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 公審大會（上）

到得眼前依稀可就是個一身黑衣，黑褲，頭也帶着黑色頭套看不去男女的身影。倒得端木明玄眼前，順手摘下頭上頭套。

清楚可見眼前是個長相嬌媚中帶着魅惑氣息的美艷妖孽女子。臉色蒼白的猶如白紙毫無一點人氣。雙唇也是同樣的紫黑色中頭着幽深氣息，而白皙修長的手指上，長長的指甲也是同樣的紫黑色。

竟就是烏家寨和小七他們有過一面之交的西山鬼母。

“鬼母參加大皇子……”看着眼前的端木明玄，那女子微微一笑。依然是一貫的冷眼大方恭敬低頭對端木明玄問安。

“鬼母，不錯。看來你這次的任務確實很完美。但別忘記本王先前對你所說的話，本王只要你逼得林小七無處顯形，但覺不能傷到她半分毫毛，知道嗎？”

看來這西山鬼母確實是大皇子端木明玄的人。這端木明玄也確實不一般，長着一張天神俊美的容顏，給人的感覺也是清淡如風的。可卻利用着這樣的人物，而且想必這林小蓮起死回生的話也是他所為。

確實是知人知面不識心，真心讓人難測。

淡然對西山鬼母讚許一笑，端木明玄說著，依然是清淡無波溫柔對着西山鬼母道。但他的話落聲，西山鬼母神態跟着一凌。

“是的，大皇子，手下定不負大皇子所託。”

恭敬應道，低頭恭敬的等着他回答。

“知道就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的想法。烏家寨之爭中，你可是一直想着要得到她身上的能量。若有下次……哼，定讓你跟這樹一樣的下場，滾。”

西山鬼母的恭敬和應聲，端木明玄本好看的眉眼本能皺起，眼中浮現少有的陰冷和暴戾，更如地獄鉤魂使者般殘忍暴戾。清冷道，說著猛然出手。

長長的白色衣袖本能一甩，一股無形的勁力跟着甩來。接着西山鬼母跟前他剛坐的一棵冰樹，上面的冰花跟着飛舞飄落下來，一團銀光閃過，接着隨他離開，那冰樹跟着消失不見，空中只有些微飄散如落花一般的白色冰屑木屑。

“呼，”突然的掌風，嚇的西山鬼母身影一個哆嗦。直到許久抬頭，發現端木明玄依然離開，這才緩慢抬頭長出口氣，慢慢站下身影。

顫着手擦着額上少有的汗水，眉宇跟着皺起。

小七回去冰堡，確定冬月眾人都安全這才赫然放鬆口氣。

“小姐，你怎麼回來了？小姐，你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那些人我想他們是決議不會放過你的，小姐。一旦夫人沒在，我冰堡必定會成為眾人爭奪的目標。如今冰魄劍法在小姐手中，小姐還是走吧。”

冬月幾丫頭正滿臉憂愁坐在大廳中，看小七進來。雖有那麼點遲疑，春梅還是上前緊張可着小七道，出言催促她走。

“是呀，小姐，你快走吧。雖然夫人是死於火焰劍的劍縫，但我們相信小姐絕不是殺害夫人的兇手，我們不相信。”

春梅的奉勸和緊張，冬月跟着過來附和道。肯定回答說著回眸看着周圍其他只有二十多個都在一起的白衣女子。

“是的，小姐，夫人如今去了。冰堡除了你再沒別人能夠守護住夫人生前的這份繼產。我們只希望小姐能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為夫人守住冰堡……”

冬月的話落聲，其他人跟着符合。那表情顯然是極挺她的。

“大家的心意小七明白，當然大家對小七的信任小七由衷欣慰。但我還是不會走的，因為娘的事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解釋，至於傳聞中殺人的女魔頭這樣的事，大家都知道的。我只想大家給我當個證人就成，小七在這裏敗謝各位了。”

眾人對自己的符合和守護，小七感激狂傲看着大家道。說著認真第一次誠懇對眾在場的姐妹們抱拳表達謝意。

“小姐，那你現在……”

看她態度這麼堅決，冬月春梅雖有那麼點無奈，不過還是點頭默認。冬月看小七說完扭頭向內，詫異上前追上她的步伐本能道。

“娘的死我是迫不得以，所以我想去娘的房間找下證據。對了，娘的屍體在哪？我可以去看看嗎？”

冬月的詢問小七淡然回答，說著自覺詢問着冰靈兒的屍體所放之處。

“夫人的屍體在堡中冰棺中，小姐，我帶你去……”

小七的話冬月微微遲疑，還是看着她道，說著拿過一邊一把長劍帶着小七向前走。

“恩，好，等下。還有各位姐妹們都一定要聚集成團，千萬不能擅自行動。林小蓮她並沒死，我昨天離開大家時還和她動過手。娘的死也是她一手策劃的。”

冬月的信任和體貼，小七恭敬道。想了下扭頭看着其他在場的姐妹們道，看他們因她說完，神情跟着一凌的樣子，無奈一笑，還是轉身離開。

“小姐，就在裏面的冰宮中，跟我來……”

到了一處地方，那是小七根本沒見過的一個底下宮殿。地點就在娘親平時儀式的大廳旁邊的一個側門內，從那進去。裏面是個底下室，小七這才意會到冬月好好大白天拿燈籠的原因。

下面漆黑一片，難怪要如此。下去下面是個長長的石梯台階，越到下面越寒冷。她能清楚感覺到周身肌膚因寒冷一點點收縮的痛苦和顫抖。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冬月終於停下腳步。

“小姐，就在這裏，跟我來，”入骨小七能清晰感覺汩汩寒氣向身體襲來，連她這些天都沒感覺到冷的人都不由抱了抱臂。

前面突然一陣平坦處，冬月的聲音傳來。小七這才看到面前停着一座座冰棺。她抬眼能清晰看到偌大的可容好幾號人待的冰窟中，足停了三輛冰棺。

跟着冬月的步伐走向最靠邊的一座冰棺處，隨冬月示意。兩人分別伸出一隻手推開上面的冰棺蓋。

裏面正躺着冰靈兒依然完好的身體，除了臉上眉宇之間和髮絲之間帶着點點冰屑，其他和她生前一樣慈祥充着少有的慈祥和聖潔。

“冬月，你拿好燈籠，我看下娘的身體……”

小七看着冰靈兒這樣躺着，喉頭一陣酸澀。強忍心中悲憤對冬月交代，讓她把燈籠靠進了些，自己則低身伸手去摸她的臉。

正在這時耳邊赫然傳來一陣冷風。

“誰？”

一個東西破空而來，小七本能回神。手還沒出手，就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着冬月手中的燈籠被打滅了。

“該死，到底誰跟着進來了。冬月你看好娘……”

突然的黑暗，小七暗中運氣，依然可能朦朧看到眼前的一切。想着剛才那黑影本能對身邊的冬月道，自己則凝神回頭看着周圍一切。

奇怪的一切依然平靜，好象從沒有人到來一樣。但越寂靜小七卻是神情高度集中中。這裏四周都是封閉，根本不可能有風，而剛才那陣風，小七絕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

咬牙憤憤低罵，對身邊因這突然的黑暗對冬月低聲提醒，縱身直向不遠處赫然而去的黑影而去。

“果然是你，”隨她過來，還真的在幽暗處看到那一黑衣黑褲，周身都透着怪異黑色的女子。

想到先前所見的林小蓮的出現，小七清冷道。出手祭出火焰劍劈頭向她身上劈來。

“切”一聲輕哧，黑影看她過來，本能身影一氫騰空跟着過去。等小七追上，眼前早沒了那人的氣息也沒了她剛才的黑暗身影。

凝目小七謹慎看着周圍一切，確定眼前一切那麼清晰，真的一個人影都沒。轉頭向冰棺處娘冰靈兒所放的地方而去。

“冬月，該死，冬月，你醒醒，醒醒呀，冬月……”

看着隱約坐在冰棺地上的身影，小七心中一驚。連忙撿起地上燈籠，手指一伸及時點亮燈籠。看冬月只是完好在那坐着，這才長出口氣。本能抓上她的肩頭搖晃着冬月連道。

“我，我怎麼睡著了？小姐，剛才有人打到我頭，我……”

小七的呼喊冬月如夢初醒樣，起身詫異道。自覺揉着被敲疼的腦袋，困惑道。

“我知道，剛有個黑衣人，好象就是林小蓮。奇怪的是她好好到這幹嗎？我們快看看娘，娘，呼，好歹娘好好的。不對娘的手指上怎麼有人動過的痕迹？”

冬月的話小七瞭然道，清淡向她說明。想到那人好好到這裏，詫異猜測，心中一驚。說著連忙和冬月一起探頭過來看冰靈兒的身體。

當發現她一邊手指上有動過的痕迹，而且手指之間好象還有被刺的跡象，小七更是困惑。

“我也不知道，小姐，剛才那人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大小姐。而且夫人的身體，好好的他們對她的手指幹嗎？”

小七的困惑，冬月符合道。想了下當然也困惑這其中的疑問。

“等下，我看看就成。不對，娘的血怎麼好好的，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難道是……走，我們走吧。”

相對冬月的困惑，小七凝眉心中低道。想了下實在想不通原委，只有收斂其他表情對冬月道，兩人跟着離開。

剛才她摸冰靈兒的手指，清楚看到上面的血，那也是柳撫塵教她的最簡單的識毒的辦法。當看到冰靈兒外表的血看着並沒中毒的跡象，小七心中的疑慮更深。

這天晚上小七少有睡在冰靈兒睡着的她這邊的房間。

“小姐，你安心休息吧。我恐怕山下那些人一定還會來搗亂，對了，小姐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跟你說。”

看着到達房間就一直心事重重，一直在房中想着心事的小七。冬月抱來了被褥這些，就在臨走時突然轉身看着她道。

“什麼事？不妨直說。”冬月突然的困惑，小七詫異轉身本能詢問。

“是這樣的，小姐。秋菊和春梅臨死之前，分別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梳妝盒，簪子……我不知道什麼原委。”

小七的詢問，冬月頓了下看着小七道。雖然對小七殺堡主冰靈兒一事她也是眾多疑問，可看她住進來，不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和愧疚之象，反而帶着深深的思念和牽挂。

雖然對她是有那麼點成見，但冰堡畢竟她現在是唯一當事的。外面那些虎視耽耽的江湖中人，如今除了她恐怕真沒別的人能夠守護好冰堡。不知這能否對她有幫助，但她還是自覺的想告訴她。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和各位姐妹們好好守好山門。我知道娘的事，我無法解釋。但他們上山，我一定會當面跟大家說個清楚的。對娘的事我很痛心也很抱歉，唉，可我林小七一直以來的為人，我只希望大家能夠相信我。如今你對我這樣，冬月，謝謝你。”

冬月的提醒小七淡然回答。想着自她這次回來，除了這丫頭外。雖然春梅沒對自己說什麼，但他們表情中對自己的排斥和防備，小七心中是痛心的。想了下小七突然住腳看着即將離開的冬月說道，說完認真向她報答謝意。

“我們也不相信小姐就是殺害夫人的兇手，可夫人的傷確實是……小姐，你安心休息吧。不管怎樣，冬月都相信你。我也希望在那些人到來之前你能找到盡多的證明你清白的證據。當然了，堡中其他姐妹大家都會配合你尋找的。”

小七的話冬月本來就要走了，聽她這麼說。本能轉身，看她痛苦的眸中含淚，咬牙強忍心中悲傷的表情認真道，對她點點頭跟着離開。

“到底誰陷害我？難道真是林小蓮。難道她真的沒死？不可能，先前的林小蓮身手雖然可以，但確實沒先前的人厲害的多。更別說她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的情況下，功力能恢復就不錯了，還比先前還要好。這我不相信，除非她喝到人血，可最近並沒聽說再有喝什麼人血的事。不成，我得問問冬月，冬月，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下。”

看着冬月離開，小七心中不由猜測。想着那黑衣女子雖然長相是林小蓮，可想着第一次兩人對決，林小蓮的身手好象並不怎麼樣。

可後面死而復活的黑衣林小蓮，她可是知道的。好多天由於她的防守嚴密她根本不能再吸食年輕男人的精元，也真沒聽說過再有這種事發生。就說根本不是什麼出眾的人。就算她吸到，一般人對她的修為恢復根本沒那麼快。

想着冰棺中再次遇到那林小蓮，她的詭異出現，然後冰靈兒身上的毒被人遮掩。小七心中更是困惑，想到這些轉身出去，喊住正到了她院門口的冬月。

“小姐，”她的突然呼喊，那眸子中少有的陰冷和冷靜，冬月不由一陣心跳加快，心中發毛。心中則想，會不會就是小姐殺的人，她喊住自己要不警告自己不能說，要不殺人滅口。

可她的困惑小七隻是上前，頓了下謹慎看了下四周低問着她。“冬月，我問你，平時大小姐在時，是否也知道娘死必須得放的冰宮。”

本以為是什麼警告和威脅的話，沒想是這個問題。冬月心中的狐疑更深。不過還是乖巧回答。

“是的，小姐，大小姐和小姐凡是冰堡女主人或是她的子女，在那都有一處棺木。大小姐自然也知道這些。小姐……”說完，困惑看着她。

她的回答小七眉宇之間跟着飛揚，想着曾經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見識到的種種，她更確定後面這死而復生的林小蓮絕不是真的林小蓮。

先不說一個人受傷那麼重之後恢復有那麼快，而且這後面的事。這樣一聯想起來，小七自覺想到一個可能。後面這林小蓮是後面跟他們進來的，至於進來的目的，恐怕除了不是遮掩娘冰靈兒身上中毒的跡象，還真沒別的。

只是到底誰陷害自己，這其中的一切倒讓小七困惑了。

自己先前的一切真的陌生，可後面的一切，自己還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些人也是活該，不是他們好好的算計她，好好的戲耍她追得她無處跑，她也絕不會痛下殺手。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晚的事別跟人多。那些江湖中人再上山再來喊我。”

冬月的緊張和困惑，小七淡然回道。說著轉身關上門。看她就這麼離開，冬月想了下根本想不出她這樣做的用意，搖搖頭跟着轉身離開。

小七本就知道那些人依然會上來，只是沒想會那麼快。這天過去，第二天天還沒亮，那些人依然上山。

她是被冬月喊起來的。

“小姐，你快走吧。那些人依然讓我們交出你，說是要公審你……”冬月見她醒來，當時就緊張向她說明。

“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如何要走？走了，我這下不真背上那些罪名了嗎？走，跟我一起去見他們。”

冬月對自己的緊張和催促，小七微微一笑。欣慰上前拍着她的肩頭道，說著倒是大方起身穿好身上的衣服，依然一身粉色紗衣，依然那麼清秀絕倫。

看冬月還在緊張為難中，自己當先向前走去。

“小姐……”到了大廳門口，遠遠的小七就聽到前面花廳處一片吵嚷聲。都是五大三粗的粗聲粗氣的聲音。

看着小七依然上前，冬月不由上前攔住她的路，隔着最後的一道屏風緊張對她提醒。

“傻丫頭，我心意已決。既然他們要公審，我就給他們證據。我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嗎？又到底是誰害我？我絕不會走，走了，我將一輩子背負這些罪名的。你知道嗎？”

冬月的阻攔和提醒的眼光，小七微微一笑。依然孤傲看着她，說著輕推開身前的她，依然掀開面前的屏風走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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