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青洲
?“諸位吾在青州為時半月,所見所聞概括起來為有一字那就是“亂”,青州本就是黃巾起義八州之一,本就是黃巾勢力發源地,當時中義士響應“天公將軍”張角號召起兵伐漢,而當時青州黃巾以“卜己”大方為首,雖后被朝廷走狗皇甫嵩俘殺於東郡蒼亭,但黃巾將士只斬首區區七千餘人,有生力量卻有效的保存下來。
中平五年《188年》,朝廷無道百姓難以生存,青州黃巾再次起義,此時兗州黃巾軍一窩蜂湧入青州,冀州也數部活躍於青州,攻略郡縣殺燒搶掠,本就軍紀渙散的黃巾各軍,就像脫韁的野馬再也難以控制。
聽至此處一旁的龐左玉再也難掩心中的疑惑問道:“難道青州的漢軍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突然的打斷不禁讓習鷹眉頭一皺,當發現是龐左玉時,難得的耐住性子回答道:“其實在下剛到達青州之時也曾有過如此疑問,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不是漢軍沒有戰力,恰恰相反青州是周邊數州兵力最多,兵器最鋒利的,而造成如今局面,與青州刺史焦和其人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哦!焦和!青州刺史不是孔融嗎?”這時王家一臉詫異的問道。
“孔融!不知何人竟敢欺瞞渠帥,孔融乃剛剛上任不久的北海太守,決不是青州刺史!”習鷹眼露寒光堅定的答道。
“恩!看來是本帥記錯了,習鷹你繼續!”王家雖表面若無其事點點頭,但心中卻不禁一陣苦笑道;“呵呵!誰叫自己以前不好好讀書,看來歷史當有許多埋沒之人,再也不能抱着三國看天下,否則不只笑話如此簡單了。”
對於王家想法,習鷹自然不清楚,只到王家是道聽途說,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其實渠帥有一點沒說錯,在下聽說孔融是那什麼孔聖人二十世孫,而好象在青州之地孔家後人地位比之所謂的刺史焦和,可以說更加的尊貴。”
“孔子又名孔丘,乃儒家創始人,漢平帝年間追封褒成宣尼公,此後聲望隨着儒風盛行更是水漲船高被人遵為聖人,而身為聖人的後裔孔家,自然享受遠勝於一般人的待遇,在青州孔丘故鄉地位高於刺史不足為奇也!”一旁的龐左玉不知是解釋還是自言自語,魂不守受的說道。
龐左玉幾句話撥開兩眼只知手中刀雙耳不聞天下事,眾將心中的迷霧,露出一副瞭然之色,這種解惑當然是件好事,不過這卻不是今天的主題,王家沒想到因為自己幾句戲言會出現嚴重跑題的情況,當即對習鷹說道:“習鷹,你先將青州局面簡單敘述,讓大家心中多有個數,再詳加說明!”
“諾!”習鷹應了一聲,把臉一正繼續說道:“剛才我說到青州局勢混亂,那我簡單的說明一下,眾所周知青州分為六郡,濟南國,樂安郡,北海國,東萊郡,齊國,城陽郡,而其中齊國乃現青州刺史焦和治所臨淄縣所在,此地聚兵數萬,可謂兵強馬壯,所以也是青州少數相對平靜的一郡之地。
北海國可以說是青州最混亂之地,也是我黃巾影響力最低的一塊地方,那裏山頭林立盜匪眾生,不只殺燒搶掠還互相攻伐,每日死傷可以說不計其數,可謂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東萊郡,城陽郡乃青州最大的二個郡,也是我黃巾老將管亥的地盤,此人做事風格相當霸道,其部號稱十萬大軍從城陽郡開始一路高歌猛進,所過之處聞風而投者不計其數,而那些不願意被整編的,不是被他趕盡殺絕,就是統統趕入北海國,現在他所率大軍已攻佔城陽郡與東萊郡半壁,看來拿下這兩郡指日可待。
濟南國,樂安郡此二郡背靠翼州,地理位置已經決定二地命運與翼州密不可分,而翼州從始至終乃我黃巾軍最大的基地,所以從中平五年開始開始就是翼州張繞的活動地區,之所以說是活動,是因為此人無固定的據點,一副流寇土匪做派,絲毫不顧忌百姓死活,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橫遍野!但不可否認,此人的能力是極為出眾的,其部號稱二十萬,堂堂倆郡儼然成為他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渠帥!青州局勢大概就是如此,諸位還有什麼不明之處,盡可發問!”說完習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件非常幸苦的事一般。
王家看的那一副如負釋重的樣子,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對習鷹這個平時那麼沉默寡言生人務近的一個人來說,讓他一時間說這麼多話真是難為他了,可他最後還說了盡可發問,足說明他對黃巾軍的歸屬感,這怎能不叫王家感到欣慰呢!
“習營長!你剛才提到青州刺史焦和,此人與青州混亂局面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不知可否為仲毅一解心中所惑!”原本就意尤未盡的龐左玉,毫不客氣的立刻問道。
“這還要從焦和經歷說起,此人可謂是成功勵志的典型,出身普通家庭,幼年喪父沒有困難絲毫頹廢卻奮發圖強,成為遠近馳名的神童,一舉成為太山都尉孔宙的關門弟子,可以說為後來的仕途鋪平了道路,以弱冠之年經過孔宙推薦,用自己文采徹底征服考官,出任一縣令,並憑着過人的才能與非比尋常的政治手腕,仕途一路高歌猛進,終做上今日一州之長位置。
“哦!如此說來,那焦和與孔融的關係必然非常親密,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呀!”王家鎖了鎖眉頭說道。
“渠帥!無須煩惱,事實恰恰相反,光和元年(178)焦和與孔宙二人不知為何產生意見分歧,孔宙一怒之下當眾宣佈將焦和逐出門牆,這對於身為士人的焦和來說不僅僅是奇恥大辱,而且直接影響了他在仕途上的發展,所以兩家關係雖談不上似同水火,但也是老死不相往來。”習鷹連忙解釋道。
“恩!”王家輕輕的應了聲,然後對習鷹做了個明白繼續的眼神。
習鷹跟王家這麼長時間迅速讀懂了簡單的眼神,繼續說道:“所以焦和這位置可謂是得來不易,自然是無比的珍惜,而做起事來說好的聽點,是步步為營小心翼翼,不好聽就是畏首畏尾,更加上好像他與各郡太守關係很不融洽,所以他坐擁雄兵數萬卻只保齊國一方平安,坐視青州生靈塗炭見死不救!”
“哧哧!狗官就會窩裏鬥,哪會顧平民百姓的死活,如此朝廷早該換換主人了!”牛成眼冒怒光的嘲笑道。
牛成的有感而發真正的說出了,因為朝廷無道被逼迫着,不得不過着流離失所,與親人天人永隔生活的眾將的心聲,這種莫名的憤怒在空氣中凝聚着,帳內徒然升高了許多。
“漢室本來就是苟延殘喘,黃巾起義雖然失敗,但不僅有效的打擊漢朝的威信,逼迫中央下放軍權至地方,致使地方開始輕視中央,使得具有野心的將領或是官員,藉着在黃巾之亂的兵力割據地,而刺史就是朝廷對地方的控制手段,雙方的矛盾本身就難以解除,再加上剛才習鷹說的焦和此人性格,坐視不理也不難理解!”眾人的情緒讓王家有感而發的道。
“自作孽不可活!”茅塞頓開的習鷹冷冷的說道。
一句話讓衙內氣氛變的更加壓抑,這不是王家願意看到的,他有意的再次問道“多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習鷹能對焦和有如此了解,是否也能為大家說說孔融等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