嘉芙蓮。院長知道了嗎？”達芙妮突然問。

“暫時還沒有。”嘉芙蓮想了想答，“我昨晚才意外發現的，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千萬別告訴他！”眾人齊聲驚呼。

“那不可能。”嘉芙蓮笑着搖頭，“即使我不說，鄧布利多教授也會告訴他的。”

“梅林啊！”布雷司突然用詠嘆調向上蒼祈求。“請你派個人融化掉院長的冷酷！讓他變得有愛起來吧！”

嘉芙蓮聽后，臉上的微笑不由變得有些僵硬。

德拉科望了一眼，將腦袋埋在雙手之間。

潘西和達芙妮見此不由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不明意味的眼神。

而西奧多則是再次抬了抬自己的無框眼鏡。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經過大半天的馳騁，終於到達國王十字車站，嘉芙蓮掃了一眼站台。發現沒有那個不容忽視的黑色身影后，便告別斯萊特林的朋友，陪哈利、羅恩和赫敏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剛從牆壁里鑽出來，嘉芙蓮便看到正熱情迎接孩子們的韋斯萊夫婦與格蘭傑夫婦，當她笑着和大人們打招呼。並與莫麗擁抱時，她突然注意到站在遠處，卻目不轉睛地盯着這邊的德思禮夫婦。

而當佩妮發現紅髮少女望向自己的目光時，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對巫師界的厭惡，邁着急促的凌亂步伐走了過來，她的丈夫弗農.德思禮只能匆忙跟在她身後。

嘉芙蓮不由想到去年暑假剛開始，她去德思禮家中向德思禮夫婦解釋哈利為何擁有一部手機的過程。

那時的佩妮也如同此時這般，兩眼從一開始便緊盯着自己。若非斯內普一直待在旁邊，並時刻顯示着他的存在感，否則她也不會只關心嘉芙蓮的日常生活而已。

但正由於有過接觸。明白紅髮少女對自己並不是特別反感，所以佩妮才會渴望了解更多，自然也無法向去年那般，因為嘉芙蓮拒絕，便沒再靠近。

嘉芙蓮見此只好走出人群，迎了上去。她相信佩妮一定希望能和自己單獨相處。

佩妮見到嘉芙蓮的舉動，眼睛一亮。腳下的步伐不由快上幾分，弗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停在遠處。

“嘉芙蓮！”佩妮衝到外甥女面前，喘着氣喊了她一聲，卻不敢靠近，許久才顫抖地舉起雙手。

“你真地很像她，”佩妮輕輕捧着嘉芙蓮的臉，哀傷地笑道，“但你真地不是我妹妹，不是莉莉。所以，對不起！”她親吻一下少女的額頭，而後伸手將少女摟進懷裏。

嘉芙蓮愣住了，好一會才遲疑地抱住佩妮。

“他在信里告訴我你死了！我也就一直傻傻地以為你真地死了。”佩妮痛苦地傾訴，眼淚如流水一般直往下掉。

“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只以為是上帝的玩笑；可當哈利支支吾吾地告訴我，我的猜測是真的時，我徹底傻了。”

“我沒想到你真地還活着！”佩妮高興地望着嘉芙蓮，淚水卻依舊不停地流着，“我開心了好久，直到我想起你住在斯內普家，我就開始感到不安。”

“我追問了哈利很多遍，直到他被帶走，而後我只能向上帝祈禱，祈禱他保佑你，不會被斯內普傷害。”

“你完全可以放心，斯內普教授從沒有傷害我的意圖。”嘉芙蓮微笑着解釋。

“不，不是*上的傷害！”佩妮使勁搖頭，“而是心靈上，我怕他把你當做莉莉的替身。”

嘉芙蓮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這個削瘦的金髮女子。

“斯內普對莉莉的感情太深了，深到讓我至今都無法相信，我的妹夫居然不是這個壞脾氣的傢伙。”佩妮摸着嘉芙蓮的頭髮回憶道。

“儘管18年前剛放假的時候，莉莉就告訴我，他們兩人分道揚鑣了，可後來我卻發現，斯內普依舊天天跑到我家附近轉悠，只是一直躲着莉莉。”

“那時我便曉得，他終有一天，會為莉莉付出他的所有，犧牲他的一切。”

“儘管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儘管我直到兩年前才重新見到他，但我一眼就發現，他已經把對莉莉的所有感情，全都轉移到你身上。”

“我想質問他到底是不是把你當做莉莉的替身，但他直接就帶你離開，而且——”佩妮頓了頓，才遲疑地接著說，“我聽哈利說，是鄧布利多安排你住在他家的，而鄧布利多從來沒有告訴我，你只是失蹤。”

“所以，我很害怕。”佩妮摸着嘉芙蓮的臉，語氣充滿擔憂，“我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愛上他。”

嘉芙蓮完全傻了，她實在無法想像，這位異常庸俗的德思禮夫人，居然僅憑多年前的印象，及與斯內普的匆匆一面，便發現自己花了兩年多時間才察覺到的事情。

“我希望自己只是多心而已，所以去年你拒絕和我交流時，我沒有強求，”佩妮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可當斯內普陪你到我家做解釋時，我發現你們之間的互動，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交流。”

“自那以後，我便想找你好好談談，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直到今天。現在，”佩妮半彎着腰，平視着嘉芙蓮，神情專註地詢問，“請告訴我，一切還不遲。”

“遲了！”嘉芙蓮苦笑道。

佩妮立即捂住嘴，淚水又再次洶湧而出。

“別哭！”嘉芙蓮伸手為佩妮擦拭淚水，“我一直不想當別人的替身。”她微笑着說，“所以，他也沒傷害我。”

佩妮的眼淚停住了，她愣了好一會，才緩緩瞪大眼。

“不必再為我擔心！”嘉芙蓮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因為已經有人承諾，會永遠保護我，永遠幫助我，永遠陪着我。”

佩妮猛地倒抽一口氣，但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遲疑的驚喜。

“另外，我必須鄭重向你道歉——”嘉芙蓮正式地向佩妮行了個歉禮，“我根本不應該刻意疏遠你。”

“不，不用道歉。”佩妮慌忙扶起外甥女，她望着眼前這位比自己還要成熟的少女，忍不住憐惜地再次將其摟入懷中，“我只希望你幸福。”

“我會的。”嘉芙蓮用力抱了佩妮一會，才鬆開手。

佩妮察覺到她的動作，卻還是仔細端詳了嘉芙蓮好一陣，才放開自己的手。

“不管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佩妮鄭重承諾。

嘉芙蓮笑着點點頭，後退三步，才緩緩轉身走向哈利。

“不準再把我的事情告訴她！”當嘉芙蓮抱住哈利時，她用嚴厲的聲音鄭重地在他耳邊發出警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麻瓜，面對任何巫師都沒有反抗之力。”

哈利的身子震了震，才遲疑地問：“如果她一直問個不停怎麼辦？”

“把她的問題發短訊告訴我，我會告訴你答案，但是——”嘉芙蓮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冷酷，“不準在通訊簿上和我交流她的事。”

“為什麼？”哈利驚訝地追問。

“現在不是你能知道原因的時候。”嘉芙蓮說完，才用笑臉面對哈利，“別擔心，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

“啊！哦！好！”哈利實在無法應對嘉芙蓮如此快速的變臉，只好傻傻地回了幾聲。

但嘉芙蓮只是笑着掐了掐哈利的臉，便轉身跟其他人告辭，而後就給自己施加上混淆咒，召喚多比帶自己前往蜘蛛尾巷17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