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第五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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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剛從破界域門邁出來,忽覺身後有一股強悍的能量波動湧現,驚得她下意識地步下一滑往旁邊閃開,對方來勢太快,距離又太近,以至她幾乎與對方擦身而過。別說在仙界,就算是在凡間,擦身而過的距離都算是貼得極近的了,更何況是在這瞬息千里之地的仙界,這點距離可以說得上是將自己置於生死之地。
懾人的帝器威勢伴隨着對方那強悍的體魄所散發出來的滔天血氣和強悍力量瞬間罩了過來。這並非對方有意為之,而是她倆的距離實在過近,如此近的距離使得再好的斂息術都斂不住對方的氣息和威勢,使得她和這貿然從破界域門中衝出來的身影來了個猝不及防的“短兵相接”。
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包穀險之又險地與對方擦身而過。
知道自己的師傅去了妖域的清瀠為了躲包穀,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回了仙界,結果剛一頭扎進破界域門就感覺到前面堵住一道身影,她想收步的時候人已經對着那道身影撲了過去,就在她以為要把人撞死的瞬間,那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從面前消失,只留下貼身擦過時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凶焰,那懾人的凶焰伴隨着熟悉的氣息嚇得清瀠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打了個哆嗦,喚道:“師傅。”那眼裏全是心虛。她心道:“師傅不會知道我欺負壞壞小狐狸了吧?哎,不算欺負吧?我沒打壞壞小狐狸啊,是壞壞小狐狸自己吃撐的啊,我還給壞壞小狐狸神獸肉來着,這是對壞壞小狐狸好吧?”這麼一想,又稍微安了些心。
包穀知道清瀠經常往來妖域,雖然被清瀠嚇了一跳,但對清瀠從破界域門出來絲毫不覺意外。她說道:“正好,我有事找你。”
清瀠嚇得用力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直了,在心裏叫道:“壞了壞了,師傅知道了!”
包穀見到清瀠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以為是她倆剛才差點撞上的事嚇到清瀠了,她說道:“下次小心點就是,就你這身板,沒兩個人扛得住你撞。”
哎?清瀠沒聽明白她師傅的話。
包穀說道:“你跑個腿,我有事找老茶樹。”上次神龍龍冢一別後,太虛神樹的行蹤飄忽難測,包穀又不是個愛探人行蹤的性子,又有清瀠這麼個能時刻聯繫上太虛神樹的徒弟,自然就把聯繫太虛神樹的事交給清瀠了。
清瀠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應了聲:“哦。”忙不迭地跑了。
包穀剛回到令使宮,身着戰甲渾身上下猶帶着絲絲灼熱氣息的玉宓邁着大步趕了回來了。
玉宓落在包穀的跟前,繞着包穀轉了一圈,把包穀從頭打量到腳、從前打量到后,見到包穀沒什麼損傷,才問道:“哎,一走就是大半前,也沒個消息傳回來,你不知道會讓人擔心吶?”
沒想到這一茬的包穀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後,莫名地一陣心虛,說:“我……我就是去給混元帝域布了個防禦大陣。”
玉宓斜睨着包穀,“哼”了一聲,轉身踏向正殿。
生氣了?包穀趕緊追着玉宓過去,說:“我……我就是去丈量了下混元帝域的土地和布了個陣,沒走遠。”
你這一趟把混元帝域都跑遍了吧!這麼大的混元帝域都跑完了還叫沒走遠?她叫道:“沒走遠?你怎麼不跑出仙界的地界去呢?”話音一落,忽覺不對勁!如果包穀沒有跑出仙界的地界,傳音玉符就不可能聯繫不上包穀!這麼一想,玉宓便明白過來,她以傳音玉符聯繫包穀時,包穀絕對是在某個與仙界大世界隔絕的法陣內。她說道:“你下回出門做什麼前能打個招呼成嗎?別跟我說什麼去去就回,傳音玉符傳個訊很費事么?”包穀不聲不響地跑出去出了事的事情不是一回兩回了,有前車之鑒在前,還一走大半年沒音訊,誰不擔心啊?得虧她這裏留了包穀的魂燈能夠得知包穀的安危情況,不然還不得兵慌馬亂地到處找人去?
包穀“嗯”了聲。
玉宓氣悶地對包穀翻了個白眼,進屋。如果是別人惹她,她拔劍就劈了過去,被包穀惹到,她這氣都不知道要怎麼撒!
包穀自然看得出來玉宓是真生氣了,她跟在玉宓的身後進屋,找了個話題,問:“練兵的事怎麼樣了?”
玉宓白了眼包穀,摸出酒葫蘆灌了一大口酒不理包穀。
包穀在玉宓的旁邊坐下,弱弱地喚了聲:“師姐。”
玉宓沒好氣地給了包穀一個白眼。她看到包穀這弱氣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軟,火氣也小了幾分。她說道:“沒拉出去實戰過是看不出具體成效的。你不在,念回的實力又還差了點,我總不能就這麼撂下念回和一大攤子事直接帶着人出去圍獵。”
包穀聽出玉宓話里的意思,問:“那接下來師姐要帶人出去圍獵?”
玉宓說:“混沌遺界撞擊仙域已有這麼長時間,這地方就算是距離當初撞擊之地夠遠,這麼長時間也足夠那些神獸什麼的遊盪這來了。況且,從神龍龍冢附近出現的那些神獸來看,我們這地頭其實隨時有遭襲的可能。最好的防禦是進攻,來自混沌遺界的神獸那麼強大,你布的防禦大陣能不能防得住還真難說,所以我想出動出擊。”
包穀說:“師姐,不必擔心來自混沌遺界生靈的威脅,真有混沌遺界的強大生靈出現,輪不輪得到你出手還難說。不過倒是可以帶兵出去圍獵,即能練兵又能碰碰機緣打些神級材料回來。不過一旦遇到危險,趕緊撤回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值守護衛的聲音傳來:
“稟報左令使,天狐妖皇來訪。”
玉宓頗感詫異地一挑眉,趕緊起身快步出去將雪無冥迎了進來。
身着雪色裘服、手執乾坤神扇宛若翩翩公子的雪無冥邁進主殿,他“嘩”地一聲展開摺扇,悠然自得地在包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我聽清兒說你想建小神界?”
包穀“嗯”了聲。她對於雪無冥的到來,即意外又不意外。這麼大的事,她師母不可能瞞着雪無冥。不過,雪無冥能來得這麼快倒是出忽她的意料。
雪無冥說:“你出四條神龍龍脈,別的事由我和太虛神樹還有妖聖包了,如何?”
包穀頗覺奇怪地看了眼雪無冥,眼裏的困惑毫不掩飾。
雪無冥深知包穀的性情,也不和包穀藏着掖着。他說道:“小神界從天地靈氣上來說絕對比仙界要強,還清靜,沒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亂七八糟的爭鬥。再有就是我和你家玉宓有同樣的想法,想在上界獵取神獸,一旦妖界自立成界,從妖界過來實在太遠了。”
包穀想了想,問:“你能從妖界通過小神界進入仙界,就不擔心仙界從小神界過兵攻打妖界?”
雪無冥說:“若是想從小神界過兵,那得先讓小神界失守。據我所知,眼下還沒有誰有那實力能夠一舉幹掉太虛神樹、妖聖、你、我吧?退一步講,真到哪天有後起之秀起來了,我們壓不住仙妖兩界的勢頭了,小神界還是我們的一條退路。退往小神界總比退往荒天界要強吧?”
包穀點頭,她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小世界不能依託任何一界存在,必須是自立成界的一方獨立世界,哪怕仙妖兩界崩了塌了滅了,小神界都能不受影響。”
雪無冥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包穀應道:“好。”
玉宓問:“小神界?”
包穀把她去見妖聖的事簡單地說了下。
玉宓聽完以後簡直震驚了!你們這是打算聯手建一個獨立成界的世界作為私家後園?她忽地想到,這不會是包穀被仙域行事寒透了心,雪無冥隕落後天狐皇族遭到滅族心中有了芥蒂,於是,他們都不帶仙妖兩界的人玩了!她這還在琢磨怎麼打神獸攢材料衝擊修行境界,這幫子人就已經琢磨起要弄一個小神界出來了……
一瞬間,玉宓生出種被包穀比進了溝里的感覺。她“嗷”地一聲,挫敗地對包穀說:“以後還是你養着我吧!”
剎那間,包穀的眼睛都亮了,她驚喜地笑道:“好啊。”
玉宓被包穀這喜出望外的模樣驚了跳,然後又覺茫然,心道:“你現在沒養着我嗎?”這麼一想,又覺心塞,覺得自己還得再加把勁提升實力,她說了句:“得了,你們忙,我去練兵。”說完就朝外走,她邁出門,又頓足,回頭說了句:“眼下你回來了,就不必我留在這鎮守,這兩天我就帶着人動身。”
包穀兩眼發直地看着玉宓,張了張嘴,話剛到嘴邊就看到玉宓已經轉身出去,她只好把那句“不是說讓我養着你嗎”咽了回去。敢情玉宓說的讓她養着不是成天膩在自己身邊啊?
太虛神樹被茲武幽帶着人抄了老窩子,又被仙域那幫子恩將仇報的東西寒透了心不願和仙域再有牽扯住到仙域勢力的地頭上,正愁無處安身,就有包穀找到他。
待聽說要和包穀、妖聖、雪無冥聯手弄小神界后,他痛快答應。
包穀雖然精通空間法陣,也初窺世界法則的門徑,但讓她煉製出一件內蘊小世界的儲物仙寶,她是絕對煉製不出來的。這不僅是她不通煉器,更是對世界法則還沒掌握到那份上。對於打造一方獨立世界這樣的本事,那是非帝境難以摸到門徑的。要建小神界,包穀貢獻了四條神龍龍脈就再沒她出得上力的地方。別說出力,那種層次的手段和神通,她連觀摩的份都沒有。
包穀早就厭倦了仙界的紛爭,在有了小神界這個安排后,她對仙界的一切都不願再沾手。她把主艦以及手上的所有勢力都交給了包念回,埋首修行,不問世事。
帝城的宮殿沒建好前,她住在主艦上。帝城的宮殿建好后,她搬進了太上域主居住的太上宮。
太上宮雖是建在帝城之中,離包念回這個域主居住的帝宮只有一牆之隔,卻被包穀佈下的重重法陣包裹得宛若另一個世界。如果沒有她給的陣牌,連玉宓和包念回都找不到路。
從外看是一座佔地頗廣的宮殿,待邁過宮門就像是跨過了一個世界踏進了一片仙靈之氣充裕格外幽靜的福天寶地。古樹參天、仙植遍地,溪澗、山岩相互交映,宛若置身於遠離世俗的仙山深處。
玉宓對於包穀把住的太上宮用空間法陣和幻陣等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的法陣罩得嚴嚴實實的一點意見都沒有,不管包穀怎麼擺弄,只要她身上掛着陣牌,從大門到她常去的這些屋子的距離就不會變動,想要撈點什麼仙寶靈珍還非常方便,往那被空間法陣籠罩的葯園中一鑽,要什麼有什麼。她對包穀避世隱居足不出戶更是沒有絲毫意外,包穀避世隱居潛心修行總比悄無聲息地出了門音訊全無或者是一出手又是一片殺業來得強吧!一回到家就能看到包穀,回到家什麼都不缺的感覺不要太好!
對於仙界來說,包穀將神龍龍脈給了八大帝族各后就再沒出現。
雖然混元帝域有個太上宮,說是包穀住在太上宮,但從太上宮建成起,就沒有誰看到包穀進出過。混元帝域的大小事務都是由玉宓和包念回在打理。包念回這位年輕的域主負責打理庶務,玉宓則率領精銳時常深入混沌迷霧圍獵。說是圍獵,又沒見玉宓有打到神獸回來,各路勢力的探哨但凡有跟去的都悄無聲息地消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都說不好。
仙界的仙靈之氣比起以往更加濃郁,有些帝族的強者更是得到了被包穀打入大地山脈中的神龍龍脈力量的機緣,甚至有帝族強者憑藉這機緣衝破王境,成就帝境!
當第一位帝境強者現世時,轟動了整個仙界。
沒過多久,第二位帝境強者又出現。
陸陸續續的,八個帝族都有了帝境強者,而最有資格和實力最先問鼎帝境的清瀠和多寶靈猴半點消息都沒有。清瀠和多寶靈猴和包穀一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漸漸的,仙界便隱有傳言出來,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
猜測最多的就是包穀、清瀠、多寶靈猴深入混沌迷霧圍獵失蹤了,所以玉宓在常年行走混沌迷霧搜尋他們的蹤跡。
玉宓對於這些傳言半點不放心上。
倒是玉修羅來找過她一句,問了句:“是不是仙界又有人想作死了?要不要查一查傳言來源?”
玉宓說道:“隨他們去吧。包穀是個什麼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帶着師傅跑去找包穀喝茶的人還會擔心這傳言?
玉修羅百無聊奈地叫道:“閑啊!”
玉宓說:“閑就和我去混沌迷霧。”
玉修羅一撇嘴,嫌棄地說:“我還不如繼續閑着。”現在想去混沌迷霧逮只神獸,那簡直要找斷腿!去十次都不見得能遇到一隻,就算是佼幸遇到,還有幾尊大神過來搶生意的。那真是大神吶,雪無冥、太虛神樹、妖聖、清瀠、多寶靈猴,這五位一起出手,誰搶得過他們?那簡直就是剛看到神獸,就看到這幾位不知道打哪冒出來,噼里啪啦對着神獸就是一通揍,然後,他們就剩下乾瞪眼的份。她悟性差啊,從他們出手的手段上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啊,看他們打了半天,一絲領悟都沒有啊,再看自己手下的那些兵將,再看玉宓連掐帶算的,她簡直想打人。
玉修羅對於那五尊大神搶生意的行為表示了深深的鄙視,可是拳頭沒有人家大,她只能默默地鄙視着,然後去包穀那蹭飯!因為包穀的伙食好,各種神獸肉隨便吃!
有着包穀他們這悶聲啃着神獸肉發大財作比較,玉修羅對於八大帝族佈置大陣抽取地脈中的神龍龍脈力量修行的殺雞取卵行為表示了深深的看不上。混元帝域的神龍龍脈力量被包穀捂得嚴嚴實實的,全用來滋養這方天地了。時間短看不出什麼不同來,時間一長,混元帝域和其他幾域的差別就會顯露出來。
可是最近卻有關於包穀、清瀠、多寶靈猴的傳言出來了,這讓玉修羅不得不作多想:莫非他們是想趁混元帝域沒有帝境強者吞掉混元帝域?
玉修羅見玉宓沒反應,又跑去找包念回。
包念回自然是聽到外面的傳言的,她非常淡定地說了句:“只是試探而已。”
玉修羅睨着包念回問:“不會出兵?為著當初買神龍龍脈的那些仙寶資源也足夠他們出兵了啊?”
包念回說:“一旦出兵,勝了,錦上添花,敗了,滅族之災。一些仙家或許會覺得自家地界有了帝境強者了不起,再加上之前仙域一直是帝境強者一統八方,難保會有些人會生出別樣的心思,但這些人絕不包括帝族中執掌權柄的那些。”
玉修羅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嚷嚷道:“就沒幾個出來煽風點火的?”
幫包念回批完奏摺、過來交差的司若踏進殿門就聽到玉修羅這話,再一看玉修羅正非常沒形象地趴在茶桌上,問:“什麼煽風點火?”
玉修羅問:“你沒聽到關於包穀他們久不露面傳出去的傳言么?我覺得是有人不安分想要生事。”
司若將裝有玉簡的儲物袋交給包念回,對玉修羅說:“若是安分就不會有那麼多眼線牢牢地盯着混元帝域的動靜。不過仙界這才安定多少年?十年!能出什麼亂子?”都在休養生息,仙藥種下去才剛發芽,誰還能開戰不成?有那力氣去開戰冒生死危險,還不如去開荒多佔點地!不過玉修羅這情況倒是給司若提了個醒,她說道:“話說回來,久經沙場的久戰之士未必受得了賦閑的日子,特別是一些靠拼殺磨礪修行的人,無戰,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斷了生路。”
玉修羅頓時不樂意地叫道:“你在說我?”
司若拋給玉修羅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她又說道:“不過,絕不止你。”她對包念回說:“流言的出處還是得查一查。”
玉修羅噌地一下子站起來,說:“我去!”都快閑出霉了!
這事司若可不敢作主。
包念回忙不迭地點頭,只求把這渾身皮癢一天找她三四回的玉修羅送走!司若都沒玉修羅來得勤。她在玉修羅走後,問司若:“我聽說你把後宮給遣散了?”
司若“嗯”了聲,她朝眼睛一亮的包念回看了眼,說:“和你沒關係。”她總不能讓她們守活寡,不如都散了,還能落個清靜。
包念回說道:“是么?”
司若說:“我改吃素,修身養性。”
包念回長長地“哦”了聲,說:“改吃素啊,我今早剛從師傅那弄了幾千斤肉。”
司若沒好氣地瞥了眼包念回:你是故意的吧?
包念回問司若:“你就沒再想點別的?”例如當她的域主夫人?
司若搖了搖頭,笑問:“這樣不是挺好的么?”
包念回說:“我覺得不好。”她知道司若是驕傲的,作為一國女皇,她低不下頭嫁人。她說道:“司若,要不你娶我?”
司若愣了。她怔怔地看着包念回,問:“你……”
包念回說:“域主夫人和鉞國女皇的身份並不衝突,域主和鉞國皇后的身份也不衝突,都是女人,我覺得談不上誰嫁誰娶。你現在住鉞國行宮,我住帝宮正殿,大不了成親后,鉅國行宮和帝宮正殿輪流住。”
司若看着包念回,問:“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與你成親,就算是出於感情成的親,那也是聯姻,我的地位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連帶我身後的司家人亦會無可避免地接觸到混元帝域的權勢中心。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司家人執掌權柄,直到某天司家的權勢足以動搖到你的根基時,司家就走到頭了。”
包念回說:“司若,你比我更能治理好天下,我容得下司家。”
司若說道:“念回,你不明白有些人對權勢無止境的貪婪和為追求權勢鋌而走險放棄一切的瘋狂,一旦司家有人為了權勢更進一步對你動手,包穀的怒火會把司家打進地獄。”她閉上眼,定了定神,心情沉痛地嘆了口氣,說:“念回,我承認我對你有情,可我放不開手裏的權勢。我能以我的本事在你的身旁有一席之地,但我受不了靠感情從你這裏獲得權勢。”
包念回沉默許久,發出一聲沉沉地嘆息,問:“司若,若我哪天不愛你了呢?”
司若說:“那你會輕鬆很多。”
包念回聽到司若這話沒來由地一陣憤怒,想發作,卻又不知從何發作,即而憤然地瞪着司若,問:“難道就只有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司若反問:“難道這話不對?”
包念回被噎得直瞪眼。
司若拍拍包念回,說道:“行了,別多想了。”說完,轉身就朝外走。
包念回氣得瞪着司若的背影大吼一聲:“司若,你混蛋!”她發狠地叫道:“你信不信我強娶了你?”
司若的嘴角一挑,不徐不慢地回了句:“幹得出這事的就不是包念回。”
包念回懊惱地想:我若是有師傅那壞脾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