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 謎之多彩劍
事後他們才得知，那個牛頭人德魯伊叫哈繆爾，和凱恩一樣也是和族人失散后流落到厄運之槌的。為了能夠離開這裏去幫助被半人馬追殺的族人，他去求沃金帶他一起參加競技大會，但沃金他們已經組好了隊，沒法再帶他出賽，於是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哈繆爾以德魯伊的巨熊形態亮相，名義上是獵人沃金的寵物，看上去完全沒有破綻，但實際上哈繆爾成了暗矛部族隊的第六人。儘管做一個獵人的寵物對於任何一個德魯伊來說都是件很丟臉的事，但哈繆爾一心惦記着族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本來這個法子的確是不錯，連參賽時的審查都通過了，哈繆爾還獲得了“寵物通行許可證”，結果沒想到第一場比賽就撞到薩爾的奧格瑞瑪隊——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還誤打誤撞把他們弄得灰頭土臉，最後哈繆爾見沃金身處險境，竟然忍不住變回牛頭人形態施放治療法術救急，於是當場穿幫。暗矛部族隊被認定是違反競技大會規則，於是輸掉了比賽——因為這種原因影響賽果是很罕見的，一下子鬧得整個厄運之槌的大街小巷沸沸揚揚。
有人認為薩爾他們撿了個大便宜，也有人認為即使那個小德不穿幫沃金他們也贏不了，兩邊吵得不可開交，無形之中等於是給了薩爾他們打了免費廣告——只有贏家才會受到關注，而當天一共進行了二十場比賽，雖然也有很多精彩場面，但卻沒有一個能像薩爾的奧格瑞瑪隊和沃金的暗矛部族隊引發了這麼多討論。
小孩子們總歸是心軟，不光凱恩很同情他的同胞哈繆爾，薩爾也覺得很過意不去，雖然當時佔據了優勢，但畢竟運氣因素太大，這令這個好勝心強的獸人少年在品味到勝利喜悅，一下子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之餘還是有些遺憾。至於吉安娜則一直對那隻可愛的長牙小豬念念不忘，以至於她壯着膽子對奈法利安提出可不可以不要新的大貓貓，改送她一隻這樣的小豬。眼下有太多事情值得關注，卡卡在賽前允諾若是獲勝就公佈卡卡原則第三條的事，也老早被大家拋之腦後。
至於奈法利安，他讓那些跟着他屁股後頭嘰嘰喳喳的人大失所望，大家紛紛明白這個所謂的“拳王”真正實力原來不過如此，當然還有一些人依然對他寄予厚望，認為他不過是“一時發揮失常”，但不管怎樣，他成功地讓那些膚淺的凡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小綠皮怪身上，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因為第一輪比賽要進行四天，所以當他們贏了暗矛部族隊後會有幾天空閑時間，當晚他們回到了位於厄運之槌郊區的住所。早就把晚飯做好等得心焦的佐格大叔一見他們凱旋歸來，高興得熱淚盈眶不由分說抱住薩爾，那鋼針似的鬍子扎得年輕的薩滿哇哇慘叫。
贏了比賽——暫且不管那個5v6的插曲，凱恩、薩爾和吉安娜受到極大鼓舞，三人熱血沸騰，雄心萬丈，當然也不忘向幫助他們的人道謝。
“哦呵呵呵呵瞧你們，這有什麼好客氣的！”卡卡笑眯眯地說，“要繼續加油努力呀，厄運之槌里受苦的人等着你們來解救，殘暴跋扈的頭頭們還等着你們去推倒呢！”
當三個小孩子跑來謝謝奈法利安的時候，他還是不耐煩地說著煞風景的話：
“才剛剛贏了一場有什麼好得意的！說不定下一場就被淘汰了！”
雖然他還是兇巴巴的，但吉安娜才不管那麼多，跳過去摟住他的脖子。
“不要摟這麼緊，走開。”奈法利安的眉毛皺成一團。
很奇怪，除了他的妹妹奧妮之外，其他人和他發生親密接觸時他總是會感到非常不自在，哪怕僅僅是個天真單純的人類小女孩。
但吉安娜顯然沒有被他嚇住，似乎也算準他拉不下臉來發怒，奈法利安縱然看起來很不高興，倒也沒有把她怎樣——他才不會跟這種人類小丫頭較真，說起來，要是這個小丫頭知道她滿心歡喜地摟着的男人其實是條充滿暴力傾向而且脾氣很糟糕的黑龍，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
這天晚上，奈法利安終於在夢中再次聽到了那個久違的呼喚聲。
他立即跳下床，攥着那枚忽明忽暗發著光的彩色龍鱗走出屋子。
那隻叫蓋斯的彩色小龍已經在屋外的空地上等他了，見他出來，便拍打着小翅膀朝森林深處飛去。
奈法利安跟在它身後——四周景象似幻疑真，與白天截然不同，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帶進了某個特殊領域，只有得到領域建造者許可的生物才能進入。
就好比這個湖，事實上他曾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反覆走過幾次，但結論是這片森林裏，除了他們住宅附近的那個外，根本就不存在第二個湖。
和上次一樣，蓋斯啟動了一個小型召喚儀式，然後巨大的彩色雙頭飛龍克洛瑪古斯駝着那個披着黑斗篷的男人從湖心現身。
“有一陣子沒見了，維克多。”那個男人說，“你最近似乎做了不少事。”
“幫那三個小鬼買東西、去拍賣會上撒錢、偷窺一對狗男女**、一邊幻想着自己的妹妹一邊打炮、殺人劫財、組隊參賽、場上詐敗伺機陰人……”奈法利安說，“你是指這些？”
他打賭這個傢伙對自己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
披黑斗篷的男人不置可否。
“這些事情對我的試煉一點用都沒有，就像小孩子的遊戲一樣。”奈法利安有些焦躁，“我進入青銅競技場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聊事情上。”
“你很焦躁，維克多。”
“換作是你會怎樣？”奈法利安反問，“維埃蘭那傢伙派進青銅競技場的另外兩個所謂的‘競爭者’我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着，就算想幹掉他們都無從下手！……我成天跟那幾個懵懵懂懂的小毛孩子混在一起打打鬧鬧這算怎麼回事？……這些凡人的競技比賽在我眼裏簡直是笨拙無聊得可笑，跟他們打交道會讓我變得比紅龍教父強嗎？！”
他生氣地抱怨着，好像打算幫助薩爾他們、參加厄運之槌的競技大會都是眼前這個傢伙出的主意一樣——這些話他在卡卡面前可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在那條弱小的紅龍面前他當然得做出一副胸有勝券在握的樣子，可是當卡卡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用崇拜的眼光仰望他的時候，其實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有——那種“其實一切都不在掌握中”的感覺實在讓他很沮喪。
彩色雙頭飛龍發出低沉的龍嗥，好像在笑他一樣。
連這被人騎的畜牲都在笑我！奈法利安氣得牙癢。
“那根暗影烈焰法杖怎樣了？”聽了他的抱怨，披黑斗篷的男人問。
“丟了。”奈法利安不耐煩地說，“那玩意根本就是個贗品，拿在手裏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凡人做的垃圾。”
“可以給吉安娜用。”那人似笑非笑。
“給她用？一上場就被屠龍旅團的人認出來？這裏所有人都知道那個風騷的大檢察官坦胸露乳地跟沒穿褲子的男人死在一塊，而她花了三萬六千金幣拍下來的法杖卻不見了——”
“進入青銅競技場之後，你所遇到的，不是無聊的事。”那人打斷奈法利安的話，“這些重要的經歷都是你的試煉，你早晚會明白的，維克多。”
奈法利安沒有說話，但他看起來對此不以為然。
“你想變強嗎，維克多？”披黑斗篷的男人問。
“不然我來這個鬼地方幹什麼。”奈法利安沒好氣地答道。
雙頭飛龍向它背上的主人輕嘶一聲。
“我知道，小七。”他伸手撫了撫坐騎的腦門，“他需要宣洩體內積聚的黑龍之力，他需要強大的對手，就和當時的我一樣……可他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我已經準備好了。”奈法利安說，“我早就準備好了。”
“是嗎？……”那個男人沉默片刻后，將他手中的那把“暗影烈焰法杖正本”從中折成兩截，杖頭和前半截杖身依舊看起來堅如精鐵，但另外半截杖身和杖尾則突然化為流動的液態，轉眼間變成了一把劍。
男人隨手一拋，奈法利安啪的一聲接住劍。
“這是多彩之劍。”他說，“如果你真的準備好了，就把這把劍拿去玩玩吧。”
說完這話克洛瑪古斯振動龍翼，全身鱗片泛起藍光，它和那個披黑斗篷的男人被一層透明的水盾包裹，沉入湖心的漩渦。
蓋斯拍着小翅膀朝奈法利安揮了揮前爪向他道別，然後四周的景象開始扭曲、碎裂——奈法利安腳下一空，感到自己墜入了黑暗深淵。
然後他再次驚醒。
夜還很深，但他睡意全無。
再用“夢”來解釋這些未免太自欺欺人——那把“多彩之劍”正好好地躺在他身邊呢。
奈法利安起身，拎着劍來到屋外。
月光下，多彩之劍通體流光溢彩，就像那條雙頭飛龍身上的鱗片一樣，從不同角度折射出千變萬化的光。劍身修長造型優雅，握在手裏會感到劍柄內有一股時暖時冷的能量在緩緩涌動，有如活物。
他試着用力，但很快就發現這把劍的堅固遠遠超出他的想像——固態下強度驚人，但卻不需要環境溫度改變就能轉化為液態，這到底是什麼材料？……奈法利安手上施了狠勁，然而劍身沒有被折斷，反而割破了他的手掌。
沾染了龍血，多彩之劍立即有了反應。
它通體紅光閃爍，頻率越來越快，奈法利安身邊的景象再次出現漣漪狀的波紋，這讓他大吃一驚。
這是時空扭曲的前兆——這把劍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多彩之劍的紅光閃爍頻率越來越高，能量場也被激發至頂點，最後他全身被紅色光球吞噬，異變后屋外的草地上只留下了一個半徑一米左右的盾形圓坑，樹林裏恢復寧靜，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
真是一把好劍哪。
這麼一眨眼功夫，居然把他弄到這麼個鬼地方！
奈法利安一睜眼，視野里一片火紅，冒泡的岩漿猶如暴怒的海浪一般翻滾着，撞擊在石壁上，火光四濺。黑色光球一消失，熱浪迎面而來，連風都是滾燙的，要不是奈法利安及時以黑龍之力應付，被吸入體內的空氣會把他的肺烘熟。
這裏溫度高得嚇人，為什麼這把劍要把他傳送到這種地方？
他低頭看看手裏的劍，發現劍柄中有一部分變成了半透明，然後微光凝成的龍語在劍柄中跳動。
那龍語的意思是“熔火核心”。
原來這裏就是熔火核心？奈法利安下意識地舉目眺望，但四周除了熊熊燃燒的火焰、沸騰的岩漿和年復一年被高溫侵蝕的巨大岩壁之外別無他物，當然更加不可能有火焰之王拉格納羅斯的身影。
奈法利安突然想起他在北區皇家賭場與那對黑龍兄弟交手時的情景。無論是達基薩斯還是維姆薩拉克都能控制溫度，用岩漿和大地做為武器——這些正是黑龍一族的看家本領，而他身處此地感到燥熱難耐，只說明他的身體對高溫的豁免抗性不佳。
僅靠黑龍與生俱來的種族天賦是遠遠不夠的。
三百度至七百度他可以從容不迫，一千度的高溫幾乎就是他的極限了，在達基薩斯的岩漿里他大概只能堅持一兩分鐘。但如果超過一千度，甚至是幾千度的話，他一樣會被燒成灰——紅龍教父能在頃刻間讓一群黑龍化為飛灰，能讓金屬瞬間熔化，說明他的巨龍吐息溫度起碼在兩三千度以上，若是紅龍之力全開不知能達到什麼程度，要是自己現在被噴一下那可就麻煩大了。
突然他感到手裏的多彩之劍又微微顫動起來，那劍像是想告訴他些什麼。
奈法利安想了想，又用劍在掌心輕輕一劃。
碰到龍血后，多彩之劍的能量再次激發，這一次它煥發出藍光。
和剛才一樣，奈法利安的身體被一個藍色光球吞噬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熔火核心的赤灼一閃而過，這次他又要被帶到什麼地方？
剛這麼一想，冷不防一陣刺骨嚴寒襲來，奈法利安頓時繃緊了身子。
媽的……這把該死的劍，想玩死他嗎？！
這一次他被丟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巨大的冰川如獠牙一般指向天空，呼嘯的寒風席捲大地，漫天大雪令能見度驟降。從地心突然一下子來到極地，巨大的溫差令奈法利安蜷縮着跪倒在地。他打着赤膊，穿着短褲，光着腳丫，簡直跟大雪天在外頭裸奔沒什麼兩樣。
黑龍天生畏寒，全無防備的奈法利安一下子被凍得全身發紫肌肉抽搐，連動都動不了。
他攥住那把肇事的劍，依稀看到在劍柄透明部分浮動的光之龍語寫着：寒冰王座。
很好，這個鬼地方就是諾森德的寒冰王座，他記下了。
哆嗦着又往劍上抹了把血，多彩之劍再次開始進行時空切換。
看到那把劍通體發綠，奈法利安聽到自己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已經大概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被帶到什麼地方了。
唰的一聲，時空穿越完畢。
這次他置身於一個陰暗的原始叢林裏。
小河和溪流里流淌的是黃褐色的濃酸，揮發后凝結成酸霧四處瀰漫，在這種環境裏生長的植物全都呈現出詭異的黃綠色，垂掛在頭頂的蔓藤和葉尖滴下的液體落在地上都噝噝冒煙。看着那遍地蠕動的蛇、蜘蛛和蜈蚣，看着那足有磨盤大小、蓄滿汁液后四處噴濺的鮮艷花朵，奈法利安噁心得差點反胃。
劍柄上的龍語寫着：血毒瀑布。
多彩之劍帶他來到的第四個地方，叫虛空風暴。
失控的奧術能量凝聚成巨大而狂暴的虛空洪流，被吸入洪流中的一切都會被撕得粉碎，被污染的生物發生各種變異，即使僥倖能保留物理形態，它們也因各種不明原因而變得歇斯底里。
最後一個地方是暗語峽谷。
一開始會覺得它只是個陰森死寂之處，然而置身其中后不久，各種幻象便接踵而至。這個地方似乎能讀出他的思想，並且把他意識中的事物映射到現實中。隨着“它”潛入的意識層面越深，被映射出來的東西就越來越奇怪，到了後來奈法利安開始看到各種恐怖的景象。
越是令他感到恐懼的東西，就越是在他身邊顯現，哪怕他閉上眼，捂着耳朵，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咆哮，陰影依然把觸鬚伸進他的腦子裏，越鑽越深，他無法逃避，只能讓那些東西在自己身邊堆積，直到把他淹沒，把他完全吞噬。
在心智被徹底污染，精神即將崩潰前的那一刻，他竭盡全力將自己的血抹在了多彩之劍上。
白光閃過，猶如一把利劍，斬碎了所有那些企圖讓他發瘋的黑暗。
恐怖的景象消失，四周又是一片月色下的鬱鬱蔥蔥。
他終於又回到了厄運之槌，連起始位置都不曾變動過。
奈法利安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
第二天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那把差點將他廢掉的劍被布條裹着，躺在他的枕邊。
早飯時，奈法利安突然向大家宣佈，接下來的競技大會他不會再參加，理由是另有要務在身，不能與他們一起行動。
興奮了一個晚上，如今正鬥志高昂的薩爾和凱恩聽到奈法利安的決定后多感到十分突然，吉安娜更是不依，搖着他的手要他改變主意。但奈法利安態度堅決，還說他們已經昨天的比賽已經開始建立默契，也有了信心，接下來的比賽只要小心應付，應該沒有問題。
“小奈，如果你退出，我們就少了一個人了。”一直沉默的卡卡說。
三個小孩子立即附和。
“可以讓佐格上。”奈法利安說。
“我？……可我沒有受過職業訓練哪。”佐格嚇了一跳。
“要麼你們去那個可憐的牛頭小德找來也可以。”奈法利安說，“他是治療，薩爾換戰鬥傷害裝，效果更好。”
“哎？這個主意不錯。”卡卡一拍大腿。
“卡卡哥哥！”吉安娜大叫，“你不可以這樣！”
“娜娜。”薩爾叫住她，“奈蜀黍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如果不是他我們別說參加比賽獲勝，那天就被那個食人魔抓住關起來了。”
“可是……可是……”吉安娜也知道薩爾說得沒錯，可她就是不開心——雖然這個奈蜀黍總是凶凶冷冷酷酷的，可除了不耐煩的時候對人瞪上兩眼，或者說些掃興的話，再么黑着臉嚇嚇人之外，還是個很好的蜀黍——陪他們訓練，為了湊夠幫他們買裝備的錢還去打拳，而且後來聽卡卡哥哥說起，他們才知道之所以能贏暗矛部族隊，很大一部分功勞也要算在奈法利安頭上。
最後奈法利安還是堅持他的決定，於是薩爾和卡卡他們開始認真考慮奈法利安的建議了。對於讓那個牛頭人德魯伊加入，凱恩可是舉雙手雙蹄再豎起尾巴表示贊成。
奈法利安沒再理會他們，如今他想着的全是多彩之劍。
帶着那把劍獨自來到密林深處，他深吸了口氣，將其激活，然後被傳送到了熔火核心。
日後他肯定會遇到很多能力各異的人，無論是不是龍族，無論是敵是友，有一點不會有錯：除了物理傷害之外，其他的攻擊類型，大致上都可以劃分為火焰、冰霜、自然、暗影和奧術五大類。火焰是高溫傷害，而冰霜則是低溫傷害，自然代表酸性和毒性傷害，而暗影是精神攻擊。
至於奧術，作為混沌能量，應該有很多種表現形式，不屬於以上四類的都可以歸於奧術，奈法利安將其理解為“無屬性”。
黑龍的優勢是高物攻高物防，輪肉搏應該是一等一的好手，同時在高溫，也就是火焰屬性方面有天生優勢，但要想在戰鬥中確立優勢並且獲勝，光有這些還不夠。
望着腳下沸騰翻滾的岩漿，奈法利安深吸了一口氣，縱身跳下。
就從火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