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曙光(上)
國慶節的時候,基地周圍的牧民都自發地帶着一些自家的土產前來基地擁軍勞軍,雪風來這裏很久了,他深深地知道這裏的牧民為什麼對基地的兵感情那麼深。
牧民門逐水草而居,居住十分分散,醫療條件跟不上,當突發一些疾病重病的時候,他們只能求助於基地,雪風好多次看到基地的直生機緊急起飛,他們不是去執行軍事任務,而是去和死神爭時間,挽救牧民的生命。基地的軍醫建立了尋訪制度,不管牧民的家搬得有多遠,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到牧民家走訪,送去藥品和衛生知識,甚至這裏所有的軍醫都精通獸醫知識。牧區天氣變化快,好多次牧民和他們的牲畜被捆在突如其來的暴風雪中,人民的生命和財產面臨威脅,基地里的這些兵總是二話不說,嗷嗷衝進暴風雪裏,找到人畜,把他們安全護送回來,自從基地建到了這個地方,那些草原上游躥的馬賊就再也沒有了蹤跡。
所以每逢軍節,國慶節,這些牧民都會到基地來,雪風這次很敲就遇到了去年那位送自己"黑白雙煞"的牧民大叔,大叔很熱情,回去的時候非要拉着雪風去自己家喝酒,他記得雪風並不是當兵的,只是奇怪雪風為什麼也會穿軍穿雪風當然不能跟着大叔出去,連忙推辭,大叔無奈,便要告辭回去。
"大叔,你稍等一會,我有件事得麻煩你!"雪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拔腿就往自己宿舍跑去,"大叔你就站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牧民大叔一頭霧水,站在園地等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就見雪風又跑了回來,懷裏拿着一個黑塑料瓶子。
雪風喘了口氣,道:"大叔,這是你去年送我的那條四腳蛇,你看看。"
大叔擰開蓋子一看,就了了,道:"就是這兩個小傢伙,不錯,沒想到你都給養這麼大了啊。"
雪風小了笑,"現在我又得把這兩個傢伙‘完壁歸趙‘了。"
"咋了?"大叔一臉驚異。
"部隊裏規定,不能養這個東西的,我這已經是偷偷養了好久,時間一常影響不好的。"
"理解,理解!"大叔連連點頭,"那這樣吧。我先帶回去幫你養着,等將來你退役了,就過來拿。"大叔說完把瓶子擰緊,往身後那匹馬的行囊里一塞,"說不定那時候他們還能再孵幾窩小崽呢,哈哈。"
"那謝謝大叔了!"雪風客氣着。
"謝啥!"大叔研究一瞪,翻身上馬,"有空就來大叔家坐坐,大叔家有最好的馬奶酒。"
"一定去!"雪風揮揮手,大叔鞭子一抽,那匹馬一聲常嘶,朝着基地地大門就奔了過去。
看着大叔消失了身影,雪風嘆了口氣。回頭朝基地的實驗室走去,路過行政樓時,就看見陳兵從樓里出來,指揮着身後的幾個小兵往車上搬東西,還有幾個技術員在一旁列隊站着。
雪風覺得奇怪,就*了過去,問道:"要出任務?"
陳兵看是雪風,頓時滿臉笑意,道:"你來得正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演習方案定下來了。"
雪風"唔"了一下,看着這一總人繼續往車裏搬東西。
"知道演習方案誰設計的嗎?"陳兵很興奮,在雪風肩膀上奮力拍了幾下,"是李將軍一手設計的。"
"哦?"雪風這才有些驚訝。
"到時候我們會是藍方,有我們軍區的兩個主力師組成,軍區司令員余司令親自任指揮。紅方是誰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根據余司令的口風,應該是由兩個特種答對組成的超豪華陣容,有李將軍親自指揮。"
雪風的眼睛大了許多,"情報有錯吧?"
"應該不會錯!"陳兵臉色開始疑重起來,"藍方的指揮是余司令,紅方應該就會是一位旗鼓相當的對手,按照我們以前的慣例,紅方一般都是我們軍的主力作戰部隊,而藍方是假想敵,會由特種答對和現代化很強的部隊擔任,主要是來檢驗和鍛煉我主力部隊在現代化戰爭下的應變和作戰能力。這次演習完全就是一種顛覆,一方是我軍裝備最精銳的部隊。他們採用現行指揮系統,一方是我常規作戰部隊,使用我們新設計出的軍事系統,雙方的指揮官更是根本不需要用演習來證明自己實力的大人物,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演習啊,太讓我期待了,我非常想知道交手的結果會是什麼。"
雪風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怎麼也料不到會有這麼一場演習。
"報告!"一位士兵拋臉過來,朝陳兵敬禮,"設備已經全部到位!"
‘好!"陳兵點了下頭,然後就讓深后的那些技術員也全部上車,看雪風還傻在一旁,就拍了他一下,"你小子楞什麼呢!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估計哪天你說李將軍懂軍事不懂科技,還是真把他的火氣給搞起來了,要不他怎麼會親自上陣?你再看這演習的設計,分明就是一場軍事和科技的較量,李將軍這是和你耗上了,哈哈,你小子還真是能耐。"
看雪風已經回過神來,陳兵繼續笑道:"得,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得去軍區了,余司令要我帶我帶人過去安裝新的軍事系統,要讓官兵門提前學習和適應這個系統。"
走了兩步,陳兵又回過頭來,"對了,余司令還特別囑咐我,一定要向你道一聲謝,沒有你,他估計這輩子是再也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了,哪怕只是演習。"
等陳兵上了車,雪風才想起正事,追到車前,"對了,我那個非常規的系統,核心程序已經設計完成了。"
"好,我知道了,晚上回來找你!"陳兵說完一個手勢,軍車發動了起來。
陳兵一走,也就沒人管雪風了,實驗室里寫了一天程序,直到天快黑,他才吃了晚飯,回到自己的宿舍,推門進去,掛好衣服,洗好臉。雪風習慣性地往黑白雙煞的玻璃櫃裏投了一兩個鵪鶉蛋,轉身就準備往電腦走去,卻猛派了自己兩下腦袋,"自己怎麼糊塗了,兩個小傢伙都已經讓牧民大叔帶走了。"
雪風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連你們都走了,可我還在這裏!快了!快了!再有兩個月,我也會自由的。"
回到玻璃櫃跟前,雪風拿起筷子,把兩個已經破碎的鵪鶉蛋又夾了出來,然後找來抹布,擦拭假山上面的蛋嘖,擦了半天,卻怎麼也擦不幹凈,雪風不禁有些懊惱,以前兩個小傢伙每次都吃的乾乾淨淨,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反正已經弄髒了手,雪風決定把玻璃櫃裏打掃一下,沒了黑白雙煞,弄乾凈就當是景觀擺在屋子裏也不錯。雪風把裏面的假山石頭一塊一塊拿出來,然後搬到水龍頭那裏去清洗,把一塊洗好放在一邊晾着,又拿另一塊。
"咦?"當雪風拿起一塊石頭時,發現下面的石頭縫裏居然有一張對摺着的信紙,雪風比禁大為驚異,怎麼會有紙掉到這裏面來,就是故意塞,怕也是塞不進去的吧,雪風那這幾塊石頭統統搬了出來,伸手去把紙捏了起來,紙上面已經被黑白雙煞搞得污跡斑斑,還好他們撕咬不到,否則這紙怕是早就進了他們的肚子裏。
雪風笑了笑,把紙打開,他想弄明白這紙是怎麼跑到假山石的下面去的。
紙頁翻開的那剎那,雪風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因為他看到信紙的落款上畫的是一隻燕子,雪風對這個燕子是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陳硯的御用標誌,雪風見沉硯畫出過無數個的燕子。
雪風急忙朝信看去:"瘋子:如果老天可憐我們,就保佑你能看到這封信,我不想離開西京,更不想離開你,可我不得不離開。舅舅和舅媽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們給我講了很多道理,希望我能離開你。我知道,他們肯定也找你了,也會給你講這些話,我了解,你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我想說的是,我也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我和久久打了一個賭,我消失一年,一年內我不會再和你聯繫,如果一年後,你依然那麼在乎我,依然在等我,舅舅他們就不再干涉我們。我沒有別的選擇,我也沒有機會和你商量,請原諒我的這個決定,我只能這樣做,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你。還有我的舅舅,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
一年的時間,說短也短,說長也長,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你,但我還是不由有些恐慌,我很難想像一年以後,當我回到西京的時候,你已經不在為我守侯,那我該怎麼辦?
姑且是算我作弊吧,我留了這封信,我希望你信仰的佛主能保佑你看到它。一年的時間我會非常努力,一不后你會看大夫一個完全不同的我。"
雪風看着落款上那制燕子,不禁喃喃道:"你真傻!我們倆的事,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自做主張,讓我們如此思念,痛苦,也快樂着。你真是太傻了。"
在這一瞬間,雪風突然知道陳硯為什麼走的那麼莫名其妙了,只有這個丫頭,才會想到如此衝動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丫頭,才會那麼死心眼地守着自己的承諾,如果不是這封信,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了。
雪風掐指一算,從過年到現在,已經把個月了,也就是說,再過四個月,自己又可以見到陳硯了。
"四個月,四個月,燕子,我可愛的燕子,我又要看見尼龍!"雪風又激動得打起了軍體拳,只一會的工夫,他又停了下來,"***,四個月,看來我在這裏還得再多呆兩個月。"
此時傳來了敲門聲,"雪風,是我,開門!"是陳兵。
雪風趕緊把紙往自己的兜里一塞,跑過去開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