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往事

鯤鵬問的不是“袈裟在哪”這種主題式提問,也不是“你們想怎麼死”之類反派小boss的常用台詞,甚至不是“其實我是卧底我想加入你們行不行”這種獵奇式提問！

他千辛萬苦背着他們在天上轉悠了一個多月為的就是問一句……

你是誰？

這玩兒的是什麼啊？！

劇本誰寫的能不能給個譜？！

就算大家的智商不在一個水平面上那大家的思維總應該在一個頻道上吧？！

這種你把一個宇宙飛船畫成一個餅然後讓我猜你畫的究竟是什麼的戲碼就不用演了吧？！就算坐着宇宙飛船飛上天之後能看到月亮也不能用一個餅來代替宇宙飛船啊！

……

對不起,我們扯遠了，現在讓我們回歸正題。

……

由於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驚到了，所以鯤鵬的問題就這樣被人忽視了。

鯤鵬顯然很少被人如此忽視，因此他的臉扭曲了一下,像是要直接口吐閃電（……）劈死陳禕，但神奇的是，他最終又忍了下來。

“你是誰？”鯤鵬又問了一遍。

除了陳禕外的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陳禕，在這樣的壓力之下，陳禕也不好不說話了。

陳禕淡定地朝鯤鵬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化生寺的和尚，法號玄奘。”

林沐：“……”多麼標準的回答，一點都沒撒謊！

但是鯤鵬能滿意嗎？

……

顯然不能。

“不對。”鯤鵬直接地說道，“一個普通的和尚，怎麼可能會有我母親的氣味！”

……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陳禕自己。

“……你母親？”林沐忍不住插|了一句，問道，“你口中的母親是指……”

鯤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冷哼一聲，說道：“我母親的尊名，由不得你這低賤之物知道！”

林沐：“……”

“我不知道你母親是誰。”好在陳禕順勢打了圓場，說道，“我更不知道我身上為什麼會有你母親的氣味。”

鯤鵬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掂量着陳禕的話的真假。

“不可能，”鯤鵬思索了一會兒，果斷地說道，“我母親乃鳳凰一族之族長元鳳，身份無比高貴，除非她願意，否則你就算是抱着她的身體，也絕對沾染不到她的氣味的。更何況你身上的味道如此濃郁，簡直就像是……”

鯤鵬打住了，留給了林沐等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我記得陳禕的前世是金蟬子轉世吧？”林沐湊到段玄身邊小聲地說道，“怎麼會跟鳳凰染上關係的？”

“時代變了，”段玄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情的軌跡也自然會變……問問你的系統，看看能不能聯繫上。”

林沐點頭，剛要抬手拉開控制面板，就看到鯤鵬凌冽的眼神朝他看來。

大鵬的眼神本來就帶着幾分侵略之意，更何況鯤鵬是真的在瞪林沐，頓時就把林沐瞪出一身冷汗來。

“去問。”段玄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側了側身子，擋住了鯤鵬的眼神。

林沐連忙把控制面板拉了出來，想要去聯繫那個傳說中的天道。

但這次還和以前一眼，完全沒有人回應林沐的話。

……

林沐有些無奈地關上控制面板，朝段玄搖了搖頭，然後朝陳禕看去。

那孩子也依然和以前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烏黑的眼睛就這麼直直地盯着鯤鵬，彷彿絲毫不懼怕鯤鵬那令人膽寒的實力。

“你是金蟬子轉世？”鯤鵬顯然能聽到林沐和段玄的小聲交流，他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陳禕身上，似乎是想找出這個小娃娃身上有自己母親味道的原因，“金蟬子比我母親的等級低了不知道多少等，她到底為什麼會在你身上留下味道？！”

“你為什麼一定要問這個？”陳禕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裏帶着一絲冷意，“就算我知道為什麼，也告訴你了，你就會放過我們嗎？”

鯤鵬因為陳禕的話皺了皺眉，沉默半響，他才重新開口，說道，“你真的見過我母親？”

陳禕冷笑一聲，說道：“你不回答我的話，我也不會回答你的話。”

“放肆！”鯤鵬被陳禕囂張的態度激怒了，脖子上甚至立起了羽毛。

鯤鵬一抬手，一陣大風就朝陳禕襲去，不等任何人反應，陳禕就已經被那陣大風刮到十米之外，重重地摔在了一面峭壁上，整個人都嵌了進去。

峭壁上的雪呼呼呼地往下掉，林沐、段玄和沙和尚同時行動，想要陳禕的方向飛去，以免他被鯤鵬弄死。

但這幾個人的速度怎麼可能比的上以速度見長的鯤鵬？

一個眨眼的功夫，鯤鵬就從離陳禕最遠的地方，出現在了陳禕的面前，伸手掐住陳禕的脖子，將他從峭壁里拎了出來。

“你在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試試？”鯤鵬看着眼前這個像螞蟻一樣弱小的人類，眼裏滿是鄙夷，“你信不信我現在只動一動手指，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陳禕被鯤鵬掐住脖子，再加上剛剛那一摔，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特別囂張地說道：“那你就……試試……看……啊……”

林沐他們聽到陳禕這麼說話的時候都快被嚇死了。

鯤鵬那可是化了原型后一根羽毛就能把他們全都拍死的貨啊！陳禕這孩子怎麼平時的時候那麼乖巧聽話，關鍵時刻就便熊了呢？！

這到底是隨誰啊……真讓人不省心。

……

林沐心裏的吐槽歸吐槽，受傷的法術卻接二連三地使了出來。自從開啟了控制面板后，他就能運用段玄一開始跟他說過的那中“法力”了，因此林沐也趁着閑暇的時候跟段玄學了幾手。不過他懶，覺得有了控制面板天下無敵，所以就算是學，也只是學了一個皮毛。

結果怎麼樣？

現在學渣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吧？

林沐這裏絞盡腦汁把能用的法術和技能全用出來了，那邊鯤鵬只是一動肩膀，把自己的兩扇翅膀伸了出來，就將林沐、段玄和沙和尚三人的攻擊全部擋了下來，之後還特別鄙視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卧槽！防這麼高根本沒辦法刷啊！”林沐忍不住叫了出來，“兄弟們抄傢伙上！老沙你給我把衣服放下！用這個棍子！用斷了就斷了，兵器咱管夠！”

林沐練習鍛造技能時經常會做出一些兵器來，再加上天蓬走之前留給他們的那些，就算跟鯤鵬打上一年——前提是他們能活下來——兵器也不會缺的。

“哼，不自量力。”鯤鵬冷哼一聲，又是抬臂一揮，比剛剛更加強勁的冷風就跟刀子一樣朝林沐三人襲來。

林沐他們根本還沒摸到鯤鵬的衣角呢，就又給扇出去好幾百米……撞上了另一處峭壁。

……

芭蕉扇算個鳥……

林沐一邊從被他砸出一個人形的峭壁里往外爬，一邊在心裏默默地吐槽。

火焰山的火找鯤鵬去揮翅膀扇一扇，估計就……燒的更旺了==

一不小心忘記芭蕉扇能扇滅火焰山的火是因為芭蕉扇屬陰的緣故了……

……

三人從峭壁中爬了出來，段玄大喝一聲，就要變成龍形。

鯤鵬那貨扇他不要緊，但是竟然把他老婆孩子給扇了……這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啊！

段玄的怒氣指瞬間爆表，脫了衣服就要變身。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被鯤鵬掐着脖子，幾乎隨時都會魂歸西天的陳禕的額頭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就連鯤鵬也被這陣金光晃的睜不開眼睛，連忙丟下陳禕朝後退去，以免被金光所傷。

沒了支撐的陳禕直接從三米多高的地方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雪地里，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師父！”

沙和尚和陳禕的關係最好，也最見不得他受傷，此時見到他的小師父吐血了，連鯤鵬的威脅都不在乎了，直接朝陳禕飛了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焦急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陳禕沉默地搖了搖頭，然後抬眼看着一臉震驚狀的鯤鵬，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我……”陳禕一開口，嘴角就又流出一道鮮血，讓他不得不先把嘴裏的血咽下去，才繼續說道，“我說過……有本事，你就來殺我看看。”

“……”

林沐頓時就囧了。

這孩子到現在還在開口挑釁鯤鵬！真的是嫌命太長了嗎？！

“陳禕他有把握。”段玄突然小聲地在林沐耳邊說道，“如果沒有依仗的話，他不會這麼做的。”

林沐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段玄說的是對的，現在就要看……陳禕的這個依仗，究竟能不能救他們一命了。

“你究竟是誰？！”鯤鵬的怒氣值也已經被陳禕刺激的臨近爆表，“你為什麼會有我母親的翎羽？！”

此話一出，林沐等人頓時驚了。

而陳禕，則十分淡定地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看着鯤鵬，冷漠地說道，“因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

……

在這世間，凡界有修仙之人，要經歷鍊氣期、築基期、金丹期一直到渡劫期八個階段，而神仙也照樣有等級劃分。

而深神仙的最高等級，就是成為法則。

但經歷過各種天劫的神仙們顯然不會再被雷簡單地劈幾下就能進化為法則，想要成為法則，就需要經歷人生百味，輪迴百世，最終如果能悟了，並且在天劫下活下來，就能成為新的法則，掌管一方世界。

鯤鵬的母親就是這樣的情況。

在大唐之處，李世民曾經有過一位紅顏知己，名喚鳳曦，就是鯤鵬母親的第一百世輪迴。鳳曦一直在李世民的身後，幫他出謀劃策，打下大唐江山，得到了李世民會娶她為後的承諾。但在大婚的前一天，一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大和尚，非說鳳曦不是人，並且騙鳳曦喝了一杯酒，隨即鳳曦的臉上就露出了鳳紋，讓李世民真的覺得鳳曦是妖怪，便把她關了起來，想讓大和尚除妖。

那大和尚本身就是鳳曦的劫，他的業務水平自然也挺高，把鳳曦關在一個鐵籠子裏，日夜念經施法，想要逼鳳曦現出原形。但鳳曦此時是在輪迴當中，原形被法則壓制住，根本現不出來。

這樣的狀態一直僵持了足有七天七夜，李世民聽鳳曦的尖叫聽的心煩，就去化生寺又叫了幾個僧人來助那個大和尚一臂之力，而這幾位僧人中……就是幼時被拐走後被化生寺主持收養了的陳禕。

作為一個小孩兒，陳禕看到鳳曦的樣子后第一個想法只是——她看上去很痛苦。因此他違背了大和尚的指使，給鳳曦念了祈福的經文。

雖然最後鳳曦還是被大和尚給咒死了，但是因為陳禕的緣故，導致遭到背叛的鳳曦看到了世間依然還有希望之光，在第一百世輪迴結束后，終於修成正果，正式成為“法則”。

為了感謝陳禕的那段祈福經文，鳳曦將自己的翎羽送給了陳禕，並且給了陳禕一個祝福，這才導致陳禕能夠被自己真正的家人找回去。也間接打斷了陳禕要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難，間接地改變了這個世界中陳禕的人生歷程。

……

這段經歷只有當時參與的幾個人知道，而那幾個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鳳曦就是鯤鵬的母親，因此鯤鵬一開始詢問陳禕的時候，陳禕也確實沒想起這段年代久遠的往事。直到鳳曦的翎羽在鯤鵬的攻擊下顯現出來，陳禕才知道鯤鵬所說的是這段故事。

……

聽了故事的林沐忍不住看了段玄一眼……

這樣也行？林沐忍不住想到，要不然怎麼說物質守恆呢，陳禕會倒八十一回霉，當然也會又一次大幸運在等着他。

而這個大幸運……

就這樣來的讓人措手不及。

“你想殺了你母親的救命恩人嗎？”陳禕一反常態地挑釁了起來，似乎是篤定鯤鵬不會傷他一般，“如果你母親知道的話，她不會放過你的。”

鯤鵬頓時覺得有些難辦了。

且不說他母親知道後會怎麼對他，單說只要有那根翎羽在，他就根本殺不了陳禕！更別提陳禕還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

過了半響，鯤鵬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們把袈裟給我，我不殺你們，只要袈裟。”

陳禕皺了皺眉，反問道：“如果我們不給你呢？”

鯤鵬微微一挑眉，下一秒，沙和尚就慘叫一聲，跌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掐住了一般，透不過來氣。

“放開他！”陳禕立刻就慌了，連忙撲倒沙和尚的身上，試圖糾結沙和尚，卻發現他根本沒找到那隻“無形的手”。

“我母親的救命恩人只有你，我母親的翎羽也只在你的身上，”鯤鵬說道，“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殺別人，等我把他們都殺死了，自然也能拿到袈裟。”

陳禕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

沙和尚一臉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滾，段玄除了提高警惕地盯着鯤鵬外什麼也做不了，而林沐……他唯一能想到的破解之法，也只能是去聯繫那個傳說中的天道，或者說是在他的系統里去找一線生機。

……

“我給你袈裟。”陳禕突然說道，“你放過我們，我把袈裟都給你。”

鯤鵬一挑眉，並未松減對沙和尚的控制，直接揚了揚下巴，示意陳禕將袈裟交出來。

陳禕咬了咬牙，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袈裟，丟到了鯤鵬的面前。

“另一件呢？”鯤鵬問道。

陳禕朝段玄看了一眼，緩慢地點了點頭，段玄僵持了片刻，最終無可奈何地把陳禕前幾天給他的袈裟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拿了出來，學着陳禕的樣子，將袈裟丟到了鯤鵬的面前。

鯤鵬感受了一下兩件袈裟上的氣息，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件袈裟上的氣息一模一樣，鯤鵬背着他們飛了這麼久，就是想感受一下哪一件袈裟才是真正的無天，但奈何他分辨了一個多月，也沒分辨出來，只好先把一直將袈裟放在包裹里的陳禕帶走，誰知陳禕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袈裟的氣息，所以鯤鵬只好等着段玄將第二件袈裟從他的乾坤袋裏拿出來的時候，再把段玄也帶走。

鯤鵬驗完貨后，便隨意般地一揮手，一陣勁風就猛烈地襲來，就將林沐等人再次刮到了峭壁上。

……

等再睜眼時，山頂上已經沒有了鯤鵬和那兩件袈裟的影子，只剩下他們師徒四人，看着對方各種狼狽的樣子狠狠地嘆氣。

“師父！你怎麼樣了？！”沙和尚被鯤鵬掐了一陣脖子，但他底子好，所以不一會兒就恢復了精神。

反觀陳禕……

他就不太好了。

以凡人之軀硬接鯤鵬的兩次攻擊，還被差點被鯤鵬掐死，他的身體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血泡一個接一個地從嘴角往外冒，看起來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咽氣兒了一樣。

“快把這個讓他吃了！”林沐連忙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掏出一瓶天蓬走前給他們的靈丹妙藥，拔|出瓶塞倒出一粒，一邊給陳禕喂下去，一邊說道，“這是太上老君的九轉還魂丹，他就是死了也能給救回來，更何況現在只是在冒血泡泡。”

太上老君牌兒的丹藥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剛剛把藥丸兒喂進去，陳禕的臉色就紅潤了起來，嘴角的血泡泡也不再冒了，看上去就是虛弱了一點，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沒事了吧？”林沐拍着陳禕的胸口給他順氣，“陳禕？陳禕？”

“……我沒事，”陳禕揮開林沐的手，把自己縮進沙和尚的懷裏，想每晚睡覺時那樣，虛弱地說道，“你拍的太用力了……”

林沐：“……”不錯，還知道挑三揀四，看起來死不了了==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陳禕休息了一會兒，總算了緩解了一下內心的痛苦，便轉頭問向林沐，“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

林沐和段玄對視了一眼，然後聳了聳肩，段玄就自動接過了解釋的任務，用盡量本土化的語言，來向陳禕解釋他們現在的處境。

十分鐘后，陳禕那白嫩的眉頭已經快要皺出痕迹來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陳禕問道，“鯤鵬這次能放過我們，是我們走運，但我們不能指望運氣。”

“說的對。”林沐打了個響指，然後指了指天空，說道，“所以在明知打不過的情況下……我們就應該去請外援了。”

“你是說天庭？”段玄顯然對這個計劃不太贊同，他說道，“天庭現在應該是自己都自顧不暇的，怎麼有可能抽出手來幫我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沐搖了搖手指，說道，“我們現在不是要去天庭找幫手……而是要去天庭……幫忙。”

段玄一愣，隨即猛地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去幫忙處理天庭的問題，這樣的話，等鯤鵬來找我們的麻煩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把整個天庭都拉下了水？”

“不止。”林沐補充道，“現在無天的目標顯然是要把‘法則’消滅，這對於天庭和大雷音寺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他們有責任來一起對付無天。”

“說的不錯。”段玄微微一笑，“什麼時候上去？”

林沐聳了聳肩，轉頭看了看陳禕，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

“我沒事，”陳禕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說道，“現在……就走吧。”

林沐點了點頭，又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顆醋溜丸子一樣大小的藥丸，給陳禕餵了下去。

“……這是什麼？！”陳禕的嘴被這個藥丸堵得嚴嚴實實的，不得不狠嚼兩下，才能分得出一部分來說話，“為什麼味道這麼怪？”

“沒什麼，”林沐把小瓷瓶上的藥名給陳禕看了一眼，“大力丸而已，補充體力的。”

陳禕：“……”

幾人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就一起上了天庭。

這是陳禕第一次來天庭，但對於林沐、段玄和沙和尚來說，卻是第二次了。

而這一次南天門的樣子……還是和林沐他們上次離開時一樣的。

換句話說——

被天蓬打壞的南天門現在依然是破損的狀態，完全沒有人來修補，此時也沒有人守衛在這裏。

周圍簡直是死一般的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_(:3」∠)_……今天跟初中同學出去玩兒，結果回來晚了，各種累，還被罵了……tat

我好像有點關於正文的事情要解釋，但是現在腦子一團漿糊，完全忘記要說什麼了……ojz

等明天我想起來的時候一起說吧~

祝大家看文愉快~

=3=

皮埃斯：開始正式刷無天的副本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