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送蘇墨雪回家的路上,夏竹之無意中知道了這些信息,第一她叫蘇墨雪,第二她是金陵蘇將軍的女兒,第三是個十分不淑女的姑娘。夏竹之真的只是無意間得到的,因為在路上,蘇墨雪跟他講了她的名字,然後談話間滿滿都是對於自己那個爹的不滿然後又老不讓她動刀動槍的,從此推出了她是蘇將軍的女兒,而至於為什麼不淑女,相信大家是一目了然了吧。
“呃抱歉,說了半天,都忘了問你叫什麼?”蘇墨雪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夏竹之答道:“夏竹之。”
“夏竹子?……噗!”蘇墨雪好不容易才憋住笑,然後一臉內傷道:“好,好名字。”在忍笑的過程中,蘇墨雪將一件事給飛速的忽略掉了。
夏竹之平靜的望向旁邊這個忍笑忍得臉都扭曲的蘇小姐,然後一聲輕輕的嘆息,夏竹之道:“要笑便笑吧。”
隨機,一聲震天般的大笑從耳邊響起,夏竹之只是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加快了速度,縱使想要忽視這繞耳不絕的笑聲,也是很難做得到啊。
身下的馬兒也似乎是很難以忍受,開動全部馬力,如一支箭一般飛去。
蘇府。
“夏大哥,要不你上我家先住上一宿嘛!”蘇墨雪很是不捨得就這麼讓夏竹之走人,於是動之以情的勸他留下來。
夏竹之十分委婉的搖了搖頭,然後道了聲告辭后便瀟洒的離開了。
正在感到惋惜的蘇墨雪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蘇墨雪被嚇得的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等回過頭看見是自己的娘親后才舒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不滿起來,嬌嗔道:“娘,這樣很嚇人的好嗎?人嚇人會嚇死人啊。哼!”
蘇夫人不以為意的一笑,然後慢悠悠道:“剛才那人是誰?怎麼見我們的蘇小姐一臉的嬌羞啊?”
蘇墨雪兩頰變得有些燙,蘇墨雪開始玩弄着自己的腰間戴的玉佩,低着頭,“哪有,就是,就是人家見我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才親自送我回家的。”蘇墨雪也是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比如在小樹林發生的事她就一定不會告訴娘的,否則指不定會被嘮叨很久。
“姑娘家?很少見到你有被揭穿的時候啊,看來,那位少俠必是厲害得很啊!”蘇夫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觀察自家女兒,果然就見蘇墨雪兩頰緋紅,終於有些女兒家的模樣了。
蘇墨雪知道再說下去就會被套完所有的信息,於是立馬打着哈欠嚷嚷着自己又累又困要去睡覺了,然後不等蘇夫人有什麼表態就趕緊一陣風似得跑回房間。
蘇夫人無奈,不過就算蘇墨雪不說,也不代表蘇夫人沒有辦法不知道。蘇夫人只是轉過身去,就見一個蘇家暗衛正半跪在那。
暗衛道:“回夫人,小姐在一個小樹林內遇刺,但對方武功平平,在下等才沒有幫忙。”
蘇夫人道:“罷了,雪兒的武功我也是清楚,她能不傷害別人就不錯了。但是,跟我說說,送雪兒回來的那人是誰?”
暗衛道:“他說他叫夏竹之。”
蘇夫人皺眉,夏竹之……
夏竹之送蘇墨雪回到家后,就循着軍隊留下的記號來到驛站,剛下馬,副將就趕緊過來,“將軍,蘇將軍剛才還來人說要是將軍抵達驛站的話便讓我們送個信報平安。”
“報平安?”夏竹之擺擺手,“那便去報吧!”
“是。”副將領了命令后便下去差人去送信。
夏竹之將馬韁遞給一旁過來的小兵,走到裏面時,就見到一個男子正背對着自己坐在桌子旁,夏竹之挑了挑眉,走過去,不動聲息的兩指成劍刺過去。那人忽聽一陣破風聲,立馬身形如影般移到夏竹之身後,並打算掐來人的脖子,見到是夏竹之,便中途換招,一把扯住了夏竹之的長發。
“嘖,快放手。”夏竹之皺着眉打開那人的手。
那男子也不以為意的鬆開手,然後又坐回去,“夏竹子,明明是你先來偷襲我的,怎麼來倒打一耙啊你,太不仗義了!”男子頗有些不滿的轉過頭,氣呼呼的喝着茶。
“咳咳,我只是以為來刺客了。”夏竹之乾咳道。
那個男子顯然不知道夏竹之居然會說出這番話,氣的簡直中了內傷,一口血咳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最後,才指着夏竹之道:“你,你怎麼打了個仗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啊,而且盡學壞不學好!”
夏竹之拍下他的手,“不要學我娘,她的本事是你學不來的。”
“不會啊,我自認為與伯母的本事有幾分相似。”男子不悅道。
夏竹之涼涼的瞟了他一眼,“那我娘喜歡的妝容你也扮的來?”
男子:“……”硬生生的把血給吞進去了。
這時,副將進來了,看見那男子后,先是愣了愣,然後便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北城少爺。”
北城寂點了點頭。北城是金陵的第一大姓氏,也是整個大昭的最大的家族,而且,這一代的子孫也是與皇室連親,更是錦上添花,現在最受皇恩的貴妃便是北城家的長女。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北城家這一代的子孫中,只有一位男丁,那便是北城寂,所以北城寂從小便是所有人的寶,捧在手裏拍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所以北城寂算是標標準準的富二代一個。但是北城寂卻是大昭的第一才子,然後便與另一位才子——夏竹之相遇相知了。
夏竹之頓時沒了剛才開玩笑的氣氛,一臉肅容的對副將道:“有件事幫我去查查。”
副將答道:“將軍請吩咐。”
“幫我去查一下羅浮門以及最近江湖的動態。”夏竹之道。
副將剛要領命下去,一旁的北城寂突然插話道,“喂!幹嘛不來找我幫忙,我一大活人站在這兒了,你怎麼還找別人去啊!”
副將看了眼夏竹之,就見夏竹之擺了擺手,副將心領神會便告辭退下了。在走出去關好門時,副將回憶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剛才看向夏將軍時,夏將軍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真是一個驚悚的發現。
待人走出去后,夏竹之坐在北城寂的對面,拿開北城寂面前的杯子,重新拿出了兩個新杯子,然後再沏好了兩杯茶,端給北城寂時,說道:“這是廬山雲霧,今年的貢茶,您再有錢,也別拿貢茶出氣。”
北城寂:“……”那你不早說,“對了,你問羅浮門的事情做什麼?你才剛回來,沒道理與他們牽扯在一起。”
夏竹之先是嗅了嗅茶香,再是慢慢的品嘗了一口,“我也不清楚,只是今天在來的路上,有人給了我提示,結果,就招來了兩次暗殺。而且,聽那些殺手說,他們是因為羅浮門頒佈了追殺令才來暗殺我。”
“最近江湖也沒什麼大事,也就是你回來的這幾天,羅浮門才突然發佈了江湖追殺令,而且又是最高級別的,賞銀也豐厚,所以許多人都接了。剛開始不知道那個目標,我也就沒管,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北城寂口氣十分的意外。
“羅浮門,一切的問題都出在羅浮門身上,現在你知道羅浮門多少情況。”夏竹之問道。
北城寂不屑的哼了聲,“你敢小瞧我,別說羅浮門,天下的事,沒有幾件是我不知道的。”北城寂牛飲了口茶,“羅浮門是新起之秀,都是因為有獨家絕學才能夠平步青雲,而它的獨門絕學據說是初任掌門所創的羅浮掌,以及上任掌門新創的鬼影步。據說這兩個招式,沒有人能夠模仿得出,沒錯,是因為他們有自創的內功心法。這一任的掌門叫高程,看上去也只是平平凡凡,沒什麼過人之處,也沒什麼豐功偉績,唯一值得說就是,他帶領着羅浮門投靠了九重樓。”
“九重樓?”夏竹之有些疑惑,又問道,“九重樓說起來也是黑道,二羅浮門又是白道一邊,怎麼會牽扯到一起?”
北城寂這時也有些疑惑,“其實這個消息本來就很少人知道的,而其原因,我也不是很能確定。”
夏竹之皺起眉頭,連北城寂都不確定的消息,那是該有多神秘。
“據說是因為兩方做了個交易,九重樓給羅浮門開闢生意及保護門派,而羅浮門則為九重樓做事。”北城寂頓了頓,繼續道,“可能便是追殺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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