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臨於李家地,漫天血蝙蝠
冷譽站在那漫天的雪地當中,看向那美麗且帶有一絲陰暗的納尼亞特斯,他知道這個地方就是晉州的主城,當然他更知道這裏就是李家的大本營,這個現在基本確定的血族的老巢。
他看着納尼亞特斯背後的那個小雪山,據說那是蓉雨詩和李昊天交手的地方,據說那個地方曾經留下了蓉雨詩的鮮血,據說那是個地動山搖,天昏地暗的日子……
“啊!不要……她……她沒有敗,是……是家主出手將她打傷……打傷的啊!”
冷譽身邊這個時候,漂浮着一團白色的火焰,火焰成為蓮花狀,火焰散發的高溫,讓周圍幾里地內的冰雪慢慢融化,化為條條溪流匯入那不斷向西流淌的河流當中。在那炙熱的火焰當中,此刻懸浮着一個頭顱,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顱,而她也就是地火堡光譽堂內的那個人傑五境的血族強者。
這個時候冷譽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李淑乃是李昊天的叔母,血族公爵級強者,當然在血族當中公爵只是一個職位罷了,當然職位和能力是掛鈎的,這本身也無可厚非。冷譽多少知道一點血族的等級,而這樣一個人傑五境界強者在血族當中僅僅是個公爵,而上面的長老,親王都不知道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冷譽之所以留了這個李淑的命,因為他心中還有有着很多的疑問。
當然他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家族背後強大到了什麼程度,他現在只想了解關於蓉雨詩的情況,而此時李淑的話讓冷譽對這個家族萌生了一種恨意。伴隨着這股恨意,瞬時間白蓮聖火開始跳動。而隨後出現了李淑痛苦的嘶豪。
“銀煞天牢在哪裏?”冷譽幾乎冰寒的言語問向身邊還在尖叫的李淑。
李淑知道冷譽的目的,也明白冷譽這個時候的想法。但是她也更明白現在時候自己的處境,冷譽隨時都可能殺了她,所以這個時候不能惹惱冷譽,雖然李淑知道現在的冷譽已經是火山噴發的前兆。
“饒命啊!銀煞天牢在十八層地獄下面……”李淑驚呼哭喊着朝着冷譽呼喊。
十八層地獄?十八層地獄乃為原本道家神化當中所言,上古傳聞閻羅王為地獄之首,屬下的十八位判官分別主管十八層地獄。十八層地獄乃為懲戒天下世間行惡之人所設。而血族原屬西方,乃信上帝亦或天主,立十八地獄讓人點費解。
當然冷譽沒有時間理會為什麼血族要設立十八層地獄,他這個時候僅僅想去所謂的銀煞天牢。按照從靜惠那裏得到的信息,蓉雨詩應該在那個地方。
“你最好不要動什麼亂心思,你要知道我會第一時間讓你死的很慘的。”冷譽面色冰冷。
李淑臉上露出恐懼,她這一刻覺得冷譽甚至比她們這些被人稱為惡魔的人,都要恐懼,從那身體裏散發出來的殺意,甚至讓地面那已經融化的冰雪,再次封凍連成一片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冷譽看到一群穿着銀色盔甲的兵士。頭頂黑色十字鋼盔,腰間掛着十字鐵劍,沿着對面的方向從那打開的城堡門中湧入。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陰煞軍,當然每一個陰煞軍給予冷譽氣息。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陰寒,而這個時候的冷譽左手中指之上,多了一個翠綠的戒指。這個戒指乃是量天玉,是從李淑身上奪來的。在地炎谷當中身上的一切包括量天玉都被朱燦剝奪,毀壞的毀壞。葬送的葬送。火雲令、庚精古玉,甚至連他曾經視若生命的畫都焚燒殆盡。
突然一串數字傳入冷譽心中,這一隊兵士當中超過一半為修士,而這些修士準確的說應該叫做血族,從李淑的口中,每一個加入銀煞軍的兵士都是血族,都是最新一代的血族,他們血族通過初擁將那些通過測試的武者變為血族,可以說在四個軍隊當中論詭異和整體性,當屬這個銀煞軍為首。
這一對兵士沒有走完,下一隊兵士又緊隨而入,從量天玉當中冷譽發現他們大多都是修者實力,而這個情況很顯然,李家在將軍隊往回調,而且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存活的消息傳入了這個地方。
但是難道就因為,這裏越來越多的守衛,冷譽就放棄營救蓉雨詩嗎?可以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便這裏是天王老子鎮守,他也一定要把這個叫做蓉雨詩的女子救出來。
“你是誰站在這裏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冷譽背後傳來一聲呵斥。冷譽轉過頭來,看到兩個男子,身穿銀甲,頭頂黑色鋼盔,手持一把鑄鐵長劍,目光兇狠的看着冷譽,從他們嘴角邊不經意間露出的尖牙,可以感受到這一刻這個男子的殺意。
冷譽手中量天玉閃露起了光暈,一串久違了的數字重新出現在了冷譽心中,境界值:20000;功法值:30000;兵器值:10000;戰力值:60000。這個時候冷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實際的戰力有3萬,如果換一把兵器戰力可以達到6萬,當然他的最強戰力可以達到九萬。
而這樣一個潛力在九萬,戰力超過3萬的人傑一境修者,應該在那銀煞軍中也算一個小士官官吧,這個從他胸前的徽章和手中的寶劍也可以略微判斷一二。
冷譽沒有理會他,當看清楚他的戰力之時,冷譽僅僅再次確定着李家調兵遣將,一定是在準備着什麼,當然最有可能就在準備抓住自己。他不想這個時候招惹事端,因為很顯然這個時候如果讓李家明白自己來到了納尼亞特斯,對於他營救蓉雨詩很顯然是雪上加霜。
冷譽沒有理會着個兵士,而是在下一刻再次轉身準備進入納尼亞特斯。但是就在冷譽轉身之時,突然間一陣輕風閃過,冷譽眼前頓時一黑,而也就在下一刻,冷譽看到了這個銀煞軍軍士張開的帶着獠牙的嘴向著自己的脖子咬了過來。
血族以血為食,通常情況下他們會着急納尼亞特斯這個地方的居民,每年去鮮血,或者將那些觸犯北勝法律的犯人,養成血奴。所以在晉州,法律是極度嚴苛的,在這裏幾乎是不能犯罪的,犯罪就意味着你要承受無邊的痛苦。
當然血族是不能大肆殺戮的,因為他們選擇殺戮就選擇了重歸黑暗,必然會受到世間眾人聯手絞殺,因為人類的力量到現在這個時候,也是遠勝過他們的。
冷譽面色一寒,根據晉州法律,銀煞軍是不能夠隨意襲擊凡人的,這也是為什麼冷譽不願意太多理會這個兵士的原因,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兵士竟然根本沒有理會所謂的法度,而是選擇了襲擊冷譽,而從他一上來就吵着自己脖子瘋狂撕咬的情況來看,他選擇了打牙祭。
打牙祭在血族當中也算一具俚語,意思是襲殺那些落單的凡人,可以說每一個血族都對血液有着天生的渴望,就像人類的**一樣,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雖然法律規定血族不能襲殺人類,但是總有人死在血族的手上,而這個數字隨着銀煞軍的壯大,年年都在攀升。
不是城中的血液供給不夠,這些打牙祭的血族就是塗了一個刺激罷了。只不過有人大多數人圖上了刺激,收到了很小甚至沒有收到懲罰,而一小部分沒有圖上刺激,反而碰到了鐵板。
很顯然這個血族兵士,就遇到了后一種情況,因為這個時候,他臉上原本那凶厲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卻是一股深深的恐懼,他彷彿看到了人世間最恐怖的畫面。只見一個銀色的鏈爪,瞬間抓入他的胸口,鏈爪的另外一端連着一個面目陰狠的男子。
人活着在這個世界上不要去貪圖什麼,你要知道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啊。所以人不能太僥倖,要不然當你踢到鐵板的時候,就沒有你僥倖的時候了。僥倖和必然的轉換,僅僅就是個次數或者頻率問題罷了。
“你……你是……”
銀煞軍的兵士,艱難的指着冷譽,想要呼喚出什麼,但是他的呼喊,僅僅帶來着更加冰冷的眼睛,可以看到這個兵士的臉頰迅速乾癟乾枯,僅僅過了一瞬間就化為了一具枯骨跌落在地上了,留下的只有一具冰冷的盔甲罷了。
對於這種人,冷譽見得多了,貪圖小便宜,最後送了自己的命,本身就不值得同情。當然這個世界也不接受你的同情,同情是建立在你沒有威脅其他的人的條件下的。
嗚……嗚……嗚……
就在冷譽沒有走出一步之時,突然從納尼亞特斯傳出了低沉的鳴號,而伴隨着這個鳴號聲冷譽察覺到了數股陰寒嗜血的氣息,當然最為壯觀的是哪漫天飛舞的蝙蝠。
“這是血蝙蝠!你……你被發現了!”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李淑的聲音,伴隨着這個聲音的還有她臉上不經意的得意的微笑。
“你給我閉嘴!”冷譽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讓他現在感到噁心的老女人。目光盯住天上那漫天的蝙蝠,目光中顯出了一具狠辣。
血蝙蝠冷譽還是知道的。中記載,西域蠻州有蝙蝠,血紅,長爪,鼠頭,翼長兩米,尖牙利齒,善食人血,乃為血族圖騰之獸。
冷譽咬了牙,看向那漫天的蝙蝠,目光中閃現了一種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