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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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ch的系統出現漏洞,雖然這個漏洞只存在了不到5秒鐘的時間,但是卻使a-tech正在研發的軟件的一小部分的原始碼曝光。雖然這一次的曝光不至於讓這個軟件這直接扼殺在搖籃中,但是,它的前途也幾乎是沒有什麼光明可言了。
這個軟件是a-tech今年的重頭戲,它的只要功能是對海量的金融交易數據進行實時監控、篩選與分析,同時結合衛星,可以把數碼化的信息同賬號真正的主人聯繫起來。如果它問世,這將會是大數據時代金融產業的一場革命。
所以,a-tech研發這個軟件根本沒有想把它賣給任何人,這個軟件的買家只有一個,——康斯坦丁。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勛世奉正在柏林,具有諷刺性意味的是,他在柏林正在出席一個國際會議,主題就是’數碼化時代的信息安全’。
大約不到3天,勛氏的信息網絡就找到了攻擊a-tech的系統的人,頂級黑客,ta目前沒有為人所知的姓名,大家聽說的關於ta的名字只有一串亂碼:
——蹞斗b<璃蘵de1璯s 4天之後勛世奉得知一件事情。 5月28號,也就是在a-tech受到攻擊的那一天,伊曼王妃、伯蘭少將都與這名亂碼黑客出現在同一個小國家,列支敦士登。他們都有很好的官方理由,伯蘭少將去出差,伊曼王妃是去阿爾卑斯山地的萊茵河谷打羊胎素美容針的,這是一種巧合嗎? …… 我翻看勛暮生整理的一切有關於伯蘭·博登索普博士當年在劍橋代課時候的講義。 其中,有一段視頻,那是勛暮生逃課,我幫他使用k攝像頭刻錄下來的資料。 點開,博登索普博士的形象與聲音都開始生動起來。 我看着屏幕,怪不得,在紐約第一次看見伯蘭我沒有把他認出來。 現在的他與當年在劍橋完全是兩個人。當時他很年輕,頭髮還是長的,看起來有些像年輕時代的貝理雅,去吃飯的時候披着黑袍,唱拉丁文,在驕縱中帶着一絲的玩世不恭。 視頻中,他站在古老的黑板前面。那個黑板特別古老,據說是一位老公爵放在這裏的,我一直堅信那塊黑板單獨挺過了兩次世界大戰。 “加密傳輸信息的歷史非常古老,也許與人類歷史一樣古老。據說在4000多年前,人們就已經學會使用只有極少數人知曉的語言傳輸機密的消息,當時,這些消息大多使用在軍事戰爭中。” “隨着數碼化時代的到來,這種技術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要。計算機的時代,人們通過網絡傳輸的信息與數據已經成為常態,如果沒有加密技術,人們傳遞的信息就好像在獵場迎風飛舞的白鴿,隨時都有被獵槍射下來的危險。” “計算機加密是數學與計算機的交叉科學,在正式上課之前,我先讓大家做一個小遊戲。” 隨後,他在黑板上寫了一系列的數字。 這是使用非常簡單的使用古典替代密碼加密的信息。只要根據這些數字出現的頻率,相對應找到英文26個字母中對應的數字,那麼黑板上的這串看似雜亂無章的數字就是一行明文。 ——rhousego. 這依然是一句暗語,同時也是密碼。這句話表面是大約是說’晚飯要在家裏吃’,其實是使用這句話的雙方約定好的一句暗號,至於暗號的真實內容是什麼,就沒有統一定論,除非把使用這個暗語的雙方之一抓過來,仔細詢問,否則沒有別的方法。 我看完視頻,驚覺時間過的很快,已經到了抱着daniel去游泳的時間了。 下樓。 早已經被max大叔放在客廳中的羊絨地毯上的daniel正在聚精會神的玩一種新玩具,這是我根據從燕城帶回來的自己小的時候玩的迷宮拼圖遊戲,重新改的一個puzzle圖,比之前我玩的更複雜,陷阱也更多。 我拿着daniel的泳衣,還有自己的,正想要招呼他一起到泳池,沒想到他正在為其中一個謎題感覺到困惑,他的注意力極其集中,我喚了他三聲,他都沒有聽見,小孩子在集中精力的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我不想去打擾他,就坐在稍微離他遠一些的地方,等他一下。 花園中有響聲,是汽車的聲音。 我走過去,在推開的落地玻璃門裏面看着花園外面,幾輛黑色的梅賽德斯停下,其中一輛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車,同時,他身後是一個同樣穿着黑色的西裝10公分高跟鞋的年輕女人,那是勛致怡。 最後一輛汽車停穩,勛世奉下車,他面無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勛致怡,就逕自走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 他走到我面前,低頭,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就看見在一旁玩迷圖的daniel。 “你抱着daniel上樓吧。” “我想要帶他去游泳。” “嗯,那你現在就把daniel帶走。” 可是,這個情景,我看了看他,此時,勛致怡也走進屋子來,怎麼看起來都有些不是心甘情願的樣子。 “姐!你留下!”她衝著我叫了一聲。 我左右看了看,就讓max大叔抱着daniel去游泳。我讓女僕從樓上拿下來max大叔的泳褲,不是四角的,自然也不是三角的,而是一條與nba球員穿的幾乎要到膝蓋的運動短褲同款的黑色寬鬆泳褲。 他們離開,勛世奉早已經坐在客廳那個大沙發上, 隨後,他的下巴微微揚了一下,周圍的人全部散去,只是有穿着黑白制服的女僕用黃銅盤端過來紅茶與糖,放下之後,她們也走開。 他看着勛致怡,“你坐下。” 勛致怡卻沒有坐下。 可以在勛世奉那種不動聲色卻猶如泰山壓頂的壓力面前幾乎不受影響的人,我只見過眼前名為樂樂的這朵少女。 當年,即使是中國頂級紈絝的徐櫻桃都被坐在沙發上的勛世奉壓的幾乎無法抬頭,也幾乎無法說話,但是勛致怡卻不一樣。她站在沙發背後,手指摸着沙發的靠背,低頭,看着自己翹起來腳跟的名貴高跟鞋,淡米色手工真皮鞋底上的金色蜘蛛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四叔。”她的手指摳了摳沙發的牛皮,“這裏是美國,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勛世奉似乎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同一個在美國的定義中過了青春期,但是又似乎正處在叛逆期的侄女談話,就好像在燕城的菜市場,他面對那些熱情過度的大媽們的生澀一般。 “四叔,我都21歲了。” 勛世奉看着她,還是沉默。 “姐姐在21歲的時候已經同你交往很多年,並且都結婚了。” 聞言,勛世奉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勛致怡,“與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勛致怡看着他,我發現,即使他們之間的血緣已經沒有那麼近了,但是樂樂的某個神情與勛世奉有着說不出來的相似。她,“我們交往的男人同樣都是antype,也許你認為他比我大一些,很複雜,那是因為你們都是同樣類型的男人可以嫁給你,為什麼我不能繼續和abra交往?” 我聽到這個名字很意外,“樂樂,你說什麼?那個人,他叫abra,abrawhat?” 勛世奉代替樂樂告訴我,“horp(亞伯拉罕·博登索普)。” “……” 我應該慶幸,至少,伯蘭少將告訴樂樂的名字,是他真正的名字而不是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化名嗎? 勛致怡看着我,“姐,你還是把我的事情告訴四叔了。” 勛世奉同時有些意外,“怎麼,這件事情你也知道?” 我張了張嘴,準備對他們進行解釋,不過,……,與聰明人說話就這樣好,什麼都不用我解釋,勛致怡就明白。 她看向坐在沙發的男人,“四叔,你查我?” 沒有人說話。 “我以為你只會去查外人,沒想到連自己的家人你也查?” 勛致怡用雙手抓住身前的沙發靠背,她的手指用力摳進牛皮外層,似乎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四叔,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嗎?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崇尚美國價值觀,我不認為我與人交往這件事情是多*的一件事,我不會與這裏的姑娘一樣,連自己的父母家人也不想分享,但是我不想讓你干預。我不想以後過着這樣的生活!她被你完全控制住,好像一個精緻昂貴的doll擺放在你構建的宮殿中!” “夠了。”勛世奉淡淡的說,“勛致怡,從現在開始,你被禁足。學校那裏我讓人幫你請假,康斯坦丁你也不用去上班了。” “四叔你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沒有這個權力!” 這一次,那個男人不再說話,他甚至也不再看着勛致怡,只是低頭看着手中的茶杯,白瓷杯子中是暗紅色的液體,沒有加入牛奶,顯得清澈卻苦澀。 我讓女僕照顧勛致怡先上樓,找個舒服的房間讓她先休息,我看見她臉上粉已經殘掉,估計昨晚也沒有睡好。安排好她,我下樓,勛世奉還坐在沙發上,姿勢甚至都沒有改變過。 “arthur,別生氣,樂樂她還是個孩子,中國孩子的青春期和叛逆期來的都晚一些,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勛世奉抬頭看着我,“既然勛致怡把她最近的動態告訴過去,你為什麼向我隱瞞。” “我答應過她,再說,這是她的感情,我怕外人的介入會讓也許可以有圓滿結局的感情無疾而終。” 勛世奉放下茶杯,杯子中的液體少了一半,伴隨着他的動作,那些液體在容器中漂蕩,卻沒有滿溢出來。 “在這裏,勛致怡沒有能力奢談什麼愛情,她沒有能力維護那份她認為是異常珍貴的感情。” 我不同意,“愛情是每個人的本能,這不是有沒有能力的問題,這是,……” “你也一樣。”勛世奉的聲音把他的急躁煩亂的情緒表露出來,完全沒有遮擋,“如果你有能力去維護你最初的感情,你永遠不會成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