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烈火圍火鼠,步向光譽堂
冷譽沒有理會飛鼠的驚詫,就在他言語的一瞬間,炎魔心火瞬間包裹了他。而這一次炎魔心火乃是自內而外的從飛鼠的七竅當中噴出,很顯然冷譽引動了飛鼠體內丹田當中的炎魔心火。
就在這個時候,可以感受到整個陣法瞬間閃爍極為璀璨的光芒,讓冷譽眼前一片五顏六色。冷譽知道這是陣法啟動的標誌,他也明白這個標誌表明了自己顯然已經被發現了。但是就在這一刻,突然冷譽頭頂上方開始顯現出一個金色小鼎,金色小鼎下一刻瞬間金光四射,而迅速變得如若亭閣般大。
在小鼎變得巨大的同時,一股莊嚴且肅穆的威壓閃現。在這股威壓之下,冷譽眼中開始遊動兩條金色的游龍。而這個時候,飛鼠身上的炎魔心火戛然而至,但是沒有停止的是他那凄慘的嘶吼和不斷翻滾的身體。
很顯然冷譽並沒有殺死飛鼠,而是勾起他身上丹田之處,自己原本就注入的炎魔心火。冷譽不明白為什麼飛鼠會這麼憎恨自己,很顯然這樣做顯然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只會葬送他那已經慘敗生命。
“哈哈……哈”
不斷翻滾的飛鼠,在疼痛嘶嚎當中,竟然傳出了笑聲,而與那笑聲相輔相成的是那充滿恨意眼色冰冷的眼神。沒有人會懷疑那雙眼睛當中發出的陣陣寒意,沒有人會懷疑那雙眼睛當中那嗜血的殘酷,也不會有人懷疑那雙眼睛當中所散發出的那種滔天的恨意。
“你……你殺了我……你!你也休想安生的走……走出這裏。”飛鼠明顯忍受着那股劇痛,咬牙切齒的朝着冷譽嘶嚎。
“可是我沒有殺你。”冷譽平靜的對曰。“另外我也沒有想過安生的走出這裏,我只想安生的走入這裏。”
冷譽言語當中。透出陣陣澀意,他的言語當中透出一股悲哀。一股發自骨子裏的悲哀。那種悲哀仿若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因為它太蕭瑟了,蕭瑟到每一個聽到的人,都會由衷的感受到一股蒼涼。
就在冷譽言語之時,就在無數的結節閃爍出刺眼光芒之時,冷譽雙眼開始暗淡,身上那股仿若皇者一般的威壓瞬間消失,而那身上五行真氣也是在這一刻,突然內斂起來。天空的金鼎開始慢慢垂落。最終將冷譽完全扣入其中。
飛鼠是聰明人,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了冷譽想要做什麼。下一刻他的雙眼的變得極為慌張,而瞬間失去了那原本的滔天殺意。
“冷譽,你不得好死!”飛鼠憤怒的嘶吼着。
只見突然無數道靈符從結界中瞬間飛出,徑直而奔向飛鼠,在他那痛苦的嘶嚎當中,將飛鼠層層包裹起來,隨着四面八方湧來的五行驚魂符不斷的飛舞,可以看到飛鼠漸漸的被金黃色的符篆包裹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個金色紙球。
而下一刻紙球開始滾動起來,冷譽這個時候,沒有理會金鼎內部,那一個被金光形成的鼎罩罩住的猴毛。當然它也沒有功夫理會那個猴毛的上躥下跳。這一刻他讓金鼎趕緊迅速變小,凝於胸口之上。
當冷譽再次站在那個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的小男孩身邊之時。小男孩瞬間一個激靈,竟然一下給冷譽跪了下來。
“大……大人。饒命啊!”小男孩幾乎哭着出口,“都是他指使我做的。我……我不知道啊。”
小男孩顯然被嚇傻了,可以看到他顫抖的雙手將地上的泥土抓的死死的。可以看到他跪着的雙腿不斷的顫抖。也可以看到那雙腿之間滴落的略帶騷味的尿液。那個冰火鼠早都跑的不見影子了,當然或許它藏在一處暗處。
冷譽嘴角微微一笑,突然左手上燃燒起黑色的炎魔心火,當那炙熱的高溫再次出現之時,小男孩頓時大嚎了起來。這種情況,先不論在這裏是個小男孩,即便就是一個成年人面對那炙熱的高溫,面對那死亡的召喚,也會嚇得屁滾尿流。
吱吱吱!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鼠叫之聲,只見一個紅白相間的穿山甲,迅速從暗處噴跑到了小男孩面前,可以看到他背上倒數着的尖甲,可以看到那如同尖刀般戳出的尖爪,當然最讓人感到絲絲寒意的是那呲出的閃着熒光的尖牙。
冷譽不禁嘆了一口氣,有的時候動物甚至都比人重情重義,人在情義二字面前做的有時候連牲口都不如。
他沒有猶豫,就在冰火鼠出現的那一刻,冷譽手上的炎魔心火瞬間祭出,但是冷譽的目標並不是此刻瑟瑟發抖的小男孩,而是地上呲目相對的冰火鼠。炎魔心火併沒有直擊冰火鼠,而是頓時連城一片,將冰火鼠和小男孩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火罩。
冰火鼠速度是極快的,冷譽不能保證炎魔心火擊打就能擊中冰火鼠,而是採取了圍殺的方法。所以下一刻,火罩開始迅速萎縮,而伴隨着它的萎縮,傳出了冰火鼠吱吱吱的驚叫。
炎魔心火的目標是冰火鼠而不是小男孩,所以小男孩安然無恙的從火罩當中出來,而留下罩中進退不是的冰火鼠。
“叔叔!繞過小紅吧!”小男孩急了,看着不斷縮小的火罩,眼中不斷流出晶瑩的淚珠。
小男孩想向前爬到冷譽腳下,但是就在他準備爬的那個時刻,他一聲尖叫,伸出的小手瞬間收了回來。
炎魔心火乃是異火之一,是冷譽冒着死亡吞噬炎魔魔源得到的,它的溫度足以焚化世間你可以看到的絕大部分東西,當然岩土也不例外。所以這個時候,環繞着小男孩四周形成了岩漿之池。
當然冷譽也是迅速收起了本源真氣,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結節又開始閃爍,從結節之中浮現一個個符篆。他知道再調動真氣,必然會引起那些符篆的爆涌,當然並不是說冷譽怕看到符篆的爆涌,也不是說冷譽不願意去面對。
而是如果自己選擇了直面這裏的結節機關,也就用不上還留着飛鼠的活口了。既然選擇讓飛鼠去探路,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次來去觸動這些機關。炎魔心火越聚越小,最後徑直而縮成一個火點,沒入冰火鼠的身體當中。
冷譽看了一眼瑟瑟發抖,不斷嚎哭的小男孩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着地面那個已經渾身冒着青煙的冰火鼠,淡淡開口:“我想你有辦法帶我追上它。”
冰火鼠既然能入萬獸考,能被歸集於異獸,必然有它過人的地方。冷譽也相信,這隻奇異的穿山甲一定能夠明白自己指的是什麼。
冰火鼠吱吱叫了幾人,翻過身來看看嚎嚎大哭的小男孩,在它身上蹭了蹭,然後口中吐出一團白氣,而就在那團白氣當中,原本成為岩漿的小池,瞬間硬化冰封起來。
冷譽明白這可能是冰火鼠在安慰小男孩,告訴小男孩自己不會有事情,讓他放心等待。當然事實也坐實了冷譽的猜測,就在冷譽說完的那一刻,小男孩在冰火鼠蹭過之後,停止了哭嚎。
只見下一刻,冰火鼠在岩漿凝固的瞬間,一衝而出徑直而沖入冷譽背後的佈滿結節的黑暗當中,隨後冷譽身後傳來了冰火鼠的吱吱聲。
他不知道這所謂的光譽堂到底給自己留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因為蓉雨詩,他也必須來這裏看看,即便這裏有着刀山火海。
冷譽的心經過飛鼠的事情這麼一弄,反倒沒有剛開始聽到蓉雨詩消息時那麼焦急了,因為那個讓他一往情深的女子,肯定不會在這裏,甚至這裏根本也沒有她的一絲痕迹。但是即便是可能沒有,即便是這裏是一個陷阱,他都想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