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黃金
“大師真乃得道高人,請把石板移開,吾要速速下去。”我裝腔作勢道。
“嘿嘿,好看吧。要不是怕驚動周圍的人,我還可以做得更漂亮。”林家興得意的指了指天空。然後起了個手勢,揮開井上看起來甚是沉重的石板,說:“小心為上,我們一起下去,有個照應。”
“好。”我搶先躍了下去,停在半空閃現光芒之處。只見井壁是用青石板呈六邊形堆砌而成,甚是講究。我定睛細看,雖然這裏離水面挺遠,也是佈滿了青苔。能清楚的看到光芒是從哪裏出來的,不過,那地方看起來倒與四周無異。
“我來。”卻是林家興隨之下來。他伸出手,推了推那塊頗大的石塊,沒動。看來是有機關了,他細細的沿着石板以及周圍摸索。
“笨蛋,用靈識搜索好了,還不會弄髒手。”轉念間,我已經放出幾縷靈識。果不其然,在上面那塊石板找到一點凸起。我伸手一按,悄無聲息的,居然那塊透出光芒的石板往外送出一點,然後緩緩滑了下去。果然有機關,石板裏面儼然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龕,猶如現代的保險箱一般。仔細瞧了瞧,裏面除了一個箱子外,旁邊還有一個油紙布包着的,像是文書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日記還是書信。除此之外,再無一物。
林家興捧起兩樣東西,示意我關上機關。我按了下那個機關,滑下的石板卻是紋絲不動。怎麼回事?我探頭仔細觀察了下,石板背後的鉸鏈是金屬製成,估計刷了生漆用以防潮,黑黝黝的。想着,肯定還有關閉的機關,不然當初怎麼把東西放進去關好呢。
“這裏。”卻是林家興捧着箱子雙手不空,在用眼神示意我往裏面推一下落下來的石板。輕輕一推,石板隨即往裏陷入幾分,卻是和周圍的平行了。我探手一摸上面洞口,原來周圍均有一條凹線。我試着把落下來的石板往上一推,居然就這樣自己緩慢的絞了上去,想是上面安裝了一個可以自動迴旋的物理裝置。或者是磁鐵磁石之類的東西。關上就好,現在也懶得細究。箱子裏的東西要緊。
見我關上了洞口,林家興一個縱身躍出井口。我也緊跟其後,順手把井口的青石板給閉合上,善後工作是要做好的。
進了房間,只見林家興“唰唰唰”給房間布了個結界。第一次做賊,自然是要萬分的小心謹慎。
直到現在,我們才有時間觀察到手的箱子。卻是一個紅酸枝木珠寶箱。別問我為什麼知道,與小箱子一同拿上來的信件(或者叫遺書)上寫着呢。
箱子就是扣着的,並沒有上鎖。只需撥弄開鎖扣就輕輕揭開了,想是主人知道藏的地方甚是隱秘,故而覺得無需再上鎖。一打開箱子,卻差點沒亮瞎我的24氪金狗眼。裏面居然全是些珠寶首飾,一扒拉,下面卻是整整一版的“小黃魚”,目測擺了3層。怪不得林家興嘀咕箱子不輕呢,可不是,這麼多黃金自然挺重。也真是難為當初捧着箱子下去的藏寶的人,可不像林家興捧的這麼輕鬆。
我順手拿起一個白玉手鐲打量,看上去十分潤澤。卻由於年代久遠,或者經常佩戴,有着一些沁色。想來是一隻和田玉的手鐲。不過,以我粗淺沒見識的眼光,卻是看不出是不是羊脂籽料。喜人的是手鐲沒有做任何雕琢,就是一個光圈,倒是符合我的審美。我順手就往自己手腕套了上去。林家興一邊拆着包的嚴實的油紙包,一邊看着我擺弄這些東西。對於我把手鐲順手戴在自己手上,只是好笑的笑了一笑。估計我倆想法一樣,反正都是無主的東西,玩玩唄。
那邊紙包卻是拆開了,裏面果然是兩封書信。我湊了過去一起看了起來,卻是這個宅子裏的管家留下的。信是留給主人及其後裔的,寫到:當年,主人一家倉促撤去香港。受老爺委託,管家做主將家裏值錢的東西一一變賣,剩下的細軟也收拾好,珠寶首飾和金條全部裝在這個箱子裏面。伺機帶着東西和所余僕從回到鄉下老宅,將箱子懸入老爺告知的隱秘地點保存。所幸,戰火併未波及至此。後來,管家娶了表親姑娘,卻是天聾地啞。鄉人不解,覺得管家年輕有為,儀錶不凡,且守着這麼大個宅子,為何要娶這麼個姑娘。管家卻道,一是喜其心善又能知冷暖,二是喜其不能言,可以和他一起保守這個秘密。因為這個秘密只有他和老爺二人知道。據老爺臨走時所囑託,望其保守秘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便是少爺,也得等到老爺快辭世的時候才會告知。
第二封信依然是留給主人家的,說的卻是在那個動蕩年代,宅子裏的一切均已被損毀,甚至包括門口那高大的風火牆和兩隻石獅子。管家已然年老,眼看宅子是護不住了,這隻箱子卻依然等候在此,殷殷等待主人的歸來。
卻不知陰差陽錯間,當年的小少爺居然不知道這裏井中的秘密。只曉得家裏還有一個忠心的管家,故已在改革開放后歸來省親探望。管家卻是已經不在了,只留下家中聾啞妻子和一個兒子。小少爺應該是遵從家裏誰的吩咐,把管家妻兒帶去了美國並辦了居留。卻不曉得寶箱之事,從而把寶箱留在了井裏。
我倆看完信件,頗是一番唏噓。不過東西現在在我們手裏,倒是該如何是好?
林家興細想了一想道:“先保存着吧,有機會就還給人家。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先借用着。”想來也是,我們現在還是學生,要打探到這家人的海外關係也是十分費事的。細數起來:一來不好聯繫得上;二來不好交代東西怎麼會落到我們手裏;再者,就算聯繫上人家,估計到時候都沒有好辦法帶出去。
這樣想,倒不是因為我們貪財,想各種找借口留下這些東西。與之相反的,其實卻是因為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裏根本不值什麼。如果有機會遇到這家人,以其他方式相助一番均會大大超過了這些財富的價值。自然,如果遇上了,東西也定會奉還。其實,我倒是有信心以後的日子裏能遇到這家人。因為自修仙以來,在我的觀念了逐漸形成一個概念。就是,有緣人自會以各種形式相遇。例如眼前,我得了你家的錢財。日後,自會有其他機緣奉還。
看完信,我倆又將箱子翻檢了一番。裏面的首飾之類倒是頗為雅緻,看得出其主人的好品味。然後下面的小黃魚也沒去細數,林家興取了一條把玩。其餘均鎖入箱子,然後放到了林家興的芥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