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毒草終於派上用場
孩子終於平安生下來,李笑錦就是覺得很累,頭髮昏,全身像抽走了精氣神一樣。
偏生謝楚寧抱着孩子過來給李笑錦看,眼淚直往李笑錦臉上砸,“錦兒你快看!這是咱們的孩子!兩個都是兒子!以後他們長大了,我們三個就能一塊保護你了!”
“嗯……”李笑錦抬抬無力的手想把他扒拉一邊去,奈何提不起力氣,迷迷糊糊應一聲,睡了過去。
謝楚寧嚇壞了,“唐俊華!唐俊華你快過來,錦兒她昏倒了!”
“你能別嚷嚷了嗎?笑錦她是太累,睡著了!”唐俊華給李笑錦把完脈,翻謝楚寧一個大大的白眼兒。李笑錦這丫頭什麼眼神,咋會看上謝楚寧這二貨的!?
謝楚寧驚魂未定的鬆口氣,又連問了一堆李笑錦啥時候會醒,要吃啥東西的話,身體咋樣的話,這才放唐俊華出去。
謝夫人抱着孫子看着大兒子嘴角抽了又抽,決定直接無視謝楚寧。
謝楚寧卻沒安生下來,抱着孩子到處問,“像不像我?像不像我!?你看這小嘴像錦兒,可是眉毛眼睛臉都像我!”
“哎呦!大少爺!孩子不能這樣抱,要輕輕的這樣。”後備奶娘急忙上來把孩子從他手裏抱了過來,教給他咋抱孩子。
謝崇明自持身份是孩子爺爺,輕輕抱了會孩子就出去了。
不過跟在後面的小廝二頂聽見自家老爺不停在念叨‘名字!名字!名字!’。
謝夫人也吩咐小廚房把人蔘雞湯,魚湯,燕窩鮑魚滋補下奶的都燉了出來。
李笑梅輕柔的撫着小嬰兒的頭,一臉慈愛:“這倆孩子真乖,就剛才哭了幾聲,不哭不鬧的。”
“倆孩子長得不一樣呢!不過都不輕,長大了肯定壯實!”王小妮仔細的看了又看,笑眯眯道。
“雙生子有一模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謝夫人從早先就笑的只見眉毛不見眼,聽倆人誇孩子好,簡直笑成了一朵花。
謝楚寧在小廚房搗鼓着那些補湯,謝崇明拿着一張寫滿名字的紅紙過來,“快看看孩子叫啥名好?我之前想的名字都在這上面了!”
謝夫人一看,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張,後面還都有解釋,頓時有些頭大,“先起兩個小名叫着,等丫頭醒了咱再合計名字吧!”
“小名?”謝崇明一聽,贊同的點頭,轉身又出去,嘴裏念着小名小名小名。
李笑梅和王小妮對視一眼,眼裏帶着笑意。
下晌的時候李元喜和柳寶林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聽李笑錦沒事兒,看過孩子也都放了心。
謝楚寧又抱着孩子跟李元喜炫耀了一遍,說孩子長得像他。
李笑錦醒來,看着倆孩子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給倆孩子起了小名,大的叫胖胖,因為他比小的重了八兩。小的叫鬧鬧,因為李笑錦昏睡前就聽見小的還在哭。
李笑梅幾個覺得胖胖一點都不胖,鬧鬧也沒有咋鬧騰,表示對李笑錦這不靠譜的親娘教育孩子很擔心。
劉原忍不住同情李笑錦的倆兒子,不過為自家閨女鬆了口氣。李笑錦一口氣生了倆,有得她折騰的了,就不會再禍害他閨女了!
謝楚寧則給予了自家媳婦支持,反正是小子,又不是閨女,隨便折騰!至於胖胖和鬧鬧的乳名,大名他爹從一早就起了一堆,肯定輪不到他媳婦了,就直接採用了。
謝夫人也表示了支持,端了幾樣下奶的補湯讓李笑錦喝。
補湯是沒有放鹽的,李笑錦苦着小臉喝了一碗又一碗,又讓連媽媽幫着揉了胸脯,終於有奶水了。
不過明顯不夠哥倆吃飽的,只能一人吃一個,吃不飽的就得奶娘來喂。
“要不讓奶娘來喂孩子吧!一個不夠再買一個就是了!孩子斷奶就放她們出府去!”謝楚寧眼巴巴的看着李笑錦抱着孩子餵奶,忍不住湊過來提議。
“你也想吃?”李笑錦看他眼巴巴的樣子,出嘴問了這麼一句。
謝楚寧俊臉轟的一下紅到脖子,李笑錦意識到說了啥話,老臉也紅了起來。
瞟了眼李笑錦,難得見她臉紅,謝楚寧舔着臉湊上來,嗡聲道,“我嫉妒!”
李笑錦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專心喂兒子。
謝楚寧卻被她杏眸沒殺傷力的瀲灧魅惑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酥,也不管李笑錦坐月子的小床睡不下四個人,非擠了上來。
李笑錦怕他晚上壓着孩子了,讓做了個嬰兒搖床,把孩子放搖床里,搖床放在床邊。
謝楚寧更加肆無忌憚了,媳婦心裏他的地位明顯不低啊不低!
李笑錦要知道肯定說他想多了,明明是甩不掉才取了折中的辦法,不過她這會正苦惱坐月子。
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卧床不起,不洗澡不洗頭,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簡直跟要她的命差不多。就算沒有趕到夏天,天氣舒適,正適合坐月子,那對於好動的李笑錦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我用熱水洗個頭,不洗澡?”
“不行!坐月子最容易落下病根,娘說了,不滿月不能洗!”謝楚寧態度很強硬,堅決執行謝夫人說的一切對李笑錦有利的事兒。然後叫了家裏的丫鬟婆子來給李笑錦解悶,打牌,說笑話,聊八卦,總之把李笑錦安生的留在床上過完滿月。
不過好在李笑錦一下生了倆,她想折騰的時間不太多,大多是謝楚寧和倆孩子一塊折騰她,磨着磨着也出了月子。
倆孩子的名字也定下了,大的謝煜宸,小的叫謝宸曦。
因為還沒出何氏的孝期,滿月酒沒有大辦,只是請了柳寶林和李笑梅,王小妮,劉氏和柳氏她們過來吃了頓飯。不過滿月酒不大辦,擋不住那些人送禮,各式各樣的金銀項圈項墜手鐲腳鐲和稀罕玩意兒送了一堆。
滿月之後,李笑錦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和謝楚寧帶着孩子給何氏上墳燒了香,李郎中那邊也燒了紙。
村裏的人紛紛過來看李笑錦和倆孩子,誇李笑錦有福氣,一口氣就生了倆兒子。
李子煥和劉皓,小子誠幾個就圍着倆孩子叫弟弟,掙着當哥。不過都被謝錦陽鎮壓了,因為人家是小叔,長一輩,而且天天都跟雙胞胎待一塊。
不過倆孩子明顯不理會幾人,天天不是吃就是睡,像李笑梅說的,乖得很。
李笑錦也覺得倆孩子很乖,如果真像梁小英生的那兒子一樣,哭起來就哄不住,她肯定把這兩隻扔出去。
然後謝楚寧就發現李笑錦的精力一大半都放在了倆孩子身上,另外一小半就放在了補覺上,他完全沒有地位了。不過爭寵是個技術活兒,謝楚寧在琢磨了幾天之後,把倆孩子還尿布,把尿,哄孩子睡覺的活兒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他本身就內功深厚,夜裏只要倆孩子有一點動靜,就迅速起床,然後把孩子抱起來找外間的奶娘餵奶,讓李笑錦一覺睡到天亮。
李笑錦睡得好了,精神也好起來,開始幾天還沒有發現,以為是奶娘比她及時,更快的哄住了孩子,還是一天夜裏鬧鬧哭起來,李笑錦驚醒,就見謝楚寧一手抱一個,正手忙腳亂的哄着。
“吵醒你了?我帶他們到外間去,你繼續睡!一會就好!”謝楚寧見李笑錦醒來,忙哦哦的哄着孩子,到外間去。
“謝楚寧!把孩子抱過來吧!”李笑錦眼神閃了閃,起來接了孩子餵奶。
謝楚寧有些懊惱,暗自給小兒子飛了個眼刀,果真叫鬧鬧的,他不過抱着老大起來,晚了一會就給他哭起來了。
小鬧鬧幸福的吃着娘親的奶水,對親爹的眼刀直接無視。
等餵飽了倆小傢伙,李笑錦看着謝楚寧眼底的青影,猶豫了下,把手伸進謝楚寧衣襟里。
謝楚寧身子一僵,瞬間就被李笑錦撩撥起了慾火,鳳眸灼灼的盯着李笑錦。
李笑錦閉上眼,朝他性感的嘴唇上親過來。
謝楚寧眼裏閃過狂喜,抱緊李笑錦,鋪天蓋地的吻過來。
“錦兒…錦兒…”謝楚寧心潮激動澎湃,又鬱結萬分,好不容易對他主動一次,為啥非要這個時候!?
李笑錦也有些囧,她可是有雙重孝期在身,竟然一時晃神去引誘了謝楚寧。喘息着瞪了眼謝楚寧,這貨也真經不起引誘,她不過就才伸個手摸兩把。
謝楚寧痴痴的笑,長腿一伸,纏住李笑錦的腿,把人整個包在懷裏,在她頭上廝磨了會,這才睡了。
這之後,就算不能做什麼,謝楚寧也都要抱着李笑錦廝磨一番才睡。
荷香苑伺候的下人見兩位主子高興,也都個個神采奕奕,又多了兩個奶娃子,小日子過的熱鬧又溫馨。
連着下了幾場雪,臘八之前,李桂珍過來找李笑錦商量李郎中過一周年的事兒。
一周年雖然不如三周年隆重,卻也是要好好祭祀一番,宴請來賓的。到時候李家村的人肯定都要參與的。
“我的意思是,我跟大姐掏兌錢置辦酒席,也是答謝鄉里這些年照顧我爹的恩情!至於操辦的,我都好些年不在家,就請你大哥嫂子幫着操辦!”
“行!你直接找我大哥說就是了!這事兒我跟他打招呼!”李笑錦應着,等李桂珍走了之後,叫來李元喜商量,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他,“還不知道她們能拿多少銀子,辦成啥樣,先用這個銀子置辦吧!”
李元喜知道李笑錦也是想盡一份心,沒有推辭,拿着銀子回了家。
李桂珍正跟柳寶林商量宴請村裡要用多少菜,待多少桌,大概花多少銀子,柳寶林經歷過幾宗事兒,對宴請村裡已經摸清了。不過自家不在乎那個銀子,席面上的東西都是用最好的,把花的銀子降了幾個等次給李桂珍說了。
這邊準備起來,李慧珍卻遲遲不來。
李桂珍臉色有些不好,她提前好幾天讓劉家的人給捎了信過去的。沒辦法,要買的東西算出來,她先出了銀子墊上。
一直到臘八過了,李慧珍一家才姍姍而來。不等李桂珍說話,李慧珍就先聲奪人,“正好我給爹辦喪禮,你給爹過周年。正好到三年除服的時候咱們擱一塊辦!”
李桂珍臉色一僵,眼神有些冷,抿着嘴沒有說話,回去又拿了十兩銀子給李元喜,讓他買置辦酒席的菜。
宋延年問了李桂珍花多少銀子,看着那些東西李桂珍花的銀子置辦不出來,就跟臉色不太好的李慧珍說,“你看!我就說了,李笑錦肯定不會不出點!她是爹收的徒弟,這李家村的一眾人又都是她們家鄉里,宴請她們也是應該的!給爹盡孝!”
“三年大半的時候我們也得出點!”李慧珍皺着眉毛提醒宋延年。
“知道!知道!”宋延年說著,就在陶窯廠里轉悠。
前兩天剛出了兩窯陶器,都是送往京城的花瓶和文房用具。
宋延年看了一圈,眼裏忍不住的羨慕,伸手摸摸這個,拿拿那個,“都是好東西啊!”
立彥跟在後面,“這都是剛出窯沒幾天的東西,不能用手直接摸,會留手印的!”
宋延年看立彥和別的小子們手上戴着棉布手套,隨口應着,不再到處摸,跟立彥套話,“你們窯廠不是還出瓷器,我來幾次咋沒見着!?”
“我們這個窯只能出陶器,燒不出瓷器來!瓷器在別的地方燒呢!”立彥笑眯眯的回著話。
“在哪燒的?”宋延年立馬追問。
“在裏面的加工坊!”立彥指了指離這邊很是有一段距離的加工坊。
宋延年一早就看到了的,不過那邊寫了一個大大的一個牌子,禁地,尋常人不讓過去,門口還有兩個狗守着。
在看了一天之後,宋延年發現每年早上立博立彥幾個都會牽着狗出去遛狗。
所以在李郎中過了一周年後,宋延年沒有急着走,而是拖拉着多住了兩天,趕早起來,趁着立彥去遛狗,別的人都在練武,悄悄摸到了加工坊。
這加工坊是春上的時候蓋起來的,專燒瓷器的,平常也只有李三茂和立博立彥,鄧大朗幾個工匠可以進來。守門的兩個狗也都認識幾人,只要換成別的人,一靠近就咬。
宋延年看加工坊的牆不是太高,就是牆頭長着不少草,有些奇怪,搬了兩塊石頭墊在腳下,爬上了牆頭。
院子裏沒啥奇怪的,宋延年猜想東西可能都在屋裏,正準備翻牆過去,立彥突然牽着狗回來了。嚇的宋延年一下子就送牆頭上摔了下去,扭到了腳。還不敢吭聲,不敢叫嚷,費力的把石頭撥開,瘸着腳,強忍着疼,快步回了住的地方。
立彥牽着狗,看着宋延年跑走的樣子奸笑兩聲,摸摸兩個狗的頭,繼續去遛狗。
回到屋裏的宋延年卻發現渾身癢的難受,而且越抓越痒痒,實在忍受不住,脫了衣裳一看,起了一層小疙瘩。
他跟李慧珍說的崴着腳是上茅房崴的,只是身上起的小疙瘩,其癢難耐,那就不是上茅房沾上的了。
“這大冬天裏也不能有蟲子咬,不會是中毒了吧?”李慧珍畢竟跟着李郎中長大的,一下子就猜到了。
宋延年嚇的臉色一變,立馬就對李慧珍交代了。
只是李慧珍也不認識那是啥樣的毒草,見宋延年都撓破了皮,也不敢找胡大夫看,急忙拾掇了東西,跟李桂珍和柳寶林打了招呼,就匆匆回德昌縣去了。
宋延年回去立馬就看了大夫,那大夫卻也沒有解毒的辦法,只開了些止癢的葯給他,但那些止癢葯也治標不治本,沒幾天宋延年身上就抓爛出血化膿,一直到過了年,傷口結痂這才好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立彥很是得意的把整治了宋延年的事兒分享給一眾師兄弟,“那是幾種毒草混合一塊種的,除非有咱們的解藥,不然他非痒痒到抓爛,然後起膿皰,過年都不一定能好的了!”
“就你最陰損!”立博笑眯眯道。不過不等立彥反駁,接着又道,“快把消息告訴師父,讓師父也高興高興!”
“不陰損等着被人算計啊!?”立彥得意的哼哼一聲,把消息傳給李笑錦。
李笑錦給立彥回了仨字:幹得好!
“種那麼多毒草,終於派上用場了!”李笑錦抱著兒子鬧鬧嘀咕,那些毒草年年都長,年年都修理,除了開始想偷個桃摘個棗子的人沾過,她陶窯廠這邊就沒抓到過人。
“那是沒抓到!”謝楚寧覺得不用他這樣,就李家祥的身手,在陶窯廠打個來回都不成問題。
“現在不是交給你了,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責任在你!”李笑錦現在是專業奶媽。
“那邊有人看着!不過李桂珍不是說過年前要走的嗎?”謝楚寧想到李郎中一周年過完,沒提要走的李慧珍,忍不住皺起眉毛。
李笑錦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皺起眉毛。
正說著李桂珍,那邊李桂珍過來了。
“我爹周年過了,我們也該走了,給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這些東西是給孩子的,算是我們一點心意!”李桂珍說著拿出兩個白玉吊墜,都是小猴子。因為倆孩子是猴年九月二十三出生的。
李笑錦看玉色不算絕佳也是上乘品,推辭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小孩子又戴不住,還是收回去吧!”
“這也算是我爹的一片心意,要是我爹還在,看見倆孩子還不知道多喜歡呢!這兩個玉墜你就收下吧!”李桂珍硬是留了下來。
李笑錦留了她們娘倆吃飯,李桂珍整頓飯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似的,吃了飯沒有多待,說是還得收拾東西,就帶着路峰走了。
李笑錦心有些發沉,謝楚寧當即就讓人去查了李桂珍。
李桂珍卻什麼動作都沒有,帶着路峰搭了車,一路往南邊去了。
謝楚寧派了人跟着,一直到過了年李桂珍跟家人團聚,都沒有發現有異樣的地方。
李笑錦覺得自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也就把這事兒放下了。
日子也到了何氏過一周年。
孩子交給奶娘和謝夫人帶着,李笑錦和謝楚寧提前回了李家村,李笑梅和劉嘉也早早過來了。
李元喜給何氏扎了紙房子,和紙人子,在十四這天大祭祀的時候燒給了何氏。
病好起來的王氏也過來了,扶着張巧麗的手,哭的老淚縱橫。她以為自己活不長要死了,卻沒想到何氏竟然走在了她前頭。
“奶!你身子不好,快別哭了!大娘去世的時候你就大病了一場,才緩過來,快別哭了!”張巧麗紅着眼勸王氏。
王氏搖搖頭。
柳寶林見她大老遠過來,想了下,沒把王氏往外趕,讓青草給她搬了凳子坐,端了碗熱湯。
張巧麗喝了湯,叫了李子煥和李子誠幾個,給幾個人一人發了一個小荷包,裏面裝的銅板,“是壓歲錢!”
李子誠很喜歡那個小荷包,要往身上戴。張巧麗笑着給他掛在了脖子裏。
柳寶林忙的腳不沾地,晚上才發現倆孩子帶着荷包,跟李元喜說,“這個張巧麗倒是心巧,給幾個孩子都發了小荷包,還裝了二十文錢壓歲錢!”
“每年都送葯錢過去,不過是幾個銅子哄孩子!”李元喜不在意。
柳寶林卻留了心,然後沒幾天,張巧麗就帶了家裏做的醬送過來,“奶的病這兩天已經好轉了,讓我來告訴大堂哥和嫂子,不用再送葯過去了!這個時候正是青黃不接,奶自己曬的大醬,讓我送來點。奶她身子不好,我幫着做的,不太好,沒敢送太多,你們要是吃着好,我再送來!”
柳寶林很是客氣的收下了大醬,回了兩條魚和一塊肉給她帶回去。然後帶着大醬讓唐俊華看過之後,轉手送給了月下樓的夥計們吃。來看李笑錦,順便跟李笑錦提了提。
“這邊也送了小荷包,大姐那邊給皓兒也送了!她想幹嗎?”李笑錦指着碧玉找過來的兩個小荷包給柳寶林看。
“應該是藉著機會走動,我就是提醒你們一聲!”柳寶林覺得張巧麗跟王氏一塊長大,處處照顧老人,心底應該還算不錯的。不過人心誰也猜不準,當初收留梁小英,後來誰也沒有想到她要攀高枝兒,還逼死了她婆婆。
“他們家要是有眼色還有安生日子過,沒眼色的趁早說話,端了他們!”李笑錦對南張村的那家子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我看他們也不敢!你知道這事兒就行了,我再去笑梅那跑一趟!”柳寶林叮囑她兩句,又去了李笑梅家。
不過張巧麗卻沒有再上門。
碧玉拿着荷包給了外院的小丫鬟玩。
京城傳了消息來,盛世風華陶瓷店拿下了宮裏的器具用品供應,送來了一張供貨單子,有各色陶器,還有不少瓷器。跟以前採辦的東西不同,這次是分了等級的。妃位和嬪位以此類推,連宮女太監都有嚴令的等級分化,用的東西都不一樣。
為了不暴露李錦楓和唐俊華,拿下器具用品的貢品供應,她們是通過正常渠道,竟然花了大半年的時間。
“怪不得馬文超死咬着不放,光這些器具一年下來都能掙不少!果然還是皇帝最有錢!”李笑錦嘖嘖不已。
“三年仗打下來,國庫立馬就空!”謝楚寧可是知道國庫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存銀,出點事兒就裹不住。打仗就是個燒錢的活兒!
“那他們每年還浪費這麼多銀子?”李笑錦指着密密麻麻的供貨單子。
“宮裏有宮裏的規矩,老祖宗定下的!”謝楚寧不以為然道。
李笑錦呸了一聲,對那些狗屁規矩很是鄙視了一番。娘的!都快入不敷出了還講究屁的排場!
雖然不理解,不過東西還是得做的,就算是皇宮裏的銀子,那也不是皇帝他自己的,該掙還是得掙!
李笑錦把瓷器用到的圖樣做成了一個樣本,囊括了所有她有記憶的有代表意義的圖紋樣式,又收集了不少幾何圖案的。她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簡單大方點的樣式的!
貢品單子上有陶瓷鼎還有香爐等一些複雜不常用的東西,別說李三茂和立博立彥幾個,就是鄧大朗那些工匠都沒有做不好。李笑錦只得自己親自操刀,帶着孩子丈夫暫時搬到了陶窯廠來住。
倆孩子一來,可歡喜了李子煥幾個,王雨軒幾個都在陶窯廠里學做陶器的,除了上課練功的時間,就圍着胖胖和鬧鬧轉悠。
兩隻小的過了百天,那是越長越白嫩可愛,尤其胖胖,長着兩個酒窩還愛笑。鬧鬧則是對一切吃的有興趣,只要抓着個東西就往嘴裏送。伺候的奶娘和丫鬟都不敢帶首飾啥的。
還不到兩歲的李子誠非要抱鬧鬧,又抱不動他,累的咧着小嘴使勁兒,卻也只抱起來一點,立馬就沒勁兒,又鬆開了。
“這兩隻是越來越肥,別說子誠,就是奶娘抱着都費勁兒!”李笑錦看着就琢磨做個嬰兒推車出來,直接把孩子放在小推車裏,不用抱着,還省事兒。
李笑錦本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干就干,當即畫了圖紙,也沒找別人,讓李根和王老二幾個做。
李根的木工是越來越純熟了,王老二也能做出不少東西來了。
沒幾天,試驗了好幾次,終於把李笑錦要的嬰兒推車做了出來。
李子煥和王雨軒幾個搶着推孩子,李笑錦在一旁看得笑。
謝楚寧臉色陰鬱的大步過來,後面跟着同樣臉色陰沉的唐俊華。
“馬家燒出了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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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都不說了~明兒個繼續二更~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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