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姒國相見

第147章 姒國相見

荀林父待他批完手中的,才出聲問道:“姒王此舉,分明是與鳳王商量好了一同動手,她恐怕有叛商姒同盟倒向鳳國之意,王上須早作應對,以防此事成真。”說著頓了頓,沉凝道:“只怕她並未將殿下放在心上,一切皆以姒國利益為重,不會如王上所願顧忌小殿下了。”

商玄聞言抬起了眸:“現在言背叛還為時過早,姒王有野心也不是一日兩日,否則五年前,她也不會與孤合作謀奪王位。孤三年前將子國十五郡給她,就已料到姒國強大後會有今日,景國若能由她分得部分,寡人樂見其成。”

荀林父提醒道:“可王上須防備姒王,若是姒王沒有背叛之心,姒國強大是好事,一旦有……”

商玄看他急色,忽然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她背叛了寡人也會背叛鳳棄靈,她若是能將鳳國滅了,寡人樂見她背叛。日後一統天下,寡人唯一的對手便是她了。”

大夏天的,趙庸聞言腦門突然開始冒冷汗,抬起袖子擦了擦,王上你這是什麼愛好,你不是說要控制局勢,不能與姒王戰場相逢么,怎麼又開始變口味了,要和她一爭天下?你到時是要怎麼個打法?你讓小殿下看着他的父王打他的母后?這是家暴啊!

荀林父輕咳一聲,凝視商玄道:“臣的意思是陛下你可以先滅了姒國,將姒王迎娶為王后,如此小殿下有了母后,商國也可以立太子,王上還多了一名謀士,省下朝臣們勸諫收納後宮的煩擾。以後姒國歸商,倍增商國實力,鳳國根本無法與我大商相抗衡,一舉數得。陛下一直暗中助姒國強大,如今收回,也算是付出有了回報,莫等來日竹籃打水一場空。”

趙庸猶豫得揚起了差點兒就贊同點下去的脖子,轉眸看向商玄。陛下要做早這麼做了。滅了姒國,聽起來不錯,可當真能把姒王帶回商國么?他怎麼覺得姒王的那個性子,只可能是與姒國共存亡,姒國滅亡的時候,她絕不可能苟且偷生。荀林父你這計策,只怕雞飛蛋打,讓王上陪了夫人又折兵。

王上沒了王后,小殿下沒了母后,到時候你負責賠么?這想想都比姒王背叛王上投靠鳳棄靈還可怕。

商玄聞言抬眸掃了荀林父一眼:“提議甚好。”

姒王就是個時時都可能出事的隱患,早除早安心,荀林父看他在思索如何去做,面色微松。

卻不料商玄片刻后笑凝他道:“寡人有比滅姒國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做。”

荀林父皺眉,陛下這是又在敷衍他,根本方才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商玄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下令:“你去和丞相提前商量堯國成為商國領土后,當如何治理。”

荀林父聞言一震,暫顧不上再談姒國:“陛下你要做什麼?”

商玄笑眯了眯眼,不徐不疾回答他道:“滅了堯國。堯國比姒國大且強,滅了它更能增強商國實力,比姒國有用的多。鳳國忙着滅景國,寡人就不跟它湊熱鬧了,另滅一個,你下去找丞相商量去吧。”

說完轉眸看向趙庸:“立即傳藺國尉入宮覲見。”

荀林父不料他竟現在要滅堯國,他本想勸說他滅了姒國后,再滅與姒國全境接壤的堯國方更有利,可現如今,兩國之間隔着姒國,當初得的子國領土雖與堯國相連,但卻是繞了路,行軍太遠,皺了眉心,他當即將顧慮說了出來。

商玄看向他沉穩道:“寡人有辦法說服姒王同意商*隊,取路姒國攻打堯國,你不必擔心。”

荀林父看他胸有成竹,卻還是存着懷疑告退。

姒王怎麼可能同意這要求?商國要滅堯國的大軍出現在姒國境內,那是□裸對姒國的威脅,只要一聲令下,商國大軍便能轉而滅了姒國,姒王怎會冒險答應王上的要求?姒國已非昨日之姒國,不可能再任由王上隨意擺佈。

一刻后,收到王令的藺國尉入了未辰宮:“臣藺冢見過吾王。”

商玄擱置下了筆,抬眸笑看向他:“國尉歇了三年,寶刀可鈍了?”

自從攻克了子國后,再未有戰,那五國國君後來也皆放棄了復國更是省下了戰事,陛下這麼問,藺國尉聞言登時面露大喜:“陛下當說是讓堯國,景國,陳國,姒國,鳳國歇了三年,臣和我大商軍隊可沒歇着,就等着陛下下令了。”

商玄從暗格中取出了虎符,命趙庸交給他:“如此寡人便可放心將此物給你了,調軍三十萬,準備攻打堯國。”

藺國尉面上全是期待已久的欣然之色,大笑接過虎符:“臣領旨。”

藺國尉走後,商玄召了趙庸近前,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趙庸詫異向他看了一眼:“王上,當真要帶小殿下去?”

商玄平靜頷首:“後日出發,你去傳丞相入宮見寡人。”

趙庸歡喜領命:“是。”原來陛下說的說服姒王的辦法是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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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後,姒國,辰啟殿,鳳蘇入宮覲見。

進入后,卻見她身前漆案上放着一捆竹簡,書信后,便面有郁色,笑扇着扇子問道:“商王對弦弦你說了什麼?你怎麼如此神色?可是小殿下出了什麼事?王子說起來也有三歲了,你這個當母親的也真是狠心,居然能忍着不去看。”

姒離放下細絹:“並非密兒有事,是商王親筆所寫,要向寡人借道攻打堯國。”

鳳蘇手中搖曳的扇子倏然頓住,面上的笑意帶着思索:“姒國與堯國全境接壤,要說依姒國和商國的同盟關係,借道攻打亦在情理之中,有多少軍隊?”

姒離道:“三十萬。”

鳳蘇怔住,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三十萬!”三十萬別國大軍出現在姒國,這就是商玄再無滅姒國的心,也要讓人心生戒備。

姒離亦有相同顧慮:“是,三十萬,再滅掉堯國之前,一直要駐紮在姒國邊境。”

鳳蘇讓自己的面色恢復平靜,凝視她道:“姒國現還在配合鳳國和景國交戰,難道商王是看出了端倪,懷疑姒國,因此才要派兵?”

姒離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取道是試探,亦是威懾。”

鳳蘇皺眉問道:“你要如何回復?”

姒離凝沉道:“尚還在猶豫中,密兒在他手裏,寡人不得不顧及。”

鳳蘇沉吟片刻后,為她分析道:“你三年不去見孩子,發展國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強大到能和商國抗衡,奪回孩子,如今尚還不到能與商國分庭抗禮的時候,商王借道是勢必為之,若遭到拒絕,商國顏面受損,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姒國和商國關係便陷入緊張,非你所願。鳳國雖能相助,可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暫且答應商王,但也有條件。”

姒離抬眸凝視他:“哦?”

鳳蘇凝向她意味深長笑了笑:“姒國願出兵十萬助商國攻堯表示姒國忠誠之意,既鍛煉了姒軍,亦可乘機了解商*隊作戰方式,日後攻破了堯國,還能分一杯羹,一舉三得。”

姒離沉思不語。

鳳蘇說完后,猛然想起了什麼,走近漆案兩步,笑着凝視她道:“你吾擔心商國乘機攻打姒國倒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姒國今非昔比,而且你忽視了一件事。”

姒離皺眉看他:“何事?”

鳳蘇意有所指道:“以前的許多事情,都證明商玄行事對你和孩子有所顧及,他不會想讓你和他敵對的,至少現在不會,更不會親手造成這種局面,所以此次借道,只是單純的借道,姒國並無危險,我們方才想多了。”

見姒離斟酌他說的話,鳳蘇說出了未曾告知她的秘密:“商玄和你上一世的事情曾告訴過本公子,弦弦。”

姒離聞言面眉心動了動,面色還算平靜,淡淡挑眉看他:“寡人早些時候便猜測到了這種可能,他竟果然告訴了你。”

鳳蘇笑笑:“這也要多虧商王信任,弦弦你還有一件事不知,商玄已經將姒密以商密的名字錄入了商氏族譜,冊封為太子的詔書亦已經寫好,但還藏在暗格中。”

姒離淡淡道:“你這個鳳棄靈安插在商國的暗人倒是深得商玄信任,如此機密的事情他都讓你曉的。”

鳳蘇笑道:“你可想過,他要滅姒國早就滅了,何苦一直拖延到現在?自你重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弦弦你當能看出他對姒國和你是何心思,他在等你心甘情願做他的王后,而不是揮兵滅掉姒國強取。

他有如此想法,此次借道就更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弦弦你日後若能利用他這種想法,周旋好與商國的關係,還有鳳國為助,姒國不愁在未來的天下之爭中占不得一席之地。”

姒離聞言點了點頭,已是認同他所言,但仍然未做決定,只三思道:“讓寡人再考慮考慮。”

鳳蘇頷首:“嗯。”

姒離隨後捲住了竹簡,這才問道:“你此次入宮是為何事?”

鳳蘇從懷裏掏出了謄寫好密信內容的錦帛,呈放在她面前:“如今景國三分之一的城池已經在鳳國和姒國手中,鳳王有意改變作戰策略,今早信傳到,要與姒王商議。”

姒離接過收好,暫時未看:“寡人與丞相商議后再傳你。”

鳳蘇笑點了點頭:“戰事不等人,只有兩日時間考慮。”

“嗯。”姒離心中有數,隨即凝眸問他:“歡兒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鳳蘇曉得她指是否有孕,每隔一個月她都會問一次,遺憾搖了搖頭:“尚沒有音訊,太醫檢查了公主身體並非不能受孕,具體原因是何尚還在繼續診斷中。”

姒離心頭冷笑,鳳棄靈如今已經有了三名王子,一名公主,全是高氏、百里氏所生,唯獨歡兒不能受孕,必然是他暗中做了手腳,歡兒卻蒙在鼓中,還相信他,這倒是幫了她的大忙。只要歡兒無子,來日姒鳳爭奪天下,帶她離開鳳國,便沒有牽絆,面上平靜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寡人也為她想想辦法。”

鳳蘇離開后,姒離拿出錦帛鋪開在漆案上,垂眸細細看過,派楚高去傳周問和巫起入宮覲見。

兩刻后,殿門外響起了楚高的聲音:“回稟陛下,丞相來了。”

姒離抬眸道:“宣!”

話音落後,殿門由外向內推開,下午還甚是燒灼的烈日光芒斜射而入,周問站着,旁邊還隨他佇立着一人。

姒離還平靜的雙眸震驚凝固,緩慢站起,穿透日光眯了眯眼,定定看着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人和他懷裏抱着的孩子。

就在此時,孩子抬起小手擦了把熱汗,眉心擰成了死結,皺着小臉兒看了眼當空的烈日,遮住小腦袋可憐兮兮的往他懷裏,眼巴巴盯着他:“舅舅,我熱死了,你快抱我進殿裏呀!”

姒離聞聲因太過震驚而凝結思緒才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孩子是,心口驟然一縮,艱難轉動雙眼凝在已經近四歲的孩子身上。

周問看出了她的心緒波動,孩子話音落後,不動聲色,笑轉眸凝向商玄道:“陛下抱着王子先請入。”

商玄一身平常富商的錦袍,笑頷首邁步進去,周問隨入后,才恭敬對着站起的姒離行禮:“今日上午商王微服帶着王子來了臣府邸,臣讓他們歇了歇,本要下午帶他們入宮見陛下,不想陛下正好傳召,便同行了。”

姒離袖袍中手指緊握成拳,強壓心頭涌動的萬千情緒,迫使自己視線從孩子身上移到商玄面上,笑道:“商王能來姒國,寡人真是喜出望外!”

商玄剛要說話,商密已經盯了眼前紫色王袍在身,有點兒帝王威儀的男人半晌,好奇問道:“他是誰呀,舅舅?”

父王居然威脅他,不讓他叫他父王,非得叫舅舅,否則就不讓他見母后。哼,等他見了母后告狀。

他這模樣,膽大無畏,天真無邪,絲毫不覺得在姒離這個姒王面前應該遵守禮節,對商玄亦無畏懼,足以想見商玄在商國對他有多縱容寵愛。

姒離看着孩子完全不認識她,當做是陌生人,心頭複雜,臉上的笑意有些微不可見的澀黯,不待商玄解答,便笑轉向他:“寡人是姒國國君,你又是誰?”

商密怔了一怔,他該說自己是商國王子,趙庸老這麼說,父王也這麼教導他,可他現在叫了父王舅舅,那就不能如此回答,墨藍色的眼珠子在像極了商玄的小臉蛋兒上滴溜溜一轉,又露出個像她的笑容:“我們舅舅說我叫姒密,來姒國見父王和母后。”

父王說得話他都聽不懂,他不就是他的父王么,姒國怎麼還有一個?還好母后只有一個,不然他要糊塗了。

說完突然像個成年男子般嘆了口氣,抬起小手摟緊了商玄的脖頸,小眼睛微微透着憧憬小心翼翼,盯着姒離:“我不知道母后長什麼樣子,別的小夥伴都見過母親,就我沒見過,我們舅舅說,母後有重要的事情要在姒國做,只能把我留在他身邊照顧。你是姒國國君,是不是能命令母后停止做事,讓她先來見見我?”

父王說見到了姒國國君就如此說,姒國國君就會幫他找到母后,真的有用么?

姒離聽他童言,微緊眉心壓了壓心頭澀沉,笑了笑力持平靜道:“寡人能幫你找到。”

商密眸色登時一亮,小臉兒上起了激動的紅暈,不再說話,乖乖的依偎在商玄懷裏。父王說姒國國君答應了,他就不用說話了,得照做,父王才會帶他見母后。

周問看這情形今日是議不成事情,笑凝向姒離道:“不知王上要如何安排商王住所?臣先去命人準備。”

姒離轉眸道:“鶴來宮吧,當初商王送王后和親便住在那裏,也算熟悉,此事讓楚高去辦。”

說著不動聲色俯身拿起漆案上的錦帛摺疊好,對他道:“你將大司商擬的與商事相關的改革辦法拿回府中看看,明日早朝再議。”

周問眸會意錦帛上所寫是什麼,近前接過:“是。”

商玄眸底精芒淡淡一閃,不露聲色掃過錦帛,俯身放下了商密,讓他自己站着,牽住他的小手。

隨後楚高和他相繼離開,姒離擺了擺手,命殿內伺候的內侍和宮婢先退下,讓子衿去沏茶和水,拿些孩子愛吃的糕點。

姒離離開王台上,一步一步走近他們父子,距離兩步時,凝視他笑道:“你怎會突然來此?”

商玄輕嘆一聲:“你忙於國事三年不來探望密兒,他漸漸長大,如今明白人事了,恰時機合適,寡人便決定微服帶他來此,見見他自己的母后和父王,日後省下寡人解釋,他見不到穎兒,總懷疑自己沒有母后,不高興發脾氣時,寡人解釋也無用,還說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專門氣孤。”

仰頭盯着他們說話的商密聞言,蹙了蹙小眉頭,陷入回憶中,他有說過自己是從石頭縫裏出來的么?父王,你怎麼能說謊話呢?

姒離聽罷下意識垂眸向商密看去,見他小臉兒全皺成了一團,以為他又再想是否有母后這事,那無父母的孤兒之可憐她不是沒見過,心頭歉疚複雜,轉又看向商玄笑道:“先帶着密兒隨孤入卧房坐下歇歇,一會兒讓楚高去告訴穎兒,晚膳便讓他們母子相見。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寡人的身份,便不告訴他了,寡人看他何時能想到。”

三年了,她仍然還要隱瞞,商玄心頭略沉,笑頷首隨她入了卧房。

姒離強壓想要將姒密抱在懷裏的衝動,帶路跨過門檻兒間,卻還是因為心緒波動分神,竟被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趔趄。

“國君!”商密看見,嚇得脆生生急叫了一聲。

走在他旁邊的商玄早已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姒離!”

姒離這才站穩未跌倒,從他緊握用力的手心抽出胳膊,笑看他說了聲:“多謝!”

便看向被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的商密,笑安撫道:“寡人無事,莫害怕。”

商玄看出了她的心神波動,心頭方才因她隱瞞而起的不快微散去了些,收回手。

三人坐到卧房片刻后,子衿端着茶和糕點進入,商密在房內坐了會兒便犯困,低頭坐在桌子邊,一下一下地打着盹兒,手裏的糕點全被捏成了碎末,姒離發現停下了話音,本想去抱他,可又想他不認識自己,怕受了驚,剛要提醒商玄。

他已經看見,起身將商密抱起,商密困極迷茫掀了掀眼帘,似是認出了是他,才安心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小手隨後鬆開,糕點掉落在了桌子上。

姒離看他對孩子照顧如此細心,起身壓低了聲音道:“抱他去寡人床上睡吧。”

說著便走到床旁鋪好,商玄才抱着商密放在了上面,才給他脫了錦鞋,又從袖中拿出絹帕給他擦了擦嘴角的碎屑才起身,姒離轉而去放床兩側掛起的簾帷。

就在簾帷垂落她俯身整理間,站在後面看她動作的商玄突然伸手將她從背後摟入了懷裏,姒離怔了一怔後放軟了身子倚靠在他懷裏,二人沉默無聲待了片刻后,她緩慢轉身,一手輕抬按在他胸口,抬眸凝視他低聲慢慢道:“這三年,你將密兒照顧得很好。我三年不去,是為了儘快讓姒國強盛,日後便可助你一臂之力……”

商玄卻是未讓她把話說完,便低頭封住了她的雙唇,輾轉吻了許久一解相思,才無奈沉嘆道:“寡人要的是你為寡人生個孩子,而非讓你助寡人,你竟是因此才三年不來商國,鳳棄靈的兒子都三個了!”

姒離不料他如此說,失聲輕笑:“你為何不納后妃?你若有了後宮,兒子又豈止是三個!”

商玄皺了皺眉,抬起一手撫向她三年後,越髮帶了女子風韻的面容:“寡人若是有了後宮,你還會嫁給寡人么?你上一世說過的話,寡人至今記得。”

這還是重生后他第一次提到那一世,姒離面上笑意凝結,她本以為要提上一世會多麼艱難,沒想到竟是如此從他口中說出,她聽后卻也竟是這般平靜,只有恍如隔世之感,低低嘆了一聲,心頭似有什麼波動,凝視他不由得輕聲問道:“你不恨我么?我殺了你,還與鳳棄靈合作滅了商國?甚至……”剩下的話她未再說下去,手指卻是拉着他的手覆在了自己腹上。

商玄明白,沉默着不語,片刻后,凝視她問了一句:“你可想知道上一世寡人給孩子取得是何名字?”

姒離怔了一怔,她那時曾問過他是否取好了名字,他說還在斟選中。

商玄看她神色曉得她在想什麼,平靜笑道:“那時確實沒有,但鳳國入侵王宮那夜,寡人快入睡時想到了,本想着第二日告訴你,卻不料那夜竟是永別。”

姒離聞言心境竟不覺又回了那夜殺他時,過往心緒漫上心頭,喉間微微哽塞,酸澀笑道:“是什麼?”

商玄低頭貼在她耳邊啟唇:“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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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雙王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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