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

從審訊室出來,他們轉戰會議室,路上碰到了古隊長,他一臉瞠目結舌,眼底眸光透着憤怒的樣子,取悅了謝寧楓。謝寧楓勾唇一笑,投向古隊長的視線充滿了興奮。

溫柔捏了一把他的腰,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些,別讓人下不來台。謝寧楓摟着她的肩膀前行,兩人的視線錯開,徒留下古隊長一人愣在原地。

溫柔的面前是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水,聞着碧螺春的香氣,她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靜。上首,副局喋喋不休地將姚隊長罵了個狗血淋頭,其他人不聲不響地聽着,謝寧楓面色淡然地喝着茶。

“盛老,是我教導無方,讓謝少爺受委屈了”,副局轉身跟盛老彎腰道歉,語氣愧疚,仿若姚隊長做的一切,是他的責任。“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不會讓他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您看,姚隊長是個人才,派去基層太大材小用了。”

“副局,關你何事,人家有嘴,為何不親自道歉”,謝寧楓一臉瞧不下去的樣子,語氣怨恨,“您只是他的領導,又不是他的爹媽,幹嘛事事都攬上身,我記得,這是您第二次為下屬向我道歉了。”

“謝少爺,您也知道,人才不容易找,姚隊長曾經立下不少功勞”,副局面帶惋惜,語氣卻是強硬,“我不能看着警局,失去了一個好警察。”

“請問副局,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呢?”溫柔好奇道,“無關痛癢的責罵嗎?還是拿出實質性的行動為好。”

“自然,我一定嚴懲,降職罰薪,當然,親口給謝少爺是必須的。”副隊長面色肅然,冷不丁瞟了姚隊長一眼,眸光中的催促快要盪出來。

不管姚隊長多麼不服氣,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只能低下頭給人道歉。人中處的血痕猶在,紅色的一條,格外刺眼。他幽深的眼眸看了謝寧楓一眼,又飛快低下頭。他慢慢抬起重如千斤的腿,一步步走過來,雙拳握了又松,鬆了又握,深深的怨言填滿了腹內,像團黑色的氣體,不斷衝擊他的心臟,難受得很。

“不用說對不起了”,謝寧楓抬手,神情淡然,嘴裏吐出的話,卻令姚隊長的臉又黑了一層。“我怕你的對不起只對死人說。”

副局的臉色尷尬極了,他訕訕而笑,“謝少爺真愛開玩笑。”

“是不是玩笑,姚隊長最清楚”,謝寧楓拍了拍姚隊長的肩膀,輕聲道,“不過我等着你來。”

這句話像一把充氣槍,腹內的黑團驀地脹大,終究爆炸了。他們走後,會議室內,一片狼藉,副局面無表情冷眼瞧着這一切,扇了扇空氣里揚起的塵埃,冷寒道,“發泄好了,按計劃行事。”

容老的死,在謝寧楓離開警局后的第二天,登在了中央國報上。昔日受過容老恩惠的人,紛紛致電副局,要求立刻將兇手抓起來,副局在左右為難之下,不小心泄露了謝寧楓是最後一個見到容老的人。

一時間,連老桌上的電話被打爆。又有張嫂現身別墅前,一邊哭泣,一邊陳述謝寧楓的罪行。

這些,溫柔不知情,謝寧楓也無暇去管。別墅的大門緊閉,把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阻擋在外面,留給家人一片凈土。

樓上的客房被佈置成一間簡陋的手術室,郁元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溫柔額上冒着汗水,謝寧楓細心地拿着棉布擦拭。郁元的臉色蒼白,呼吸卻強勁,這是因為空間的靈氣滋養了他的身體。

“嗯哼”,劇痛令郁元嘴裏溢出呻吟,謝寧楓不滿地瞥了一眼主刀的醫生,為什麼不加大麻醉的劑量。

主刀醫生的手一抖,差點劃到神經,他立馬冷靜下來,在謝少爺森寒的視線下,勉強拿刀繼續剩下的手術。一個小時后,縫合好病人的腦袋,主刀醫生徹底虛脫過去。

謝寧楓扶郁元坐起,一手環着他的背,一手掰開他的嘴巴,溫柔小心翼翼喂他喝靈泉水。靈泉水能夠加快傷口的癒合,郁元傷的是腦袋,容易留下後遺症,有靈泉水在,就不用擔心了。

吩咐請來的護士照顧好郁元,二人走出房門。二人不管,不代表別人不會憂心,溫柔下樓便見到,奶奶一臉憂心地望向外面。

從樓梯上,可以看到外面有不少記者,把別墅圍了個水泄不通。謝寧楓皺眉,掏出電話,給謝寧豫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由軍人接手別墅的安保工作。

同時,彷彿商量好一樣,各大報紙的版面被容家小姐夜店尋歡的身影佔據,即使有小報刊登容老的案子,也很快石沉大海。

盛老已回特殊部門上班,部內秩序井然,眾人一臉歡喜,總算不用再見到謝魔王陰沉的臉了。

“該死的,你找了這麼多醫生,卻沒一個靠譜的。”燕文北腦中一直繃緊的弦斷裂,他滿身戾氣,打砸屋裏的東西。

又一個琺琅勾絲杯扔在風藤紀的腳下,綻放出一朵破碎的白蓮。風藤紀不閃不避,鷹眸醞釀著風暴,雙拳緊握,身上縈繞危險的氣息。

燕文北沒有察覺,他肆意地動作,隨着心意行事,宣洩滿腔的怒火和恨意。此刻,他溫柔的表情完全消失,嘴臉扭曲,像個旋轉樓梯。以往能柔得滴水的眼神,充斥着燃燒的火焰,眼球佈滿了紅絲,令人不由自主後退。

“夠了,風藤家的人從不會把怒火發到自己人頭上”,風藤紀黑沉沉的眸子,包含了很多情緒,甚至摻雜鄙夷,這令燕文北無法忍受。

從一出生,他就是眾人期待的燕家少爺,耳邊儘是讚美之詞。大了,無論上學還是進公司,他都是別人嘴裏的某某孩子,使得無數人嫉妒。有燕家保駕護航,他一路順風順水,別人巴結還來不及,誰會像風藤紀三番兩次輕視他。

是的,他如今是落魄了,不得不靠風藤家活着,但他也是燕文北,不容人踐踏尊嚴的燕文北。“你也夠了,到底我是風藤家的少爺,而你是僕人,僕人就要緊守本分,千萬不能亂了規矩。”

風藤紀手一揚,腳邊的碎片拋向空中,又在空中排成鳥形,朝燕文北衝去。燕文北臉色頓時煞白,腳一退,扭傷了腳踝,整個人跌坐在地,抱腿把頭埋在腿間,瑟瑟發抖。

“你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可不是少爺”,風藤紀扯出一個笑容,臉上的表情近乎不把燕文北當作人看待,他彎下腰,可憐地瞧着顫抖的燕文北,伸出腳踩在燕文北的小腿上,“我隨時隨地都能要你的命。”

燕文北望向離去的不可一世的背影,眸子黯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不到他居然有小命朝夕不保的一天。不過,他的眸子隨即暗沉,像兩個深潭,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下午,屍檢報告出來了,捧着殘留溫度的屍檢報告,謝寧楓心底百感交集。一方面,清白得證,原本就是件喜事,但看到屍檢的結果,謝寧楓的眉毛緊縮。

溫柔拿過屍檢報告,面上十分訝異,容老竟然是自殺,他為什麼要自殺,為了燕文北嗎?他又充當了什麼角色?一時,無數疑問湧上心頭,溫柔怎麼也看不下去了。

“胰島素殺人,雖然了無痕,可肌肉分泌的乳酸使得它有跡可循,倒令容老的安排功虧一簣”,老左喟嘆道,“我實在想不通容老這麼做的原因。”

他們也不清楚,許是出自愛屋及烏的心理,疼愛容宋,所以連帶燕文北一塊疼愛上。

謝寧楓扶額,靜靜細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官員*的泄露,安局和姚局的死,他們遭遇埋伏,容宋越獄,容老的死亡,他的誣陷。不,他算漏了一件事,那些爺爺們的來訪。

燕文北的目的是擾亂他們的視線,趁機離開華國嗎?但何必繞一個大圈,以他目前的身份,華國也不會攔。除非,他要帶的是其他人。

還有誰呢?難不成那些官員還藏在b市,燕文北要帶他們走?

想到這個可能性,謝寧楓上樓拿了一大疊資料,比對了一番,失蹤的官員都是從貧窮家庭走出來,而且曾在私底下與容真卿或多或少有摩擦的人。

放下資料,謝寧楓輕嘆一口氣,二人以為他在為燕文北的事煩惱,便開口勸他放寬心,有盛老在,一定能把事情圓滿解決。

謝寧楓也不多說,上樓去看郁元。如今,他身邊缺幫手,老左是好用,但他的身份不夠。郁元手握實權,手下能人輩出,有他幫忙,他就能把人抓住了。

打開門,示意護士出去。郁元的病情好轉得比醫生預料的快,使得溫柔不敢給他多灌靈泉水,怕惹來別人的窺探。於是,郁元還要等到明天才能醒來。

望着這張熟悉的臉蛋,謝寧楓心底的歉意被牽扯而出。郁伯伯死了,若郁元再出事,他以後哪有面目去見郁伯母,以什麼面目面對溫柔。

最好的兄弟因為他的妻子而死,這個罪名會壓在他和溫柔心上一輩子,沉甸甸的,透不過氣。

“你一臉快哭的樣子是做什麼,我還沒死呢?”一個欠扁的聲音,瞬間驅走了謝寧楓的懼意。

“都中槍了,還不肯歇歇嘴皮子,你趕緊養好傷,我們的網也要收了。”

------題外話------

卡文了,希望明天的狀態可以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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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踹了渣男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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