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乎情,止乎性(5)

發乎情,止乎性(5)

面對徐心柯的突然來訪。安然的心緊張的差點跳出來。她以為她是知道了自己和程洛昱秘密交往的事情,所以才趕過來興師問罪,雖然她覺得自己和程洛昱並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畢竟他們之間身份太過敏感,一旦有點嫌隙,幾年友誼就會完全壞掉。

可是對於她有點心虛的眸光,徐心柯卻嘆了口氣,將自己直直的摔在沙發里,“安然,我現在心情真不好。”

“怎麼了?”

“我和程洛昱吵架了。”

一向接受的均是她和程洛昱感情穩步發展的訊息,這麼個噩耗突如其來的一灌入耳朵,安然還覺得有些不能適應,“到底怎麼了?”

徐心柯以很悲愴的語調將整個事情一說,中間過程中,還摻雜了很義憤填膺的詞彙,“安然,你說說,以前我記得他還和你一塊兒去過你家呢。怎麼到我這裏,就如此不給面子了?”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才引發的矛盾,安然眉頭一皺,不由笑道。“心柯,我敢保證,你的程洛昱不去你家,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未必,”徐心柯斜了一眼她,“安然,我老覺得他對你余情未了。”

“徐心柯,你別老說話嚇我行不行?”安然跳起來,“姐姐,這話要是被我家江奕澤聽到,你覺得我是被煮了舒服些,還是被煎了舒服?”

“當然,是被‘煎(jian)’了舒服,”徐心柯一愣,略帶壞笑的回答,“jian的你欲死欲活才好。”

“……”安然一時被噎住,過了一會兒,才擠出苦澀笑容,“你是沒被‘jian’過,所以才懷着美好幻想。”

“你被jian過?”

她的臉騰得一下子紅了起來,“死心柯,你沒話說了是不是?”

在安然的一頓怒吼下,話題得以繼續進行,徐心柯的苦水猶如長江之水,愈倒愈多,最後嘆氣,“安然。你不知道我昨天發脾氣的時候,他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我,話也不說。我那時候真覺得心都涼了。有些事情,其實我心裏就是堵得慌,你只要給我個解釋,就啥事沒有。”

“你現在又要解釋了?”安然輕笑,“當初是誰勸我不要解釋的?說男人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

“我……”

“有些事兒不必想那麼多,心柯,你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洛昱的脾氣,他就是那樣一個人,說句不好聽的,以前我和他吵架的時候,向來都是我自導自演自我論述,他就像個木頭人似的,不管你說的多麼難聽,就是不言一語。”

“真的?”徐心柯保持懷疑態度。

“你是以前沒見過我們倆吵架還是怎麼的?”安然笑道,“他就是個悶葫蘆,任你發多大的火,一般不回擊。程洛昱這個人。信奉的是‘秋後算賬’這一套,等你消停了,他會給你擺道理講人生,然後用事實根據把你的怒火消滅乾淨。”

徐心柯蹙眉想了想,似乎以前確實是這麼個情況,不由心寬了些,剛要繼續聲討程洛昱的冷漠,卻聽道安然嘆息道,“程洛昱那樣的性格雖然悶,但卻也好。你要是碰着江奕澤那樣的人,那不得……”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卻像是小鉤子似的勾起了她和江奕澤的“曖昧”事情,“安然,你和江奕澤最近怎麼樣?”

安然一愣,“你們最近怎麼都關心我的婚姻問題?”

徐心柯心裏一緊,“誰還問過?”

安然原本要拖口而出程洛昱的名字,可是看到她這樣子,他們私下裏的見面必定他沒和她說,便含糊笑道,“沒有誰,有個同事也問我來着。”

這樣的安然有些恍惚,莫名讓徐心柯有點心疼,再聯想起江奕澤的不忠,那種感覺更甚,“安然,”她試探的戳她口風,“我老覺得你最近臉色不好,是不是由於……”

“嗯,有點原因吧。”安然沒打算將婚姻問題隱瞞自己最好的朋友。於是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便主動招認,“我現在真是知道,家庭差距大所造成的種種困擾不是空穴來風了。

“他和畢文佳白天進行三口天倫之歡,晚上還要不顧一切在我身上得到**之樂,徐心柯,這樣的事情,你之前想過沒有?”她微微一笑,眸中滲出幾分苦澀,漸漸延伸至唇角,“還有,你想像過辛苦了一天回家,遭逢到的不是丈夫疼惜的眼神,而是若有若無的淡然掃掠和與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其樂融融么?”

徐心柯瞪起眼睛看她,一臉不可思議。

“很不幸,我都經受過了。”安然苦笑,“心柯,我為什麼要努力工作,我為什麼加班到很晚,就是因為我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江奕澤和嬌嬌並肩在沙發上看電視,能看到他一臉慈愛的對嬌嬌講述一天的見聞,能聽到他們父女倆暢述與媽媽畢文佳的所有好笑故事。那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第三者。就好像是進入了別人的家,連闖入都顯得那麼突兀……”

“如果是因為孩子,那麼你也可以去生一個,”徐心柯勸道,“真的,有了孩子,你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近了很多。”

“我也想要……徐心柯,”她看着她空洞的笑,“可是他不讓。”

“他現在不讓,以後未必如此。”

“希望吧,”安然輕輕搖頭。“我以前從沒想到用孩子是綁住他,綁住這個婚姻。可是到了現在,卻真的要行這條路。徐心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法律上我是江奕澤的夫人,可是心理上,卻越來越像第三者。”

片刻間,徐心柯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每呼吸一次,都伴隨着窒人的痛感。這是她身邊實實在在的例子,真實的像是進入了她的血液。男主角在前一天告訴她他心已轉移,是因為女主角不顧家,不顧他,不顧生活;女主角在後一天告訴她她好絕望,是因為男主角顧別人,顧舊愛,卻不管她。

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看到好友微微傷感的面龐,徐心柯心裏不忍,從她的幸福出發,想要旁敲側擊的讓她提防婚姻漏洞,便低聲說道,“安然,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呃?”

“你倆這樣下去,早晚會是要出問題的。”徐心柯小心翼翼的看她,“到時候再後悔,就晚

了。”

“會出什麼問題?”

“江奕澤出牆尋花啊!”

“不會的。”

徐心柯驚訝於安然的篤定,原本想要說出的話一時間堵在嗓子眼裏,憋得很疼,過了一會兒,她才抬頭,“安然,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我了解江奕澤那個人,既然決定開始,頂多算是厭倦,不會那麼快結束。而且,現在與他交往的女人多是他工作上的搭檔,對了。就是像咱們學校以前那‘每周一哥’那樣的人,江奕澤看似有着豪門大少的惡習,其實卻挑剔的很,對於真正的交際花,是不屑一顧的。”

“不是,我……”

“徐心柯,你就放心吧。他要是出現問題早就出現問題了,何必等到現在?”安然安撫性的向她笑笑,“我不是對自己有自信,而是知道他工作和感情一向分的很開,並不會有多麼出格的行為。”

“那要是真出了呢?”徐心柯一時沒管住自己,拖口而出。

“徐心柯,你今天很奇怪哎,”安然仍然不解,“難不成你今天與程洛昱吵架,特地也想我的婚姻也雞犬不寧?”

“我不是,”徐心柯覺得這樣的滋味兒太難受了,不說對不起眼前的朋友,本來搶了她的前男友就不仗義;要是說了,這事兒可咋說,難道就直來直去的說,安然,你小心點吧。你老公精神出牆,喜歡上我了。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安然覺得好笑,“徐心柯,你把你的那顆心丟回肚子吧你,看好你的程洛昱得了,還替我瞎操心。放心吧,我的馭夫之術還是日漸精進的。”

“我……”徐心柯終是忍不住,咬唇說道,“安然,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不許惱。”

“什麼?”

“據有人說,江奕澤在外面和一女人有些曖昧,所以,我希望你能看緊他點兒。”徐心柯將自己的角色用“某女人”代替,大加色彩的給渲染了一通,“你好不容易開始了這段婚姻,所以好好的經營下去。有些氣不必生的,千萬別和他置氣;有些人不必搭理的,千萬別計較。安然,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原則了么?這段婚姻只是為了好的生活,好的以後,所以,千萬別因小事而廢了大計。”

安然被徐心柯一通話說的頭腦混沌,迷迷茫茫之間,耳邊只過濾剩下江奕澤和別的女人有曖昧的關鍵訊息,江奕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在他們的婚姻只有七個月的時候,江奕澤和別的女人呆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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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婚姻賭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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