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陸婷
現在我和黃曉正呆在方馨她們的辦公室里(後來方馨去公司后,經過一些整改,三女的辦公室便放在了一塊了)——無聊着。
黃曉是實在的閑人一個。因為大家早已混的熟了,她也不再有任何矜持,直接就掛在我的背上,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和媽媽說了退學的事,媽媽沒意見的,讓我一切都自己做主。就像現在,媽媽問我是呆在公司和她學着做些事,還是有別的什麼安排——我當然是想要和哥哥和馨姐姐大家在一起啊,於是這就過來(玩了)……在學校學的東西,馨姐姐她們也可以教我的嘛,是不?”其實這一切也都在預料之中,對於黃曉這個粘人的主,她要整天住我們那我們也不覺得奇怪,何況只是來公司“玩”呢。當然,現在我們也不好一點事都不做的,黃曉也並不是個不懂事的人,於是商量了下,便讓她開始跟方馨秋若學着打點公司內務。
至於我,當然也是閑人一個了。雖然在學校里“修養”了一年多,但在管理上的能力我還是遠不能和方馨她們比肩的,我自然也不會去插手她們的事務,只是在自己有興趣的人事部掛了個名——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好身份啊。公司的管理層我沒打算怎麼插進去,有方馨在自然一切都已足夠,而我也想多了解了解現在公司都有些什麼樣的人,在人事在底層自然要有更多的機會的。何況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只是跟人事部的說了我是借個身份方便以後找點事做(汗),平時各人都忙各自的事情即可,不必理會我什麼,我也不會故意查探他們什麼的。大家都是年輕人,而公司在秋若她們主事後便開始致力於營造一個“大家庭”的氛圍,在工作上認真,私下裏放鬆些沒關係,這麼久下來,多少也收到些效果,即便是我這樣的“非正常加入”,大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而我自然每天還是在方馨她們的辦公室呆的更多些了。
就這麼慢慢的學着做公司的事,有方馨她們照顧着,自然是什麼都有滋有味了。我並不是個懂浪漫的人,而和方馨彼此分開呆在兩處半年,也實在是讓我憋了很多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話,現在終於又能朝夕相處了,我當然是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兩人整天膩在一起,不時的咬着耳朵私語。雖然多是公事上的話,但和相愛的人守在一起,卻平添了許多滋味,連秋若柳依雲她們看着我們的臉色都有些古怪。雖然多了個黃曉,但我們仍沒有半分改變的意思,甚至有時黃曉也埋怨我們只顧自己說話冷落了她……倒死。
白天吃飯我們都是在公司的食堂里吃的。當初因為自己有過最底層員工的經歷,我對公司大食堂什麼都是一鍋炒的很是不喜歡,就問了員工的意見,對每個人喜歡的食譜做了個收集,然後重新請了炒菜師傅。原則上是只做中飯,但有時碰到有人加班加點的,也給安排了晚餐。當然,這些都是算在公司帳上的,盡量營造一個有利於提高員工工作效率的環境,這點花費並不算什麼。我們不願意把“大家園”只是作一個口頭上的空話,而要落實於行動,藉以激起員工的一點積極性。
今天稍微忙點,我們都在公司吃的晚飯,等着秋若柳依雲她們各自回去,黃曉又拉着方馨一起去了洗手間,陸婷忽然拉了我起來走走,說有點話想和我說。
“蕭弱,你和馨姐的事,你打算怎麼安排?”冷不丁陸婷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啊?”我有些驚訝。
“我是想知道你們的打算。馨姐和我們不一樣,她已經29歲了……”陸婷看了看我,道,“我知道你們的感情很好,但你和曉曉,和傅欣然……傅欣然我還沒有機會見過,但聽馨姐的語氣還是很不錯的,對你們也都很好,曉曉自然也不必說,我也不好怎麼說你,但是馨姐……你想怎麼安排她?”
我知道她問的是我們的“終生大事”了。相處了這麼久,陸婷對我自然是知根知底,對我和方馨之外的黃曉、傅欣然,她和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並不好怎麼要求我的,但因為對方馨的關心,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一夫一妻畢竟才是社會的明文規定,我最後還是只能選擇一個結果的。
“明年初吧,我們便會結婚了。”我道。這是我和方馨很早就決定的事。當初是因為和陸婷的那次意外,我便決定了的,而方馨也並沒有反對,雖然那之後我們並沒有再提起過,但在心裏這還是沒有改變的。而我這幾年裏的變故,一直也沒有機會好好商量,現在陸婷問起,我便說了明年初,相信方馨也不會反對的。至於黃曉她們——這也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或許她們心下不免會有難過傷感,但也應該能理解才是。“婷姐,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來?”
陸婷緊緊的盯着我,看的我都有些心虛起來。雖然對自己的花心也知道她不會說我,但若要“理直氣壯”還真有些……難的。良久,陸婷才嘆了口氣,道:“蕭弱,你也知道的,馨姐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她的事我自然也多關心些。這幾年裏,她是我唯一相信的人……還有你。”這是她臨時改的口吧,陸婷抬頭看了我一眼,“蕭弱,不要以為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蒙你這幾年裏一直稱呼我婷姐,我對你自然也不會和別人一樣。不提你和馨姐的關係,只為這幾年來的了解,你雖然是很有些……花心,但心底下你還是很善良的,婷姐是真的相信你。對你和馨姐的事,婷姐當然也特別的在意一些。”也許是平時對我並沒有太可意的去介懷,而是當成了自己的生活的一種習慣了……但這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