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把火
第一百七十一章三把火
川上明正臉色大變,當年親生女兒和女婿死於自己之手,除了自己的幾個心腹之外,全日本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而在整起事件中,南宮家族也扮演着並不光彩的角色,自然他們也不會向外透露真相,那麼這少年是從何得知的呢?難道他是南宮家族內部的人?
想到這裏,川上明正更是火上加火,向冰焰怒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不歡迎你,給我出去。”
“川上長老,恐怕應該出去的是你而不是我吧!我說過,我是受人之託才會插手此事的,否則就算柳生劍派馬上就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冰焰嚴肅起臉色不再是剛才嘻皮笑臉的模樣,同時手中也亮出了柳生宏一交給他的那塊黑色的玉佩——宗主令。
“宗主令?!”除了早就知道宗主令在冰焰手中的柳生直子外,在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冰焰手中的黑色玉佩上,以大長老為首的三位長老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難怪這少年剛才進門時就反駁長老團的意見,原來宏一早就把宗主令交給了他,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少年會在這關節眼的時候出現?難道直子已經找到了宏一,而宏一卻不願意回來,所以才派出這少年出任宗主?
就在三位長老在心中亂猜冰焰的來歷時,其他幾位長老心中卻不是那麼個滋味了,從冰焰出場到現在說的話來看,若冰焰一旦成為宗主,恐怕以後他們的日子就不會那麼好過了。
冰焰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將宗主令一收,繼續說道:“倒是川上長老您,據我調查,兩年前利用卑鄙手段強行吞併柳生家族外圍產業的佳田株式會社,幕後最大的股東也叫川上明正,不知道和長老您有沒有什麼關係?”
冰焰的話音剛落,在場子包括六長老在內的所有人都懷疑地望着川上明正,既然冰焰能夠成為柳生宏一指定的接班人,無論他最後能否成為宗主,這都說明他必有過人之處。
川上明正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年輕人,我奉勸你一句,別以為你手持宗主令便可以隨意誣衊一位長老,要知道若你通不過長老團的審核,恐怕你也坐不上宗主這個位置。”
冰焰微微一笑,道:“這個就不勞川上長老您擔心了,對了,川上長老,您還是川上集團的董事長吧?想必這幾天長老您一直在忙於劍派的事情而無暇顧及於川上集團的公務,真是辛苦您了,不過在下聽說川上集團近日來似乎面臨了一個很大的危機,我勸長老還是先回去看一看,說不定還能見上川上集團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最後一面啊!”
正如冰焰所言,川上明正這些天來的確沒有過問過川上集團的任何事情,他只是簡略地跟助手說要離開一個月,為了防止他所要做的事情的泄密,他甚至關上了手機。看着冰焰似笑非笑的笑臉,川上明正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掏出電話拔了出去,不一片刻,他的面色如一片死灰,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冰焰,顫抖着問道:“你是天翼汽車的總裁?”
冰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這下追悼會現場如同炸開了鍋,大長老、二長老和五長老先是相互對看了一眼,緊接着便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由天翼汽車的總裁,世界經濟界的神話人物擔任柳生劍派的宗主,這下柳生劍派有救了!但三長老、四長老和六長老則是臉色一片慘白,擁有瑞士銀行白金卡的人物在瑞士銀行中具有超級權限,他們曾經受過川上明正的賄賂的證據是保不住了。
“算你狠!”既然撕破了臉皮,川上明正也不再偽裝,狠狠地瞪了冰焰一眼,如同一隻斗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地轉頭向外走去。
“川上明正,你等一等!”冰焰叫住了他,語氣陰沉地說道:“給你提一個醒,以後做惡事的時候,記得要趕盡殺絕,當年你將你川上光子和南宮浩宇殺死在南極的時候,你可曾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兒子活在世上?”
川上明正渾身一震,緩緩地轉過身,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端詳了冰焰很久,才道:“你就是他們的兒子?”
冰焰沒有回答,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道:“不過你以後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川上明正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十歲,再次看了冰焰一眼,緊接着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向外走去,“哈哈,我輸得不冤,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
目送着川上明正的背影走出大門,瘋狂地笑聲也漸漸低落直至完全消失,冰焰才轉過頭,對着剩餘的六位長老,說道:“現在你們對我坐上宗主這個位置還有沒有意見?”大長老他們三個搖了搖頭,笑話,這樣的宗主請都請不來,還有意見?但六長老他們幾個卻不這樣想,只是他們剛想說話,就被冰焰身上針對他們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氣給逼了回去,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長老們對我坐上宗主這個位置沒有任何異議,”說著冰焰毫不客氣坐上了追悼會上本還空着的宗主位置,一股只有居於上位者才有的威嚴透身而出,“那麼我就以柳生劍派新任宗主的身份先行處理幾件事,以慰藉已逝代理宗主的在天之靈。”
眾人面面相覷,眼前的這少年新任宗主的身份才剛一得到長老們的承認,便要行使宗主權利,雖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但這三把火也燒得太急了點吧?
冰焰卻不管眾人的議論,將目光投向了柳生愛子,“柳生愛子,記得三年前我跟你說過什麼了嗎?柳生劍法是建立在感受生命、順應生命的基礎上的,三年前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而時至今日,你仍然不知悔悟!”冰焰說話的語氣很淡,卻是猶如西伯利亞的一陣寒風刮過了柳生愛子的心頭。
“我……我到底做過什麼?說話得講究憑據,雖然你是宗主,但日本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國家,我照樣可以告你誹謗。”事到如今,柳生愛子已無退路,只有昂起頭,來個死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