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封死的刀
來到這個世界后，艾伊第一次走在街道上，繁華的小鎮，熙攘的人群，這一切都讓一直苦心訓練的艾伊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畢竟人都是群居動物。艾伊面上雖然沒有什麼欣喜的表現，微微勾起的嘴角證明了艾伊心情很好。其實，艾伊曾經在靜靈庭可以堪稱第二個朽木白哉，簡直就是冰山面癱的翻版，不過，艾伊這人實質卻不是個死板的人，連艾伊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用艾伊的話解釋就是經常生活在一個呆板的家族，再活躍的人也只能變成傻子。他自認為自己還可以如此健康，全是自己頑強的精神力。
“小鬼，出來玩，不要擺出一副冷臉，每天都是一個表情，你是面癱嗎？”斯摩格帶着艾伊走在街道上，不知是因為斯摩格還是什麼，人群和兩人保持了一些距離。
艾伊黑線了，他不過是懶得做表情而已，這就被設定為面癱，他可以踹前面的人嗎？而且，你沒有發現人群的變化嗎？那些人全被你嚇跑了。如果在擁擠的人群中行走，請自帶斯摩格，這樣你一定可以很順暢的走完全程。
艾伊對着斯摩格正色地說道“斯摩格，如果你關心我的問題，我很高興，不過，你沒發現周圍的人都被你嚇跑了嗎？”
艾伊快走了幾步，走到斯摩格的前面，然後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斯摩格，指着斯摩格周圍的真空地帶，強調的說道“對了，我的面部神經很正常，不是面癱，而且，我現在很好奇，斯摩格你是怎樣不說話就可以有生人勿近的氣場的。”
不理會斯摩格微微變黑的臉，艾伊心情很好得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各種各樣的服飾，和各種膚色的人，艾伊好奇的探究着。這個世界的人真的好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難道各個國家的交流很密切嗎？
艾伊現在真的很想把那個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神秘人抓出來，狠狠揍一頓，就算不合作，折磨了自己一宿，好歹告訴自己這裏是哪裏吧。這樣一直這樣研究分析，他很累好不好。其實，這次艾伊出來，不光是為了休息，更是為了深入了解這個世界。面對一無所知的世界，人的心底多少有些茫然的感覺。
艾伊用着這些天學到的一些基礎詞彙，費力的研究着各家店鋪的名字。在發現自己詞彙量還是少的可憐的時候，艾伊沉默了，他在默默的詛咒着這個世界的創始人，這都是什麼文字啊，他學了這麼多天，才只能認出幾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店面名字，讓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穿了一次越，智商變低了，你可不可設計的再難一些啊。
在艾伊稀少的詞彙下，他終於找到了一家刀具店。斯摩格看着艾伊激動的跑到刀具店，雖然他沒養過孩子，不過，他還是知道人家的孩子喜歡冰激淋什麼的，怎麼他養的孩子居然跑到刀具店！他要不要欣慰一下，自家的孩子很有海軍的潛質，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歡迎……”店主原本看到有人進來，正要高興的迎上去，卻只看到一個四歲的小孩，刀具店的店主嫌惡的擺了擺手“這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快出去。”
艾伊彷彿沒有聽見一樣，旁若無人的往裏走，各種刀具陳列在店中，看的艾伊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你這個小孩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出去嗎？”店主說著就要拉住艾伊的手臂，艾伊微微閃身，不着痕迹的躲過了店主想要抓住自己的手，繼續往裏走。
店主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剛才自己明明差點抓到他了，怎麼會被躲過去了。
這時，刀具店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店主顧不上管艾伊，快步向剛剛進門的斯摩格走去，諂媚的說道“斯摩格少尉，您有什麼需要嗎？”
斯摩格指了指正在蹲在地上研究刀的艾伊說道“你去問他吧。”
店主一愣，詫異的看向艾伊，難道這個小孩是斯摩格少尉的孩子，瞬間，店主覺得自己悲劇了，剛才的行為沒有得罪他吧。他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家呢。
艾伊其實對刀具並沒有什麼研究，上一世是死神的他，只對自己的斬魄刀印象比較深，而這樣真實的刀具，艾伊還是第一次接觸。
在刀具店的角落裏放着一把刀，刀上的灰塵證明了這把刀被閑置了很久。艾伊的視線無意識的瞄到了這個角落，瞬間這把刀吸引了艾伊所有的注意力。快步走向角落，即使輕微潔癖的他也毫不猶豫的抓起了這把積滿灰塵的刀。
“這把刀拔不出來，要不要看看這把刀，這把刀……”店主拿起了自家店裏一把不錯的刀，湊到艾伊身邊想要彌補剛才對艾伊的忽視。
“吵死了，閉嘴。“過於專註的艾伊聽着店主的聲音格外的煩躁，惡劣的本性徹底暴露出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斯摩格也詫異的看着艾伊的反應，雖然平時這個小鬼有時候很愛耍脾氣，不過他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而現在突然爆出了戾氣，斯摩格還是第一次看到。斯摩格看向艾伊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曾經的探究。這個小鬼到底隱藏了什麼？
艾伊小心翼翼的拂去刀上的灰塵，小手握上刀柄，不知是力氣太小，還是什麼原因，艾伊怎樣也拔出不來這把刀。艾伊緊皺眉，突然對店主說道“你說它拔不出來，為什麼拔不出來？”
店主聽到艾伊的問話，停止了心中對艾伊的咒罵，快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這把刀什麼時候被放在店裏的，不過發現的時候就拔不出來，原本想要扔掉，不過看刀鞘就知道這把刀不錯，就放在了這裏。”
艾伊點點頭，視線又放到了刀上，這把刀無論從外形還是其他方面都太像自己曾經在靜靈庭用的斬魄刀了。漆黑的刀鞘上點綴着一些複雜的花紋，從遠處看就只有刀柄上有一絲暗紅色。按照夢中的那個人所說，自己穿越是他帶來的，一直陪着自己的這把刀也許也是他帶來的。不過，現在有一些原因讓這把刀拔不出來。
艾伊緊緊的握着刀，希冀的看向斯摩格，好像小孩子討要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斯摩格。”
這樣的艾伊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真的只有四歲的孩子一樣，剛才的戾氣彷彿就是一個幻覺一樣，斯摩格讀出了艾伊眼中的意識，重新給自己點上兩個雪茄，這個小鬼也就只有這時候才想起身後的我。斯摩格最後還是無奈的妥協，掏出貝利，準備給艾伊買下這把拔不出來的“廢刀”。
“謝謝你，斯摩格。”艾伊終於展開了今天的一個笑臉。斯摩格輕輕哼了一聲，勢利的小鬼，這麼多天都是一個表情，居然今天會笑了，看來也許他真的不是面癱。不過，斯摩格，你確定你要糾結這個有關面部神經的問題嗎？！
又是夜，深夜是讓人充滿恐怖的遐想，艾伊又一次被拉進了神秘人的黑色世界。艾伊想起了昨晚被強制回憶起的一切，周身圍繞着具象化的黑氣，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實體，不然我一定殺了你，再鞭屍。
“呵呵，真是恐怖的想法。”又是那個陰翳的聲音，聲音中的寒氣讓艾伊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唇角微微揚起一個譏諷的笑意“你做的事，死不足惜。”
“包括把你的斬魄刀給你帶來的這件事？”聲音中夾着一絲玩意，似是想要看看艾伊聽到這件事的反應。
艾伊環視着周圍，想要抓出這個人藏身的地方，可是周圍卻全都是黑暗。該死的，和老鼠一樣的生物，就知道藏起來。
黑暗中的人忍住了想要出來把艾伊殺了的想法，自我安慰着，這是我帶來的人，我還希望他為我所用呢，等他幫我做完事，再弄死他，一定要忍耐，要忍耐。就算這樣想，陰影中的人，額頭上已經有了明顯的青筋，要知道，他雖不是穿越大神，但也不是老鼠這種生物。
“你把一把拔不出來的斬魄刀給我送過來，哼，要我怎樣感謝你？”艾伊反問着，他以為自己是傻子啊，送過來斬魄刀就屁顛屁顛的和他妥協，昨晚用生命威脅都沒有用，還用這招，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如果你一直抱着這樣的想法，你的斬魄刀永遠都會被我封死。”聲音逐漸變小，艾伊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又跑了，果然，和老鼠是同一物種，就知道逃跑。
即使在最後，黑暗中的人還是感知了艾伊的想法，黑暗中的人眼神更加陰冷，古默，你死的那天我一定到，無知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