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只是,自己實在料想不到,三年後的今天,出現這樣的事,自己還沒嘗過這個極品男人,就這樣被那不知從哪冒出的賤妖捷足先登!
一想到他偉岸的身軀是如何彪悍地壓在冷君柔的身上,想到他和冷君柔昨晚是何等消魂蝕骨,夏紀芙怒氣難平,恨不得立刻奔去冷君柔的住處,一掌結束其性命,然後暴屍野外,讓其下賤的身體去喂野狼,讓野狼把其五肝六臟撕破!
“郡主,郡主你沒事吧?”鷹驀地再度開口,一副關切狀,剛才,他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狠毒和憤慨,自然也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
夏紀芙回過神來,盯着他那近在眼前的面具,真想伸手把它摘下。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答應他,“好,那我不反對你和她在一起,但是,記住你剛才的話,希望你這樣安排,真的為大事着想,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你,還有她,都休想好過!”
對於她的狠絕與歹毒,鷹毫無感覺,朗聲應了一句,“當然。”
夏紀芙沉吟了下,忽然酸溜溜地問,“怎樣,她的滋味如何?昨晚是不是欲仙欲死?”
鷹倏忽一怔,沒馬上接話。
“哼,哪個女人中了媚葯不淫媚的,瞧她一副清高呆板的模樣,要是換成平時,我看你還消魂留戀不!”夏紀芙滿眼不屑和輕蔑,盡做詆毀,“我等着你過幾天來告訴我,你厭倦了她!”
鷹仍舊不吭聲,眼中飛逝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堅定和滿足,不管她有沒有中媚葯,她都是最棒最勾魂的,最值得留戀,永遠!
而夏紀芙,俏臉變得更沉更陰,內心裏更是黑暗無比,在發誓着等大局一定,務必狠狠弄死冷君柔那妖女,冷君柔曾經從鷹那兒得到多少快樂,她會安排其他男人還冷君柔多少痛苦,讓冷君柔後悔,敢霸佔她夏紀芙的男人,下場會很慘,很慘,絕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明星稀的夜晚,銀白的光芒灑在大地,到處都有蟋蟀凄切的鳴叫,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映出一個細長的倒影,無比孤獨,無比寂寥,在那哀傷凄婉的旋律當中,給人一種悲從心來的感覺。
夜深了,大家都睡著了,唯獨冷君柔仍在承受折磨,在回憶今天的一連竄痛苦。
今天早上,自鷹離開后,她就那樣趴在床上悲傷痛哭,哭到眼淚乾了,聲音啞了,後來是采璇找她,她才暫且消停。
面對采璇天使般可愛的面孔,她卻感覺不到往日的欣喜和快樂。不想自己的壞心情給無憂無慮的采璇帶來難過甚至不良的影響,她借故送走采璇,然後吩咐宮奴為自己準備一桶熱水,待房內又只剩自己時,她才敢再發泄出心中的痛楚與悲酸。
泡在溫熱的水中,她死命洗涮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看着身上一個個印記,她好像依稀看到,昨晚自己是何等的不知廉恥和糜亂放蕩。於是,淚水唰唰淌流,連綿不絕地落入水裏。
她在浴桶里呆了將近半個時辰,水由熱變冷,肌膚也幾乎被她擦掉一層皮,可惜還是洗不掉他留下的味道,只需閉眼,她就覺得他似乎還在自己體內,還在裏面迅猛衝刺和馳騁。
就連床上,儘管所有的被褥床單已經撤換掉,她卻感覺他還在,還在和自己彼此交纏、彼此需要,彼此滿足。
昨晚中了媚葯,意志模糊不清,可為什麼,自己藏留這樣的印象!!為什麼他會像個魔鬼一樣,陰魂不散地纏着自己!
午後,她把椅子搬到窗邊,讓折射進來的斜陽,照着她蒼白無血色的臉,照着她單薄顫抖的身軀。手抓唯一的相片,她痴痴凝望那張俊美如舊的面容,滿腹羞愧,內疚,甚至無地自容。
猶記得,和古煊彼此相愛的那段時間,自己有次曾經對他嬌嗔,說憑什麼他可以閱女無數,可以和那麼多女人發生親密的關係,而自己卻只有他;然後還賭氣着說,將來自己有機會的話,必定找個男人試試,順便對比一下他和別的男人。
如此大膽而違背禮教的話,他聽着卻沒半點憤怒,他修長的手指,寵溺地輕刮著自己的鼻尖,自信滿懷地說,柔兒,你絕不會這麼做的,這輩子,你的身子,只會由朕來碰,你的美好,也只會由朕得以品嘗。他還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柔兒,對於朕的荒唐過往,朕無法控制,如今,這具身軀已經印上你的名字,專屬於你,故朕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好好守住它。當然,至於你剛才抱怨的那件事,朕知道你只是一時賭氣的話語,萬一,將來就算真的這樣,朕也不會怪你,更不會因此不要你,朕要寵你,把你寵上天,無論你做什麼,朕都會包容,都會接受!
皇上,假如你還在人世,假如你知道柔兒當時的一時賭氣之語已經應驗,已經成為事實,你會怎樣?傷心嗎?崩潰嗎?還會……原諒柔兒嗎?真的還會原諒柔兒嗎??
早膳,午膳,晚膳,宮奴都如期為自己準備,但自己沒動過它們,宮奴對此甚感詫異,原來,夏紀芙還來不及揭露自己的“糜亂後宮”和“傷風敗德”,便先發現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她的“愛將”,故整個公主閣的人,尚未知道這件事。
對於宮女們的勸解和關切,自己不予理會,只是深深地陷在悲痛當中,後來,夜霧降臨了,昨晚折騰了將近一夜的身體本就疲憊不堪,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精神折磨,自己更是累得全身發軟,奈何,自己無處可睡,自己不敢睡,不敢靠近那張依然被昨晚的放蕩畫面所充斥的床榻。
近乎窒息的自己,於是離開房間,跑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受晚風吹打,受月亮恥笑,受星星痛斥,受天地萬物指責和辱罵,但自己並不理會,用葉子吹曲,投身凄涼悲婉的曲調當中。
夜漸深,哀婉悲戚的曲子繼續漫過整個湖面,忽然間,另一陣曲子由遠而近,伴隨着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皎潔的月色中,慢慢顯出一個銀光閃閃的蝶形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