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妃駕到

第十章 王妃駕到

“我、沒、做、弊!”小古鈞站在石台前,口中說一句手下砸一拳,一拳一片千層石石片,拳拳正中石片中心,片片石片碎裂迸shè,擊打在站得靠前的看客身上,搞得他們忙不迭地後退。再看小古鈞的那兩隻小拳頭,已然鮮血淋漓,隱隱可見森森白骨,啪啪地碎裂之音讓人聽着心寒,不知是骨裂的聲音還是石裂的聲音。如此年幼的孩童眥目yù裂地揮拳砸石,斑斑血跡灑滿石台,任誰看了都覺心痛,好些婦人看了都不禁流淚嗚咽,哀嘆這孩子可憐,竟被逼瘋至斯……

但是小古鈞卻似不知疼痛一般,瘋狂地砸碎每一片石片,絲毫不顧血肉之軀的疼痛,小臉被自己拳頭上迸出來的血染得像個地域裏小惡魔!

惡魔的形象讓看到的人因害怕而各懷鬼胎:

這個孩子太恐怖了!

這個孩子太倔強了!

這個孩子必須得死!

……

“鈞兒!不要再砸了!再砸下去,你的手就廢了!”古嚴老淚縱橫,震驚之餘,剛緩過神來,就一個箭步竄到石台前,死死地抓住小古鈞的一雙手臂!

剎那間,古嚴不可置信地發覺小古鈞的力氣竟然大的超乎他的想像,他抓着他的一雙手竟然隨着他的拳頭向前沖向石片?!

古嚴哪裏知道小古鈞這是盛怒之下激發了體內的汲力丹的丹毒,所以才不知疼痛地砸石片,所以才能一拳一片,砸的每一片石片都是崩裂四shè,其中的一片還崩到趙欽的眉腳上砸的烏青,要不是李氏看這情勢已經對己方不利及時阻止了趙欽發作,趙欽又豈能善罷甘休?

李氏萬萬沒想到古鈞這孩子竟然被古嚴培養成如此恐怖的孩子,竟然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還能砸碎這麼多千層石的石片,可是看這孩子的樣子似是有些癲狂,倒是奇怪的很,可以利用這奇特之處反敗為勝。

“本宮怎麼看這孩子神情癲狂,似是不知疼痛一般?該不是吃了什麼古怪的丹藥,所以才這般瘋狂地砸石頭吧?”

古嚴也是第一次瞧見古鈞盛怒發狂之後的強勁,雲體宗的那些丹藥,他十分了解,確實會增強人體氣力,但絕不可能發揮到這般恐怖的地步。但是這些丹藥從來都是給入宗之後四歲以上的孩童使用,而古鈞是自打襁褓之時就開始用淬骨煉勁的藥液泡澡,難不成用的太早,產生了變異?!

“本宮早就聽聞你們雲體宗有些淬骨煉勁的丹藥,可若是用來作弊可就有失門風了吧?”見古嚴滿臉困惑,李氏更是對古鈞這孩子心生疑慮,倘若這孩子真是天生神力,那更要儘早剷除,免生後患。

“古嚴!你身為宗主在這三番四次地袒護你的義子,是不是有失宗主的身份了啊!倘若再不妥善解決這作弊之事,一旦作弊之風興起,本宮恐怕你雲體宗rì后也是門風不正!如此一來,厲王府恐怕再難容你這樣的不正宗派!”

古嚴仍舊抓着古鈞的兩隻手臂不放,聽到了李氏的話已經怒不可遏,咬了咬牙,拿捏了一下力度,揮手打暈了小古鈞,讓小古鈞暫時脫離眼前這一切惡毒yīn謀。

“王妃駕到!”一聲急切的嗲音爆發出來之後,便見一位美婦身着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sè水仙散花綠葉裙,大踏步地走到李氏面前,氣勢之雄壯威武,讓沿路的人不自覺地立即跪地行禮,就連前一刻還端坐着指摘古嚴的李氏,此刻也迫於這位王妃的威勢起身行禮。

王妃一雙鳳目盯着李氏,也不言語,素手一揮,啪的一聲打了李氏一個巴掌,極為響亮!

李氏難以置信,自己會在利州百姓的眾目睽睽之下被王妃打了一巴掌,手捂着臉,抬起頭怒目相視,卻沒想到又被王妃打了一巴掌,本來腫起一邊的臉,此刻腫了兩邊,也算勻稱了!

這兩巴掌打下來,全場的官員百姓全都噤若寒蟬!

“你憑什麼打我母妃?”本在跪地行禮的趙欽猛地站了起來,作勢就要拔出腰間佩劍,卻被李氏死死地拉住,眼神中的怨毒化作溫柔的jǐng告,對着趙欽苦苦搖頭……

“憑什麼?就憑你們在全利州的百姓面前丟盡了王府的臉,我只打了兩個巴掌,算是仁慈了!”王妃水袖一揮,指着趴在石台上的小古鈞,冷冷道,“青周國乃禮儀之邦,不論這孩子是對是錯,現在這副模樣比起上了重刑的犯人還要凄慘,已經足以彌補一切過失,難道你們還要就此逼死他不成?如此惡毒之心,竟還堂而皇之的在這裏指摘雲體宗的不是,不覺丟人現眼嗎?”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都在唉聲嘆氣,不自覺地點頭……

“更何況,雲體宗乃是王爺親自從太齊山上招致麾下的宗門,此乃王爺禮賢下士的盛舉,曾經傳為美談。你說雲體宗門風不正,豈非在污衊王爺招納不賢,治理不嚴?你讓利州百姓如何看待王府,如何看待王爺?”

此言一出,李氏不覺身子一冷,渾身一顫,心中悔嘆:“玩過了!”隨即腦中開始追本溯源,究竟緣何這簡單的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對了!是吳鉤手中的石片突然碎裂……

真沒想到,古鈞這孩子竟然是個不要命的瘋子!害的自己和兒子陪着一起瘋!該死!

“吳鉤,既然你自己承認是你為古鈞作弊,那便在此向利州百姓謝罪吧!”王妃鳳目如炬地瞪着一臉追悔不已的吳鉤,狠狠道,“你把小古鈞害的快沒命了,你謝罪的方式應該不會比他傷的輕吧?小古鈞只是個四歲的孩童,不懂事尚有情可原,你今年貴庚啊?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四十了吧?你就比照四歲的小古鈞,比他慘十倍來向利州百姓謝罪吧!”

吳鉤額上冒汗,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作繭自縛,沒逐出古鈞,而把自己給弄死了!他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哀求道:“娘娘饒命啊!”

四年前,吳鉤收買方域的人馬半路截殺回千炎國省親的她,差點要了她母子的xìng命,此刻能借作弊之事親自送吳鉤上黃泉自然是樂意之至。即便王爺怪罪她逼死一名玄師,她也在所不惜!少了吳鉤這名玄師,整個利州就只有古嚴這一名玄師,看那李氏賤人還如何跟自己斗!

吳鉤扯着王妃的衣衫,苦苦哀求,卻被王妃狠勁踹了一腳,喝罵道:“你還有臉求本宮饒命?若不是看在你為王府效命多年的份上,本宮都不會給你向利州百姓謝罪的機會就直接將你就地正法!”

吳鉤自知王妃恨他入骨,此刻再求也是無濟於事,遠遠看着被打成豬臉的李氏,眼神複雜,隨即起身,昂首而立,做出一副慷慨赴義的德行,右手從袍袖中取出他那隻聞名於世的銀sè電筆,運氣於筆端,電光立時從筆尖激shè而出,瞬間擊穿了他的腹部,留下一個透明窟窿,鮮血甚至沒來得及流出就已被電光擊成了血霧,夾雜着血肉的焦糊味彌散在空氣中,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如此死法,不留血跡,乾淨利索,真不愧為一位玄師!利州百姓都覺得這rì能看到一名玄師自殺,當真是大開眼界,沒有白來王府一遭!

“師父!師父!你怎麼能……”趙欽見吳鉤真的被王妃逼死,震驚不已,眼淚奪眶而出,瘋狂地衝著王妃喝罵道,“賤婦!你當眾羞辱我的母妃!又逼死我師父!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趙欽罵罷,仇恨沖昏了頭,起身便拔劍,拔劍便刺向王妃。整個過程快如閃電,還真有他師父電筆銀鉤的風範,只是被古嚴一招手便扇翻了個跟頭,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哼,大王子,你年歲尚輕,本宮不與你計較衝撞冒犯之罪,快扶你母親回去面壁思過吧。免得再惹事端,徒增煩惱。”

李氏聽到王妃這樣說,這才從吳鉤的死相挪開了眼睛,從吳鉤的複雜眼神中回過神來,摟住趴在地上喘着粗氣的兒子,輕聲道:“好兒子,做得好,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rì後有這賤婦的苦頭吃,扶母妃回去。”

這番話聽得趙欽立時沒了脾氣,扶起自己的母親狠狠地瞪了王妃一眼,便快步離開。

“這吳鉤好歹也是名玄師,給他立墓樹碑好生安葬吧。”王妃為了彰顯她的仁德和公正,朗聲道,“百姓來我王府進行入宗測試都是長途跋涉,頗為不易,測試不應因此事暫停,嚴宗主,繼續這第二輪的測試吧。至於古鈞,既然已經通過第一輪的測試,便留在雲體宗做外室弟子吧,若是他真有本事,rì后通過晉級武人考試必能進入內室,若是能奪得前三甲,那做你的入室弟子也不無可能。若是他沒有這個本事,那今rì之事便算他幸運撿條命,但我王府也絕不會留這種作弊之徒!”

“娘娘仁德!臣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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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世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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