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一次約會,感情進步
約過了半個時辰,龍影生硬的聲音便從馬車外傳了過來:“啟稟王爺,鏡湖到了!”夜兮落疑惑的看着寒陌羽塵,寒陌羽塵寵溺拉着夜兮落的手走了下去:“這麼晚了,你剛剛從音沫樓解決路緋敏,還沒吃飯吧,我們邊游湖邊吃飯。過會本王再送你回府。”夜兮落受寵若驚,這男人是何等的尊貴,為了自己卻如此放下身段,這般為她細心呵護,她的心被一陣暖意取代:“陌,你真好。”寒陌羽塵聽着夜兮落的稱呼,覺得很是受用,握住夜兮落的柔荑,墨色的瞳孔裏帶着一種絕無僅有的溫柔:“上船把。”寒陌羽塵拉着夜兮落的小手,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船,龍影,竹魂給划船的侍衛一個眼神,侍衛很有眼色的把船劃到了湖中央。
甲板上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寒陌羽塵和夜兮落了,寒陌羽塵拉着夜兮落坐了下來,“兮兒,餓了吧?吃點點心吧。”夜兮落點點頭,寒陌羽塵拿起了旁邊的水晶葡萄,接下來,龍影和竹魂看見了讓他下巴跌倒地上的事情。
寒陌羽塵竟然親自撥開了水晶葡萄的皮,把核去掉,只剩下清澈滑嫩的鮮肉親自送到了夜兮落的口邊,紅唇一張,就把寒陌羽塵的辛苦給吞入了腹中。寒陌羽塵臉上掛着柔和的笑意,膩死人的語氣“好吃嗎?”甜甜一笑,微微頷首:“好吃。”
一旁的龍影竹魂在心裏嘀咕,這四小姐也太懶了吧?現在有王爺喂着她吃,她乾脆連手都不動了,就見她小口一張一合,吃的津津有味。而一邊的寒陌羽塵則是一口都沒吃,全部的時間都在給她弄去皮和核的問題上。夜兮落一邊吃,還一邊滿意的點頭。寒陌羽塵看着吃得正津津有味的夜兮落,滿意的笑到:“以後,都由本王喂你好了!”
夜兮落問道:“陌,你不覺得我很懶么?我外公和師傅都說我快懶成精了,要是沒有倚竹晴川慕夏她們,我連衣服都不一定會穿!”
這要是放在現在,就活脫脫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兒。
前世她受了萬般的苦難,都沒有好好享受一天,就那般凄慘的死去。這一世,她要享盡一切齊人之福,該做就做,不該做也做。能不自己動手就不自己動手。對於夜兮落來說,這不是懶,是一種享受。是一種境界。
寒陌羽塵一把攬過他,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寵溺的颳了下夜兮落的鼻子,霸道又護短的話脫口而出:“這不是懶,當本王的女人,你只需要學會享受就行,你所有的擔子本王都替你扛。你要做的,就是開開心心,給本王開心的笑,讓本王看到你無憂的小臉,這就是你要做的。”夜兮落眉眼彎彎,感動的都快要掉眼淚了,順勢依偎在寒陌羽塵的懷裏:“陌,有你真好。”
她知道,他這般尊貴,卻願意屈尊為了她做這些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事。他地位尊貴,從小就是被人服侍,這般為她,恐怕她是第一人吧?是的,她對他漸漸地適應了。
寒陌羽塵俊眉上揚:“此生,得有兮兒,夫復何求?”
聞言,夜兮落滿足的笑了,夜兮落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這湖面,低頭看着摟着她的寒陌羽塵道:“陌,兮兒為你彈一曲可好?”
“好。”
寒陌羽塵一揚手,龍影立刻就把古箏給夜兮落拿了上來,夜兮落在甲板上,做邊緣的一個乾淨的位置,一群一撩,席地而坐,一點也不怕灰塵浸染了她白色的裙擺,把古箏放在腿間,悠悠揚揚的琴聲穿透雲霧,穿透空氣,穿透時空,飄揚在南夏城的上空。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
就是遇見你
在人海茫茫中靜靜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儘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氣息
卻無法擁抱到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
但願認得你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
身邊有怎樣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
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勇敢的在一起
會不會不同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
埋在沉默的夢裏……”
寒陌羽塵微眯着墨色的眸子,眸子裏柔情一片,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山。他的眼中,只有那在甲板上席地盤腿而坐的白色夢幻的身影。她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白色純潔的輕紗,一根青色的腰帶束出纖細的搖身,唇瓣的笑容只為他一人綻放,美的就連春天裏百花爭艷的花朵,也不及她分毫。正在彈琴的她抬眸,對上他深沉漆黑的眸子,回一嫵媚一笑。花開,花謝,那一朵採擷的美好,蘊藏在碧落黃泉里的美好,唯有她的笑容而已。一曲終,餘音裊裊,如一縷縷青煙,慢慢的飄蕩在南月城的上空,然後,煙消雲散。
夜兮落像一朵蹁躚的蝴蝶,飛奔到寒陌羽塵的懷中,眉眼彎彎:“陌,你喜歡嗎?”“情難卻,情相牽,只羨鴛鴦不羨仙。兮兒的,本王從來都是喜歡的。”夜兮落淡淡一笑,也不害羞,道:“兮兒只為你一人歌唱,今後只願唱給你聽。”寒陌羽塵墨色的眸子裏星光閃閃,一世的滄海桑田都流連在他墨色的眸子裏,久久不退去。他墨色的眸子裏,只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深深的鑲嵌,在他的心裏。
不遠處也有一搜豪華的船隻停在那裏,船頭的甲板上站着一個肅立的身影,一身青色的長袍束出他健碩的身姿,一雙黑色的眸子像閃耀的猩猩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那艘豪華的穿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黑色的瞳孔里一抹驚艷,一抹冷氣,還有一種不知名的光芒。夜孝澤將黑色的衣袍往身後一撩,從船艙中走了出來,踱步來到太子的身邊,順着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對面的那艘豪華的船上。“那是陌王的船,就在前幾個時辰陌王就去府中將落兒接走,剛才彈琴唱歌的,應該就是落兒吧。”兩艘穿離得太遠,只能隱約的看見對面那船上的人兒穿的衣服的色彩,兩深一淺的色彩搭配起來格外的溫馨,彷彿山水之間的產物,讓人心曠神怡。
寒陌景風黑色的眸子坐落在遠處那一抹清涼的白色身上,眼神久久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淡淡的道:“原來她的才藝這般了得,為何當日在宴會上卻什麼都不表演?”最後一句,他似乎在問自己,也似乎在問夜孝澤,更似乎是在問天地。如果她當日在宴會上表演今天的這一曲,他應該就不會退婚了吧?如果他當時不衝動,不以貌取人,哪怕只是稍微花一點點的時間去了解她,了解她面具下的生活,是不是,今日摟她在懷的,是他,而不是寒陌羽塵。其實,他後悔了。他知道,當他放下身段去彥熙閣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後悔那麼草莽的退了婚,讓她現在落入了寒陌羽塵的懷中。也許,在音沫樓里看到她的表現的時候,就已經心動了,她有咄咄逼人的眼神,也有咄咄逼人的靈氣,更有咄咄逼人的氣質,也有咄咄逼人的資本。擁有這樣氣質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廢物?除非她自己想掩蓋,否則她的光芒怎麼也掩蓋不住。寒陌景風黑色的瞳仁縮了縮,危險的眯了起來,這是她的招數,是她使得花招,讓他退了婚。現在跟寒陌羽塵雙宿雙飛。好,很好,他一向都不喜歡讓人如願。
而在遠處鏡湖的對岸,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駐足在楊柳樹下,黑衣的有一張極其好看的面容,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而白衣的的,有一張妖嬈的臉,紅潤的像艷陽,與黑衣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黑衣男子狹長的丹鳳眼露出一抹狠光:“是她,絕對是她。”白衣男子則是嘆了一口氣,才緩緩到:“她,真的回來了。”黑衣男子看着湖中的船隻陰狠地說:“就算她真的回來了,也休想……”於是,一場密謀的計劃慢慢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