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師父叫鴻鈞
“噗!!”
一口金色的血液變成血霧散在青灰色的地面之上......
在混沌深處的紫霄宮中,道祖鴻鈞一臉苦澀的看着外面不斷流動混沌之氣嘆息不已。
這已經是他第九百九十九次想要脫離天道的束縛了,可每一次即將成功的那一刻,都被天道法輪使用自己融進去的那點真靈又將他和天道死死的鎖在一起,都說道祖合了天道為天地第一聖人,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苦楚。
合天道並非他的本意,原本想憑藉天道內的規則完善自己的道,可沒想到這一切卻落入的天道的陷阱,就算他此刻法力無邊,可天道法輪作為一個混沌靈寶卻牢牢地鎖住了鴻鈞的真靈,沒有足夠的外力幫助根本沒辦法讓真靈回歸他的**。
而這個宇宙之中,修鍊者一旦開始修鍊,他便被會被天道鎖定並讓修鍊者使用被他改造過的天地靈氣進行修鍊,所以依靠天地靈氣修鍊的人已經和天道牢牢結合在一起,根本沒有能力和辦法將鴻鈞的束縛解開。
第九百九十九次和天道的鬥爭之後,天道法輪傳給他的信息便是再有一次反抗就將徹底毀滅掉他的真靈,而沒有了真靈那鴻鈞的肉身和靈魂也將隨之湮滅,作為一個被天道束縛住的修鍊者,法力堪比天道的鴻鈞對此依舊感到十分的惶恐。
鴻鈞傻傻的坐在紫霄宮內糾結了數十萬年,卻不敢再起心自己和天道爭鬥,他低頭看着混沌包裹的無盡星空和混沌之外的其他世界,思慮了數萬年後他眼神不禁一亮,揮手便將紫霄宮外從的分寶岩給收到手裏。
他暗自鄙視了一下當初到紫霄宮聽道的三千大能,當初他被天道所迫分寶眾大能,他們連上面的一個最次的後天法寶都沒有放過,可這塊堪比混沌靈寶的分寶岩卻沒人看得上。
他當初已經早就上了天道的當將真靈投進了天道法輪,至此之後萬千法寶對於他都沒有了用處,所以這一塊混沌原石,他就根本沒有想到再煉成什麼法寶,隨手就將它扔在紫霄宮外任憑他吸收無量的混沌之氣。
經過無數量劫之後,這塊混沌原石聚集了無量混沌之氣依舊沒有形成混沌靈寶,可它裏面的雜質卻被精純的混沌之氣給梳理毫無半分殘留。
“咄!”
混沌的最深處只見鴻鈞大手一揮,一朵數百萬丈的紫宵火便在混沌之中升起。
在此之前,他利用已經和天道相當的法力將周圍數百萬公里範圍全部從天道意識中剝離,所以他在此做什麼天道也根本沒有辦法知道,除非此刻那個天道法輪敢強行突入這個空間,可一旦天道法輪不在天道範圍之內,那外面的世界沒有了天道法輪的掌控就將馬上崩坍歸於混沌。
但沒有了現實世界那負責管理世界的天道自然就會湮滅消失,那被他傀儡的鴻鈞道祖自然就會因天道消失而得到解脫,所以作為一個最為自私的東西天道是不可能做這種傻事的。
鴻鈞將數百萬丈大小的分寶岩投入不斷吸收混沌氣燃燒的紫宵火,足足九千年過後,分寶岩才在紫宵火之下慢慢溶解。
隨着數以億萬計的符印和法訣被鴻鈞投入已經融化的液體中,原本堪比一個巨大城市大小的分寶岩逐漸的縮小,直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時間點,鴻鈞將法訣一斂一收,一顆只有彈珠大小晶瑩剔透的珠子便落入他的手心,只見鴻鈞看着珠子輕聲的說道:
“為破天道爾乃出,不落仙人不落神,誅滅眾生成大道,兌換系統至此成!你是一個不帶殺傷力的混沌靈寶!那你今後就叫殺敵功德交換系統吧!我最後的希望就看你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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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抗戰的一天來到了……。”
一陣粗獷嘹亮的歌聲一大清早就在北京**前那座英雄紀念碑前響起,這讓過往的行人和晨練的人們都不禁停住腳步,一個個楞着神看向紀念碑前那個神色自若、眼神明亮昂首高唱紅歌的年輕帥哥。
每天經過此處的人都知道,這可已經是他第一百天到紀念碑前唱紅歌了。
一開始的時候只要他一開嗓子,周圍上班或者晨練的人群便會好奇的圍觀上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難為情,歌聲總會因為大家的圍觀而顯得有些跑調。
不過當他唱到第二十天之後,他終於可以無視周圍的一切唱着比廣播裏面還要精神的歌聲,哪怕因為有人擔心神經病搗亂導致**派出所警察找了他兩回,他卻依舊風雨無阻的出現在紀念碑之前。
對於一個喜歡在紀念碑前唱紅歌的愛國青年,警察們只是來看看那是大話也不敢說一聲,何況他每天唱完歌之後會立即的離開並不影響他人,這也算是他為國家做一下免費的愛國主義教育了吧!
“師父!我回來啦!”
北京郊外的一間小平房內,一小時之前還在紀念碑前唱歌的青年推開門便大聲的喊起來。
他叫徐飛,是一名被遺棄的孤兒,出生還沒有一天,親生父母就不知道是為什麼原因將還需要嗷嗷待哺的他拋棄在醫院門口,被隨後路過醫院的師父撿回家后撫養長大。
唱紅歌一事就是他師父強行要求的,至於為什麼他師父一直沒有告訴他,就連徐飛的名字師父都說是隨便替他選擇的,和那對拋棄他的父母絲毫沒有關係。
“小飛!回來了!”
一個清癯高瘦的老人身着一襲長衫走了出來,用低沉卻帶着些許穿透力的聲音看着徐飛說道,如果此時有人仔細看一下這老人的裝束,就能發現他竟然是一名身着道袍頭挽道髻看似六七十歲的老道士。
“師父,喝茶。”
徐飛給自己的師父泡上一盅花茶放在茶几之上后,這才老老實實的端坐在師父的對面。
這些年和師父在一起,徐飛總是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因為從小到大隻要他一犯錯,師父就會讓他背一本莫名其妙的混元經。
從三歲時他就能將那本高達上百萬字的混元經背得滾瓜爛熟,而到五歲時就已經能夠倒背如流,這說明徐飛小時候也並非一個老實孩子。
不過要說起來徐飛的記憶力從小就已經比無數人還要強悍,五歲后被師父送進學校,八歲就小學畢業,等他讀高三的時候他還不滿十二歲,當年高考要不是師父提醒,他差點就考了個全科滿分出來,可就那樣他也考了個極高的分數,以全國最小的年紀就讀於北大哲學系學習了一通無用的知識。
大學畢業之後,他師父也沒有讓他去找工作,徐飛也不知道師父從哪兒來那麼多錢,幾年裏帶着他圍着全世界每一個國家都轉了一圈,而且每到一處就讓他去那些華人居住的地方了解華人的待遇。
最終一圈下來徐飛才知道,原來華人在世界上的地位居然連非洲黑人都還不如,最終他在師傅的解釋之下才知道為什麼華人在世界上沒有地位。
不過這一番環球旅遊下來給徐飛最大的收穫不只是了解到華人的心酸史,而是他因為和外國人不斷交流居然是學會好幾十門外語。
可這才旅遊回來沒多久,師父又開始讓他學習起上個世紀從戰爭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的紅歌,剛一學會師父居然就讓他到英雄紀念碑面前大聲的唱出來,要不是他多年來四處遊盪見識的世面比較多,他差點就沒膽子當著眾人在**前嗨歌!
今天是他師父要求唱紅歌的最後一天,多年來被師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徐飛可不敢有絲毫的作假,也不知道師父又什麼本事,只要他一犯錯,回家后便會直接要求背書,連抵賴都沒有一點用,他師父會將他犯錯的時間地點人物所犯何事說得清清楚楚的,所以這些天他唱歌可是學得字正腔圓比起一般的歌唱家也不遑多讓。
徐飛看着師父低聲說道:“師父,你幹嘛老讓我干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啊?小時候你讓我去看改革開放的最前線深圳的發展,我看到了人民的生活在進步,你卻讓我仔細去觀察那些謀私利什麼都不顧的貪官污吏和資本家,讀書後你又讓我到所有老區去,我看到各處的城市經濟在不斷發展,你卻讓我到最偏遠的地方看他們依舊貧困落後的日子,這長大了你又帶着我週遊世界,最終卻是看華人們在各個地方地位低下的待遇,這一回來你又讓我唱紅歌!可這些對我有什麼用?”
徐飛的師父一向比較好說話,當然那是在徐飛沒有犯錯的情況下,只是這些問題他已經問了幾十次了,可他師父卻一次也沒有回答過,可今天他師父好像特別高興,他輕輕的用他依舊如嬰兒般細嫩的手撫過長須看着徐飛淡淡一笑,另一隻手將茶杯拿起抿了一口茶才慢慢說道:
“小飛!你還記得師父叫什麼吧?”
徐飛習慣性的馬上接口回答到:“嗯,師父叫紅軍!”