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再遇子齡聖者
雞腿啖盡,那人還饒有興緻的取出美酒豪飲,在如此大戰中依舊放浪不羈,出手之間卻是愈發毒辣,又鬥了二十回合后,那人痛快郎笑一聲,忽然暴起一掌,直逼黑霧中那神祗的要害,後者似是不敵,終於在十招之後露出破綻,被那人揮掌斬殺。
神祗隕落,瞬時間,血雨傾盆,山河顛倒,乾坤動蕩,天地慟哭。
尚處在震驚中的七傑只感覺自己所在的這片被割裂的世界一顫,緊接着徹底失去依附,似是迷失在了外空中。
短短片刻,卻又如同數載,七傑死傷慘重,卻在臨死前見識到了一場如此酣暢大戰,那兩人無論是神、人、妖、鬼,那等出神入化的戰鬥比之七傑全盛之期聯手還要強盛幾分。
七傑死而無憾。
哪知那行為舉止不敢恭維,卻又堪稱行之大者的人非但不離去,反而轉身進了這片迷失在外的世界,直到這時,七傑方才見識到這位尊榮...依舊不敢恭維。
挺着皮球一般的大肚子,左手雞腿,右手酒壺,亂髮胡亂扎於腦後,若非見識過他方才的斗戰,舉手投之間竟能穩壓一位神祗,誰能相信他是位放蕩不羈的行之大者?
七傑本就是人中豪傑,更是聖者,斷斷不會以貌取人,只是此刻那七股神力即將引爆,七傑只得靜靜癱在地上,任憑那人繼續。即便回到巔峰七的傑傾盡全力一戰,也未必能勝過此人,此刻七股神力合之為一,又即將被引爆。就是這位屠神者,也倍感棘手。
舉着雞腿不知所措,這位屠神者也老臉一紅,嘴角抽了抽,繼而中氣十足。竟也文縐縐的拱了拱手,歉意道:“洒家子齡小聖,見過七傑聖者...那個可否借各位的劍一用。”
末了,子齡聖者又隨口把雞腿整隻吞下,嘴裏囫圇不清的說道:“七劍內藏靈韻,早已脫離劍意。何苦用來為劍,虧得如此神力,不如今日洒家便助尊下重練此物,至於練成什麼,洒家也未曾可知。尊下以為如何?”
七傑之首微微點頭,再無氣力說話。
那子齡聖者也是怪脾氣,隨手將那七柄寶劍打入那團神力內,瞬間變化解了即將爆炸的尷尬,如此本事就是識遍人間百態的七傑,也不禁為之愕然,七傑打心裏佩服...
然後就看到子齡聖者左手掐好的法印被迫中斷,右手中的葫蘆都被嚇掉了。嘴裏呢喃,“阿勒?這怎麼可能...”
饒是這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如此粗線條,能修鍊至此,舉手投足便可屠神,不足為奇!
蹲在七傑之首大傑身邊沉默半響,子齡聖者忽然興起,一巴掌拍向已是強弩之末的大傑。興奮地大口一聲,“原來如此!!”
然後子齡聖者就看到其他幾傑帶着仇恨的目光瞅向自己。正疑惑着,身邊忽然陰氣森森。扭過頭,就看到飄出的大傑魂魄正悲憤幽怨且無語的看着自己。
子齡聖者頓時被憋紅了臉,好傢夥,他的粗線條,竟隨手一掌送強弩之末的大傑歸了西。
正尷尬着,子齡聖者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興奮的尖嚎一聲,猛一跺腳,身邊再度飄出幾隻幽怨的魂魄...此刻饒是七傑,燈盡油枯之際竟盡數被子齡聖者的激動跺腳給震碎了心脈。
除去之前魂飛魄散的五傑,以及魂魄不知去向的三傑外,其他五位英傑盡數隕落在子齡聖者之手(腳),倒也黑色幽默。
出奇的,五位英傑並未就此散去,常言道,人走入燈滅,身死道消,五傑本可入輪迴再轉世,如今反而圍在了那團化作爐火淬鍊着神劍的神力周圍。
難得子齡聖者不再那般玩世不恭,一臉嚴肅的抱拳朝着五傑施了施禮,繼而投去詢問的目光,見到後者微微額首示意,子齡聖者這才大手一揮,將五傑魂魄盡數送入淬鍊爐火之中。
無疑,五傑落得的下場比之魂飛魄散更加悲烈,而始作俑者子齡聖者,臉上除去恭敬,就只剩下恭敬之色!
先前子齡聖者的明白不是明白其他,而是他明白了為何七柄神劍能鎮壓住那團即將爆發出毀滅神力,那七柄神劍曾經作為器物封印過七傑的神力,就如碗、水一般,能傾覆出去,自然能重新填入。
至於子齡聖者後來的興奮,則是興奮的他知道該如何化解這片迷失的世界,七劍曾作為容器封印神力,又化為巨山定住乾坤,那麼重新煉化后,自然能夠再度發揮作用,而且還能更勝於前。
先前那神祗斬斷靈脈,截住氣機,為的是什麼子齡神者不得而知,他也不善刑訊逼問,遇見了打死他就行,故而子齡聖者沒有辦法將這片世界重新帶回大世界中。
但是子齡聖者卻能感應出,這片世界靈根雖斷,卻還有靈脈殘留,氣機被截,依然有些許氣機流散,至少短時間內,足以維持世界的存在,至於是千年,或是萬年,就看這片世界尚存的生靈如何利用。
現在子齡聖者能夠做到的,就是將這片世界重新定住,以求未來能有一天再與大世界在茫茫空間相遇碰撞,或許到那時候,這片世界乾涸的靈脈與氣機,還能重現。
做完這一切,子齡聖者又揮手打出極*印,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取出雞腿與酒壺,自顧自的酌飲起來,雞腿吃了無數,美酒酌飲若干,子齡聖者終究還是耐心不足,起身就欲離去。
就在子齡聖者起身剎那,似是感應到了什麼,面上表情一僵,細細一探,臉上竟露出難以置信的狂喜,嘴唇微動,子齡聖者匆匆留下幾句靈思音線傳入爐火中,隨即轉身離去。
無數空間一閃即逝,隱約間,彷彿還傳來子齡聖者半醉半醒間的狂笑,以及似有似無的兩個字...
星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