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會冷不丁地強吻
“女神。等等我。”
樂小鈺匆匆向馬老師告別,火箭飛天似的衝上了樓。我像被遺棄的孩子,眼睜睜地看着樂小鈺一溜煙的沒影了。
我一臉蕭瑟,杏眼透出一股如入虎口的悲壯,望向馬玲玲。
馬玲玲也很無措,無奈花景延人高馬大,不知怎麼辦。這時,郝澤安的電話解救了她。
“馬老師,我是郝澤安。花景延是不是在你們組?”
“是呀,郝少爺,您可得救我!他中文不行,我們完全無法溝通。他這樣怎麼上課啊?得趕緊給他報個補習班!”
“花景延的中文不行?”郝澤安先是一愣,繼而他感到好笑,一定是花景延耍了老師。
“完全不行。像個啞巴。剛才涼蘇娜和他講了幾句法語,涼蘇娜不知道為什麼氣沖沖地走了。”馬玲玲吐苦水道。
郝澤安心中暗笑,等會可以請涼蘇娜幫忙,給花景延來個下馬威。
“馬老師,您也知道我是最樂於助人的天使。酒店剛安置好一套總統套房,先安排他住進去,過了今晚,明早我派司機來接他。”
馬玲玲嘴角僵住了,這麼難纏的主,她還得伺候到明天……
“這段時間,麻煩您關照了。他不懂中文。”郝澤安眼中含笑,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掛上電話,轉過身,雙手懷抱於胸,郝澤安滿意地望着着實驗室里一排排試管,他手指輕輕一劃,奏出美妙的樂曲。
砸他的海報!他一定會讓花景延呆在那座物資貧乏的小島上,好好嘗嘗這被砸的滋味。
結束通話,馬玲玲重整了僵硬的臉部肌肉。
“蜜若兒……”聲音溫柔地像慈母。
我想,我天生是賤骨頭,不然馬老師忽然這麼溫柔地呼喚我,為什麼我全身都覺得不自在?
“明天學校會派司機來接花景延。你先去前台領總統套房的卡,安排一下花景延。下午,陪他去海灘走走。歸仙島雖小,也國家五星級的風景旅遊聖地。他有什麼需要的,盡量滿足人家。國際友人啊,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同,怪可憐的。”
說至最後,連馬玲玲也感到自己的話虛假的很,轉身之際,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訕訕地笑了笑,“西方朋友熱情,和我們東方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摟兩下肩膀,吻你的手背,還有什麼貼面禮的,你習慣習慣就好了,都是校友,大方點。”
說完,馬玲玲朝花景延僵笑了笑,扭頭即走。
我的表情十分悲壯。
馬老師,西方朋友不是一般地熱情,他會冷不丁地強吻別人!這怎麼能習慣呢?!這怎麼該大方吶?望着馬玲玲逃命似地離去,我好想一頭往牆上撞。
我怯怯地抬起頭,花景延的唇離我只有一寸遠,說話的語絲都吹在我的唇上。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吻,我的心心突然跳得好厲害。
“花景延,我要為你去辦理手續。”我眼睛睜得大大,生怕他對我又有什麼不軌之舉。
花景延嘴角淺淺一勾,鬆開了手臂。
前台領了卡之後,我立刻收到了涼蘇娜的短訊。
——下午三點之前,必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