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舊愛VS新妻(14)
不提便罷,一提這個徐心柯就想到這幾日與程洛昱鬧得不快來。徐局長以前的同窗好友辦了一個公司,正缺一個策劃部經理,便推薦了程洛昱去,好歹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程洛昱打死也不去,說是自己想要打拚出自己的天下,不需要外人幫忙,這簡單的“外人”兩個字,差點將徐局長氣的高血壓,指着徐心柯鼻子罵她沒有出息,找了個不識時務的男友。
說到這裏,徐心柯嘆氣,“我就不明白,別人把飯做好了送到他嘴上,只要張張嘴就好了,他怎麼就不知道吃?”
“我也很奇怪,”徐心柯的埋怨簡直是說到了江奕澤心坎里,他抬起頭,看着她無奈道,“你說安然好好的,吃不愁喝不愁,幹嗎要去找那個勞什子工作?每次都累的要死要活的,回來連我都顧不上……”
“安然和程洛昱不一樣,我堅持認為女人要兼顧事業。即使家庭的分量在心中應該占絕大部分。”徐心柯馬上跳到安然這邊申請女性權力,“要不然kao男人養活,會沒有地位。”
“一樣,男人更是如此。現在要是求助於別人,搞不好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江奕澤笑,“事業心是男人自尊的基礎。所以我絕對理解程洛昱的選擇。”
“呵。”徐心柯突然輕笑出聲,“江.奕澤,我倒覺得你和程洛昱蠻對乎的,要不然你們去搞個斷背吧,這麼惺惺相惜。”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兩人各訴苦.水,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女人,江奕澤總有很強烈的傾訴**。他甚至將所有事情都向徐心柯說出,與安然的意見不合,與安然的三觀分歧,到最後,與安然上次因夫妻生活而積累下的矛盾,也全盤說了出來。
“要我是女人我也不理你,”徐心.柯還站在自己妹妹這邊,“憑什麼啊,在公司里累的要死要活,回去還要任你為所予求?”
“可是我們是夫妻,”江奕澤反駁,“上次我說要孩子,她.說不要。好,不要就不要了吧,我忍下。這次她說要孩子,我只是考慮到當下情境說了句不要,她就給了我n天的冷臉,到了最後,還對我性冷淡不合作。難道我就活該要聽她的,連個否認權也沒有?”
“……”徐心柯一時語塞,“我估計她是因為看到你和畢文.佳他們其樂融融,所以才想要個孩子,將你的重心轉移到她這邊來……江奕澤,你不要太主觀了,女生都會吃醋,會計較……”
“我就煩她亂揣測我的心思。”
“如果有一天不揣測了,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你沒感情了。”
“……”
似乎是兩個人.都找到了共同語言,從來不喜言辭的江奕澤與徐心柯竟然暢談了兩個小時,如果不是那個催命似的電話,他似乎還能和徐心柯談天談地談萬物的說下去,而徐心柯只見江奕澤的臉色立時煞白,連忙湊上前去問道,“怎麼了?”
江奕澤抄起包就往外走,“安然暈倒了。”
“啊?”
大概是心地慌亂,見江奕澤的車差點開成了s狀游移,徐心柯心提到了極點的同時,不斷勸慰,“可能是太累了吧,你別擔心……哎,慢着點兒,慢着點!”
終於,在車子兜轉了n個紅綠燈之後,駛達了安然所住的市立醫院。
見到陪護在旁的程洛昱,徐心柯不由一呆,“你怎麼在這兒?”
“我們公司有個單子要安然公司做,今天下去提單子,就碰到了她,”程洛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三言兩語之後便看向江奕澤,“她喝了點酒,有些酒精過敏。而且,昨天應該就感冒了,發燒到了40.6度,醫生說再這樣燒下去不管不問,人就糊塗了。”
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可是任誰聽在耳朵里,都有一種不悅訓斥的意味。
江奕澤留到醫院裏陪護,而徐心柯和程洛昱只呆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坐上出租車,徐心柯這才看向他問道,“你怎麼和安然在一起?”
“我說了,是工作。”程洛昱淡然回答,語氣並無一絲異樣情愫,“有一筆單子讓我們成為了合作關係,而今天湊巧了,見到安然暈倒。”
“果真是挺湊巧,江奕澤剛和我說他與安然鬧完彆扭,你就送她去醫院了。”
“你不是還湊巧么,江奕澤和安然剛打完架,你就和他在一起了。”程洛昱側頭,“對了。你不是以前和江奕澤挺苦大仇深的么,怎麼今天關係這麼好了?”
徐心柯徹底無語,她只能低下頭,她不是安然那樣的女人,與男朋友關係不對時,會不顧一切的反唇相譏。看程洛昱如此,她只能將那些疑悶壓到心裏,因為她知道,越吵下去,事情只能越惡化下去。
但是,不當時追究並不代表不介意。
回家便給江奕澤打了電話,得知掛了液體,安然的燒已經退去一些,但還住在醫院。江奕澤在電話裏面嘆息,說安然現在滴水未進,他正想辦法讓江家的余阿姨做點東西,儘快送到這裏,徐心柯又噓寒問暖的打聽了幾句,掛了電話便開始做安然最喜歡吃的魚香茄子,煲了一盒盒飯,火速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還沒進病房門便聽到兩人的對話,因為病着的緣故,安然喘息有點不均,但說出的話卻依然不乏力度,“江奕澤,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你要注意自己身體,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會任由一個小感冒發展到這麼重?”
“我感冒這麼重是我的原因么?某些人怎麼不考慮考慮,某日晚上,某人做了怎麼個禽獸不如的行為?”
“禽獸不如……”江奕澤彷彿是咬牙似的猛吸一口氣,“很好,你竟然把那個當作禽獸不如的行為,安然,你好的很。”
“如果你將夫妻間的正常活動定形成是禽獸不如的舉動,那麼好,我以後再也不碰你好了吧?”隨即便“啪”的一聲,徐心柯意識到有些不好,趕緊進去,只見江奕澤猛地摔下快餐杯,背對着她站在窗戶面前。而安然則眼含淚花,一副凄楚委屈的樣子。兩人見到她來,均是怔愣在那裏。
還是江奕澤先反應過來,“心柯。”
還未等徐心柯應聲,安然下一步的反應便貫穿了她的整個耳膜。彷彿受了很大委屈的人得見親人,安然的眼淚簌簌而落,彷彿是在刻意隱忍自己的抽噎聲,可是很悲哀的,卻有了相反的效果。
她的哭聲終於引來焦躁江奕澤的莫大反感,冷哼一聲,他轉身欲要離開,卻在行至門口的瞬間,胳膊被徐心柯用力拽住。倏然回頭,只見她用很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心微蹙,那意思彷彿是讓他留下來。
他原本焦躁的心在她這樣的眼神中被迫撫平,江奕澤嘆息一聲,坐在旁邊的位子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徐心柯一直投身於撮合小兩口感情的複合工作。
她先是以異常凌厲的態度訓斥了江奕澤,當然只是假訓,只是為了給安然一些心理安撫。隨即又對安然暢談江奕澤的種種好處,說其實他也很關心她,只是某些方面的政策可能實施有誤,但只要初衷方面沒問題,人還都是好同志。
安然嘴上沒說什麼,看似像是被說動一樣。但她心裏卻彷彿死了,原本聽了徐心柯的話,不是不感動,不是不想回到從前。只是一想到那晚他面對自己的柔情,直截了當的說不要孩子,便覺得有幾分痛入肌骨的味道。
看到安然臉上已經浮現平靜表情,徐心柯又七言八語的說了許多,幾經兜轉,這才到達那個心中最想問的話題,“安然,你怎麼和程洛昱聚在一起的?聽說他在你們公司,有業務?”
安然心裏一驚,清淺笑容緩緩逸出,“姐,說起這話我倒想起來了,你咋和我老公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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