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晚餐
餘慶和梁若谷像是比拼廚藝一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也不怕費事費時,餘慶做不辣的一品豆腐羹,蝦干,瑤柱和嫩嫩的豆腐,再做一個糖醋排骨,水煮魚片,菠蘿咕嚕肉,挖空的菠蘿殼正好可以給兩個小的做飯碗。
梁若谷做了薯條,三分之一巴掌大小的漢堡包,夾的肉餅是牛肉和豬肉的混合。蔬菜丸子和雪花煎餃。兩人在廚房忙活,到後來,兩小的在客廳都無法安心的玩耍了,一高一矮挨着站在廚房門邊,伸長了脖子聞着香氣。
“哈哈,你看他們兩,太可愛了,我要拍下來。”餘慶回頭就看到這場景,頓時被逗笑,到處找手機準備拍下來,梁若谷見狀把自己的手機遞上,餘慶拍了幾張然後把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余可樂大概知道爸爸是在取笑他好吃呢,有點不好意思的想要捂臉退回去。
余樂童就沒有那麼敏感,乖乖站着讓叔叔拍了照,就衝著梁若谷喊,“爸爸,要。”
“要什麼?”梁若谷問。
“全部都要要。”余樂童霸氣的說。
“那不行,爹地還沒回來啊,要不你打電話問爹地到哪了?”梁若谷說。
“快,電話。”余樂童伸手說。
手機劃開,第一個圖標就是爸爸的電話,余樂童點一下,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等嘟嘟的聲音沒有了,爹地就說話了。
“寶貝——”
“爹地——”
“呦,是爹地的寶貝小公主啊,想爹地了嗎,來親一個。”余喜開着藍牙倒車,一點也不覺的這樣肉麻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什麼不對。
“么——”余樂童聽話的么一個。
“乖寶貝兒,爸爸就在樓下,一會就上來。”余喜說。
“爹地,再見。”余樂童掛了電話,梁若谷問她,“爹地和你說什麼了?”
“親親。”余樂童說。
“那爹地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梁若谷繼續問。
余樂童重重的點點頭,“爸爸,快去開門,等下爹地找不到我們在哪了。”
“爹地知道我們在叔叔家,他會直接過來的。”梁若谷說,“童童叫哥哥去門邊等着好不好,有人敲門就叫爸爸。”
余樂童興沖沖的拉着余可樂就往大門走去,“哥哥,哥哥,等爹地,我的爹地會買玩具。”
余喜進屋的時候果然拿着玩具,給余樂童的毛絨玩具和給余可樂的仿真模型車,余喜把玩具遞給余可樂,“樂樂,叫伯伯。”
“伯伯。”余可樂小聲的喊着。手裏摸着玩具車,還包着外包裝呢,就讓他有點愛不釋手。
“可以吃飯咯——”餘慶喊道,余喜帶着兩小的去洗手,準備吃飯。
也許是玩具+一起吃飯的感情,飯後余可樂很愉快的邀請余喜和他一起玩模型車,一大兩小坐在地毯上,餘慶坐在一邊沙發上,梁若谷在廚房善後。
“這次回來覺得梁特助放開了不少呢?”餘慶對余喜說。
“因為有了小孩吧。”余喜笑笑說,“從前他是我分手了無所謂,另外結婚了也無所謂。現在有了小孩,總算對我有了點主人公意識,大概類是誰敢搶他男人他就給誰好看的節奏。”
“你還挺得意。”餘慶說,“當初誰為了方便就把助理拖上床,情人助理一個解決,現在被套牢了還沾沾自喜。”
“人和人相處還不就是那麼回事,時間長了總有感情,我和他沒有一個美好的開始,但是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束也還不錯。”余喜說,“再說我們現在有了小公主,一家三口別提多和諧了,怎麼著也比你這個單親爸爸還和前情人糾纏不休的現狀要好些。”
“罵人別揭短啊!”餘慶說。見余樂童吧嗒吧嗒跑去開電視了,餘慶壓低聲音問,“既然要做代孕,怎麼不幹脆生個男孩,我看媽好像有點重男輕女呢?”
“小公主也是上天恩賜。”余喜說,“你以為孩子那麼容易得到啊,從他脊柱里提取的原細胞分裂成卵子再和我的精子結合,能成功已經是僥倖,哪裏還敢做什麼手腳干預男女,所以得知是個女孩后,我和他都非常知足。”
“不過他說等童童再大一點,他還準備要一個。”余喜說,“帶小孩上癮。”
“這麼高科技?”餘慶驚訝道,“我還以為你是用的卵子庫的卵子呢,不過這樣也好,這才算兩個人血脈的延續嘛!”
“你的孩子怎麼來的?”余喜問。
“咳咳。”餘慶咳嗽一下,“女人生的。”
“你既然離開容勝岳后就可以和女人生孩子,幹嘛還躲啊!還躲那麼遠,躲那麼多年?”余喜反問道,“要不是你是個男人,我都懷疑你躲起來偷偷給他生孩子去了,就跟言情劇演的一樣腦子短路。”
“呵呵,你還看言情劇啊!”餘慶被余喜的話驚出一身冷汗,這個話題比較危險,還是趁機轉移好了。
“既然回來了,以後就別瞎鬧了,你現在是一個孩子的父親,要知道什麼叫父親的責任。”余喜說,“那個女人呢?”
“其實吧,我當初是被強的,喝醉了人事不省,九個月後就一個孩子扔在我門前,說是我兒子,我一害怕就躲起來了。”餘慶說。反正說自己和一個女人兩情相悅大哥也不會信,還要編一段後續,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被強的,丟臉是丟臉了些,沒那麼麻煩。
“後來帶着小孩帶出感情來了,就一直帶着了。”餘慶說,“我驗過dna,是我親兒子無誤。”
“那那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余喜說的是郭汜儀的兒子。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又不是我兒子。”餘慶說,“首先,他必須改姓,姓郭也好,姓什麼也好,只要不姓余就行了。”
“那錢和房子呢?”余喜問。
“她現在是個什麼態度?”餘慶反問。
“她媽把她保釋出去了,估計她們娘倆會找上媽吧。”余喜說。“其實我給她們的錢足夠舒舒服服的過完後半生了,只是有人不知足而已。”
“不知足還有什麼好說的。”餘慶說,“房子收回來,孩子不是我的,那她懷孕和生育期間得的錢都給我還回來。聘禮就算了,要不然她抓着我逃婚的事不放也足夠膈應人的。我只想早早解決她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還有,我媽給她的首飾也都要要回來,聘禮都當賠罪錢給她了,又不是我媳婦,憑什麼還要我家東西,我留着給童童也好,給樂樂未來老婆也好。對了,梁特助還有媽吧,也可以送給她呀。”餘慶說,“如果她私底下還問了媽要錢,哥你就把她住院,檢查,生產的錢都算上,還有營養費什麼的,通通都要回來。”餘慶說。
余喜表情古怪的看着餘慶,“你老實說這幾年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怎麼現在變成這麼摳摳搜搜的一個人了?什麼住院營養費,又沒幾個錢,說出去不讓人笑話。”
“我自己家的錢,我扔在水裏聽個響也是我樂意,憑什麼給她們,還讓她們來膈應我。”餘慶說,“一想到我不在的時候,別人都把她們當做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我的岳母來對待,我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好嗎?我都恨不得登報解釋。”
“行行行,隨你樂意。”余喜說,“反正我讓王律師跟進這個事,你有什麼特別要交代的你再跟他細說,我是不管了。”
“什麼不管了?”梁若谷這下也忙完了,捧着一盤切好的水果過來,招呼跑到角落裏玩耍的小孩過來吃水果。
余喜攬着他的腰讓他坐在身邊,“二少爺準備朝人家要住院營養費呢,一股窮酸氣,正好,你跟他說說,他拿到分紅后要還我多掃錢。”
梁若谷輕鬆的靠在他身上,“你還好意思說別人窮酸,你給你親弟弟花幾個錢,還巴巴的讓他還。”
“什麼錢?”餘慶說,“我的分紅不都是你發給我的嗎,你扣了再給我就是了。”
“你哥哥開玩笑的。”梁若谷說,“後來直接讓人盯着容總,都省了不少時間錢了。”
“什麼錢啊,我都不在了還花錢了。”餘慶不解。
“你一聲不吭的走了,我不得做做樣子找你一找,請徵信不用錢?去金叉局找關係不用錢?”余喜說。
“容勝岳當初也找我了?”餘慶聯繫上下文問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余喜點他,“這件事裏他只有一件事做的讓我還看的下去,好歹他還知道離婚後再大張旗鼓的表白,而且把你也隱藏的很好。要不然,我能讓他去雲南接你,早用叉子叉出去了。”
“他真離婚了?”餘慶問。
“離婚了。”余喜說,“你不是想和他和好吧。”
“當然不。”餘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嗯,好馬不吃回頭草,可是你不是好馬,你是兔子啊。”余喜笑說。
“請不要大意的收下我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