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個人是誰

和斯摩格生活在一起，艾伊覺得自己已經提前進入軍事生涯了，斯摩格，你確定你沒有把我當成海軍訓練嗎？

自從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后，斯摩格的訓練方式溫柔多了，不過，艾伊心中的小人仍在不斷的淚奔。我還是一個孩子，至少在生理上我只有四歲而已啊。

艾伊拖着疲憊的身子跟在斯摩格身後，已經濕透的衣衫昭示着艾伊的運動量。艾伊一邊走，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斯摩格。多虧自己了曾經在死神世界受了殘酷的訓練，不然自己一定吃不消。

感覺到艾伊視線后，斯摩格瞥了一眼身後的人，髒兮兮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頓時，斯摩格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不得不說，現在的艾伊的裝扮很有喜劇效果。

不過，斯摩格為了給艾伊留點面子，還是很淡定的目視前方，不再去看艾伊幽怨的小樣。

艾伊踢了一腳腳邊的石子后，追上了斯摩格，拽着斯摩格的袖子，乖巧的跟在斯摩格身邊“斯摩格，已經訓練好久了，明天可不可休息一下啊。”

斯摩格原本想拒絕的話再看到艾伊希冀的眼神后，就沒有說出口。算了，這個小鬼這些天很努力就讓他休息一下吧，按照這個趨勢，這個小鬼一定可以被自己培養成一名優秀的海軍的。

見斯摩格點點頭后，艾伊一直緊繃的小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鬆懈，頓時，艾伊覺得遠處的夕陽都格外的好看。果然，可以休息什麼的，最幸福了。

“簽訂契約吧，古默。”一個虛幻的聲音彷彿從遠處飄來，艾伊環視着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一絲光明。

已經經歷過各種詭異的事的艾伊已經可以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現實，艾伊淡定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帶你來的這個世界的人。”

艾伊緊皺着眉頭，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人，而且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難道是穿越大神，不過，這麼詭異的環境，他怎麼覺得這個大神不是什麼好東西呢。忽然艾伊覺得有一陣冷風從自己頸間會吹過，艾伊打了一個寒顫，好詭異。

“不要用你凡人的思想去推測了。”

艾伊一愣，這個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內心的想法？看來這個人不是學過心理學，就是屬於靈異範疇，不過以現在這個情況看，這屬於靈異範疇的幾率比較大。艾伊很淡定的分析着自己的處境，完全沒有受環境的影響。

處於黑暗中的人感覺到艾伊的想法嘴角一抽，明明自己營造的很好的氣氛怎麼全被他破壞了。自己選中的人是不是太沒有危機感了。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把我帶到這個世界，還進入我的夢裏，你有什麼目的？”艾伊冷靜的小心戒備着周圍，以免突發事件發生。艾伊是一個謹慎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開始就小心的戒備着周圍的一切，好像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吧。

“和我合作，不然你會死。”

艾伊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用死威脅，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籌碼。

“你以為會很簡單就死嗎？”嘲諷的聲音傳入艾伊的耳中，艾伊愣了一下，他到底想說什麼。

“就算你死了，我也會讓你復活，重新經歷這一切，生生死死，永遠的無限循環。”玩意的聲音彷彿是在看晨羽的玩笑一樣，艾伊狠狠的咬着牙，算你狠。

“簽訂契約吧，古默。”

事情彷彿又回到了原點，艾伊堅定的說道“我不要。”

沒有想到艾伊是這樣的答案，那個聲音的主人原本準備好的話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艾伊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眼中戲謔的成分深了一層“你沒聽清嗎，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你會後悔的。”聲音一點點變小，逐漸消失，艾伊也退出了黑暗的世界。

睜開眼，艾伊看着房頂，抬手擦了擦額頭上薄汗。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后，艾伊長長舒了一口氣。

已是深夜的窗外因為烏雲遮住了天空，彷彿黑色的幕布一般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如同夢中的黑暗世界一般。這樣的深夜讓艾伊的心情更加煩躁，那個自稱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自己會有兩次穿越，各種問題圍繞着艾伊。艾伊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黑髮，該死的，這種被掌控的感覺真不好。

艾伊重新躺回床上，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着，伸出手看着自己縮小的手，嘆了一口氣，穿越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舒服。每次穿越都要適應新的世界，新的法則，新的環境，艾伊緊了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他討厭不斷變化的環境，討厭不斷改變的心。

艾伊對着房頂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天邊微微泛白才重新入眠。

夢境中已經沒有了黑暗，艾伊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這是尸魂界，難道又穿回來？突然一個人出現在艾伊的視線中，那個人是曾經的自己竹下川。一個個場景如同回放一般，艾伊怔怔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曾經的悲劇又一次重蹈覆轍。

艾伊蹲在地上，抱着頭，彷彿想要逃避這一切一般。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求求你們，不要離開我。

“古默，看到這些，你還不想和我合作嗎？那麼弱小的你，怎麼可能在這個世界生存。”

艾伊緩緩站起身，面上依舊是平日的沒有一絲表情，眼底的寒意更深，緊握的拳昭示了艾伊的心情並不如面上那麼平靜“我不要。”

依舊是決絕的拒絕，如果第一次拒絕是戒備的話，那麼這一次的拒絕只因為觸及了艾伊的底線。

“哼，無知的人類。”

清晨，斯摩格敲了敲艾伊的房門，發現艾伊沒有動靜，斯摩格緊皺着眉，平時這個小鬼雖然愛睡覺，但也不會賴床，這個時間還沒有起。斯摩格輕輕推開門，看着艾伊蜷縮在被子裏，整個頭都被蒙在了被子裏，斯摩格拉開了艾伊的被子，看着艾伊不安地緊皺着眉，好像是忍耐什麼似得。

“小鬼，醒醒。”斯摩格看着艾伊像是在做噩夢一樣，趕緊推了推艾伊，想要叫醒他。

艾伊聽見了斯摩格的聲音，緩緩睜開眼，已經大亮的天讓艾伊的眼睛很不舒服。艾伊微眯着眼，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剛才被子裏出來的艾伊，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沁透。

艾伊脫下了自己濕透的衣服，抓了抓自己凌亂的短髮“抱歉，今天多睡了一會，昨天訓練太累了。”

斯摩格拿起被艾伊脫下的衣服，深深的看了一眼艾伊，明知道眼前這個小鬼在撒謊，但斯摩格沒有拆除，誰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即使他只是一個四歲的小鬼。

“起來吃飯，你不是說今天還要出去轉轉嗎，快點收拾。”

斯摩格拿着艾伊的換下來的衣服出了門，艾伊深深吸了一口氣，連續一個晚上和看電影一樣看了一宿自己曾經的記憶，這樣的感覺讓艾伊很不爽。因為出汗而黏膩的身體，讓艾伊有些煩躁。如果每天晚上都要重複這種夢境，他想自己離進神經病院就不遠了，至少現在的自己感覺自己已經神經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